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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裴文看看自己的父亲,他以为父亲早已安享天年,却在背地里仍旧在操纵着一切。
“我在本市除了美环小区之外的所有房产,律师尽数转让给了林慧,她只要去办手续之后,都会属于她,虽然法律上没有规定我必须给她什么,可是这些,都是我欠她的。”
“所以,你今天来,也根本不是商量,其实就是通知我们。”
夏东阳恭恭敬敬地给于清悠鞠了一躬,“这不是我的本意,其实你们心里都清楚,只是不想说明白。”
今天,夏东阳的目的太清楚,从此陌路不相干。
于老爷子突然大笑,“你确定不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
“不后悔。”
“不后悔……居然还是言家的那个丫头,东阳啊,不如我最后再同你说个故事,从前有个叫孟茉莉的女人,死于一场事故。”
夏东阳听到那个名字,只好驻足。
“而所谓的事故,不过都是人为引起的,那个人,我认识,你更加熟悉。”于老爷子慢慢地说着,“言-琉-文。”
“呵,于老爷子真会开玩笑,当年的案子涉及到的人有很多,独独就没有言叔叔。”即便是要骗他,也该找个靠谱的人物。
“你去问问你爸爸,看看他这些年的调查结果中有没有言琉文。”
夏东阳走的时候,虽然面色不变,却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这样失了风度的表现,是他内心慌乱的证明。
“爸,小辈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有的时候我觉得您干涉得太多了。”于裴文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处理,你看看谁做的事情不出格,既然是夏仲勋要旧事重提,那我就让一切公诸于世好了。”
…………
夏东阳以为是自己眼花,车子停下,他下了车门,才确定真的是言闫也在夏家的大门外,在失神之间就走到了这里,她想夏仲勋或许知道什么。
“你怎么来了?”两个人同一时间问了一句话。
“我来……”
“我来……”
又是出奇的同步,夏东阳笑笑,示意她先说。
“我来,找夏伯伯有些事情。”
可是两个人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开门,后来夏仲勋的车子在夏家门口停下的时候,夏东阳看着夏仲勋的秘书下了车。
“谢秘书。”
“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有事情要问,可是他似乎不在。”
“奇怪,夏检察官让我来接他去医院复诊的呀。”谢秘书也上前按了很多次门铃,后来实在没办法只好叫了远处的管理员拿了备用钥匙开门。
夏仲勋直直地躺在客厅,谢秘书和言闫急忙冲过去。
“夏检察官。”
“夏伯伯。”
夏东阳背起夏仲勋,将他放上自己的车子,急速往医院飞奔。而后,言闫和谢秘书才赶到医院。
“夏伯伯呢?”
“在里面手术。”
大大的急诊两个字让所有人的心都惊了。
“今天,夏伯伯给所有的佣人放了假,所以房子里才没有人。”刚才她们要来医院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佣人回去,她是今天唯一留下来照顾夏仲勋的,只不过凑巧去买菜。
夏仲勋动手术的时候,夏东阳失魂地站在门口。
“他的身体一直这么差吗?”
谢秘书给两个人买了喝的,“嗯,其实三年前在鬼门关兜过一圈,他不让告诉你,所以我们都不敢说,东阳,你真的错怪他了,这些年即便身体再不好,他依然坚持调查你母亲的死因,因为他一直想给她一个交代,当初不是你父亲不愿意娶她,而是她觉得她的出身会辱没了你父亲。”
chapter 247 你想知道的真相(3000+)
“你是他的人……自然这么说。”
“我从你父亲还只是H城的一个小检察官的时候就跟着他,你所谓的私心也好,官腔也罢,你父亲这辈子做的一切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唯一……就是当年一念之差,使得如今的情况变成了这样。”谢燕看看夏东阳,“你们都太过倔强了,你以为你不能原谅他,他又能原谅自己,虽然痛心东江少爷,可是那是他职责所在,S市没有一个人敢接那个案子,也只有他接下来才会平安无事,为了能让东江少爷减刑,我陪着他找了多少证据,才使得陪审团以罪行之内最小责罚,如果这次他过不去了,你该怎么办。”谢燕拍了拍夏东阳的肩,坐到另外一边。
“东阳哥,先不要担心,我想伯父会挺过来的。”
冷静下来,夏东阳才看着言闫说着,“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们为我担心的。”
手术持续了整整八个小时,谢秘书买了吃的,言闫和夏东阳却都没有动。
当手术室的灯光暗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快步上前。
季晨出来的时候,先看向的是言闫,有些出乎意料,两个人居然又在医院见面。
“他怎么样?”
“他,谁呀?”季晨并非故意为难,而是里面的人本是夏东阳的父亲,可是这三年来,夏仲勋总是让他遮遮掩掩的,难免对于这个夏公子有些意见。
“季晨,夏伯父究竟怎么样了?”见两个人谁也不让,言闫挡在夏东阳和季晨之间。
“再晚一点,恐怕就不行了,如今虽然抢救过来,可是我不能保证还能够撑多久。”
夏东阳绕过言闫,一把抓住季晨的领子,“你说什么?”
季晨也不管他,只是笑着说道,“现在扮演起孝子来了,我三年前就给夏叔叔下了病危通知,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夏东阳慢慢放开季晨,他总以为夏仲勋就该硬朗,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羸弱。
“你看到的,是一味只会责怪你的父亲,可是夏东阳每次查到他的病情有恶化的状况的时候,他说得最多的是不要让你知道,什么仇恨能让你怪了你父亲一辈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一向以你为傲。”
夏东阳靠在手术室边的墙壁上,慢慢滑下去,像个没有线的拉线木偶。
“他们之间,外人不好评论。”谢秘书却适时站了出来,季晨只是笑笑,脸上尽是手术的疲惫。
“那是,一会儿夏检察官会送入病房,到时候你们再去看他好了,我有话要对你说。”最后一句是对着言闫说的。
言闫看了夏东阳一眼,对着季晨摇摇头。季晨叹了一口气,径自离开。
她也只是默默地蹲下,小小的手掌握住了夏东阳的。
“我去看看,顺便收拾一下夏检的专用病房。”谢秘书也离开了。
言闫觉得手上有些微微湿润,液体顺着指节间的缝隙滑入两个人的手掌中。
“原来恨一个人也不容易,我带着母亲的恨意恨了他十几年,到头来,却发现除了他,我已然什么都没有了,大伯和大伯母死的时候虽然带着没有大哥的在场的遗憾,可是我却在他们跟前尽孝多年,可是……他却……”说到自己哽咽。
言闫却不发一言,只是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在他心里该有多苦,我不谅解,这世上的人更加不能谅解,而母亲,他只是做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母亲怪他,孟家的人怪他,他该是承受了多大的委屈。”
字字句句都是他藏在心里多年的话,有时候我们总会因为一些坎挡在自己的面前,虽然知道完全能够跨过去,却还是要到无路可退的时候才想着迈过去。
“我知道……我知道老天爷在惩罚我。”第一眼看见夏仲勋晕过去的时候,夏东阳就有种感觉,什么都来不及了。
“来得及的,东阳哥,夏伯伯一直都在等着你原谅他,只要你原谅他,他会开心的。”
夏东阳的手渐渐松开,“原谅,我们之间已经不知道谁该原谅谁了。”
“东阳,你爸爸已经送到专属病房了,你们可以过去看他。”
夏仲勋渐渐转醒。
“你醒了。”夏东阳亦感觉有些局促。
“东阳,你来了。”三年的打拼,夏东阳竟然忽略眼前的男人已然不像从前那样铁骨铮铮,变得越来越瘦。
“为什么,身体都这样了,还要瞒着我。”言闫和谢秘书在门外都觉得好笑,平常看他们吵架反而比现在舒服。
“不说这个,我……我查到你母亲死亡的真相了,关于城楼建造的案子,当年……卓伟伦的父亲……真的是背黑锅的人。”
夏东阳和言闫的心都为之一跳。
“是言琉文,他就是幕后贪污的主谋,等我身体好了……必然要亲自起诉他。”
“不,不会是这样的。”言闫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夏东阳知道言闫就在门外,不甘心地说着,“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调查的情况可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唉……不光是我手上掌握的证据,而且更加令我确定调查无
误的是他前天亲自打电话告诉我的,还说这些年他一直很不安,如果他现在要自首,我……也是会帮他尽量争取宽大处理的。”
“爸,你的身体重要,先养好身体,后面的事情再说好不好。”
夏仲勋愣住,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他,想是这个称呼太有魔力,夏仲勋渐渐平静地睡下。
夏东阳出来的时候,只剩下谢秘书一个人。“她呢?”
“刚刚哭着跑出去了。”谢燕看着夏东阳,“你最好不要过去,你们实在不适合再有什么干系。”
“谢姨,我……我要去。”只说了一句,便匆匆跑了出去。
言闫躲在院子里的一棵树后面,是个阴暗的角落,可是夏东阳却像是和她有心灵感应一样,知道她会躲在树的背后。
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等到言闫哭声渐小。
“你……”
“我……”两个声音重叠。
“你先说。”
“我今天早上过去,就是想要和夏伯伯确认这件事情的,爸爸也告诉我了。”
“所以呢,如今你知道了真相,想怎么办?”
言闫摇头,“不是我想怎么办,是你和夏伯伯,是言家对不起你们,都是因为爸爸的关系……害了伟伦的父亲……也害了你妈妈,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怪不得……当初我爸要那么反对我们,你……放弃我吧。”
夏东阳转过言闫的身子,“我说过,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