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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转身,还是很平淡的语气,“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没有家的工程师。”
“你没什么话要对逸珲说的么?”齐誉一开口就觉得自己问得很多余,说不定她转身就会跟逸珲打电话,告诉他,她要离婚的事情。
夏瑾旋开门把手时顿了顿,再扭过头来时,脸上带着笑,“逸珲是谁?”
第四章 她早就下岗了?
当夏瑾走后,齐誉马上给沈逸珲打了电话:“珲,是我。中午有空没?”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冷静的声音:“怎么了?”他们向来只在晚上碰面,要说中午见面的话,一般是有工作上的接触。
“你前妻给了我一单生意做。”齐誉手里转着笔,等着电话那头传来惊讶的声音。
“前妻?”沈逸珲愣了下,“你搞什么名堂?”
“哎……虽然我知道中午时间打扰你跟诗菲一起用餐不是很好,但是我建议你今天中午暂时跟诗菲告个假,配合我做完手上这个案子。就在刚才十分钟前,你的老婆,夏瑾正式委托我向你提出离婚。老地方,十二点。”齐誉丢完炸弹,挂断电话。这个案子他这个律师事务所的大老板决定亲自接了。
所谓的老地方是天狼集团名下的一处高级会所。里面环境优雅,私密性很高,但是里面的收费也高得令人咂舌。此时的两个男人刚点过餐,侍应先送上了两杯咖啡。
齐誉搅拌着咖啡端起噶了一口,先起个头:“你老婆来过这会所没有?”
沈逸珲回答道:“没有。”
“诗菲来过不少次了吧?”齐誉难得八卦了一下。
“说你的正事。”沈逸珲不理他。
齐誉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从公事包里抽出一份文件丢给了沈逸珲:“夏瑾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还有你跟诗菲的事情。今天上午,她来找过我,委托我全权办理你们的离婚案件。”
这种案件他还真是第一次遇上,沈逸珲这小子是不是捡到宝了,一心一意对他,完了还主动离开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真够爽气的。
沈逸珲面色沉了下,打开文件袋,里面两份离婚协议都已经签上了她的名字,只等他这方了。他皱了眉,里面没有涉及分毫财产分配。
“你老婆说只要你承担律师费。”齐誉加上一句。
沈逸珲眉头皱得更深:“她还说什么没有?”
“她说她认识你的时候,你只是个工程师。哎,你说她是不是比你更先劈腿了,所以才这么巴巴的要先提出离婚,甚至不要你一分一毫,是不是搭上更有钱的主了?”
沈逸珲准备签字的手紧了紧:“她不是那样的人。”
“你倒了解她的,我现在倒是觉得她挺酷的。”餐点送上,齐誉先行用餐。
沈逸珲没有签字,也没有留下用餐,直接拿了文件走人。走出包厢门的时候,他掏出电话,直接打给了夏瑾,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语音提示,那个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
调转车头,他去了夏瑾的公司找她。他知道她工作的单位,但从没去过,这是他第一次在她公司露面。很小的一家小公司,他们结婚的时候,夏瑾只邀请了几个比较谈得来的人。她的直属上司告诉他,公司不景气,一个月前裁员,夏瑾就在名单上。
这时他才想起有天早上,夏瑾对他说过,她下岗了,当时他只随便说了句“我养得起你。”
第五章 她决绝的方式
沈逸珲开车去了那套公寓,打开门后,闻到的再不是原来淡淡的水清莲花香,而是跟诗菲身上相似的香水味道,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她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
她从来不用香水,她身上的味道基本上都是洗涤剂的香味。他知道她节省,可为了抹去她的气息,她竟然将香奈儿五号当空气清新剂喷洒。
沈逸珲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儿,九十平方的空间里,再没有属于她的气息,仿佛她从来不曾在这里生活过。他见到了茶几上的那个戒指盒子,坐在沙发上,他打开了戒指盒,情绪愈加低落,懊恼、愧疚感更深。里面端正放好的戒指,甚至说不上是枚婚戒,那是他的尾戒。
结婚前,他带着她去珠宝店挑选婚戒,但是她的手骨纤细,里面没有一款对戒可以戴在她的手上。他想定做,但是她不肯,因为她听店员说要多收定制费。最后,她却为他挑选了一枚卡地亚的白金钻戒,而她的婚戒用了他的尾戒。
其实,他的尾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都嫌大,有点松,她绕了点红线在上面,说这样就更好了,那是月老的红线,把他们紧紧缠在了一起。可那时,他却不大愿意把自己的尾戒给她,因为,那是诗菲送给他的。
现在这枚戒指上的红线已经没有了,银色的光圈闪亮,看不出一点佩戴过的痕迹。她做得真是很彻底,彻底从他的生活里走开,一点痕迹都不留。
沈逸珲掏出手机打给了齐誉:“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她删了号,可齐誉那里,她总会留下号码,不然,齐誉没法把离婚证给她。
电话里传来齐誉凉凉的声音:“知道她最后一句说什么吗?‘逸珲是谁?’哈哈,看来夏瑾比你洒脱。”
沈逸珲啪一下扔了手机。她走得洒脱,可却留给他深深的歉疚。他伤了她,伤得深,却无法补偿。
诗菲回来,他们旧情复燃了。他回家越来越晚,可看到她躺在沙发上时,他心里越加愧疚,最后变成了逃避,后来他干脆不回家了。
这一晚,沈逸珲没有出去,留在了这套小公寓里,蜷缩在沙发上,深深体会到了独守空房的滋味。
……
这是齐誉自交给夏瑾离婚证后第一次见到她,很意外。
他一直以为当初夏瑾什么都不要,是因为她即便没有沈逸珲的财产,也可以过得很好。可按他眼前看到的,她过得一点也不好。夜排档!她竟然沦落到做夜排档去了。她可真够有骨气的,宁愿摆夜排档也不愿意接受逸珲给她的赡养费。
要不是他跟一个客户谈完案子,刚好经过这里,他想他是怎么也不可能遇上她了。听沈逸珲提过,她公司裁员了,想来她便是其中之一。她那样的硬脾气,想想被裁了也是意料中的。
可是一个离异女人的身份,要重新找份工作也挺难的,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她好像没什么一技之长。齐誉把车停在了一边,从车窗里远远望着夏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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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半年后的相遇
半年不见,她瘦了不少。昏黄的路灯下,她小小的个子在一溜夜排档里却分外显眼。除去她摊子上的人比较多外,还在于她不同于其他摊贩的气质,文文静静,不吆喝,不抢风头,是个摊贩却有种淡雅脱俗的书卷气,一个突兀的矛盾综合体。
她剪了头发,原本的披肩长发剪得只到了耳根,也许是为了方便,也许是为了从头再来?这些齐誉都不会知道,但看她这样的落魄,他的心里觉得怪怪的,毕竟相识一场,虽然交情浅薄,但总不能视而不见。
她穿了一件款式陈旧的高领厚毛衣,外面还兜了一个整洁的围裙,手臂上戴着套袖,在火灶跟几张桌子间忙的团团转,既要应付客人,又要抽空包馄饨,流汗了把头撇过去,抬手用手臂擦一下,头发贴在了脑门上,还沾上了面粉。
这么个大冷天,出了汗,冷风一灌就容易感冒。逸珲那小子要是看到他的前任这个样子,不知该愧疚到什么样子。他给逸珲离婚协议那天后,三天没有见到他人影,后来终于在他的那个小套房里找到了他,胡子拉碴的,满身酒气。
再看到那收拾地跟样板房一样的摆设后,他深深佩服这个女人,决绝的方式像刀一样直插逸珲那小子的心窝,让他愧疚地三天走不出那间房子。可他连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毕竟是逸珲先伤了人家的。那小子要是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她提出的离婚要求,那他还真想揍他几拳头。不得不否认,这个女人的想法与众不同,豪门戏码里面可不带这样演的。
齐誉看着夏瑾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想了想,是下去打个招呼,还是就这么走了?他那帮死党还在璀璨等着他。食指敲打着方向盘,他看了一会儿,“咔”一下打开车门,长腿一迈下了车。既然遇上了,打个招呼再走吧,看她这么落魄,问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毕竟相识一场嘛。
眼前光线暗了暗,一个人形阴影挡住了她,夏瑾头也没抬,忙着手上的馄饨,问了句:“请问您要吃什么?”可半天没听见回话,那人影倒是杵在她面前,顽固得挡着她的光,她奇怪抬头一看,愣了下,客气气气:“齐律师,是你啊。”
她手边的动作不停,齐誉的存在对她而言,不过是给她办了个恢复自由手续的人,只当是认识的人打个招呼就算了,她一草根女跟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没有半毛钱关系,不但没有关系,她还恐避不及,尤其是跟沈逸珲有关系的。
那一竿子,她已经打翻了那一船人。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再见就当是路人甲乙丙。
齐誉看着她脸上客套的笑,自己反而笑不出来了,只能随意点点头。他双手插进裤兜里,再随意看看,“你?”他指指她的夜宵摊,没有说下去,怕伤了她的自尊。
夏瑾毫不在意,坦然道:“事业刚起步,会好的。”
事业,她说这个是事业!齐誉有些石化了,这到底是励志还是堕落?找份白领工作虽然难,但并不代表找不到呀。就算想自己开店,服个软,回去找逸珲,也不是不能的事情,何苦在这里吹冷风?
他揉了把脸,叹了口气:“去找逸珲吧,让他帮你。”
夏瑾手边动作停了下来,还是客客气气地笑:“逸珲是谁?”
第七章 七块一碗的馄饨
齐誉看着她脸上带笑,可分明浑身都是刺,他嘴唇动了动,人家不愿意提起他那哥们,难道他这个大律师要在这路边跟她呈上证据,说“别装了,种种证据显示,沈逸珲就是你前夫!”都说律师靠嘴吃饭,可是在她这里,他无用武之地。
“好吧,你不愿意我也不能说什么,不过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
话说一半,他见夏瑾没有半点在听的意思,正笑容满面得招呼一对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