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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区区白绫,能耐我何?"为首的黑衣人仰天大笑,意思很明显,女人手中的白绫已然毁了,若要再战,怕是要吃亏的.
“哦,是么?那,这个呢?”女人并不以为意,右臂陡然前挥,袖中飞出一条红绫,如矫龙出水一般,蜿蜒前行,未等黑衣人反应过来,那红绫已然缠上了他的脖子。
“红?红绫?”黑衣人一见红绫,眼中惧色顿露,兀自念到。
扑通,扑通,一众黑衣人倾刻间跪倒在地,“姑娘饶命。”
“是谁派你们来的,说。”女人并不理会,只冷冷的问道。
“这个,我们不能说。江尖规矩,姑娘是知道的。”
“便是丢了命?也不说么?”
“若为了命,坏是规矩,便是活着,又如何在江湖中立足,行走。不若死了来得痛快。”
“罢了,今日暂且饶你们一命,若再犯,定不饶。”
“谢姑娘。”
女人手一扬,那红绫便乖乖的回到袖中。黑衣人起身抱拳,足一点地,带着一众人转眼便消失在夜幕中了。
“韵儿,你没事吧。”宏的声音打破了一瞬间的沉静。
“我没事,你呢?有没有事?你知道不知道,我刚才多担心你,就怕……怕……”
“韵儿?你?在为我担心?”
“恩。”韵儿点头,并未觉出什么不对。
“这么说,你不生气了?”
“恩。”韵儿看着宏惊喜如孩子般的表情,点点头。“如果你刚才有什么事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我自己的。现在,我不会再让自己做可能会后悔的事情。”
“韵儿,我的韵儿。”宏收紧抱着韵儿的手臂,兴奋之情无以言表。
的确,有种爱,叫做原谅。
白衣女子一直静静的站着,看到韵儿如引幸福,覆在面纱下的唇,微微扬起。
“谢谢姑娘刚才出手相救。”宏终于想起了那女子,赶紧松开韵儿,拉着她向女子谢恩。
“呵,姑娘么?这个称乎似乎不大合适。”女子说着,伸手解开了覆着脸的白纱,当纱落的那一刻,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静姨?”云飞不敢相信的轻唤了一声。
“弟,弟妹?”杜青叟和夫人亦是很惊奇。
而其他人更是惊的一句话也没有了。
“澜儿,连娘都不认得了么?”徐静儿对着众人微微一笑,径直走向韵儿。
“娘。”韵儿心底突然有种流泪的悲凉冲动,是自己,或是步忆澜,她便不得而知了。
“澜儿,这些年,过得好么?”徐静儿抬起手为韵儿拭去眼角的泪,温柔中带着无限慈爱。
“恩,娘你不是,不是……”韵儿当年可是亲眼看到她被……怎么会?
“这个,说来话长,不过,我这次回来,是专门为了你爹的事情。”
“爹的事情?从来没有告诉过我?”韵儿皱起眉头,这件事情好像一直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韵儿,其实我让大家一直瞒着你,是有原因的,只是这几天,你一直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我便是想说,也……唉……”宏深感内疚,若是早些让她知道了,也许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情来吧!他应该相信韵儿的。
“那现在呢?”韵儿微红了脸,这几天她确实是太任性了。
“大家先进屋吧!”夜里起了风,凉嗖嗖的,宏实在担心韵儿的身体。
“恩。”韵儿答应着,任宏搂着她步入屋内了。
徐静儿默默的看着,并不打扰两人的柔情蜜意。韵儿,希望你比你娘幸福。
7。白衣女子(二)
二十年前,轩辕家初定天下,正是动荡时期,各地暴动起义不断。幸,轩辕皇帝乃明君,持政有道,仅两年时间,便使百姓安居乐业,百姓当然拥戴之。
怎奈,自古帝王家多哀事,弟兄夺权代代有之。这轩辕家兄弟虽开始时,都拥戴大哥主事,可如今,国定了,家平了,无事之时便起了异心。
轩辕皇帝的八个兄弟,在建立霸业的征途中,多已战死沙场。唯五弟,七弟与他并肩到今。当然更为亲近了。
然,虽为兄弟,但亦为权而反目。
皇帝七弟,当今七王爷轩辕亦德,为人计较,在看到四海升平时,不禁愈来愈不满足手中之权,意逐天下。
反意诈起,便再难平之。
属下献策,江湖之中,近来有圣女教,人人畏之胆寒。众教徒个个绝色,杀人于无形,若能求之,何愁君之意难成。七王大喜,遂千方百计求得,以重金,成交易,试国君。
怎料,未等行动,当时的掌教圣女,因练功走火入魔,调息未及而将不久于人世。临危授命,座下大弟子徐静儿接任掌教圣女,并立刻完成交易。
徐静儿领命,按原计划,独身前往京城,欲借美人计夺君命。然,途中邂逅刚刚凯旋的少年将军步承天,芳心暗许。而步承天,亦是为徐静儿的才情所倾倒。情渐深,麻烦也随之而来。徐静儿入圣女教时,曾种情蛊,若动情,便会有生命之忧。步承天不肯放弃,带着她遍访名医,二人费尽千辛万苦,终寻得医圣段海,得护魂草以解之。
静儿遂将全部事情告之步承天。步承天深思,七王爷毕竟为皇上亲弟,手足之情难解,故隐君。
弑君之事久未成,七王大怒,以为圣女都无能,不再求之。而圣女教悉其已叛教,全力追捕。
与此同时,步承天带丰徐静儿回京,求赐婚。圣上正为不知如何赏赐功将而愁,即允之,并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步承天为保护爱妻,将爱妻居处布置得如兵阵,稍不注意,擅闯者便有性命之忧。如此圣女教便暂时拿她无法。
而步承天,从得知七王存谋反之心起,便时刻留意,朝堂之上免不了起争端,渐成对立,七王恨之入骨。
如此八年,他们的女儿忆澜已六岁大了,精灵可爱,可这幸福却也即将远去了。
身为将军,步承天需每年到边关巡察,一起便是几个月。男人家有好妻,虑便多。
七王乃老谋深算之辈,这等机会他怎会放过。几番挑拔,步承天终是怒意起。夜,醉归,逼问静儿,忆澜的真实身世。静儿不屑一顾,便不语。步承天更怒,以为默认,激动之余更开始加以肯定静儿红杏出墙的事实。
静儿愤,感情是要互相信任的,而他宁可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这种感情必不久矣。他不值得她付出,原来那么多年,一直都是骗局。
怒意起,遂挟初醒的澜儿离去。步承天武功本不如静儿,当悔时,追去,早已寻不到人了,只能于夜中暗自悔然……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莫莫托着下巴,幽幽的说。
“你还小,不懂。”韵儿看着莫莫笑笑。
“原来来整件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以前只知道七王不善,却不知还有这段往事。”宏紧蹙着眉头,他的七皇叔啊,他以前竟大意了。
“静姨,这么说,你加来,就是要为爹做证是不是?那,会不会留下来?”云飞试探着问。他六岁时,娘便去世了,爹当时决定不娶。哪知,二年后,却突然有女子闯进了他们的生活,就是眼前的静姨。爹喜欢她,他也喜欢她。静姨对他很好,就像亲娘一样,而且两年后,还给他生了个漂亮的妹妹。可不知道为什么,妹妹六岁的时候,突然和静姨一起不见了。他哭着问爹,她们去哪了,爹只失神的说,都是他的错。这么多年,爹一直再未娶过了,他知道,爹还爱着静姨,在等她回来。
“这……”徐静儿苦笑,轻摇了摇头。
“那后来呢?到底现在出了什么事?”韵儿一语将话提回正题。
“接下来的,我来讲。”宏拉紧韵儿的手,“自从十年前,你们一夜失踪后,步将军更是一心扑在朝政上。时刻注意着七王爷,二人矛盾渐深。一年前,七王爷突然在早朝时向父皇递了参奏,说步将军之妻徐静儿乃是圣女教圣女,步将军必有谋反之意。并当堂提了人证,是一个被孚的圣女教弟子,称徐静儿确为本教圣女。父皇大怒,一个国君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臣子存逆心。但我不相信步将军会是这样的人,周旋之下,父皇允了一年的时候,寻你母女,以证将军清白。”
“原来如此。爹一定吃了不少苦,那我们要怎么救他呢?”韵儿问。
“今晚来这之前,我去了一个地方。”徐静儿拉过韵儿的手,安抚道。“明日此事将了,但是你们记得,即已了,便不要再深究了。”
“只要爹能平安出来,我便谢谢静姨了”云飞拱手道。
“哪里话,再要谢也别谢我,谢段剑段公子吧。若不是他,我想,我或许还不知此事呢。”徐静儿婉拒了云飞谢意,又对韵儿道“澜儿,今晚我们一起睡,可好?”
“那是当然了。”韵儿笑道,她还有好多疑惑需要她解呢!
看看时间,夜已深,大家便各自散去了。
8。白衣女子(三)
“姑娘,你到底是谁?”韵儿一进屋,便开口问道。弄得莫莫很是奇怪,这屋里没有别人啊!一个小姐,一个她,再一个便是小姐的娘了,小姐怎么了?
“在问我么?”徐静儿并不对这个问题感到奇怪,只淡笑着,这更让莫莫感到奇怪了。这母女俩到底是怎么回事,打什么暗语?
“是。”韵儿回转身,定定得看着徐静儿,亦是淡淡的笑着,她知道,她即是来帮忙的,必是没有敌意的。
“澜儿姑娘,可否先告之,我在哪里露出了破绽,让你起了疑心呢?”
“很简单。我娘的七色彩绫里,并无红色。而你刚才舞的却恰恰是那红绫。”
“不愧是静姐的女儿,心思一点不逊你娘。”‘徐静儿’说着,手在耳根的地方摸索了一下,慢慢的将一张薄如蟑翼的膜撕了下来。
“你,你,你”莫莫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指着眼前已是换了一张脸的陌生女子发抖。
“你是?”韵儿收起笑容,仔细盯着眼前的女人,她一定在哪里见过她,一定见过。她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