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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左琳发誓自己绝不犹豫,因为她感受得出他的决心。既然要在一起,他就不打算躲躲藏藏,何况……这也是她衷心所愿。
“放心,有什么事,我会扛着。”
这是霍克勤的保证,但唐左琳听了,却很不满。“还有我!”
“是,还有你。”她这一副不甘落于人后的姿态逗惹了他,过去他被自我束缚得很牢,不能做出任何亲密举动,现在解禁了,他毫不客气地任由自己吻上她的嘴角。“往后你的身份就是霍太太了。”
这并非贸然的亲吻,知道她会害怕,霍克勤习惯从她的手开始触碰,直到她放松下来,安心接纳他的温度。在这之前,他会一直握着她的手,使她明白碰着她的人是自己,她若有任何不适的情况出现,他就退一步,重来一次。
他对她的耐性多得惊人,唐左琳承接着,胸口带着一点点的酸疼,胀得很满。
而这一次的亲吻……更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他把假造的各种身份证件摊在她面前,不管两人换了何种名字及国籍,唯独夫妻关系不变,可相较于此,她更加震撼于霍克勤方才的行为,他……也太会掌握出手时机了吧?
“你、你亲得好自然……”
“不行吗?”霍克勤一愣,瞅着她胀红的脸,疑惑自己哪一步做错了。
当然没有不行。只是唐左琳习惯了他的被动,不管做什么都是她在前头拉着他跑,让她没料到他主动出手居然能这般快狠准,该说不愧是特种部队出身,见缝插针再一举击溃的功力极高?
“怎么办?我心跳超快的……”唐左琳不敢置信,在唐家,什么大风大浪没遇过,这不过是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而已。“我、我没喜欢过别人,像这样被亲也是第一次……我好开心……”
她现在真的是心头小鹿乱撞了,她很雀跃。霍克勤首度回应她的感情时,被他紧抱着的她没有太多真实感,甚至怀疑那是她期望太久而产生的幻觉。可现在,不过是轻轻一吻,她心底便踏实了。她太熟悉这个男人,没有相等的感情,他是不会做出这种行为,尤其还做得这般坦然。
“你喜欢我,对吧?”
不喜欢,我带你走干么?
霍克勤叹一口气,古铜色的脸肤难得一阵发热。不是每个人都和她一样,可以坦然地把喜欢啊爱的挂在嘴上好吗?至少,他就办不到。
所以他很干脆地选择了能让彼此都很满意的举动——以吻封缄。他将她瘦弱的身子抵在门板上,倾身吻住。这一回大大不同于前一秒的轻描淡写,而是货真价实的热切吮吻,也不管她有没有经验、是否承受得住。
“欧买尬。”结果霍于飞一上楼看见这一幕,真是快晕倒。“拜托你们,要闪等到了爪哇国去闪,行不行啊?”
霍克勤反应很快,他将一脸酡红,因缺氧不住喘息的女人用身躯覆住,揽着她进房。
霍于飞从头到尾只瞥见她一点衣角,随着关门声响起,忍不住撇了撇嘴。“夭寿喔,以前我跟大小姐成天同进同出,怎就没看过你这么在意……”
“欸,于飞说什么?”
唐左琳迷迷糊糊的,整个人被他吻得找不着东南西北。霍克勤瞅着她一脸迷醉,笑了。“别理他。”
“呃……”她万万没想到他热情起来竟是这个样子,简直是诈欺……好吧,她其实觉得赚到了,相濡以沫的滋味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甜美动人。唐左琳揪了揪他的衣襟,声音很小。“可以……再亲一下吗?”
霍克勤愣了,瞅着她不好意思却仍大胆提出要求,感觉内心一角因而变得柔软,叹了口气,悉听尊便地再度吻住她。
他已发誓,这一辈子,他不做任何违背她期望的事。
所以当她浑身发软地说“再一次”的时候,他没打算拒绝,只是遵循她——好吧,还有他自己的想望,一再亲吻着她。
唐左琳目眩神迷。好似很久以前,她曾在哪儿听人说过:爱情,是需要回应的。
如果只是一个人单方面的喜欢,肯定有所极限,只能是“喜欢”而已,很难构得着爱。
所以过去她在告白的时候,选用的词汇从来就是“喜欢”,而不是“爱”,然而这个男人回应了她,如今她的喜欢得到了养分,开始肆无忌惮变得越来越茁壮,强大的情感几乎胀破了她,仿佛一个满溢的水池,将她整个人淹没了,她想呼喊……
“我爱你……”
她吐了口气,觉得轻松多了,过于饱满的情感终于找到了疏通的方向,她沾染着水气的睫毛微微抬起,目光盈润,一如多年前告诉他“我喜欢你”时那样,好像只是做了个理所当然的宣告。
霍克勤听着,在一阵惘然以后露出苦笑。“我不想连这种话都由你来说。”
唐左琳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鼻子。“由谁来说,还不是一样。”
确实。可她对他倾诉的已经够多了,他怕自己无法回报。霍克勤再度吻上了她,仍是以那般耐性且勾引人的方式,仔仔细细地用尽他所能表达的极致,代替言语,吐露真心。
自始至终,两人牵握着的手,都不曾放开。
于是唐左琳想,自己终于被允许踏入他那座神秘深邃的森林里,那并不如她想象的阒黑,而是充满光与温暖,润泽了她,她为此落泪,觉得自己变得更加坚强了,不管接下来等待她的是怎样一场苦难,她都已经做好准备。
这是她的人生,即使遍体鳞伤,她也决定要和眼前的人一同度过。
第5章(2)
感恩节当天,他们被司机送到机场。
一切按计划进行,他们各自在男女厕所里和雇来的人交换装束。正逢连假期间,机场里人来人往,没人注意到他们。受聘的东方男女会代替他们前往英国,之后再转至法国,等台湾那儿发现他们没回去,也差不多是十几个小时后的事了。
而他们则是以伪造的身份来到墨西哥。
南美是目前最多台湾邦交国的地方,霍克勤当年曾因任务来访过,算是比较熟悉。拉丁美洲人多数好客,但治安相对黑暗,所幸两人打扮低调,加上霍克勤知悉门道,一路上也没引起过太大注意。他们就像观光客,不会太快离开一个地方,但也不会长久滞留。
就这样走走停停三个多月,他们穿越中南美,来到厄瓜多尔边陲的萨拉古罗。这个城市邻近秘鲁,房舍老旧但民风纯朴,街上处处可见戴着黑色礼帽及披风的传统打扮,两人找了间干净的旅社住下。
这一次,他们预计在这里待一星期。
唐左琳醒来的时候,天空还阴阴的。
一月份的天气,带着相当程度的寒冷,她眨了眨惺忪的眼,望着旅社斑驳的墙壁,似乎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身在哪里——唯有躺在身畔的男人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四周很静,外头有鸟儿鸣叫,挂着布帘的窗透进了光线,她没起身,只是侧身枕着手臂探望他沉睡的脸,一如自己三年多前所看到的,这个男人长得真的很帅。
“如何?满意你看到的吗?”
可恶!“睡觉啦你!”果然,这人警觉性高得惊人,每次只要她一醒,不管手脚放得多轻,他都会跟着睁眼,有时还会故意装睡偸觑她的反应。倘若要说这三个月来变化最多的是什么,便是他对她多了坏心眼,简直是以欺负她为乐。
她气呼呼地拿枕头打他的脸,接着起身下床,走出房间。
热情好客的老板娘熟知两人习惯,替他们准备了乌米塔——这是南美特有的一种食物,用米、玉米、鸡蛋及各种不同食材做成,近似粽子。唐左琳拿回房里,把食物端上桌,梳洗过后,她将前两天剩余的面包撕成碎片,撒在窗边。
鸽子飞来争相啄食,她望着这一幕,微微眯起眼,嘴里悠悠哼着小调,陶醉在晨光里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吃饱喝足、愉悦的猫儿。
“早。”终于是个正常的问候,霍克勤走上前,偕同她坐在窗口,一如这几个月来的习惯,先探手握住了她纤薄的柔荑。
她一身白衫,身形瘦弱,加上这一阵子从不在白天出门,照射不到阳光的生活使她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显苍白。他心疼地以指摩挲她骨感的手,进一步环抱住她,抬手轻吻上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突兀的一丝血痕。
“受伤了,怎么不说?”他低沉的语调,隐隐透着些责怪。
“只是切面包的时候不小心划到而已……好痒。”她笑起来,反手把玩起男人的指掌。那儿全是大小不一的茧迹,唐左琳从没问来由,但也知道是握枪握出来的,尤其是左手拇指上的薄茧。并非所有用枪的人都会有——那是惯用单发步枪的人,因一再手动填塞子弹而留下的痕迹。
“手……还会痛吗?”偶尔,她会看着他右手心的伤疤,这么问。
会。但霍克勤的回答始终是:“不会。”
照理说,他的右手大半已失去知觉,应无所感,他的痛,医生说是心理因素,就像截肢的人有时会感觉自己已失去的肢体存在,产生痛感,算是幻肢痛的一种。
他不想让她为这种小事担心。
唐左琳努努嘴,不是很满意他的答案,但也没辙。霍克勤看懂她别扭的表情,扳过她的脸,她悄然闭眼,他略带干燥的唇便覆了上来……哼,这个狡猾的家伙,每次都拿这招唬她,偏偏该死的有用。
唐左琳在内心暗骂自己意志不坚,逐渐柔顺下来。算了,总有一天,他会愿意依赖她的。
“……你的胡子扎到我了,好歹刮一下。”
“好。”他应诺,放开她的手,走进了浴室。
他的干脆令唐左琳一怔,随即想到自他们“私奔”以来,他对她几乎算是有求必应,默默地好似在弥补什么……
“这个傻瓜!”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啊。
墨西哥、洪都拉斯、萨尔瓦多、尼加拉瓜、哥斯达黎加……短短三个月来,他们在南美各大小城市迁徙,期间换了三个不同身份,每一次租赁入住的公寓或旅馆皆是用不同假名。离开美国前,他们买了一台笔记型电脑,一边上网关注台湾的发展,但到目前为止,唐家依旧封锁消息,不曾向外界传达唐左琳失踪一事。
这样的平静,反倒更教人不安。
时值冬季,相当湿冷,原先存在的温暖骤失,唐左琳抱紧了肩,只觉好冷。三个多月的时间,他们同住一屋、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