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毕,抓住她的脚踝抬起她的右脚,强行把鞋脱下。
“上来!”梁语天示意要背她。
凝宣不看他,一直保持着最初站定的那个姿势,泪也悄然无声的流着不再发出响动。
梁语天抬起了头,打量起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摇曳的裙摆,好好披在身上的他的外套。
他无奈的摇摇头。这天真的灵魂,注定要伤痕累累。如果不能保护她,就只有教会她如何面对人生的寒冷。凝宣如果遇见一个对的男人,她有理由和资本一辈子软弱下去,可是她遇错了人。他带着她走下去,相拥的不是爱人温暖的怀抱,看见的不是美轮美奂的风景,只有越发残忍的一幕幕。
“夏凝宣,你就想这么耗着啊?你不拔脚吗?”
凝宣不说话。
“走还是不走!”他大声吼。
凝宣听不见一样站着。
梁语天叹了口气,一把拉过她,背起来就走。
“啊……”
“闭嘴!让别人看见!”梁语天背着她大步流星的离开。
梁语天『摸』索着打开灯,白花花的刺人眼,一阵头疼目眩。
小心放下凝宣,梁语天坐在录音室的沙发上才有空仔细打量,日光灯下蜷在沙发里的她。受惊挨冻,面『色』苍白,头发凌『乱』。裙子也被泥和血晕染的五颜六『色』。手脏兮兮的,泪水晕开睫『毛』膏,脸上黑黢黢的两道,惨不忍睹。
梁语天起身给她拿来镜子和热『毛』巾,“给,照照。花猫似的!”
她动作迟缓的接过『毛』巾,心不在焉的慢慢擦脸。
梁语天坐到她旁边,把她的双脚搭在自己膝头,帮她处理伤口。
“疼啊!忍着点。”梁语天抬头看她一眼。
刺痛使凝宣两只胳膊杵在沙发上支撑住身体,双手使劲抠沙发垫子,想要握紧。
他小心翼翼的帮她上『药』,也不是什么『药』,唯一能找到的只有一瓶“威『露』士”消毒『液』。小澈不在,梁语天哪里知道东西放在哪儿。每次他有点什么小意外,行澈早就慌慌张张的跑来了。
全公司就只有他们俩,屋子里静的只听得见日光灯的“嗡嗡”声。异样的安静让“主治医师”也神游在外,一个不小心,狠狠地用沾着消毒『液』的手巾按进了凝宣的伤口。
“啊!疼!”凝宣吃痛,失声叫了一声,疼得眼泪直流。
“对不起,对不起!”赶紧抬起手,低头帮她吹。
“我自己来!”凝宣自顾自得把手巾缠在膝盖上,又去擦手上的伤。
“你要是在台上摔倒怎么办?也这么坐着哭?”梁语天认真的问她。
她不动了,眨巴着眼睛认真的看着他。
“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选择了舞台和灯光,那你就要做好挑战自己,战胜自己的决心和勇气。上了台,失败了就是失败,砸了就是砸了,没有理由。不用解释,没用的,没有人会听!”
“恩!记住了!”凝宣点点头。
此刻,二人终于还魂,对话恢复到饱含信息量的正常状态。
“凝宣,你为什么叫‘凝宣’呢?这名字很特别!”梁语天总算问了一个有水准的问题。
凝宣看着面前的那堵墙,惆怅的说:“我没爸爸,我妈怀孕的时候他离开了。我妈一个人生下我。‘人生若只如凝宣’是我妈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她说,‘凝宣’,是他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梁语天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原来那日去接她看见的门牌是她妈妈的姓。难怪当初查档案时,对她父母的情况一无所获。
“挺好,超凡脱俗的名字!”梁语天苦笑。
“女孩名字里有个雪字最好,人间精灵。”凝宣接着说。
“叫雪的多少,都叫俗了,哪有凝宣好。”
凝宣微微一笑,二人静默数秒。梁语天才低沉的说:“其实……我也没有父母,我是个孤儿。”
“啊?”凝宣深吸一口气,瞪大眼睛等着听身世之谜。
“恩!”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并没有想讲自己故事的意思。
“天哥,你怕过吗?一个人的时候……”
“我以前都不会家住,在宾馆租房。很小的一间。那时我就是觉得多点的地方只要一个人都发空,空得不行。只有旅馆天天出出进进的,挺像旧时候的大家族。”他叹了口气,“那也应该算怕吧,如果不在娱乐圈,得抑郁症了也说不定。”他笑了一下,瞬间就消失了。
凝宣想起了什么突然坐直了身子,闪着眼睛急切的说:“对了,天哥,我有件事求你!”
“什么事?”
“我妈她,我出国时和她有约在先,不可以进娱乐圈。可我真的太喜欢这份工作。我不能放弃!”
梁语天不可思议的坐正了身体:“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有这么一天。”
“夏凝宣,你能干出这事来我一点不奇怪!你告诉我,做这份工作你快乐吗?后不后悔?”
“喜欢啊!当然不后悔!”凝宣坚定的说。
“那你约个时间吧,我去跟你妈妈谈一谈试试。”
“你可一定得把我妈说通了,她有的事情特别拧。”凝宣不安的告诉他。
“你还说什么,我看你更拧!”
“只需成功,不许失败!”凝宣补充。
“得嘞……老佛爷起驾回宫喽……”他扶起凝宣,送她回summer家,“哎呦……,慢点,慢点……可别留什么伤疤啊……”他自言自语的说。
闹哄哄的会议室,下午茶为主,各部门汇报成为不错的伴奏。梁语天闹起来就是个孩子,不好好听汇报,手欠的把凝宣的发卡别在男生头上,胳膊把行澈圈过来拍亲密照。还忙不迭的跟大家开着玩笑,滔滔不绝的发表不着边际的话题。话题围着这个圈打转,忽然说到了艺名。
“艺人都有英文名字,凝宣你英文名字是什么?”林翰好奇的问她。
“yolanda!”凝宣回答。
“yolanda? ”别人试着叫。
“yes!”凝宣轻声应着。
“yolanda?恩,这名字不能要人足够了解你,我看,应该叫……”梁语天『插』嘴,认真思考着起个什么名,“应该叫……”
“amy!”梁语天突然想到了,大声说。
“amy?被深爱的……,玲珑,雅致,有涵养……还很好记。恩,这个名字真的不错,很适合做艺名哦。”小澈姐以专业角度进行了一番更加深度的分析,“凝宣,叫这个吧,涵养深刻还好记!”
大家“amy”,“amy”,的叫了起来,凝宣想起梁语天问她名字的含义,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只有梁语天,耍了点儿心机,藏在角落里得意洋洋的笑。
第6卷 v297
捷报频传。电视采访首播重播。颁奖礼的新闻铺天盖地。音像店开始纷纷张贴出她和梁语天合影的大海报。凝宣真成了‘见光死’。凝宣挂断母亲的电话,一路小跑去找梁语天。“你妈跟你说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夏,凝宣,,赶紧给我回家!”凝宣学起她妈的口气惟妙惟肖。
“没事,谁家孩子不得回家,回呗!”
“哎呀!”凝宣真急了,“天哥你知道的呀……怎么办啊!怎么办?”
“我吓唬你怎么没见你这么害怕?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想什么来自!”
“那个,不一样的啊,我妈她……天哥!我不管了,我就躲在公司,你什么时候想出办法,我再出门。”
“走吧,现在就出门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是妈妈以前教给凝宣的一句话。今儿,凝宣就拎着这双趟了浑水湿透了的鞋,回来见母亲。
“妈,这是梁语天,我的经纪人。”凝宣胆战心惊的对母亲介绍。
“阿姨您好!”青年才俊上前一步,点头哈腰。
“凝宣,你回房去,我要和梁先生谈一谈。”
“妈……”凝宣央求的叫。
“上楼去!”她妈厉声说。
凝宣看了一眼梁语天,忐忑不安的离开。从进门到现在,梁语天从夏母脸上除了看见平静就是对凝宣的严厉。好像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蒋莫城过得好吗?”
梁语天吃惊的看着面前这位高贵却冷漠的『妇』女,半秒之后缓缓的回答:“还……好!”
“我想知道凝宣为何进了你的公司!”
“她自己选择的。”夏母盛气凌人的气势下,梁语天更加不卑不亢。
“她自己?我和她有言在先,怎么会擅自去,凝宣从来遵守家教。她长的不算出『色』,年纪轻轻的只是不懂事,禁不住诱『惑』怎么简单吗?”
“您是在质问我吗?”梁语天顿了一下,“我见到凝宣确实是机缘巧合,我去她的杂志社办事,碰巧遇见了她。”
“碰巧?蒋莫城知道凝宣回国也是碰巧?杂志社面试没通过又聘用了她也是碰巧?”梁语天不禁定睛打量她,凝宣的单纯和她的锐利格格不入。
豪门恩怨他管不着。他只是做了他该做的,让她妈妈明白,自己的女儿到底需要什么。
“凝宣她喜欢!”
“凝宣,喜欢?”夏母目光黯淡下去,嘲讽的笑了,再多的阻挠也抵不过命运的安排。
“阿姨,我并没有签她,只是请她帮忙。她帮我制作我的第一张真正属于自己的专辑。她进不进,凝宣还是非常尊重您的意见。但我想,一个人一辈子能找到一件喜欢的事做不容易。”
“你不必多说,你的事和我们没关系!”
“我这辈子欠凝宣的太多,从她出生我就对这个孩子既爱又恨,才把她送出国。谁知孩子原来长的这么快,一下就是大人了。她大了,我尊重她的意见。但我不希望你来影响她!不管她签没签,她现在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有任何问题,和律师谈。我不会让你再见到她!”
梁语天叹了口气,她这种『性』格的人,一时劝说甚至请求根本不会奏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阿姨,我们以前见过?”
夏母摇头。
“那您……您认识我岳父?”
静默很久,夏母背过身,一个苍老颓败的声音悠悠传来:“他是凝宣的父亲!”
来不及太多思考,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只剩不知所措。
夏母喝了口茶,抬眼看她面前垂眸的七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