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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倾尽最后的力气送上自己。
然后……她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坦白讲,痛是真的痛,但在疼痛之余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满足,他以前所未有热切的吻封缄了她在被侵入那一刹的痛呼,落下的泪被他吮去,她彻底被他的强悍征服,浑身又麻又烫,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欲潮淹没了她,痛感在不知不觉中褪去,隐隐升起另一股截然不同的欢愉。
天黑了。
早上醒来不久就做了这样那样的事,等她开始适应了,两人就像是毫不餍足的兽一般,不断交缠在一起,渴了饿了便随手拿桌上的东西搪塞。他确实没“手下留情”,等唐左琳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霍克勤为此有些懊恼。“今晚本来想带你出去的。”
“去哪里?”她嗓音嘶哑,意兴阑珊地问。霍克勤见状,端水过来,她接手想喝,却四肢无力,他便将水含进嘴里,低首哺喂。她吞咽着,带着温度的水自她嘴角溢落,一路没进被单底下横陈的裸肤。老天,她居然连羞怯的力气都没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霍克勤有些讶异地挑眉,她居然不记得?
“生日?”谁?她的?“对喔!”唐左琳这才大悟,不过谁有那个余力在逃亡的时候过生日呀?“没关系,我已经收到很棒的礼物了……”说完,她慵懒地躺在床上,嘿嘿一笑。
霍克勤好气又好笑,他端着水杯离开,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貌似蛋糕的东西,上头还插了蜡烛。唐左琳诧异地睁了睁眼,只见他坐在床沿,把蛋糕放在床上,点起蜡烛。“过来。”
烛火摇曳,唐左琳看向他,这才注意到他跟她一样不着寸缕,健硕的身躯在火光映照下如一尊雕像,完美迷人。她心头怦怦乱撞,合该满足的身体再度涌起一股难言的期待,眼角也泛红了。
“想什么呢?”霍克勤哭笑不得,握起她的手,将她揪到怀里,喂了口蛋糕。
那过于甜腻的奶油让她蹙眉,很疑惑。“这是哪里来的?”
“我请旅馆的老板娘做的。”趁她下午熟睡的时候。“生日不是一年一度最重要的日子?你自己说的。”
没想到他还记得。唐左琳笑开了,看蜡烛还在烧,这才想起。“我还没许愿啊。”
结果蛋糕就已被人挖了好大一口,霍克勤也忘了她还有那些学问,说:“这样也可以许。”
唐左琳哼哼两声,白他一眼。好吧,她不计较。
“你生日的时候,三个愿望你许了什么?”她问他。
“我什么都没许。”霍克勤叹息。
他目光悠远,脑中隐隐浮现了十二岁那时——雨一直下着,灰黑的烟雾恍若幼时梦境里吞吃人的怪兽,在阴沉的天空下张牙舞爪。他站在那儿,呆望着消防人员进出灭火,很天真地想,雨这么大,应该可以将火浇熄吧?
可他的愿望终究没有实现,从此他再不相信许愿这件事。
霍克勤望向窗外,若有所思的侧脸让她看了心生不忍。这个男人从不将自己的脆弱表露在外,默默地承受忍耐着。她鼓起勇气抚上他的脸。
“我想知道……你会许什么样的愿望。”而她,能不能够帮他实现?
霍克勤嘴角勾起,亲吻她的手,做了一个“小声点”的动作,说:“你知道吗?神是很残酷的,一旦讲出了想要的东西,祂便要下手夺走,考验你的忠诚。所以真正的愿望,绝对不能讲出来。”
唐左琳笑了。还有这种说法喔?那好,她也不要讲。她已经够满足了,现在的幸福,尽管薄弱,却也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人生是属于自己的时候。至于她的愿望,她没说出来,希望……神也没有听见它。
经历了一整天的交缠厮磨,饥饿的胃很快就被甜腻的蛋糕给补满,咖啡的香气混杂着奶油的气味,回荡在阴天透着潮湿气息的房间。气氛甜蜜蜜的,才刚吃饱,又再度滚回床上,两人好似没有明天一般地缱绻拥抱……
过后,困倦不已的她抓起他的左手,在无名指上咬出一圈红痕。她给他看自己被划伤的左手。“你看,这样就跟我的是一对了,像不像是红线?”
霍克勤睇了一眼。“好粗的红线。”
呴!她跳起,决定在他身上制造更多痕迹。两人就这样厮混了三天,直到彼此的身上满布自己烙印的气味,霍克勤说:“差不多该离开了。”
在这个城市滞留已经一个星期,前往秘鲁的手续都已办妥,唐左琳恍惚应着,连日来的放纵使她四肢疲惫,很是沉重,却也带着甘美的余韵。
霍克勤吻过她裸露的肩,任她睡去,沉默许久,才起身打开床边另一侧的抽屉。里头放着一条项链,以及一张曾被撕得粉碎,再以胶带拼凑回去,负载着某些讯息的纸条。
他眸光一沉,隐隐叹息。是的,他从不许愿,只因他所许的愿望,从来都不会实现。
离开房间的时候,天空飘起了一点小雨。
霍克勤出去了,唐左琳想,如果顺利的话,她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这座城市十分古老,带着浓厚的古朴气息,她踩着地上的积水,在附近一间小摊贩买了个类似炸饺子的东西,一边走一边啃。坦白讲,在南美想吃得好还真不容易,这里的食物简直是她毕生少见的古怪。
她搭上一台载人用的三轮车,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广场。
毕竟不是大城市,这里不若其他国家充满观光客,她的黑发黑眼在这个边陲小镇倒是有些醒目,包括前头正看向这里的中年男人亦是。
她努力平复浑身泛起的冰冷颤麻,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了,小姐。”
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绅士,唐左琳淡淡叹息。会这样呼唤她的,想也知道只有唐家内部的人。“我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
早该猜到的,在旅社老板娘转交给她的便条里,确实是这个人惯用的语气。
“因为我很担心小姐。”对方也吐了口气,快一年没见,他瘦了,也老了许多。
唐左琳望着这个几乎是从小照顾她的老管家,只觉被一阵强大的无力感笼罩。唐家,好狠的一招。
相较于动用武力将她强行带回,他们选择派遣她最无法拒绝的人物前来……她脑中浮现那个她应该要称之为外公的人,流露苦笑。果然,她不该许愿的……
“如果我说不回去,你们打算怎样?”
她问得直接,管家也不意外。“小姐失踪的事我们确实不能让外界的人知道,所以自然也不会发布通缉……只能暗着来。”
“他是专家,你们不可能随便伤害到他。”
刘亦德瞅着她警戒的眼神,语调温淡。“如果让专家一对一,确实只会搞得两败俱伤,但让很多个专家对付一个,那就不一定了。”
雨大了,管家身后的男人自车上拿出了伞,优先把伞递给她,唐左琳没接,两人就这么对峙,刘亦德脸上隐隐浮现一抹无奈及疼宠,把伞打开,替她撑着。
唐左琳眼眶泛酸。“德叔……”
这男人是她在唐家唯一的温暖,在遇见霍克勤前。可他毕竟还是隶属唐家,无法作为依靠,她闭了闭眼,问:“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找到我们的?”
“回小姐,两个月前。”刘亦德回答,如果不是被一开始的声东击西唬住了,应该可以更快。
那为何没立即出现在她面前?唐左琳不解,按唐家的手段,肯定连他们接下来住过的地方、买过的东西、搭乘的交通工具都知晓得一清二楚。这算什么?自以为是的怜悯?替身也有放假的权利?抑或是给她的生日礼物?
唐左琳不愿多想,只是这种有了希望之后再被硬生生夺走的感觉,比一开始就绝望还不好受。
她回到了旅店。与刘亦德的对谈花不了太久时间,外头雨势越来越大,唐左琳不愿拿走管家给的伞,淋得一身湿,等她推开房门,霍克勤早等在那儿,面色是少见的慌张。“怎么了?淋成这样……你没带伞?”
这三个多月来,总是这样。
只要她出门,不管去了哪里,霍克勤从没询问过她,只是握着她的手,将她抱入怀里,仿佛就像在说:你回来就好。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察觉到……相较于身体的冷,真正疼的是她的心,那痛钻心入骨。这个男人打一开始就做好了失去的准备,天下之大,竟无他们容身之处,唐左琳悲哀地想,任由霍克勤擦拭自己身上的湿漉,忽然揪着他的手,问:“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她声音发颤,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其他缘故,霍克勤为她这突来的问题一怔,随即摇头。“没有。”
骗人!唐左琳不信,却一个字都讲不出口,因为不管他的愿望是什么,她都不可能帮他实现。
唐左琳恨极了自己的渺小无力,分明渴望他能在她面前表露希望,仰赖自己,却又担心自己无法给予承诺,矛盾的心思在她体内拉扯纠缠,最终让她不顾一切地吻上他,捉着他衬衣的手直发颤。“我好冷……”
“要不要泡个澡?”虽然是询问句,可他已经把她揽抱起来,带往浴室。
唐左琳却摇头,以几乎要扯坏他衬衫的力道开解他的扣子,在他迷惑却逐渐显露出热度的目光下脱了他的衣服,将自己冰冷的身体贴了上去。意思很明显,三天来他们已经太熟悉彼此身体的每一寸,深知如何能轻易撩起对方反应,可她实在太冷。也许她本身没意识到,霍克勤却为她如冰块般僵冷的身躯一凛。
他很快地剥除她浸湿的衣物,一边以毛巾抚擦着,一边吻上了她的唇。他打开热水,再以自身的温度驱走她身上的寒意。两人在旅馆窄小的浴室内拥抱,她的身体像是吸饱了水,每一处都显得柔软,同时也娇弱得教人心惊。
第6章(2)
欲望慢慢地受到平息,可唐左琳始终紧抱着他,不愿放开。
“我想离开这里……”
“明天就走,好吗?”
“好……”她闭上眼。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的话。
可下面的话,唐左琳说不出口,只能闷头窝在他的胸前,假装疲惫掩去泪意,好在还有热水掩饰。她一直哭一直哭,停不下来,使劲力气忍住了全身颤动,霍克勤很温柔地替她洗涤身躯,从头到尾没多说什么。
他抱着装睡的她离开浴室,把她擦干,放在床上。
唐左琳闭着眼,忽觉脖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