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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离一手抚上那少年的脸庞,似笑非笑道,
〃好个娇豔少年。〃
说罢,他脸上忽然一冷,全然没了先前的笑容,他道,
〃只可惜,太吵了。〃
话音刚落,那少年才欲求饶,站在身边的风月一把拉过那少年,撑开他的嘴,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往里头一刺。
听到那少年一声尖叫,苏子汐也没瞧清风月做了什麽,只瞧见一块红色的东西顺著血喷了出来,仔细一看,竟是那少年的舌头。
锦离扬唇一笑,赞赏地看向风月道,
〃果然,还是风月晓得我心思。〃
说罢,他便站起了身,轻抚著少年的长发,像哄孩子般温和地笑著道,
〃今夜可要乖乖侍寝,再不可以那麽吵了,晓得吗?〃
那神情口吻,令苏子汐不由地想到第一天来时,锦离逗弄白狐的样子。
那少年哪还能说得出话,他忍著疼痛不停地点著头,泪水已布满了他整张小脸。
风月闻言,熟练地为少年点|穴止血,吩咐侍女带他下去清洗。
锦离又望了一眼台上舞姬,环视一圈,指著其中一个红衣少女道,
〃你也来吧。〃
临走前,锦离看了一眼仍吃著菜的苏子汐,微微一笑道,
〃那个,苏什麽的,〃
苏子汐恭敬道,
〃小人名叫苏子汐。〃
锦离似乎并不介意他插话,反倒接下去说道,
〃恩,苏子汐,你吃饱了就回去休息吧。〃
苏子汐微微一笑,起身行礼道,
〃是,侯爷。〃
原先苏子汐也不是没想过讨得锦离欢心,以此为自己赚得些赏赐,
只是如今看来,这洛云侯喜怒无常,手段又毒辣,看来,若无把握,还是不要平白生事的好。
之後几天,苏子汐再也没见到过锦离,一直到王总管笑呵呵地来了到他屋子。
〃苏相公啊,你看这侯爷也去了燕都,既然你不用服侍侯爷,总也不好白吃白住。〃
一听到服侍这两个字,苏子汐也忍不住笑了。
侯府上下,谁不知道他自从来了侯府外,不过见了锦离两次,哪有服侍过。
看来,他们料定了他苏子汐不会得宠,这才想要欺负一番。
苏子汐也不违抗,顺著他意思道,
〃王总管说得是,子汐也正想著该做些什麽,既能为侯府出点儿力,又好打发时间。〃
王总管闻言,笑得更欢,他说道,
〃苏相公真是明白事理,来来。〃
说著,他便领著苏子汐往外头去。
一路从偏院走到後院,苏子汐倒是难得见到那麽多下人。
那些侍女侍从也是晓得苏子汐身份的,见到苏子汐自然免不了嘀咕嘲笑几句。
〃就是那个男妓?听说侯爷都没召他侍寝。〃
〃长得倒是不错,可惜,不得侯爷欢心,恐怕将来连侯爷的面也见不著了。〃
〃哼,不过就是个男妓。〃
到了个跟大杂院一样的地方,王总管才停下步子。
他仍是一脸温和的笑,但苏子汐怎会瞧不出来他眼底里的鄙视,
〃苏相公啊,日後你就在这儿帮帮忙,干点儿活。〃
苏子汐晓得他们正想看他难堪,他却只是微微一笑,淡淡道,
〃好,子汐自会用心干事。〃
说著,王总管便说有事要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笑著道,
〃那就麻烦苏相公了。〃
那语气神态,竟仿佛是托苏子汐办什麽大事一般,实在叫人好笑。
干了一天洗衣弄菜的活儿,苏子汐回到屋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按说这个时候侍女应该送饭来,只是他等了大半天,都没瞧见有动静。
想起先前王总管说洛云侯已去了燕都,苏子汐也猜到,这饭菜是不会送来了。
除了头几天外,连锦离在的时候,送来的饭菜也是时冷时热,更别提锦离离开後了。
苏子汐不由得张开五指,看著那泛红的手,想想从前在清河馆,十指不沾阳春水,偶尔割到碰到,也有青儿小心伺候著,而现在倒是比当初还不如了。
对他们这样的小倌来说,这身子可是赚钱的本钱。
苏子汐忽然想起白天听到的那句话。
不过就是个男妓。
苏子汐不由地笑了起来,一入娼籍,他到死都是个男妓,是个连奴才小厮都能指著骂的下贱货色。
想著想著,苏子汐越笑越大声。
愁苦?有何愁苦。
下贱?有何下贱。
从前卖的是身体,如今卖的是力气。
即使是当初被最低档的嫖客压在身下,他苏子汐也从未觉得自己下贱肮脏,而如今,又有何可自哀自怜的呢。
外头夜已深,苏子汐出了屋子,凭著印象到了後院厨房。
锅子里留著的是要倒到的饭菜,苏子汐取了碗筷,挑了里头还能吃的一些盛到碗里。
吃著这和在一起,黑黑脏脏,看不清为何物的东西,苏子汐不由地想起傍晚的时候,自己亲手盛出的那碗给白狐吃的东西。
这麽看来,倒是白狐吃的东西要精致得多。
想到这里,苏子汐不由地自嘲一笑,可胃里的饿意令他不由地加快速度扒起这饭来。
一连几个月,锦离不过是回了侯府两三次,早听说洛云侯自小那麽多年来,每年大半时间都待在燕都府邸。
反倒是宣城兰陵王府,一年不过回去两次罢了。
洛云侯小时候长年住在皇宫里,比起兰陵王来,倒是与太後以及几位王侯公子更亲近些。
确实如当初那些下们所说,苏子汐自从那夜之後,再没见过锦离。
日子久了,他都快忘记那个贵公子长什麽样。
只记得他站在窗边时,那光华无双的气质比阳光更耀眼。他坐在昏暗的烛光前,精致华丽的容貌美豔风情。
可是,真要苏子汐细想他五官轮廓,还真是记不清了。
苏子汐不得不承认,习惯的确是个好东西。
不出几个月,那些个辛苦差使他已做得如鱼得水,只不过每日回到屋子,他仍是忍不住用白玉膏涂手护肤,虽说现在的日子是他光凭一双手就能过下去,但,谁又能保证会不会有一天他就被赶出侯府了呢。
这一日,苏子汐傍晚回到屋子时,一时手痒,练了会儿琴,待他肚子敲锺时,外头夜已深。
虽说这个时候已经只剩下些残羹,但总好过饿肚子,苏子汐想了想,还是披上外衣出了门。
如今已快入冬,王总管给苏子汐派来的仍只是几件轻薄的单衣,还在从前的衣服苏子汐全带来了,还不至於冻著。
苏子汐到了厨房一看,今日的残羹已经散发著臭味,剩下还能吃的就只有几个弄掉了,沾著泥的馒头。
此时已是深夜,苏子汐的肚子实在是饿得慌,侯府守卫森严,即使是有钱,他也是没办法出得了府的。
苏子汐斟酌了下,还是决定拿了馒头来吃。
馒头一冷就硬邦邦的,他使劲想掰掉沾了泥的地方,半天才掰好一个。
才刚啃一口,苏子汐就听到有人进来,原来是负责采办食材的大李。
大李长得人高马大,身材魁梧,黑皮油脸。
〃是李大哥,真吓我一跳。〃
苏子汐先招呼道。
大李走近苏子汐,一双眼睛直直地盯著他脸看,嘴上却愣愣地问著,
〃你在干啥呢。〃
苏子汐笑得云淡风轻,他答道,
〃前面忘了来拿饭了,肚子饿得慌,就找些东西吃。〃
大李第一次见到苏子汐时,就觉得这人怎麽这麽的好看,比那妓院里的花姑娘都要好看。
只是平时少有机会能跟苏子汐说上话,今夜再一看,苏子汐说话时,眼角微微扬起,像是眼睛也会笑一般,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看得大李整个人身子滚烫,欲望在心头难耐。
他告诉自己,能在夜里碰上苏子汐,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想著想著,竟鬼使神差地走近苏子汐,一把抓住他的手,拉至头顶,把他整个人压在身上。
苏子汐自成名之後,接的客人大多都是有权有势之人,也有好些年没碰上这样的粗鲁之人,一时竟呆住了。
大李力气极大,身材又魁梧,压得苏子汐险些喘不过气来。
苏子汐镇定了下来,脸上仍带著几分笑,似是打趣道,
〃李大哥,你这样我怎麽吃馒头啊,这可饿得慌呢。〃
大李此时早被欲望冲破了头脑,他奋力地亲吻著苏子汐那白皙光华的脸,口中喘著粗气。
那亲吻没有丝毫的温柔,只是粗鲁地啃啄和占有,大李粗糙的胡子蹭地苏子汐的皮肤微微泛红。
苏子汐想挣脱,却实在不够力气去退开那个壮硕的身体。他手中仍紧捏著那馒头,手指已快深陷进去。
他晓得,外头不会有人,更何况,即使有人,谁又会来救他这麽个男妓呢。
〃李大哥,放我起来,我饿。〃
大李的吻一路滑到苏子汐的胸口,他猛地拉开苏子汐的衣襟,白皙的胸口在月色下格外的诱人,苏子汐已经能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身体,已经膨胀起跨下的欲望。
大李已经早就被情欲冲昏了头,只是凭著兽性去占有眼前这个美妙的身体。
苏子汐听著他喃喃地说著,
〃明天,大哥给你买吃的,你要吃什麽,大哥都给你买。〃
胃已经饿得抽疼著,苏子汐咬了一口手里的馒头,压在他身上的人已经脱去他亵裤,伸手探进他的後|穴。
疼痛也好,羞辱也好,他已经完全没有感觉,只是仍然啃著手里僵硬的馒头。
他大笑著,吞下一口馒头,嘴里说著,
〃我要吃醉云楼的鲜肉包子,还有三鲜馆的香菇菜包,哈哈,李大哥,你明儿个可别忘了。〃
那个正发泄著欲望的人也不晓得到底有没有听清,只是恍惚地应和著,
〃好,好,大哥明天给你买,你要吃什麽我都给你买。〃
苏子汐闻言,心里越发觉得好笑,
当初的清河馆头牌,今日竟沦落到几个包子就能买他的身。
这世间,怎麽会有这麽荒唐的事。
苏子汐笑得越来越大声,荒谬,可笑,讽刺,痛苦。
那麽多的感情交杂在一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在笑什麽。
下体如撕裂般的疼痛,苏子汐仍捏著手里最後一掰的馒头,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眼睛。
他原以为他会有眼泪,可是,却是什麽都没有。
修长的手指覆盖在了他的双眸上,惟有唇角,仍是挂著笑。
除了笑,他已经不晓得,该做什麽表情。
苏子汐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昏过去的,等他醒来时,整个厨房只有他一个人,身子微微一动,下体就如撕裂般疼痛,衣服上的血迹清楚的告诉他,一切都不是梦。
苏子汐一直都是个识时务的人,所以,即使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