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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众人都散了,因着都喝了酒,兴致很高,叶蔚蓝提议去k房唱歌。御景湾的规划里有专门的休闲娱乐中心,唱k喝酒,桌球、保龄球等等一应俱全,刚刚建好,一伙人吵吵闹闹着去给它“开/苞”。
叶蔚蓝一改平日张扬的女王形象,唱歌时的深情令人动容,但显然唱歌是她的短缺。一曲歌频频走调,可是听在耳里却是让人心疼。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再痛也不说苦,爱不用抱歉来弥补,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请你记得要比我幸福,才值得我对自己残酷……”
夏瑾坐在她的旁边担忧地看着她,这歌唱得她眼睛酸疼,心里泛苦,勾起了一些过往回忆。退出的人不一定过得不幸福,得到成全的人不一定就过得幸福。
坐在角落的季淳风抿着唇一双眼睛盯在手机屏幕上,幽暗的包间里,手机屏幕反射出的光映射在他平静无波的脸上,冷冷的光线,冷冷的脸。黎妍靠在他的肩膀上,厚厚玻璃镜片后的眼睛毫无焦距地看向场中央,嘴角微微上翘。也许此刻,只有她是幸福的……
季淳风的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五英寸的大屏幕手机上,一个女孩抱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笑得灿烂无比。阳光落在她的褐色卷发上,像是给她戴上了公主皇冠,毛茸茸的细小绒发在阳光里都显得灵动可爱。他冰冷的眸子微微有了温度,就这样看着你就好,就这样看着你,我也满足了,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叶蔚蓝眼角余光落在角落方向,在她眼里的季淳风眼里露着温柔的笑意,黎妍乖巧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温顺的小绵羊,她退出了,他们是不是很幸福?
此时,曲子的和音慢慢结束,叶蔚蓝一曲唱完,丢了话筒,忽然将头搁在她的肩颈,夏瑾感觉到自己的脖颈间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肌肤流下,她僵直了背,蔚蓝哭了……
她知道叶蔚蓝来这儿前故意走在了最后,可能是为了找机会跟季淳风说话,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只感觉到走进来的叶蔚蓝情绪前所未有的低落,夏瑾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抚平她心里的伤。
因为这样的叶蔚蓝太令她担心,所以夏瑾没有发现包间里,叶秉兆跟齐誉都不见了。
休闲娱乐中心某个无人的桌球室内,灯光并不是那么明亮,甚至有些幽暗,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站立其中,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冷硬充满霸气,但他们有着相同的长长的而又模糊的身影。
“你故意接近蔚蓝的目的是什么?”叶秉兆先开了口,直入主题,讲废话一向不是他的风格,对他们来说,时间不是金钱就是生命;不会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齐誉淡淡笑笑:“叶总裁目光敏锐,心细如尘,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你不用摆出担心你妹妹受骗上当的样子,她比你想象的聪明。”说到这儿,他咧嘴笑容扩大,像是跌入回忆里,时间回到了那个圣诞节后的早上。
他问:“你说要是今天新闻上传出我们两个共度一夜的消息,我算不算是你绯闻名单上的又一号人物?”
她只是摆了个俏皮的眼神,道:“你不就是特意来成为我绯闻名单上的又一号人物的吗?”
不答反问是个聪明人,他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不用拐弯抹角。
“地球那么大,就算你伤心到死也不一定非要来法国,法国这么大,漂亮的地方那么多,你不一定非要来普罗旺斯,普罗旺斯那么大,你不一定非要来艾克斯城,我们不是有缘人,所以在一个恰巧下过雪的早上你出现在那里不是偶然的?不是吗?”
他笑着看她,很直接地承认了。“我特意给你带了一个礼物来,你收不收呢?”
她跪坐在床上,偏着头带着兴味看他,宽大的衬衫露出她纤长的脖颈,优美的像是天鹅。
“收,为什么不收,不要枉费你特意制造的邂逅嘛。”
于是她脸上的笑容在他说出季淳风一年前的车祸,以及殃及了一个无辜女孩后,凝结了。
她是他见过的最冷静的女孩了,在听到那样的消息后竟然不怒反笑,可见其情商之高。
“那么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帮我打入你们的圈子。”
她偏头想了想:“我这是在帮我大哥制造麻烦呢。”
“他帮着季淳风隐瞒事实,你不想回敬一下?”
她摇头分得很清楚:“他是我大哥,我的亲人,我很清楚什么是敌什么是友。你想借助我回到她的身边,可是你觉得你自己有可能从我大哥手里赢回她吗?”
他说:“我回到她身边,不是为了赢回,而是因为我欠了她一份幸福,我要亲眼见证她过得幸福。”。
这番对话在她“变/态”两个字后以成交终结,两人相携着从小旅馆出来,然后大大方方给狗仔队拍下照片……
齐誉思绪转回,“你明明知道我爱夏瑾,那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呢?”
叶秉兆扯扯嘴角冷笑:“蔚蓝甘心跟你达成协议,不是帮着你抢回夏瑾的。”
齐誉温雅的脸像是六月初的湖面,上面温热,下面冰冷:“也许是我说服了她?总之我现在算是你半个妹夫,不会妨碍你跟她,只要你守着她,让她过得快乐,那么你可以永远放心下去。可是,如果有一天你令她难过了,那么你就该担心了,因为我一定会带走她。”
“你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所以,趁早离开吧,别搅和进来。”冷笑是叶秉兆唯一的表情。
“是吗?”齐誉的脸色变得犀利逼人,薄唇吐出两个字,“复仇。”他对视着叶秉兆,上前一步进而道:“丁坤——魅影——克伦斯——焰门。你们的一切一切,我都有数。”
两个大帮派之间的斗争,各方各派都有人盯着,再保密,不代表没有人知道,而他有的是人脉,这样的事情怎么会不知晓。
叶秉兆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一凛,随后勾唇冷笑,“我果然没有小看你,那么你就看着我,看看我有没有能力保护好她。”他回答的自信,没有任何犹豫,“我不会给你机会带走她的。”
“如果你让她有丁点儿伤害,我一定带走!”
两个人针锋相对,锐利的眼眸对峙着,两张脸庞几乎碰到了一起,这时桌球室门口夏瑾忽然疾步走进来,见到里面剑拔弩张地情形愣了下:“你们……”
两人同时转头看见她又同时往后推,很快掩饰着。叶秉兆走回夏瑾的身边,看着她气息微喘,似乎是很着急的找过来的,他揽住她的肩膀问:“怎么了?”
夏瑾透过他的肩膀对着齐誉道:“蔚蓝吐了,齐誉你是不是去照顾一下她?她只肯叫你去帮她弄。”微微频起的眉里满是担忧心急,她的衣襟处还沾了点点污渍,看得出来她也遭殃了。
齐誉蹙起了眉,这个女人还真是厚待她,看样子是本着过期作废的心态不遗余力地折腾着他这个临时男友呢。他短促地点点头“嗯”了声,大步走了出去。
夏瑾看着齐誉大步出去的背影,表情怪怪的。叶秉兆细细瞧着她的表情,心里隐忧,方才她有没有听到什么?复仇,是他对她唯一的隐瞒。他不想破坏自己在她心中的美好。黑暗世界,真的不是那么的好看……
“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夏瑾盯着他的眼睛看,漆黑如夜,在那最深处,有一点亮光,将她深深吸了进去,她摇摇头嘴唇扬起一抹笑,眼里透着好奇:“你们在说什么那么严肃?”
“没什么,以前有些过节,跟他来做个了断,怎么说也是我半个妹夫了”叶秉兆微微松了口气,“我陪你回去换件衣服吧。”
夏瑾不着痕迹得将肩膀从叶秉兆掌下抽出,笑笑道:“别挨着我了,身上脏了,有味道呢。”她皱着眉捏起贴着身体的衣服,上面发出阵阵酸臭味。
叶秉兆眉头皱的更厉害,二话不说先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腕,然后上前拉开夏瑾的外套,将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先披着我的衣服回去。”
两人慢慢走在山间幽暗的小道上,安安静静的,一路无话,只有轻轻的脚步声。路灯昏黄,已经有小虫子围着灯火飞来飞去,不时向玻璃罩上撞去,偶尔发出“噼啪”的声音。
夏瑾被叶秉兆搂着,汲取着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垂着的眼眸看着灯光下的影子。细长的路灯杆子末端是突然膨大的黑影,黑影周围有很小的影子撞上去,一次,两次,三次……飞蛾扑火,夏瑾想也许她就是那只小虫子,不知黑暗的可怕,凭着自己心中的那股信念一次一次冲进那黑影里,妄图将困在里面的人救出,可是她忘了自己有多渺小……
叶秉兆跟齐誉之间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复仇,在他的规划里面有她,可她不是全部……
她闭了眼靠在他的肩头,眼前变成漆黑一片,慢了心跳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心跳,由他牵引着就这么一路走下去,她希望这条路变得再长一些,很长很长,如果没有了尽头该多好……
另一厢,齐誉回到了包间,只见叶蔚蓝安静得蜷缩在沙发上,她巴掌大的小脸隐藏在了披散的发丝间,间或露出一丝奶白色。包间里面的人都走了,看起来是被她赶跑的,里面零食啤酒罐被扔了一地,闪动的电视屏幕映出花花绿绿的光影,将一地狼藉照射得更狼藉。
他长长嘘了一口气长腿一迈走到叶蔚蓝身边推推她:“喂,别装死。”
叶蔚蓝动了动,手指撩起长发别到耳边,无神的眼睛转过来看着他,全然没了女王样,比在普罗旺斯时还要颓废,像是斗败了的公鸡,她张嘴吐出:“喂,我们真的凑成一对吧。”
齐誉一愣,这女人受了什么打击能变成这个模样?
“你发什么疯呢,就因为我今天任你使唤,你就移情别恋了?”他在她身边坐下,绕过她吐脏了的真皮沙发。
叶蔚蓝忽然重重将头磕在齐誉的肩膀,也不是是不是磕得太重,磕晕了过去,还是酒意上头彻底睡死了过去,半晌都没反应,齐誉动了动肩膀,她的身体就滑了下来,自动到了他的怀里。
齐誉隆起了眉,成了两座小山包,这样的美人投怀送抱真……恶心。
寂静的山路上,一只模糊的长脚的乌龟慢慢移动着,那是齐誉背着叶蔚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