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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被他的另一只手攥着,凝宣忍着屈辱的泪水,在摄像机前像个女尸一样低头不语。
“说啊,就像刚才那么叫!叫啊,这么不叫了!还嫌穿的多没艺术感是吧,那好,成全你。”他伸手去解她的内衣带子。
凝宣趁机回手甩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使出全身力气把他踢到在地。颤抖的手迅速抓起地上的衣服遮体。
“张哲腾,你禽兽不如!”凝宣凛冽的声音穿透耳膜。
张哲腾踉跄站起来,伸手擦一把嘴角流出的血,从胸腔中爆发出得意之极的笑声,阴冷的说:“夏凝宣!你记住今天,下回就没这么简单!”
腾飞的副总敲门进来,会意打量二人。
“走!”张哲腾眼睛都懒得抬,冲她甩甩手。
凝宣努力平复抖动的身体和心脏。抚平头发和衣着。戴上墨镜出门取车。
不过是昨日和今天的二十四小时,只觉身边的人和事全变了。眼前鲜活惊悚的一切,颠覆了她对这个圈子的整个认识,昨日的一切恍如隔世。
“凡微”大段纯粹简单的日子,一下离自己好遥远,远到只能在梦里相遇。凝宣原来习惯熬夜晚睡,离开“凡微”后每晚都早早休息,她希望梦见那点时间可以让她回到凡微。走走那条走廊通道,闻闻那办公室里熟悉的味道,听听家人一样亲切温柔的话语。醒来的早晨,她很乏力的睁开被泪沾湿的双眼,迈出家门就要瞬间变成另一副脸孔,自己不认识的,一个空壳!
以一种折磨解脱另一种折磨,凝宣想起入行前梁语天对她讲的那句话,演艺这条路也许会把你变得不再是自己!那时她说不懂,她说只要抱着自己的真心,就不会『迷』失。可是现在,她的真心丢了!
“小天,你快回来吧,你出国度假风景迤逦独好,凡微这锅油,冒着腾腾黑烟,炸锅了!”行澈一贯的飞快语速。
“怎么了。”梁语天早就习惯了她的急脾气。
“小天,凝宣签腾飞了!”
电话沉寂了几秒,梁语天懒洋洋的说:“不要管她,她想去哪儿是她的事。”
“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凝宣,腾飞是什么地方!她进腾飞,还不是把自己往虎口里送吗?”
梁语天静默。
“小天,我真的没办法了。你想想办法,你说的话她一定会听的,一定要走到死路上吗?”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随她去。你我在张哥那儿这么多年不也没怎么样?”梁语天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凡氏”腔调。
行澈愤恨的小声说:“你不担心就行!”
她又接着说:“可是这么弄公司怎么办?我们很难运作!我想是不是把国内这部分,改成广告公司。换一个内行的人来做执行经理,从新包装?”
“你想干嘛?”梁语天生气的大声质问。“是不是资金又出问题了?”
“凝宣是顶梁柱!公司一般的运作都和她挂钩,她一离开,一多半的业务都瘫了。还有当初为凝宣聘的那些人,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梁语天呼出一口气说:“留着吧……”
“工资呢?天天不干活,养一堆闲人?”
“小澈,再坚持一段时间。凝宣新专辑的策划和录好歌也给她留着,她要想带走就给她带走。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来办!”
网站上关于凝宣和梁语天的各种花边新闻满天飞,“凡微”和梁语天的名誉都受到很大影响。说凝宣是凡微的赚钱机器,说梁语天对凝宣表里不一打骂艺人,说凝宣害怕被梁语天“潜规则”离开是保身明志。
第7卷 v308
网站上关于凝宣和梁语天的各种花边新闻满天飞,“凡微”和梁语天的名誉都受到很大影响。说凝宣是凡微的赚钱机器,说梁语天对凝宣表里不一打骂艺人,说凝宣害怕被梁语天“潜规则”离开是保身明志。
行澈看都懒得看,她还觉得这次腾飞客气了,标题要让她写,保证没有最吓人,只有吓死人。
撂下电话梁语天忍不住破口骂到:“他妈的!夏凝宣你是有种还是胡闹,怎么什么都能拿来做赌注?”咖啡可以泼来泼去,夏凝宣这盆忘情水,泼到他身上从此覆水难收。
“梁语天,你嘀咕什么呢?”挺着大肚子的美景,像个将军似的走了过来。
“夏凝宣进腾飞了!”梁语天也顾不上许多,对着美景撒气。
“凝宣她也进腾飞了?这是干嘛啊……!小天,你回去看看吧,公司『乱』套了吧,凝宣不是不懂事的孩子。”美景打量着梁语天,他们从彼此眼睛里都看出什么疑问。
“老婆,工作上的事你别瞎『操』心。好好养身体!妹妹说想吃葡萄!”梁语天把洗干净的葡萄,送到美景面前。慈爱的抚『摸』着她隆起的小腹,心里却比吃了青葡萄,还酸还涩。
“她才八个月,懂什么。”美景低头,把手放在他的手上。美景知道,他害怕了,她感觉得到他的慌『乱』。
“我姑娘随我,懂事早!你好好吃吧,我去张俊那儿一趟,看看剧本。保持联系!”
“好,别回来太晚啊,儿子和他妹妹都等着爸爸讲故事呢。我可不想天天讲英语,孩子生出来中国话都不会说了。小天,我好想家,生完宝宝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都听你的……”梁语天微眯着眼睛出神的看着她答应,说完俯身送给妻子温情一吻。
他并没有去张俊那里,要准备去机场接一位国内来的投资商。他们未曾谋面,那位商人主动找到梁语天,亲自飞到国外和他谈。投怀送抱,不抱白不抱。天掉馅饼,不捡白不捡。
馅饼来了!迎面走来那位带着墨镜,穿着低调,但气势不减。梁语天犹豫着打量这张中国脸。她摘掉墨镜的那一刻,梁语天吓了一跳。馅饼变铁饼!
“阿姨!是您?”和上次见面她明显消瘦许多,面『色』暗黄嘴唇涂了口红也掩盖不那触目的紫黑『色』,脸上多出了许多深浅不一的纹路,眼睛也凹进眼眶。整个人除了贵『妇』气势未减,简直脱了相。
“好久不见!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她摘掉墨镜。
梁语天载着她的一路都在想,凝宣啊凝宣,你是在玩我吗?
车子停在一所被植被包围得郁郁葱葱的别墅内。是夏母的私宅。
“你坐!喝点什么?”
梁语天应声落座,规规矩矩答话:“不用麻烦,您特意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吧。”
“茶!”夏母吩咐佣人,“我喝不惯别的,你呢?”
“我也一样!”
偌大的房间只剩他们两个人之后,夏母开口表明来意:“我就是和你联系的那个投资商。”
“恩!”梁语天点头。
“阿姨,凝宣已经……签约了其他公司……”梁语天猜测她是来给她女儿投资的。
“我知道,她进了腾飞。”夏母口气平淡,想必是没见识过腾飞那个水深火热的大锅炉。
“那您为什么还要投资‘凡微’?”
“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有钱投资吧。我看起来很像一个,靠着男人留下的一笔巨款,一栋豪宅,被男人抛弃孤老终生的怨『妇』!是吗?”
“不,不是!我没那么想过。”他困窘的急忙说。
“我就是那样的人。”她轻笑,“只不过,我把男人的钱变成更多的钱。你不知道吧,你演的几部电影,还是我做的发行。”
梁语天有些拘谨的微微一笑,绕过那个话题:“阿姨您是表面严格其实很爱女儿的慈母!您培养出来一个很优秀的女儿!”
“然后让她爱上你?!”夏母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茶杯晃了晃,水花溅到梁语天脸上。
梁语天一惊,“我……是有对不起凝宣的地方。我离开,也是害怕伤害她。”
“你做得对……”她怅然的说。“可是我不想让凝宣那么孤单。”
“凝宣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梁语天小声说。
夏白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像一只暴戾『荡』然无存的老猫:“每个女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命运,我改变不了她什么。她喜欢谁是她的权利。情感真挚,谈不上谁伤害谁。我的女儿,受伤可以,但我不允许别人玩弄她。”
“我不会……”梁语天失意的像是自言自语,再多的解释也是白费,夏母说得对,这都是命定。
“‘凡微’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吧?凝宣离开,你们的工作都瘫痪掉,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她终于恢复了一个投资商该有的锐利。
“等投资!”梁语天低头,答的干脆。
夏白纯侧身坐着,胳膊支撑额头,嘴唇浅浅向上翘着,渐渐笑意『荡』漾开来『露』出一排整齐细密的牙齿,之后居然癫狂的笑出声来,劳顿的面容变得顾盼神飞。有一些细小的神态,凝宣和她极像。
梁语天在她笑得诡异的时候,『插』嘴问道:“腾飞,会不会知道凝宣是您的女儿?张哥他知道我妻子的父亲是谁,也知道她还有一个妹妹!”
“不会,凝宣是在国外生的。他查不到。”她还带着笑意,声音甚至是轻快的。
梁语天顿感松了一口气。
她接着说:“梁语天,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来求你……有一天我会和你坐在这里谈判……有一天为了我女儿喜欢一个匪夷所思的男人……这太不可思议了……”她没有再说下去。
“阿姨……”梁语天担心的看着她。他实在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阿姨,您想让我做什么?”
“给你钱,把凝宣签会来!”她干脆的说。
梁语天深吸一口气,心中发出沉闷的质问:你明知道凝宣喜欢我,我为了她躲到国外有家不能回。凝宣『性』子那么倔她选择了离开,让她回来就一定比现在会好吗?他抬起头说:“签回凝宣,我恐怕做不到!”
“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狼叼走!你必须做到!”她惆怅的接着说:“本来以为不管凝宣怎么样,我都可以保护她,现在我办不到了……”
梁语天看着她消沉的神态,吃惊的问:“您身体?”
“晚期,最多不过半年,你不要告诉凝宣。我不在了,凝宣一个亲人都没有。我本以为可以照顾到她出嫁,现在做不到。梁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