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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价格不菲,但楼盘的销售还是异常的火爆,毕竟住在这里首先就是身份的象征。这里超过90%以上的住户即所谓的社会精英阶层,超过一半以上的家庭都有自己的私家车,有的还不止一辆。
凤凰集团一向注重细节,除了二楼的住户有自己的车库,小区还专门在地下辟出一个大型停车场,而且防盗措施之严密,使得至今还未收到一起报案。
在盛世家园内,33栋建在人工湖附近,风景优美,视角绝佳。它顶楼的605室,乍看起来也是这些住户中普通的一员,但实际上它的主人来头极大,正是凤凰集团的两位金主。
“真不错。”打量着房屋内部的装潢,我高兴地打了个响指。
整体是我最喜欢的复式欧洲风格,由雕花栏杆螺旋梯贯通上下,楼上是风格各异的卧室和客房,楼下是大得不像话的客厅,纯白色色调,中间褐色地板上铺着一小块手织白色羊毛地毯,天花板垂下华丽的水晶吊灯,圆形玻璃桌上摆着一大束柯勒西百合。
另一头的餐厅相比较而言小了些,与开放式的厨房隔着一张大理石流理台,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柜子上摆放着不同用途的厨房用具,精美的银质餐具和水晶高脚杯被收在玻璃柜子里,闪着柔和的光芒。
我几乎是流着口水扑到可称得上华丽的厨房那边,心想这下子我快乐地照食谱做甜品的梦想终于可以实现了!
“陈吉儿。”
“干嘛?”我不高兴地回头。
方景煦抱着安安站在门边,他不耐烦地把垂到额前的黑发捋上去。
“把你儿子抱过去。”他几乎是磨着牙说出这句话。
“哦。”没有理由反驳,人家可是一路担负着照顾安安的重任,“来,安安,到我这边来。”
安安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乖乖地走过来攥住我的衣角。
“真乖。”我忍不住亲了他大得过分的黑眼睛一下,脑子里开始考虑如何养胖他,“叫爸爸。”我指向方景煦。
“……爸……爸……”安安含糊地滚出两个音节。
“嗯嗯。”我暗忖,看来有必要找一下那个顶着“心理医师”名号的张清林了。
说曹操曹操到,拖着一个大行李箱的张清林和路栾两夫妇出现在门口,顺便说一句,今天这两位是替我们搬家的“免费劳工”。
“就像你说的,他有典型语言障碍,另外,他有Autism(自闭症)。”张大医师在经过一些简单的诊断后,告诉我这样一个结果。
“有机会治好吗?”
“当然。根据你的描述,我想应该是孤儿院的环境造成了他的这种性格。不过他才三岁,只要生活条件良好,是完全可以治愈他的心理疾病的。”
“是吗……”我轻轻抚摸着怀中紧紧抓住我手指的安安,他实在太瘦小了,凸起的骨头咯得我生疼。
但是他有一双纯净如黑水晶般无瑕的眼睛,给人的感觉简直和方景煦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正是因为这双眼睛我才决定带回他。
“听说自闭症的孩子一般数理能力强,智商高,堪称天才,你倒是和你的爸爸挺像的嘛!”我开玩笑地俯下头说了一句。
方景煦不理会我的调侃,径自打着哈欠站起身,“累死了,我先上去睡觉了。”
走了几步后他又回过头来,“嗯……安安,你要不要一起过来?”
安安眨巴了几下眼睛,仰起头看看我,露出一个羞怯的微笑,尔后站起身走到方景煦身边,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牵着手上了楼。
我满意地点点头,看来“父亲”已经开始进入角色,而这对“父子”之间的相处也意外的融洽,至少我看得出来,安安相当地粘方景煦。
“真不敢相信,他们是‘父与子’的关系。”路栾坐在我身边,喃喃说道。
“也只有吉吉做得出这种事了。”张清林客观地进行评价。
法国来客
新居的书房位于二楼,以黑色做主调,顶到天花板的内嵌式藏书架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大小不一的专业书籍——光是收拾这个就花费掉了我和方景煦三个小时的时间,还不算那些闲时读来消遣的书。宽大的书桌上则堆满了公司文件和书面资料,最后为了放下台式电脑和笔记本电脑,不得不把剩下的胡乱堆到了地上。
我摇了摇头,刚刚搬进来便是这副模样,可以想见日后该是如何地拥挤不堪了。
方景煦坐在书房内惟一一张老板椅上,支着额头蹙紧眉头,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他正在浏览手头上的一份蓝色文件,一脸忠厚老实相的全叔现在是我们的管家,他必恭必敬地站在方景煦的面前。
“李爷爷这是什么意思?”方景煦敲敲手上的蓝色文件。
“如小少爷所看到的,老爷吩咐将几个下属企业划到您的名下,它们的总资产约为2。2亿人民币,所有法律移交手续都已办好。”像是看穿方景煦即将出口的拒绝,全叔以公式化的口吻加上最后一句。
“李爷爷呢?”方景煦决定直取核心。
“老爷刚刚飞往拉斯维加斯度假,临走前他说,这是送给您的新年红包,并且相信您创造财富的能力。”
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留啊,果然是条老狐狸。我在一旁事不关己地喝着果汁想道。
“2。2亿……好大的红包啊!”方景煦苦笑着把文件丢到一旁。
“还有另一份礼物,老爷吩咐一定要亲手交给您。”全叔变戏法似的又递上一份红色文件。
方景煦深深叹气,希望不要是一栋豪宅或是一辆跑车才好。但当他翻开文件的第一页,看清了这份“礼物”所代表的份量后,方景煦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老爷说,二少爷的私人物品中清理出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他知道目前小少爷肯定需要它,所以就命我送过来了。”全叔微笑着解释。
“……真是一份好大的礼啊!”半晌,方景煦喃喃说,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无若无的笑容。
我非常了解这种笑容所代表的意义,它通常代表着,有人要倒霉了。
我捧着一杯热茶,把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中,静静地想着心事,时不时抬头望一眼墙上的时钟。
本来这个时候我是应当在宏清大厦,凤凰集团的总部同方景煦呆在一起,按照先前的计划,反击天源的网已经悄悄地缩紧了,今天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日子。
但是我在接到一个电话后毫不犹豫地修改了行程,这也是我还留在新家里的原因。
宠溺地望着坐在地上好奇地翻着一本画册的安安,我不禁微笑,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时钟指向十一点后的几秒钟,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一室静谧。
“欢迎来到中国。”我拉开防盗门,冲着来人微笑。
外面的走廊中站着一位异国少年,白发紫眸,裹着一件米色的长风衣,整个人充满了难喻的清澈美感。
“麻烦你了,叶姐。”宏清大厦前的广场上,我把安安交给早已等候多时的叶琳。
“没事,这就是我们董事长传说中的儿子方祈安?”叶琳笑得“不怀好意”。
安安不乐意了,一脸泫然欲泣,把手努力地伸向我:“……我……不……”
“爸爸在上面,乖。”我给了他一个安抚似的吻,在看到他安静下来后才放心地离开。
阿尔弗雷德•;哈布斯堡阁下“纡尊降贵”地站在不远处等我。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抚养小孩了。”完全就事论事的口吻,似乎这件事情在他的眼中,再正常不过了。
我一点都不奇怪他的态度,如果哪天这位拥有了常人一样大起大落的情绪,那才叫奇怪呢!
“难得来中国一趟,我带你逛逛吧。”和这个人站在一起,我似乎又回到了在奥米伽堡的日子。我不是陈吉儿,而是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一口标准牛津英语的Alan。
我不是不会讲法语,而是在那边大部分人的认知中,我的英语说得这么好,相比而言法语一定学得很糟糕。于是我也就“顺应民心”地当作一种默认。
对于我的建议,阿尔弗雷德带着贵族特有的矜持气质微微颌首。
“兰斯最近怎么样?”因为是用餐时间,我首先将阿尔弗雷德带到了东门街的一家“Flower”餐厅,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汹涌的人潮——临近春节,乐福家超市迎来了一年中最大的考验,来这里购买年货的人恨不得把整个超市搬走。
要不要考虑从附近县市紧急调来供应物资?——这是我兴起的第一个念头。
随即又哑然失笑,看来我有职业病的征兆了。
“Not too bad。”阿尔弗雷德给了我一个值得揣摩的答案。
我笑了一下,目光无意识地定在窗户上倒贴的大红“福”字上,虽然这里是西式餐厅,但毕竟是中国主人,该有的喜庆气氛还是少不了的。
“中国的春节很热闹的,如果能多留几天,就干脆过个年再走吧。”我淡淡地发出邀请。
他瞥了我一眼,瞬又波澜不惊地垂下眼皮,把一块切好的西班牙火腿送入口中:“不了,明天的飞机,访日公演。”
不得不说,这些动刀动叉的事,在眼前这人做来,就是多了一份旁人学不来的优雅。
又交谈了几句便无话可说了,我停下来喝水,这才发现我们这一桌已经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
开始进餐后,阿尔弗雷德就把掩饰用的墨镜和帽子卸了下来,虽然在资讯相对闭塞的大陆不必担心被认出身份,但无奈此人“天生丽质”,再加上显眼的外国人身份,没有人会把他自动归为“路人甲”的角色,投射在他身上的视线都恨不得灼出几十个洞来了。
当然,我还从未见过这位大人什么时候想到要顾及旁人感受,但和他同桌的我就比较痛苦了,扫视完他顺便扫个我是人之常情,偏偏我这人讨厌做“观赏性动物”。
接下来的时间在沉默中度过,那位属于沉默寡言的主,而我想着尽快结束这顿午餐。
春节在即,在重视家庭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