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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被他逗笑,说道:“行啦,今天好好补偿你。”
齐誉不经意间看到夏瑾白希的手臂上露出的很显眼的红痕眉毛微微拧了下,心疼起来,为了做叶秉兆身边的女人,她要付出的努力比平常人要多得多。她这副身子骨,哪是习武的材料。但这已不是他可以论道的了,她选择了叶秉兆,那么能做到自己保护自己是最基本的了。
他再瞥上那红痕,而后极快地移开眼,故作轻松道:“什么训练这么辛苦,弄得青青紫紫的,自己也要小心点儿。”
夏瑾苦笑笑:“刚开始受点小伤是应该的。现在如果不受这点小伤,以后也许丢的是小命呢。”忽而惊觉自己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这么说的话会令齐誉他们担心,她眼睛躲闪了下,干笑了下道:“其实也没什么,做他的女人,哪能是我这么柔柔弱弱的样子,我没有阿芸那么厉害,但最起码要有蔚蓝那样的气场才行啊。做那些训练就是为了培养我的一点气场而已,不要见怪,哈哈。”
说是这么说,但其他三人哪会不清楚当前形势,夏瑾这么故作轻松地说,也是不想让他们担心。莫安泽打着哈哈:“是啊是啊,我看你现在就很有气场了,以后也会越来越有范儿的。将来没准我看见你都会被你吓到。”
四个人笑笑,气氛又松缓下来,搬搬抬抬不觉时间过得慢,等忙结束时,已是大中午。夏瑾因着桃源居有预约先行去了那边准备起来,叶蔚蓝几人跟个小尾巴一样又跟着去了那里。
莫安泽被这里景色所迷,索性真当了来度假来玩,走走停停却也自在。倒是齐誉一路闷不吭声的,莫安泽在他后面瞧着他若有所思,想他还是对夏瑾受的那些瘀伤耿耿于怀。他走了几个快步追上他道:“放心吧,我们当初那会儿练跆拳道什么的,还不是天天鼻青脸肿。夏瑾算是好的了。回头我给她弄点儿我家秘制的去瘀膏给她,等她撑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齐誉淡淡叹声了气说道:“她要撑的路还长着呢,现在只是个开始。叶秉兆一天没有把他的事情解决掉,夏瑾一天就得跟着他担惊受怕,你没瞧出来?”
莫安泽张了张嘴,瓮声说:“路是她自己选的,我们也只有支持她。阿誉……”他侧过头看了齐誉一眼,想了想还是说下去,“你对她还有感觉吗?”
齐誉停了下来,眯眼看着近在眼前的桃树林,还有感觉?那种感觉从来没有淡过,像是深埋在地下的酒,时间越长越是浓烈。的树群说。
莫安泽看着他表情就已经知道他所想了,他叹了声气,也不知如何劝他了。他跟逸珲一样,走不出夏瑾的魔咒。不同的是,一个用着另一种方式来守护,一个是过着自我惩罚的日子。
由于现在别墅里人少,所以夏瑾在桃源居做菜的时候一下子弄了两份,给客人的那份置备好以后,四个人一人端一菜盘子往回走,这样她回去后没必要再重新弄过了。一路上菜香扑鼻,引得叶蔚蓝跟莫安泽两人在路上频频偷吃。
夏瑾一边提醒说少吃点,剩点儿回家吃,那两人充耳不闻,我行我素继续。齐誉走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做起了说教:“你属鼠的么?等你到那儿,菜盘子都空了,还名模呢,一点形象都不顾忌……”说教刚到一半,却不料被叶蔚蓝塞过来的腌黄瓜给塞了嘴,他斜着眼瞪她,叶蔚蓝摆摆手道:“不用谢,我知道你想吃,你这是在嫉妒我洒脱不羁。我又不是你,要摆什么大律师的形象架子。”
齐誉无语看看夏瑾,她只是低头闷笑,齐誉遇上叶蔚蓝,名律师的嘴只能哑巴吃黄连。秀在最怕遇到兵,而叶蔚蓝算不上是“兵”,却比兵更难缠,因为说起来她的出身可是“匪”。
莫安泽张着嘴看向那两人,似乎很惊讶齐誉会有这么放松的一面,他跟叶蔚蓝相处的时间说起来也不算长,很难想象那么两个人是怎么达成交易,又相处得这么自然的。如果不是他深知内情,肯定以为他们是一对。
五月天气很适合在室外用餐,就着夕阳,几人索性搬了小圆桌在庭院里用餐,就像寻常农家那样,一餐吃得很平凡却是他们那些在上流社会家庭里长大的人不曾体验过的。夏瑾这日的心情总算没有因为叶秉兆的离开而变得很差。
饭桌上最容易说一些平时难以开口的话。莫安泽慢慢跟夏瑾说了沈逸珲跟宋诗菲之间的纠葛,无论怎样,她曾经参与其中,那一场爱情角逐,到头来谁都不是赢家,谁都是遍体鳞伤。叶蔚蓝做了最后评价:“恶人自有恶人磨。”宋诗菲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大快她心。不过遗憾的是,那副作品依然没有重新写上陶桑妮的名字。
“夏瑾,你可不可以去看看逸珲?”莫安泽做着不情之请,“诗菲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可是逸珲也好像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变得很消沉。”他的脸色很沉重。这是他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沈逸珲的心中只有夏瑾,如果她能去劝劝,兴许能让他好过点,重新振作起来。
叶蔚蓝第一个反对:“去见他做什么,现在夏瑾是我大嫂,去见他算什么事儿。他是死是活跟我们有什么干系?”
齐誉看了眼夏瑾,在她的脸上,始终都是平平淡淡的表情,仿佛听着的是一个与她不相关的故事,沈逸珲、宋诗菲,那只是故事里面人物的名字。他没有立场说话,支持与不支持他都没有了理由。他不是他们的旁观者,他没法说“夏瑾,你去看看他也好。”因为作为一个爱着夏瑾的男人,他不会愿意自己爱着的女人去见另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他也不能说“夏瑾,你别去了。”因为沈逸珲是他的好兄弟,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兄弟这般意志消沉。
夏瑾敛眸,沈逸珲是她不可怀念的过去,要说再去见他,她已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他们已经成为了陌路人,再去见又有何意义?她缓缓摇头:“不了,我已经从他的生活里面走出去,以后也不想再参与进去,他跟我之间已经没必要再见面了。”
莫安泽理解她的想法,他们之间只能说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然后终是一场错过。
“唔,好吧。那么逸珲你呢?你还要跟逸珲这么闹别扭下去吗?”其实莫安泽很不喜欢这种和事老的角色,真的是累死了,两边都是这么倔。夏瑾在他们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得到,这场分裂的友谊着实有些裂得冤了。
叶蔚蓝眼睛亮晶晶得看着夏瑾,看这妮子不声不响的,搞得人家差点连兄弟都没得做了,潜力真是巨大啊,还好她选择的是她自家大哥,真有眼光。再看看成了闷葫芦的齐誉,她不免有些同情。夏瑾再怎么说都曾经是他兄弟的老婆,还好是离了婚的,不然可真是要搞得连兄弟都没得做了。她忽而满满斟了一杯酒酒,十分豪气道:“做兄弟是有今生没来世的,怎么可能就这么生分了呢。”她将酒杯推给齐誉,一手勾上他的脖子,似笑非笑:“‘男朋友’,你不带我去见见你的好兄弟吗?说起来,你都见我的家人了呐。”
齐誉看了她一眼,拨开她的手,执起酒杯一口闷了,道:“你长得还算能见人,就带你回去见见我的好兄弟。”
莫安泽感激冲叶蔚蓝眨眼,真是“神助攻”啊,不然他们两个不知道谁先伏个低呢。
夏瑾也总算宽下心。齐誉跟沈逸珲之间的友谊她是亲眼见证过的,如果是因为她而生了隔阂,她还真不知如何去帮他们。
……
人多的时候,吵吵闹闹,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两个人的时候,互相依靠,希望时间能再慢一点儿,想着下一分钟再晚点来。而一个人的时候,时间却过得很慢很慢,慢到夏瑾看着那抹弯月,它怎么也不变得圆满。
这是不是她跟叶秉兆之间的第一次别离,却是他们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别离。夏瑾习惯性地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无神的眼睛看着弯弯银月,如钩挂在树梢,手里的手机一会儿被她拿出来看看,一会儿又按了屏幕。
没有电话,一个也没有。他难道一点儿也不想她吗?难道澳大利亚的袋鼠比她好看,难道澳大利亚的考拉比她可爱?此时的夏瑾想的已经是有些无理取闹了。她想着现在澳大利亚是什么天气,现在她这边是初夏,那么那边呢?是秋天吗?秋天不是思念的季节吗?
思绪杂乱令她黯然伤情。以前她跟沈逸珲在一起的时候,他第一次出差,她仔仔细细为他打点好一切,可是对于叶秉兆,她真的做的太不足了。他就那么走了,连一个让她表现好女朋友的机会都没给她,叶秉兆,你是想回来以后找借口数落我吗?夏瑾闷闷想着,忽觉眼眶已经微湿,她抬手擦了一下,却怎么也擦不干。
而远在澳大利亚的叶秉兆此刻刚跟斐迪南打完一场球,夜间静默,他婉拒了斐迪南送给他的两个**美女,静静躺在房间阳台的摇椅上。凉风习习,此刻的夏瑾肯定跟他一样在阳台上,看着同一弯月亮。
他悄悄的走了,只是不想看到她担忧的眼神,他会舍不得。知道她浅眠,他特意将她折腾到很晚,那一夜,他抱着她一晚都没有睡,只是看着她静静的睡颜,听着她浅浅的呼吸,感受着她规律的心跳声。这样就足够了,只要她好好的就够了。
他没有将她的照片放在手机里面,一张都没有带。却将所有她的一切都深深记在了脑海里。她低吟浅笑的时候嘴角会有一个很浅很浅的梨涡,她明亮透澈的眼睛像是水晶一样晶莹,她的眼线不需要眼笔描绘也很深刻,她美丽的唇瓣像是花朵一样柔软娇嫩,她的耳珠子上有一颗很小很小的只有耳洞那么大的小红痣……。
闭上眼,她那娇小坚强的模样便会自动从脑海浮出,不需要特意去想,他甚至记得她的声音,柔和如春风,在叫他“叶哥”的时候会带着些微的尾音,让他的心里发酥。现在的她一定在怨着他没有亲口跟她说要离开吧,那个傻女人。
打开手机,他拨出一串号码,在那端传来单调的“嘟嘟”声,他眉梢带笑,耐心等着。
夏瑾正怨着怒着想着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上面跳跃着的是她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