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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不也回来了吗。我……说过,我会保护你,就……就一定做得到。”胸口,夏东阳心里知道情况不容乐观,可是依旧是面色温和,和言闫聊天。
昨天还在自己身边的人,夏东阳的手有些冰凉,言闫一直在用自己的手去摩擦,“对,你说的,我要的是你保护我一辈子,如果你敢……”
“我又没办法,那是本能。”夏东阳伸手想要给言闫擦干眼泪,却扯着伤口有些痛。
送到医院的时候,夏东阳已经完全昏过去了。
季晨看了夏东阳的伤口,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只是不敢和言闫说。“你一定能救他的,对不对?”
看着她祈求的眼神,季晨不忍心开口,只好点头,“我一定,帮你救他。”
…………
一个月以后——
言琉文的案子重新开庭,夏仲勋联系好的证人,一夜之间都用各种理由不愿出庭作证。只有言母和言军陪着言闫坐在法庭上,而于家,算起来,只来了于裴文一家,检方控诉的不仅仅是言琉文,和言琉文一起在被告席的,还有于文泽。
“你们和我斗,怎么样,找不到证人吧。”虽然不能阻止这件案子摆上桌面,可是还是有其他的办法。
言琉文看着那扇门,笑着回答,“于老,你信不信这世上是有因果报应的?”
于文泽看了他一眼,似乎这句话,那个丫头也和他说过,不过,到了这个地步,他依然不信,这个世界上,要么是用钱能够摆平的人,要么是用情能够摆平的人,他倒要看看,这出戏夏仲勋和言琉文要怎么唱下去。
冯优优站在证人席,一直看着卓伟伦的方向,似乎就像是注定的一样,她居然恢复了记忆,一开始的痛苦因为卓伟伦的包容慢慢地接受了现在的情况。
“审判长,你好。”
“你的身份是?”
“我叫冯优优,是当年承包了城门建造的明章公司的经理冯明章的女儿,我亲耳听父亲打电话给于老爷子,明确表示了要多分一部分款项,因为他出力比较多,承担的风险比较大。”
于文泽的辩护律师,笑着问道,“就我所知,这几年,这位冯优优小姐一直是病着的,而且是大脑的疾病,这样的一份证词,试问我们可以相信吗。”
抓住了冯优优病后不久,影响证词的可信度,审判官只好再问夏仲勋,“夏检察官,请问是否还有新的证人。”
“我……”他还没有回答,那扇门被人推开。“我就是检方的证人。”言闫回头,有些诧异,一个月以前,就是这个叔叔陪他们一起去救人的,只是他不是哑巴吗。
“请问,证人的身份。”
“二十年前,我是H城政府的书记,我叫季令江。”失踪了二十年的季令江,每一个二十年前涉及在内的人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他。
“当年,是于文泽找上我们的,后来我因为想要自首,被于文泽买凶谋杀。”
“你口口声声说,是于文泽干的,那么我问你,为什么二十年了你才出来指证他。”
“为的,就是找这些东西。”季令江从自己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些东西,“这都是当年的副本,每一项工程都是于文泽亲自去找的,另外有一些不需要加固的地方,他也利用政府资金建设,从中贪污大笔工程款项。”
“当年的杀手我已经找不到了,可是这些东西足以证明他对不起S市的老百姓。”
于文泽觉得心里憋不过气,一头栽倒。
突然倒戈的局势,让庭上的律师也无能为力,站在门口的孟蔷薇无力地靠在墙上,她始终没能阻止他,原来一个人在身边,最怕的是成为自己的习惯。
因为季令江的出现,使得那件案子明朗化,且牵扯出了很多弊端,言琉文涉嫌包庇罪,但是念及有特殊情况且态度良好,判处一年有期徒刑,且是在监外执行,而季令江,虽然转作了污点证人,可是依然没能逃过牢狱之灾,好在夏仲勋介绍的律师帮助他减少了刑期。
至于于文泽,犯严重贪污罪,依法判处死刑,只是,这死刑来不及执行,他就已经中风住院,而后没能抢救回来,于家被没收了全部的财产,于燕文虽然个人风评良好,却还是引咎此辞,于裴文则早就在家赋闲,脱离了政治,于文泽一心想要守护的于家,终于被他亲手摧毁。
言闫看着远处,想着,“东阳哥如果你能够亲眼看着这一切该有多好。”心里又开始有些难过。
…………
令言闫欣喜的是,韵慧回来,他们一家人算是真正的团聚了,虽然韵慧和言军看到彼此的时候,仍旧不自然,可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使得一切都那么幸福。
“爸,妈,姐姐。”韵慧转向言军,“哥。”
“我想,继续去支教,而且我希望可以在那里常驻。”
言母的筷子不经意地落了,“你说什么?”
韵慧想了很久,她和他不能自处,更何况想起那些可怜的孩子,她很想回去。
言琉文看看军子,又看了韵慧一眼,这段孽缘,还是就此结束比较好,“行呀,反正我们这里有军子就够了。”
“不是还有我吗?”
“有个人虽然人在这里,心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对不对。”
“爸。”
“言子,去找他吧,我想他一定也在等着你。”
“姐,韵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爸妈的,你们就去想去的地方吧。”
韵慧默默地吃饭,言闫的心情更加复杂,看着这两个人她很难受,可是一想到可以飞到他身边,又是欣喜,两种情绪在心头萦绕。
…………
次日,不等言闫去订机票,卓伟伦便找上了门,听了她要出国的想法,更加开心,连行李都没拿,就带着她离开了,“伟伦,你带我去哪里?”
卓伟伦笑笑不说话,直到卓伟伦带着她登上一架私人飞机,她这才回神,同行的还有冯优优。
“喂,究竟去哪里?”
卓伟伦不答话。
这个问题,言闫在下了飞机之后得到了答案——爱尔兰。
三个人乘车到了一个街角,“言闫,你就在这里下吧,一会儿我们来找你。”
也不管言闫答不答应,就把她丢了下去。
“喂。”
四下里都没有人,言闫只好往前继续走着,忽然传来法文的歌声。
深沉的男声,是她十分熟悉的,眼前的男人挎着一把吉他,轻声吟唱:
Toimonamour;toiquialecoeurlourdmonamour你;我的珍爱,拥有一颗沉重的心的我的珍爱。
Est-cequetum‘aimestoujours;pourtoujours你一直爱我吗,一直?
Moijesuisfaitpourtoimonamour我是为了你而创造的。
Jenepensequecatouslesjours我每天只想这些事。
Moiquinecroisplusguèreàl‘amour不再不相信爱的我
Surunsigneseulementdetoi只在乎你的踪迹
……
“你除了这首歌,就不会其他的了对不对?”
夏东阳将吉他还给街角的那位艺人,“谢谢。”
“这首歌可是我们的定情曲目。”
其实言闫是想跑过去抱住他,可是担心他的伤口,担心他的身体,所以只是慢慢走过去,指着他的心口问道,“好了吗?”
“嗯,医生说我恢复的情况比火箭还要快,我给岳父打过电话的,他说让我等着你,有人为我茶不思饭不想。”
言闫忍着的泪水还是不断的流,想想一个月前真的好可怕,他在生死之间徘徊,而后奇迹般地被救回来,不过之后夏东阳的情况有些奇怪,季晨建议让他到国外来治疗,所以两个人才各在一方。
夏东阳紧紧拥住她,“真好,能再见到你。”
“为什么不回法国,要先来爱尔兰呢。”
“夏太太,爱尔兰很美,我们可以先四处游玩一下。”
“你不可以叫我夏太太,我们手上可还是离婚证,我在法律上还是单身。”
“很快就不是了。”夏东阳低声说着。
“你说什么?”
“我说,跟我来。”夏东阳拉着言闫穿街过巷,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到什么地方。“夏太太,麻烦你闭个眼睛。”
“为什么?”
“你这个女人,很不可爱唉,把眼睛闭上。”
半信半疑间,言闫将眼睛闭上。
夏东阳拉起她的手,打横将她抱在怀里,受了惊吓的言闫差点睁眼,谁知道他竟然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如果,你敢睁开,我就一直这么吻着你。”言闫挤得鱼尾纹都出来好几条,夏东阳才抱着她往前面走。
似乎有一些淡淡的香味,夏东阳将她放下,命令道,“睁开眼睛。”
四周都是普罗旺斯粉色的薰衣草,怪不得散发出香味。
“这是……”
“我们的婚礼,夏太太。”
两边站着的是卓伟伦和冯优优,显然,她是被算计了的那一个。
两个人面前的牧师装扮的男人用带着浓重英伦口音的英语问道,“这位女士,您和这位先生经历了你们人生最美丽、最痛苦、最灿烂的时候,如今,你们有了这第二次的机会去抓住幸福,我以主的名义问您,你们这第二季的爱情能够永葆青春吗?”
言闫疑惑地看着夏东阳,这样的说辞她从来没有听过,也不是结婚的誓言。
牧师耐心地又问了一遍,“请回答。”
夏东阳只是笑着催促她,言闫点头,“当然。”
同样的话,那位先生也问了夏东阳,而他没有半分的迟疑。
“那么,两位可以签订婚姻契约了。”牧师拿了一份东西,看到之后有些诧异地问夏东阳,“Steven,你确定,是这个日期吗,你知道,一经签订,即使你是我的朋友,也不可能有所更改。”
“我非常确定,只是不知道我的妻子,她是否同意。”
将那张纸递给言闫,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那张粉色的纸上,用英文写了简短的一段话:尊敬的先生、太太:我不知道我的左手对右手、右腿对左腿、左眼对右眼、右脑对左脑究竟应该享有怎样的权利,究竟应该承担怎样的义务。其实他们本就是一个整体,因彼此的存在而存在,因彼此的快乐而快乐。最后,让这张粉红色的小纸带去我对你们百年婚姻的美好祝愿!祝你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