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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块没有了水分滋润的玉石,冷硬又干涩,形单影只,透着满怀的悲伤。分手了?
“她的男人死了。”路善豪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眼中阴郁一片。
“死了!”夏瑾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看着那个犹在唱着悲伤的女人。她唱的是那么的歇斯底里,毫无杂念,好像那只是她一个人的天地,一遍又一遍的唱着。脸上的泪在雨点里面奔腾,下面的人也被她感染,没有了碰杯的欢乐声,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她是富乐钢材的千金,跟帮里一个弟兄在一起。她的父亲极力反对,但为了能在一起,她甚至离家出走。不过,前段时间我们跟克伦斯交手的时候他中了枪,阿章救不回他……”他低了头,收紧了手中的啤酒杯,狠狠灌了一大口。
在重症监护室里面躺了一晚上,终究没有逃过生死十二小时!
那个男人是冥夜中的一个中层骨干,很有前途的一个人,有勇有谋,他正准备提升他,让他跟那女人可以好好在一起,取得她父亲的祝福……
这些都是夏瑾不知道的,她只知道他们有时候会出任务,但她真正认得的,也就是围绕在叶秉兆身边的那几个人,对于其他人员,她并不清楚。而他们也帮着叶秉兆一起瞒着她。
“夏瑾,不是只有你一个身家都干净的女人跟黑道的人交往,可是你看,这是什么结果?我们的世界很残酷,你不怕死,也经过了考验,可是,如果是老大,你真的……”他及时住了嘴,以前他一直都是保持中立的立场,可是,在亲眼见到后,他也觉得残忍。
夏瑾真的能挺过去吗?如果真有那个万一?
眼下的他们跟克伦斯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前段时间酒吧一直被查,也是跟他使诈有关。那些来历不明的小混混就是他们派了故意引起警方的注意来临检的。而这端期间,他们大小枪战不断。让他们危机更上一层的是,最经传闻季淳风已经加入了焰门,成为了斐迪南手下一员。
所以,他最近才有了这种顾虑。夏瑾会是牵绊叶秉兆的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她,他才可以放开拳脚,大干一场。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有了这种想法,只是碍于他们身为下属的身份,不能直接提出反对。夏瑾是一个聪明勇敢的女人,但与他们想要的,还相差甚远。更何况,如过是她出事,叶老大不知还能不能承担第二次的痛苦。
他同情这对恋人,但在血腥战场,软肋只会给敌人刺入的机会,同情,没有半点意义。
夏瑾朦胧的眼看着那个悲切的女人,恍惚中,她好像看见她变成了她。她猛然摇着头,甩落眼泪。不,她绝不要站在那个抬上唱那首挽歌!
她的爱不会是诅咒!
此时她的心中终于下个了决定。
“路子,后天这里停业一天,我要用。”她擦了一把泪,在那还未停歇的歌声中踉跄着脚步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
叶蔚蓝仍旧跟季淳风住在那个狭小的弄堂里。褪去了华服的她,身上的气质依然不减。即便是一身路边摊衣服,她也能穿出味道来。
经过几天的适应时间,她已然能够游刃有余。用叶蔚蓝的话说,就是,她可以征服上流社会中的人,在平民社会,她照样能征服这里所有的人。女王,走到哪里都是女王。
她不需要像黎妍那样装贤惠乖巧,只用她豪爽的个性就能赢得别人的喜爱。
她教这里的年轻媳妇、姑娘们穿衣搭配。
她跟弄堂里的孩子玩游戏,跟上了年纪的女人唠嗑聊八卦。她的嘴里有许多明星的八卦,亦真亦假拿出来说说嘴,但守着不透人**的底线,只聊杂志上写的。说到最后,她会用一句“狗仔队的笔,能写出什么真来?”忽悠过去。
她听老人们说他们过去的故事,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弄堂里发生过的事情。东边原来是什么,后来拆了改成了大马路,西边原来是什么,后来拆了建了高楼。谁家出了有出息的人,谁家的儿子出了国等等……
她跟这里的大老爷们斗酒,虽然十次有九次喝醉,但她随叫随到,绝不怯场。季淳风为此常常需要从哪家人家里把她背回去。在黎妍看来,叶蔚蓝这是在借酒想要引起季淳风的注意,让他怜惜她,唤醒他对她的感觉。
叶蔚蓝在这里很有市场,成了单身汗眼中的香饽饽。虽然她有可怕的“心脏病”,但依然挡不住青年们求爱的心。
今日,她左手一束野花,右手一大袋子的菜优哉游哉往弄堂里面走,嘴里哼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季淳风刚好矮着身子从门里走出,抬眼就见叶蔚蓝心情颇好。“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事实上他不是刚好出来,而是回到家时未见叶蔚蓝在内出来寻她。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里面择菜准备做饭了。
自从叶蔚蓝来了以后,她自动包揽了厨房。她庆幸自己跟着夏瑾学了一点三脚猫的厨艺,可以在这里显摆,只要比黎妍做的好就成。
原本每天一大早,是季淳风从外面带回早餐,后来变成了叶蔚蓝煮好早餐等他回来。而叶蔚蓝在准备完早餐后就直接上市场买午餐材料,完美的配合,将黎妍完全剔除在外。
用叶蔚蓝的话来说,一个这么“穷”的家,当然每一分每一厘都要用在刀口上,怎么可以这么奢侈吃外卖早点。
季淳风眼睛自然注意到了那一束鲜艳的野花。明黄色的花排在内圈儿,有点像是非洲菊,又不怎么像。外面一圈白色花瓣的野桔花,再有几根狗尾草支楞在其中,倒也好看。但在看在他的眼中,只有“刺眼”两个字,尤其是叶蔚蓝一脸春风的模样,更是扎他的眼。
“这野花是从哪里来的?”他皱了皱眉,下巴冲那束花抬了一下。
“嗯?买茼蒿菜的小高送的。他说他家的菜地里,茼蒿开花了,一整块田都是这种黄黄的花,很漂亮,他还叫我去看。”叶蔚蓝眼睛里亮亮的,眼底都映上那一层明黄。
叶蔚蓝的魅力已经蔓延到了菜市场。只要她去买菜,不需要讨价还价,自动有人给她降价,甚至白送都有。巷子里的人常常跟叶蔚蓝结伴而去,为的就是可以沾点那个小便宜。有时候,干脆叫叶蔚蓝带回来。因为她一人出去,得到优惠的幅度更多。
季淳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字,好像瞧不起似的转身走进了门内,冷声道:“以后别随便拿人东西,你跟人又不熟,去别人家里做什么,还有,早点回来。”
叶蔚蓝眼睛更亮了,笑得像是一只狐狸。她了解季淳风。每次他有那个表情的时候,都表明了他在吃醋。她追在他的后面,笑着道:“淳风,你是不是专门出来等我的?你是不是担心我了?”
他有这个情绪,说明她成功了一大步。他不再排斥她跟在他的身边。
季淳风抿着嘴不搭理她,但是站在洗碗槽那边的黎妍听着着她的话脸色变了变。她压低的声音冷冷的:“叶蔚蓝,你注意点好不好,淳风是你叫的么?这个时候你是他的小姨子,我的妹妹,你该叫他什么?”
叶蔚蓝的存在,完全打扰了她跟季淳风的二人世界,让他们不能培养感情。反之,季淳风越来越不能控制对叶蔚蓝的心,有时候,连他也不由自主说一些不合情境的话。她真怕他们仗着她看不见,偷偷做一些逾越、情难自禁的事情。
刚才季淳风的两句她听出了他的醋意。他在对那个给叶蔚蓝送花的人吃醋,即使只是一簇野花。
叶蔚蓝生气,像是被扎到一样一下子甩了手里的菜袋子:“我不叫你姐姐,反叫季淳风姐夫才奇怪吧?你不爽可以将耳朵堵上。”
季淳风这个时候插在两个女人的斗嘴之中是最头疼的。有时候她们不注意,会被隔壁邻居听到。他只好解释说,这两姐妹常常闹脾气。一家人吵嘴,才更像是一家人。无形中,这也给他们的戏添了三分真,所以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去调停的。
他一声不吭,装作没听到,等她们自然消停。
弯了腰,他拎起环保袋的底角,“哗啦”一下倒出叶蔚蓝买的菜。里面一只被绑了翅膀的鸡被上面的菜压的几乎要翻了白眼,在那直挺腿。
“叶蔚蓝,你买只活鸡回来算是怎么回事?你准备自己弄?”他拎起鸡提到已经撩起袖子的叶蔚蓝眼前,成功阻止她喷出的火。
叶蔚蓝看着眼前陡然出现的鸡吓了一跳。她眼睛转了转,道:“等着杀鸡的人太多了,我不想等,就直接拿回来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今天这么晚回来吗?不就是等这只鸡咯。排了半天的队,后来我就不想等了啊,然后就回来了啊。”她说的一副轻松的样子,却是欲盖弥彰。
季淳风眼睛眯了起来:“你不是号称‘菜场女王’,男女老少通吃吗?连买个菜,别人都能白送,买鸡倒是需要排队了?是哪个人不给你面子,让你干等着?”他上前一步,叶蔚蓝就后退一步。
这时候,鸡缓了过来,鸡头竖起,炯炯有神的眼神盯着叶蔚蓝,似是在谴责她对它的虐待。尖尖的嘴也往前凑去,“咯咯”叫着要啄她。叶蔚蓝本来面对季淳风的逼问就在心虚,再加上这只鸡的趁机报复,只能往后仰着脖子,躲闪起来。
今天她先去了一趟冥夜的一处分点,将她新得到的情报递了出去,然后才赶回了菜场,时间所剩不多,她怕引起季淳风的怀疑,赶着买了点菜就回来了。没想到他连这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好不好?”被逼到墙角,她横了起来,抬手对着向她啄的鸡头一下猛拍,一下子将鸡拍的晕头转向,缩了回去,半天没敢伸出来。
“老沾别人便宜,让那么多人等着我优先,那是扰乱市场秩序。市场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万一其他买菜的人不高兴,对摊主有了意见,我又不能去给人赔礼道歉。这个世界上,小鸡肚肠的人多了去了,嫉妒我的人也多了去了。”说到这里,她的眼向在那乐着看她被季淳风逼问的黎妍扫了一眼。
“不就是杀鸡吗?我来。”她一把夺过季淳风手里的鸡,提了一把菜刀出去。
鸡一到她的手里,像是预感到自己会死的很难看,激烈挣扎起来,绑着的绳子松了,扑腾起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