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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个深夜,失眠症都像老朋友一样准确无误的拜访,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听见夏川讲电话的声音,凝宣知道他回来了。夏川好像喝多了,口齿不清的大声说着话,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他径自去浴室洗澡,跌跌撞撞的碰倒了很多东西,玻璃器皿被“噼里啪啦”摔碎的声音,让凝宣觉得骨缝里都寒风阵阵。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没多久,她感觉到他正在慢慢接近自己,身体的重量把柔软的床垫压出一个陡坡。凝宣不由得把眼睛闭得更紧,微微呼吸。夏川翻动她的身体,伸出手手在她身上来回摩挲。慢慢的伏上了她的身体,不断的亲吻她的每寸肌肤。凝宣无法忍受,突然睁开眼,两张脸零距离的贴在了一起。
她寒气『逼』人的目光把他吓得一惊。但他又很快的反应过来,直接吻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凝宣,我爱你……凝宣,我不可能放手的,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夏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想和她亲密。不断的在她耳边摩挲,呢喃。
“夏川,你松开!我累了,你松开我!”凝宣尽力躲开他。
“凝宣,乖!给我生个儿子,咱们有了孩子就再也不会吵架了!”凝宣的畏缩和躲闪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烈的欲望。
“你松开!”凝宣一只手使劲推了他一把,根本起不了什么效用,他像一条蜥蜴似的缠在她的身上。
凝宣突然感觉一阵恶心,闭起眼用尽力气咬在他肩膀上。夏川吃痛,并未松开纠缠。反而更加用力的扑在她身体上继续着。
凝宣抽出枕头下的小刀,朝夏川的脖子划去。用力把他推下床,惊恐的警告:“别碰我!”
夏川拧开灯,歪头看着脖子上汩汩流出的鲜血。凝宣顿时傻了,一只手死死攥着衣领,拿刀的手却还保持着防卫的姿势。
夏川看着她愣了一下,然后用手捂住脖颈,从嘴里爆破出来句:“『操』!”站起身,抖了抖衣服,破门而出。
偷偷藏在枕下的小刀,是她划破自己身体用的。她被张哲腾交到黑势力手中,他们让凝宣做的事,她宁死都不从。他们把她绑起来,拿刀片在她大腿内侧划了一刀。后来结了疤,凝宣抑郁症发作的时候就在那道疤上划开,结疤,再划开。完全无知无觉,也不疼。划破身体好像比安眠『药』顶用,出血之后总能安然入睡
凝宣放下刀,迟缓的看着眼前旋转的世界。床旁边梳妆台上的镜子里,出现一个目光呆滞,披头散发的疯女人。她恐惧不安的坐在松软床上,不敢相信持刀伤人的是自己。“不是我!这是个梦,是幻觉,不是我!我真是疯了……我疯了……”她疯疯癫癫,自言自语。
几天之后,张导的戏马上开机,凝宣收拾东西离家拍戏。她要走的那天,夏川无巧不巧的回来了。
“不许去!”夏川把她的行李箱摔在地上。
“凭什么干涉我!这个戏,我结婚之前就定好的,为了我已经延后了,我必须去!”
“行,夏凝宣,你厉害!”
“我知道,是有意和我分居,法官会判我们离婚对吗”
“夏川 我没你想得那么多 我说了这事原因在我 我找律师来是因为不能和你正常沟通 我要是分居会等到今天吗 我说过 欠你的会还 但不是给你生孩子 你觉得生完孩子再离婚 对孩子负责吗 你成熟一些 我出去工作了 好好想想 回来给我答复”
第7卷 v大结局(下)
“夏川 我没你想得那么多 我说了这事原因在我 我找律师来是因为不能和你正常沟通 我要是分居会等到今天吗 我说过 欠你的会还 但不是给你生孩子 你觉得生完孩子再离婚 对孩子负责吗 你成熟一些 我出去工作了 好好想想 回来给我答复”
“还有,小川,我告诉你。我要是想用点儿什么手段是轻而易举的。但是我不想,因为现阶段你在法律上还是承认的我丈夫。所有,请你好自为之。”
“你要想出去拍戏可以,先把我孩子这事儿说清楚,要么这戏你甭拍!”
“我不和你谈,明天我的律师会来找你,请你拿出点儿绅士该有的样子,好好接待!”
张哲腾按响门铃,把凝宣接了出来。
凝宣投入在自己扮演的一个台湾歌女的角『色』中,渐渐从阴影中脱离出来。面『色』恢复了红润,大眼睛亮晶晶的顾盼生辉。穿上粉『色』旗袍,梳着中国娃娃一样的头上带两个发髻的造型,发髻一边斜『插』一只紫『色』的玉兰花,她真像个粉嫩的大娃娃。
“凝宣,你真神了,十年前我见你什么样儿,现在一点儿没变。怎么到现在也没学会婀娜多姿呢!”张导看她那扮相,惊为天人,拧出个s身形向她示意。
“张哥,哦不是!”她叫习惯了张哥,知道工作有工作的规矩,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改口到,“张导,您这是夸我呢吗?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我觉得这身衣服显得我小了一些,好像与角『色』不符,我能不能换个发型?”凝宣别扭的『摸』着头上的兰花,毕竟三十多岁的人了,笑起来眼角也会出现细纹,这么明目张胆的装嫩,自己都别扭。
“今天镜头不多,还是你刚出道的戏,我特意让化妆给弄得小点儿。主要是你太出效果了,这装扮一到你身上吧,就事半功倍!这多好,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惊为天人,调调他们胃口!”他左右打量凝宣的脸,“化妆,给她上点儿腮红,脸太白了。”
凝宣皱着眉头笑,“完了,这回成水蜜桃儿了。”
中途休息时,凝宣看见包和东西都那么眼熟。眨着眼睛看助理。助理告诉她,夏川来了,给她送的衣服和鸡汤,不过人已经走了。
最近天气突变,又刮风又下雨的,气温骤降。夏川特别来片场来给她送衣物。漫天风沙里,远远的看着凝宣这身粉娃娃的装扮,痴痴的笑。
凝宣问都不问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不假思索飞奔出去。气喘吁吁的驻足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车前,看着车里熟睡的夏川。呼啸而过的风,把她发丝拂得凌『乱』,发髻上的兰花低垂,像个小灯笼似的一晃一晃,
“凝宣?你怎么出来了?”他感觉异物遮住了眼前的那片光亮,睁开了眼,发现是凝宣时,不禁有一些吃惊的从车里走出来。
她气喘吁吁的,睁大了眼睛惶『惑』的问:“小川,你不是在工作室准备自己show吗,怎么上这儿来了?”
“那边差不多了,有人盯着,没事儿。我就是,我看变天了,发现家里的厚衣服你一件也没带出来,怕你再病了。”他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往日夹缝中求生存的二人,在寒风瑟瑟的异地,突然心头升起一股暖洋洋的温存。
“你开车过来的?多偏啊,你怎么找到的?”凝宣粗略算了算,连夜赶路也至少需要两天半,更何况这边是郊区,道路崎岖不平风沙也大。
“有你的剧组还不好打听啊,那么多记者跟着呢。可是你们不是偶像剧吗,怎么条件那么差?这地儿,怎么挑的,你要不拍戏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正说话时,狂风四起,吹得满嘴都是沙子,凝宣却没有想回去的意思。好像几个月前,没完没了丧心病狂的吵闹才是在演戏,而这茫茫黄土地,沙尘缠绕的静谧之处是他们的生活。凝宣望着夏川,眼角带着笑意。
“快进来,进车里!”夏川用手挡住凝宣的脸,把她扶进车里。
车里稍显安静,可是密闭的空间把二人的气息又糅杂在了一起,有点儿隔阂,有点儿排斥。她打破沉默,生疏的问:“你的秀……怎么样了?”话说到一半就想起,自己刚刚问过。
“还,还好。一年一次,差不多成年会了,习惯了就那几个程序,安排好没什么问题。”
凝宣想起刚和他结识时,正是他准备第一场秀的时候。那时他忙得四脚朝天,还总是挤出点儿时间陪凝宣,公司在楼后的小花园晒晒太阳,排解她在腾飞的苦闷。
甚至在自己的“秀”准备到最关键的时刻,得知“腾飞”的化妆师撂挑子,故意给凝宣制造新闻。
二话不说,连夜飞到凝宣走红地毯的城市帮她化妆。还不忘给她带几件更加附和她气质的礼服。
那时,红地毯的车都已经在外面等,凝宣急得不行,坐都坐不住了。
夏川一个劲儿的安慰着,“没事儿,没事儿,来得急。有我在,你放心!”其实他自己比谁都紧张,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帮她整理裙子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恍如隔世!他看着渐渐恢复常态的凝宣,想起她大腿内侧的一道道刀疤,眼角滚下一滴热泪。
凝宣抬起的手微微怔了怔,迟疑了一下归于原位,目光也随即黯淡下去。
夏川轻微的叹了口气,还是拉起了凝宣的手,低落却认真的说:“凝宣,好好拍戏。拍完就回家。”他感觉到凝宣的手很明显的颤了一下,他没有理会,接着说:“回家,我们就离婚。”
凝宣的手彻底从他掌心里抽离出来。呆滞的看着他,她看得出,夏川眼神中没有不舍和伤痛,反而充满关切和心痛,像最初的时候,他微皱着眉头和她告白时一模一样。已经归于原点,变成最初的那个他。
凝宣低下头,拂走凌『乱』散落的发丝,心脏一阵强过一阵的抽疼。她皱着眉头,紧紧咬住嘴唇,努力抑制流出来的连串的眼泪,肩膀因为努力的控制开始微微颤抖,直到最终整个身体都失去控制,泪像冒风雨一样的袭来。
夏川什么也没说,默默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肩。
“小川,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凝宣抽泣着说对不起,一直说对不起,只会说对不起。她虽犯错,但知错能改,况且都能挽回。而这一次自己对夏川的伤害是无法修复的,这个过错会伤害他一生,也就会伴随自己一生,这个错只能得到原谅,却永远也不能还原。
“嘘……别说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凝宣摇着头:“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谁都没有时光机器,谁都再也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