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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这家伙说的事就算是真的,也要当成假的,少爷没让他进门,也从来没有提过他,就代表少爷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这骗子虽是个男人,但是细看下他腰身既细,脸蛋又美,比有些姑娘还要美上三分,也怪不得少爷会想玩玩,不过想必这是少爷结亲前的放荡而已,因为少爷平日连提都不曾提过这-件事,代表这骗子根本就不重要。
今日是辛家大喜之日,辛汉宕吩咐他这个总管,特别把这骗子叫到一边,摆明就是要他摆平这一件事,也就是少爷不想再跟这骗子有所牵扯,甚至在今日的婚宴闹出事来。
他这件事若办错,总管位子也不用坐了,揣摩上意是总管最基本的事,绝不能做错。
他义正辞严地斥骂一顿,就算白的,也要讲成黑的。「少爷这一生唯一的希望,就是结这门亲事,他爱巧香小姐是天底下人尽皆知的事情,倒是你这不知脸面的骗子,来辛家行骗不成,现在竟敢乱放谣言,说我家少爷跟你有什么暧味关系,你不要脸,我家少爷还要脸呢!」
「让我见汉宕,让我见他……」
他硬要冲入辛家,总管那能让他真的冲入,他吼了一声打,仆役拳来脚往向华清泉身上招呼,他被打得奄奄一息,没力气闹了,总管才叫人停手。
他低声指使仆役道:「把他送回去他家里,别让他在这里乱嚷嚷起来,又坏了家中的喜气。」
仆役将华清泉丢回了茶馆里,总管要仆役先行回去,他去买了瓶伤药,放在华清泉的枕边,算是他所能做的最大界限,华清泉低声哭泣,哭得声嘶力竭,痛苦不已。
总管冷声的要华清泉明白自己的地位,别再做像今天这么愚蠢的行为,做这种蠢事,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你自己识相点吧,少爷若要你住口,可不是只受这种皮肉伤而已。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知晓,若是外面流了风声,你是自找罪受而已。」
总管回府回覆了辛汉宕,照实说明了处理的方式,不敢隐瞒,辛汉宕听到打伤了华清泉,他沉默了一会道:「我没叫你们打他,只叫你们架开他而已。」
「他口口声声说他跟少爷是夫妻的关系,吵着要进府见少爷,因为他一直要冲进府里,若不打他,怕止不住他。」总管见他有斥责的意思,唯唯诺诺地应了下面的话。
辛汉宕听到前两句话就脸色沉下,「他说的这些话还有谁听见?」
「我已经骂过他胡说八道,反正他之前就是骗子,也没人会相信他现在说的话,少爷尽可放心。」
总管低声回应,他也算把事情办得圆满了,希望少爷能够满意,至于打伤,只是些皮肉伤,并没伤到要处,是不打紧的伤口,抹着伤药,几日就会好的。
辛汉宕眼神露出冰冷道:「做得好,我跟他没有关系,你记着,我跟他没有关系,尤其不准传到少奶奶那里。」
「是,小的知道。」
总管退出了房问,这些日子,少爷的确神态有些怪异,也常趁着夜色出外,直至半夜才回来,但是这些事,他是死也不能透露的,怪也只怪华清泉这男人蠢笨无比,竟如此不懂世务,惹上了辛汉宕这种男人。
更何况向来只闻新人笑,哪里听得旧人哭,不都是世事之常吗?
「有人在吗?」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推开了小门,华清泉哭了一天,他移动着疼痛的身体坐起身,那男子年纪已经很大,对他行礼道:「请问是店主华清泉吗?」
「我是……」
他没见过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朝他递了张纸,是张名帖。「这是我家老爷的名字,叫做石高野,请问您听过吗?」
华清泉茫然地望着纸张上的字,那些字在他眼里就像歪扭的直横线,他看不出意义,只因他毫不识字。
「我没听过这名字。」
「是这样的,请问华店主您的生辰是否是我说的这样。」他念出了华清泉的生辰,让华清泉大吃了一惊。
「这是命理有名的灾厄之星,所以华店主才无依无靠在此开店?」
一提起身世,华清泉脸色一白,若不是命理如此凶恶,家中也不会要他离开家里,更不会不承认他这个人存在。
他默默点头,那男人轻声道:「我家老爷家财万贯,为了某些理由,华店主若肯卖身进入石家,一定生活就能有所依靠。」
「卖……卖身?」华清泉惊讶重复。
「是,老爷出了五佰银两,这可是笔大钱,要您住进石家,只不过您是老爷的禁脔,老爷说什么,您就得做什么。」
这一席话吓得华清泉脸色惨白,他再怎么贫困潦倒,总是好人家的身世出身,怎么可能成为他人禁脔,这事是连说也不必说的,他绝不会出卖自己。
他尴尬着将来人请了出去,来人对他否定的态度也无不悦,临走前还彬彬作礼道:「华店主,请您考虑,我会过几口再来听您的好消息。」他望向店里破落,旧桌旧椅,意有所指地道:「与其在这虚耗,在我们石家您能过得更好。」
那人出去后,华清泉将门锁上,他一人回到床上,蜷曲着身子,泪水再度无声无息的落下脸颊。
这些日子他再怎么想,想到的永远也只有辛汉宕成亲那一日的事,他的脸色是那么高兴、欢喜,他对自己都很少露出那样的表情,代表这件亲事,他是欢喜的结亲。
不过谁会不喜欢巧香?巧香既漂亮又可爱,天真又活泼,她又是华家的掌上明珠,两老的爱女,再说辛汉宕也曾说过合了她的八字,这代表辛汉宕知道巧香命底是旺夫、旺家,这样的命底,哪个夫家不疼不爱。
因为当初自己乔扮女装代替巧香去相亲,辛汉宕对他的温柔,他误以为是对自己的温柔,那是对巧香,不是对他华清泉,是自己妄想着辛汉宕会怜惜他,会带他回辛家。
他呜噎地哭泣,枕头上还留有辛汉宕躺过的余香,他曾用那样火热的眼神看他、吻他、搂抱他,现今一切仿佛陈年旧事,再也不堪回忆。
辛汉宕把他当成用过即丢的东西,已经不要他了,是自己爱他,贪图他炙热的体温,留恋他一丝的温柔,才会让自己落到今天的田地。
不是辛汉宕的错,是自己的错,是白己太爱辛汉宕了。以他的命格,怎么可能辛汉宕会真正的想要他,全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地勉强辛汉右,还以为他会接自己回辛家,让他好好的伺候他,这全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华清泉抱着枕子,他知道心爱的男人再也不会回来他身边了,他已经有真正的巧香,再也不会看他一眼了。
「少爷,少奶奶来了。」
辛汉宕立刻合上书籍,华巧香奔跑到他身前,被他一把搂住,顾不得仆役在场,他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个,惹得华巧香羞怯地惊叫:「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们是夫妻,你还害什么羞?」
华巧香脸儿稍圆,嘴唇略厚,眼神也稍嫌呆滞了些,跟他印象中美若天仙的巧香比起来似乎逊色不少,只不过他那些时日总是夜晚时才见巧香,也许是月色昏暗,他把巧香的美想成了十足十,真正的巧香虽不若记忆中美丽,但她活泼好动,有时还真让他头疼。
辛汉宕陶醉在新婚的生活里,也满足于终于娶到自己所爱的人儿,只不过巧香对房事颇为惊怕,若真要圆房,她总是哭哭啼啼地说会怕,两人也就迟迟没有更进一步。
他当初相亲时吻巧香时,巧香总是柔若无骨的任他亲吻,从来也没听过她说个怕字,想不到成亲了,他反倒无法一亲芳泽。
「今晚别再怕了,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他偷偷在华巧香的耳旁说了这么几句话,让华巧香耳朵都红了起来,她轻嗔了句讨厌,将他推开。
辛汉宕反手温柔地搂着她,但是下腹累积的燥热却越来越是骚动、难以忍耐,他不愿勉强巧香,他知道今夜又是个难眠的夜。
在此刻,他反倒怀念起那温柔顺从的人儿,对他的要求从来没有拒绝过,望着他的眼神更是依恋崇拜,好像他辛汉宕能与他同床共枕,是他这一生最感喜悦的一件事。
第五章
外头传来几声敲门声,华清泉好几日没开店门,照理说不会有客人到来,辛汉宕在外头低声叫门。
「是我,开门。」
一听到这日思夜想的声音,华清泉双唇颤抖,明明知道不该见他,见了他也只是痛苦,但是他却马上跳下小床去开门,他知道就算痛苦,也抵不过不见辛汉宕的折磨。
一个月不见的辛汉宕正英挺地站在他面前,英俊得让他心颤,让他深爱,也让他烦恼,更让他心碎。
积聚在双眼里的泪水软弱地落了下来,双手紧紧缠住辛汉者衣服难以成语,他忘不了辛汉宕,就算自己的命格不配,是他前些日子昏了头了,以他的命格,家里的人都不要他了,辛汉宕怎么可能会想要他。
况且辛汉宕已经成亲了,娶了真正的巧香,早已忘记他了吧!但是辛汉宕又来了,也许是要解释什么,也许是要给他一些交代。
华清泉思绪混乱地哭了,他不要交代,他只要他……
不,不,辛汉宕不属于他,他已经是自己的妹夫,娶到他一生中最想娶的巧香了,以巧香的命格,辛汉宕一定会一生大富大贵,他应该要为他开心高兴,他不可以要辛汉宕,不可以害他。
他思绪反反覆覆,却全都纠缠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望着他,未语,泪已先流。
「过来。」
辛汉宕反锁上门,将华清泉带到小床边,解下他的发丝,轻柔地抚摸,他的发香如梦似幻,让他想要一把沉醉。
华清泉纵然情思交乱,但是心爱的人就在眼前,明明知道辛汉宕不可能爱他要他,但是他再也忍受不了委屈地哭泣,只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