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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大家。要是景儿真这么闹下去,谁都不好受。”房翔一脸不以为然地坐到风满楼身边。
风满楼一时间无语,许久,他才又说道:“景儿已经有两个多月见不到烨了,他觉得不安也是理所当然的。”
房翔撇嘴苦笑:“把‘求凰’给那个男人已经三天了,不可能没有一点线索吧。”
“房翔,你认为,那个男人会给我们烨的消息吗?”
“我认为他会,毕竟,我们与成烨跟那个男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出尔反尔的理由不充分。”房翔略一思忖后,说道。
“可是——”风满楼的表情开始变得迷茫,“可是我认为他不会允诺。”
“为什么?”房翔不解。
脑海中回想当时的场景,风满楼回答:“我感觉,他在恨烨,很恨——”
“为什么?”房翔更觉一头雾水。
“不知道。”风满楼垂下头叹息。
房翔感到不可思议地挑眉:“风兄,你该不会想说这是你的直觉吧?!”
“有何不可?”风满楼反问。
“不。”房翔耸耸肩,“你觉得是就是。”
“我只不过奇怪,一向不相信这种东西的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直觉了。”
“世事无常,人心变得更快。我自己都不清楚啊。”风满楼摇头,苦笑。
“对了,房翔,我还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我感觉,烨他,离我越来越远了。”
“哦。”
“他站在,我永远追逐不到的地方。”
他们在这句话之后,再无言。
凄冷的寒风,凝结了世间所有的一切。
连人的心,它也不放过。
寒风,还在吹,天空,还是那样沉闷。
尘世,被无形的囚牢笼罩。
人们,都是笼中兽。
苦苦挣扎。
他们都想剥开那看不透的黑云,汲取希望的曙光。
第7章
突然间醒来,发觉一切渺无声息。
昏暗的房间,沉闷的空间,屋里的火盆,柴火不停燃烧。
它吐释的热量仿佛要灼烧所有,连他的心,都炙痛了。
突然间发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有过这么一段。
他被锁在深暗的牢笼里,面前火舌就象吐信的蛇。
用冷冷地目光盯着他,并向他蜿蜒而来,想要把他吞噬。
心若死灰的自己,毫不理睬——
就算,它要把他拽入炼狱。
——好清晰的记忆啊,可是,他记不起来发生在什么时候。
还是,这只是他的一个梦?
“烨,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出现的人,轻轻柔柔地把他揽入怀中,那温柔的动作似水,就要让他沉溺。
还有,他是怎么一回事呢?
总是那么突然的出现,总是出现在他开始彷徨的时候。
他没有开口,他不回答他。
而他,习惯了他的沉默。
“烨,吃些东西吧?”得不到回答,他的笑依旧如昔。
他伸长一只手臂,不消片刻,一只盛着冒着热气的粥的碗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视线不禁静止在这只碗上——只因为他说过想吃他煮的粥,此后,他的三餐就全是他做的。
“烨?”白米粥已经盛到他的嘴前,看到没有开口的他,焱影轻声唤道。
他闭起了眼睛,举起虚软的手想推开焱影的手。
“烨?”他的不解声响起在他耳中。
知道自己挣不开他的怀抱,他索性把脸埋入他的胸前。
“——我不想吃。”默不作声片刻,他才对他说道。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担心的话响起的同时,他微凉的手盖上他的额头。
他默默地感受焱影的手在自己脸上的轻触,一直没有再张开眼。
“烨……”他有些无奈的叹息。
他的叹息,令他的胸口变得异常沉重。
他仍然闭着眼,他说道:“焱影,让我走吧。”
抱着他的焱影长久的沉默。
“烨,如果有哪一天,我没了阻止你离开的能力——你才能离开我。”
最后,他这么对他说。
就算强制他的行动会让他们都痛苦。
但痛苦——比绝望好,是吧?
当焱影走出房间,看到站静立在门外的黑衣人时,他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无言片刻后,焱影说道:“韩笙,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把烨交给你守护?”
“属下知道。”韩笙低着头回答,“那是因为主上信任属下。”
“是的。”焱影点头,“因为信任,所以我放心的把我最重要的人交予你保护。”
“韩笙,抬起头来看我。”
韩笙听令抬头,直视焱影。
“韩笙,你知道吗?我真的不能失去烨。”
看着焱影的人看到了他眼中的坚决与持着。
“属下明白。”说明白的人并不是真的明白。
没有爱过,明白的只是人的坚持,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坚持。
“三天。韩笙,烨交给你三天,三天之后,我要的是一个完整无损的人。”
“属下听令。”韩笙郑重地低下头,沉声应道。
“而这三天——”焱影的目光移到仍旧浊暗的天空,冷冷地笑着,“我要全力毁掉凌深!”
厚云把天空笼罩住了一个月后,终于散开了。
太阳难得的露出了久违的脸庞,没有多大暖意的阳光投射在了每一个角落。
尽管如此,但破空而出的阳光,还是让人们一直阴霾的心情变得豁然开朗。
也让人们,有了重温希望的信念。
也是在这天,皇宫里传出的一件事让京城的百姓顿时喧哗起来。
“听说了没,皇上要册封太子了!”
“是真的吗?那皇上要册封哪位皇子为太子啊?”
“七皇子永光。”
“咦?永光皇子不是才九岁吗?怎么会是他呢?”
“我也正奇怪。按道理说,也应该是二皇子当太子才对啊,二皇子不但文武双全,更宅心仁厚,他一直都是大家心目中的太子人选啊。”
“——这会不会是镜天王在暗中作祟呢?”
“嘘,这话得小声说。——不过,我很同意你的看法,因为永光皇子还小,就算当上了皇帝也是不能持政的。而在朝廷中最有权势的镜天王就挟幼主,主朝政——”
“唔,这的确也有可能……”
……
议论猜疑还在百姓口中持续,而在某处,别有用心的人在嗤笑。
翌日,还未等太阳出来。因皇上的病重而死气沉沉的宫殿就已经是热闹非常。
的确,册封大典是何等大事,岂能草草了事。
所以,繁忙的布置由昨夜一直持续到现在。
终于,太阳缓慢地爬升上来了,但它浑浊黯然的初光丝毫不能引起忙碌的人的注意。
在,侍卫统领的一声令下后,皇家侍卫鱼贯进入宫廷的大厅,整备列队,他们皆是恪守命令的表情肃穆。
随后,上朝的大臣开始进入朝廷,他们虽无语,却是各怀鬼胎的面无表情。
站列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似文风不动的大臣们,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窥站在自己前后左右的同僚。
他们站在同一个地方,表面上同为一主。
但,经历无数内政变幻、全权交替后,他们已经自分为派,各不往来。
他们各侍其主,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所侍奉的人就是他们的希望。
给予他们无上权力的希望,给予他们富贵荣华的希望——
有希望国家繁荣昌盛的人吗?有——曾经有。
因为坚持这个希望的人,已经被人内心的野心压迫,成为历史书上一个悲壮的人物。
有野心的人说,名垂千史不过是把自己的名字记载在书上,供后代无意翻阅看见,合上后忘却的,没有实际的追求而已。
同样的,唾骂也是如此。
那,何不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享受自己能享受的?
而被压迫的,坚持真理的人只能摇头叹息,追求不同,追求不同——
所以,人的野心战胜了一切,只因他们追求他们想追求的。
人们常说,建设很难,但毁灭很容易。
于是,用上百年建筑的一个强国在几年间,成为一簇风中火焰。
它将要在人的野心中,被越来越猛的风吹熄。
偶尔它还能挺过几次大风,但,风还在一波一波,更猛烈的吹来。
这一次,册封皇太子,在百姓眼中,或许会是国家延续的征兆。
但在有心人的眼中,它不过是,风骤然静止,只为酝酿更加狂烈的肆虐。
“七皇子到!”
公公尖细的声音镇破了朝廷里,弥漫着诡异气氛的凝重空气。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的,是出现在皇廷大门外的一大一小的身影。
所有人的视线皆都不约而同的移到被生母容妃牵着的人儿身上。
接收到所有人的眼光,稚气未脱的孩子明显地瑟瑟发抖着。
丰姿绰约的容妃见状,微躬身,轻抚孩子的背,无言地给予他安慰。
只是,她又何曾不害怕紧张,命运被人操纵,前途黯然,走一步算一步的生活让再多的梳妆也抵消不了眼中的愁与惧。
“七皇子千岁、千千岁!”见到此景的众臣子在内心嘲讽地笑着,却仍装腔作势的跪地膜拜。
跪下的人,垂下了讽笑的目光,让出现在门口的母子稍稍心安。
手心湿润了,是孩子的汗还是自己的,不知道。
但她仍拉着孩子颤抖的小手,带着强逞出来的笑容,一步一步进入大殿内部。
——因为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的指示。
“圣旨到!”
再是一句尖细的叫喊,这次,已经走到大殿中央的母子也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比方才还中气十足的声音几乎把朝殿的屋顶揭翻。
站在龙椅面前的公公在声音止歇后,对殿中的所有人说道:“皇上龙体欠安,不便出席册封大典,所以拟了圣旨,让卑职代为宣读皇上的旨意。”
说罢后,这位公公摊开圣旨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予以今日此时,封册七子永光为太子,成为胜任下任皇位的人选——”
“且慢!”就在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突兀的传入大殿。
殿中所有人皆都回头探视,当看到突然出现的人为谁后,有的人是感到意外的惊讶,有的人是早在等待的自然,也有人,是对前途无望的迷茫。
来的人是镜天王严京,一个在外人眼里已经是权力无限的人,却不知道,看似威武的他,身后隐藏的,是更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