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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本无常,有生就有死,一个人从出生、经幼年、少年、成年、中年、到步入老年、最后走向死亡,几个步骤、几个阶段,是自然界的规律,谁都不能避免,谁都不能逃避。
这些,她都懂,也早已看开,不会再像刚当上医生那会,因为自己的病人死亡而失去自信到怀疑自我,哭泣愧疚的无法入睡。
可这次不一样,只要一想起之前的那幕,她就止不住涌上喉间的苦水,当她打开产妇的肚子,准备下一步取出婴儿时,却发现他们早没了气息,温温小小的身体已经变的僵硬。
看着那两个婴儿纠缠在一起的手脚,胀成紫红发黑的小脸,他们是活活被闷死在产妇肚子里的,而在他们细小稚嫩的脚上,还留有许多深可见骨的刮痕,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那些恐怖的伤痕,是用什么东西,是怎样造成的?
“桑……桑主任!”
听见声音,桑哓哓楞了一下,随手抹去眼角的水迹。
“什么事?”
小姜看着那双水雾雾的黑眼睛,心像被针扎似的痛,双手搂紧怀中的白布,眼里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又快速滑落,“桑主任,这不是你—”
“好了,小姜,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闻言,小姜迟疑了一下,才咬着唇转身离开。
听着门“吱呀!”关上的声音,桑哓哓把手举至胸前细看,上面好象还残留着把他们从产妇肚子里抱出时的感觉,其实这个悲剧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如果他们夫妻有定期做产检,如果那个该死的老王没有出错,如果她能早点发现异常情况,如果……要是有如果多好,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
“砰!”手术室的大门被人猛的踢开。
桑哓哓警觉的站直身子,看着那个摇晃着冲进来,有些陌生又有点熟悉的男人。
满是泪痕的男人猛的冲上前,通红的双眼紧盯着桑哓哓,双手用力拽住她的衣领摇晃,伴随着又哭又尖的吼叫:“你不是医生吗?你为什么不救他们……你还我的儿子,你还我的女儿,你做的什么医生,你……呜……你这个……”
看着眼前这个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桑哓哓放开拳头,无力回答,是啊,她这是做的什么医生?
看着她那似乎无动于衷的表情,男人愤恨冲动的一拳挥去,他的孩子,他盼了这么久的孩子,现在没了,他心疼啊!
感觉到下颚处火辣辣的刺痛,桑哓哓错愕的瞪大眼向一边倒去,“砰!”的一声,只觉得后脑一痛一凉,眼前猛的黑暗后,又慢慢恢复清晰……
看着身边那个男人惊恐扭曲的脸,感觉脑后有股粘稠温热的液体正顺着耳后、脖子慢慢向下流去,眨眨泛黑的双眼,桑哓哓郁闷啊,明明罪魁祸首是那个王富贵,怎么现在挨打的是她,早知道今天就提前请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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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给自己接生
在迷茫的黑暗里,桑哓哓慢慢恢复了知觉,醒来却无力睁眼,只觉得小腹处一阵阵闷痛,慢慢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她被那个男人打了一拳倒地时把后脑撞伤了,还留了不少血,接着就昏了过去,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被抓了吗?她现在又是在哪?
咬牙用力睁开沉重模糊的眼皮,费力的眨眼,慢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雾蒙蒙的黄色,好奇怪,这医院什么时候换了天花板的颜色,看起来脏脏的,还是,想起电视剧里常用的恶俗情节,桑哓哓浑身一阵恶抖!
不会吧!难道说,因为她后脑受伤不治,所以变成植物人,几十年后醒来,物事人非,还很倒霉的变成医用研究材料,刀子钳子全往她身上招呼,最后不是做成*人体标本展览,就是被大卸八块的飞往全国各地……
恶寒!这种情节光想就觉得恐怖!
摇摇头,眨眨酸痛的眼睛,慢慢的,眼前的一切开始变的清晰,这才发现,原来这片黄色是用泥巴合着茅草支起的屋顶,可是—
泥巴?
茅草?
屋顶?
首先想到,这里肯定不是医院,然后疑惑,现在哪里还能找到这样落后的房子,忽视手下粗糙的触觉,桑哓哓用力撑着手半坐起来,之所以“半坐”,是因为她的肚子上突然多了个东西,伸手慢慢摸去,圆圆的、鼓鼓的、热热的,隐约间还在动,有些地方还微微凸起,这是什么东西?
桑晓晓低头愕然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她或者是“她”身上的半球形物体,再偏头垂眼看着身上那件深蓝色的褂子和披散在肩头的乱发,不敢相信的摇头,这,这是她的肚子?
想起前段时间在同事极力推荐下所看的几本穿越小说,书里的开头和她现在所处的情景环境,好像都大同小异,那么说,她是穿了?
不会吧!这么多人天天哭着喊着想穿都没穿成,她却这么容易就穿了!
刺痛越发剧烈,豆大的汗珠如流水般滑落,渐渐侵湿身上的粗布衣裳,宽大的布衣遮掩住她细小的四肢,只有一个大肚子高高鼓起,又一阵“熟悉”的痛楚袭来,桑哓哓惨叫着扭曲了脸,错愕但专业的确定,她在阵痛,两分钟一次,她快生了!
“桑哓哓,你要冷静,你一定要冷静!”低声鼓励自己,忍着那股越发激烈的阵痛,脑中尽量回忆她给别人接生时的步骤。//
第一,先问清楚病人的基本情况,比如是否头胎,预产期何时,怀孕几周,羊水何时破的,阵痛时间等等。
这个现在可以直接跳过。
第二,检查接生工具。
转头四顾,透过破洞处射来的昏暗光线,才看清她身在一个残破的烂茅屋里,除了现在躺的这张用木板勉强拼成的床,还有旁边那个更像是凳子的小桌子外,什么也没有。
在小桌上,整齐的摆着几样东西,一把斑斑锈迹的小刀,几块洗得还算干净的“白布”,一个破了小半边的“黄黑色”瓷碗,里面装着一些看似像水的东西,这都是些什么东东?
虚弱喘气,桑哓哓神经质的扯动嘴角,看着那双放在肚子上,乌黑发黄、骨节凸出、青筋爆起的手,或叫爪子,再一次肯定,这不是她的身体!
她怎么这么衰,复身的这个家伙准是个倒霉鬼,生孩子这么严重的事情,身边竟然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这也太离谱了吧!
摇摇头,现在哪有时间想这种怪异的严肃问题,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尽量感觉着阵痛来袭的时间,抓紧床上垫着的茅草,配合的开始用力和呼吸,呼—吸,呼—吸……
该死的,真的好痛!
以前只是帮别人接生,她所有的知识和感觉,都是围绕着书本和病人,但这种事情,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痛,仿佛要把你整个人都撕裂开似的,喉咙干涩的发不出痛呼,只能沙哑的闷哼,肌肉绷紧,神经性的抽搐着,拉扯着……
伸舌轻舔颊边微带咸味的汗水,把手伸至下身检查,生产情况还算顺利,产道已经开了四指,出血也不多,因为看不见,一切只能靠以往的经验来确定,感觉还真是怪异,又一股撕裂般的阵痛袭来,随着频繁到没有间隔的阵痛,凭经验,桑哓哓做好准备,感觉快到了……
半晌后……
桑哓哓满身大汗的急促喘息着,双手捧着一个小小的、血淋淋的“肉状物体”,慢慢放至在胸前,抵着还没有完全瘪下去的肚子,放松呼吸,忍着心里强烈的呕吐感,仔细检查起胸口的婴儿,有小**,是个健康的男婴。
咬牙腾出一只手去拿桌上的刀。用小刀尽量快速的割断脐带,打上结,看着小刀上鲜红的血迹和锈迹,再三考虑,忍着恶心低头用口水给男婴消毒,做完后,急忙偏头朝床外吐出几口鲜红的血水,强烈的血腥味让她难受的干呕着,泪水合着热气涌入眼眶,闭眼平静一下,很佩服自己粗大的神经。
端起瓷碗,伸舌舔了一下,是甜的,应该没问题,放心的喝了几口润润喉,感觉心跳渐渐平复,恢复了一些力气,左手轻抓起婴儿的双脚,轻轻提起,上下抖抖,大概有四五斤,还算是正常体重,右手用力朝他仍带有血迹的小屁股打去。
“啪!啪!啪!”看你哭不哭。
“哇……哇……”疼痛使男婴皱着脸,轻轻挥动小手,不满的哇哇大哭。
听着那尖细响亮的哭声,桑哓哓解气的笑着,用白布轻轻包好他稚嫩的身体,动作虽轻柔,但稍嫌粗糙的布料还是在那幼小的身体上留下丝丝红色擦痕,心疼的抚摸,无奈的叹口气,这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布,这么粗糙,都能刮伤人,摸摸自己身上的衣物,感觉也差不多,都很磨手。
低头看着自己露在冷风中黑黄黑黄的两条腿,桑哓哓瑟缩的拉拉衣服,幸好这件褂子够长,勉强能盖到小腿,否则以她现在的情况,准会跑光。
“宝宝乖啊!宝宝乖,宝宝……”低声哄着,抱着轻轻摇晃,好不容易,男婴才渐渐停下抽噎,满是口水的小嘴动了动,小小的手指团团握起,甜甜的进入梦乡。
“老天爷,终于睡着了!”看着他红红皱皱的小脸,桑哓哓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温柔。
“娘,热水烧好了!”这是一个突然加入的声音。
桑哓哓惊讶的瞪大眼看去,什么什么?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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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是凶手
娘!
桑哓哓错愕的看向那个应该叫“门”的大窟窿,只见一个瘦小的男孩,正吃力的抱着一个冒着丝丝热气的大木盆,摇摇晃晃的向里走,刚刚是他在叫“娘”?他在叫谁,不会是我吧?
“娘,我烧好热水了!”配合着她心里的疑问,细细的童音又响起。
“你叫我什么?”桑哓哓脑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