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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与平民系列之睡不着的海 by 练央(阿蒙)-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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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反正已经证实阿汉不是同性恋,那我也就不用装了。我当初是喜欢孙桂慈,为了让阿汉出局,我当然要积极去证实你跟阿汉的谣言是真是假?所以,我才想到这个办法套你的话,不过,我现在不喜欢孙桂慈了,也就没这个必要了。同性恋,多恶……」

「你说清楚一点!你当初跟我说了那麽一大串,为了帮我跟唐汉尧辟谣,还帮我们做了那个梁祝……」
「哈哈!怎麽这种小事你还记得!梁祝不是我做的,另一个才是我做的。」
「颜行俊,你跟我说清楚!梁祝那封Mail不是你作的,另一个什麽同性恋、双性恋才是你作的?」
「不好意思啦,当初就是孙桂慈想让你在班上出糗,加上我又喜欢她,所以……那时候才会答应她帮他设计!」
「孙桂慈不是喜欢阿汉?她还陷害他?」
「她就是听说唐汉尧每天都跟你腻在一起,所以才想用舆论逼退你!孙桂慈想要的东西怎麽可能要不到?更何况如果她抢输一个男生,那多丢脸!她是校花耶……」

「阿俊不是同性恋!那……那还有谁可以问?还有谁可以帮我?」
「为什麽他们心机那麽重?为什麽阿俊跟孙桂慈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唐汉尧!你干嘛带我来华大,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阿汉,我……恨你、恨你!可是……我更爱你啊!你知不知道……」看著那张撕碎又黏好的海报,晋元是痛啊!搥著墙壁的手,早就失去痛觉,心里的痛,才是让晋元日渐消瘦的主因。

耶诞假期,每个人都联谊去了!拿出从山上带回来的桂花茶叶,晋元想好好招待自己,不过,茶叶放得再多,总没有山上那个好味道;水加的再满,也没有山上那一泡爽口。隔天一早,该是回家的时候,晋元拧著背包,在车站迟疑了好一会儿。晋元想起阿汉的话,过年後再见,那……应该不差这几天吧?反正也快过年了……於是,他打了一张车票,一张开往山上、通往桂花村的车票……
一路上阖不上眼,怕错过了每一个画面;一路上引领期盼著车门口,担心错过了哪一个人。
「司机先生,到桂花村的时候可不可以麻烦喊我一下!」
「不是当地人喔?」
「嗯,来……来找同学的。」
「咦?是你吗?你不就是搭到终点站那个同学吗?」
「我?你认错人了!我……不常来。」
「没错啊!上次你在我车子上昏倒,那我记的可清楚了。」
「你……那个送我去医院的司机是你?」晋元觉得不可思议,还以为这辈子都无法亲自跟他道谢了。
「你的耳朵上有胎记嘛!很好认……」

桂花汤圆…33

「喔,你是认出我的耳朵啊,司机先生,那天真的很谢谢你,非常谢谢。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了……」晋元摸著自己的右耳,搓了一胎记。
「呸、呸!年轻人说什麽死不死的。不过你也别谢我,好好谢谢你那个同学,如果不是他求著车上每一位乘客,我还不敢擅作主张,绕道载你去医院!」
「阿汉,我是该好好谢谢你!是你让我嚐尽这世上的每一种滋味……」


一路上蹑手蹑脚怕撞见认识的人,当然在山上,晋元认识的只有阿汉跟阿姨,嗯……还有大学联考落榜的孙桂慈。好不容易靠著一年前的记忆,晋元来到阿汉的家,一年前、一年後还是一样的冷清,不过多了点喜气,看著搭高的红帐,看来阿汉家办喜事了。喊了两声,没有人来应门,晋元再敲了敲木门,还是没有人出声,怎麽会这样?这不该是午餐时间?不会还在园里忙吧?晋元还在考虑是该再等?还是上桂花园去找人?也许,下山去才是最好的选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已经捱过两餐了,晋元实在没有太多的力气,他坐在门槛上,撑著头,盼著主人快点回来……
天啊!下午两点了,又困又累、脚又酸的晋元,竟然倚著门板就这样睡著了,醒来的时候,身边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如果不是正午还洒了点阳光,晋元肯定又会感冒。口好渴!晋元嘴里已经没有一滴口水可以让他咽下润润喉,好乾、好涩!已经连续五个多钟头没进过一滴水了。
「有人在吗?」晋元不死心的又喊了好几声。
「我……不是小偷,我只是想进来喝杯水。」山上的人家单纯,也没有锁门的习惯,晋元轻轻一推,门就被推开了。
「阿姨在吗?阿汉你在家吗?」为了避嫌,晋元进门还是边叫喊著。


「呼!」终於在厨房喝下一大杯白开水,舒服多了。
「阿姨在吗?阿汉在家吗?」可能是作贼心虚,晋元拿著水,边走出客厅还是一边喊著。
「碰!」突然晋元看见什麽,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上,水也溅了一地。
望著阿汉房门口的那块喜帐,晋元再也咽下任何一口气,心跳就快停住了……
「百年好合!长男汉尧、二女桂慈。天啊……」


晋元每天都把自己锁在房里,班上同学都觉得他是一个怪人,每天身上的烟味让人不敢恭维,不过晋元的成绩倒是一直名列前茅。颓废、孤僻是同学对他的感觉,大家都认为他是天蝎座的典型,可是有谁知道,是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情把他变成这样,夺走了他的笑声和自尊。
长期以来,晋元习惯自己对自己说话,心情写在网路上,没有署名,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某天夜里,萤幕上传来一通讯息……
「同学,别再忧郁了!没什麽大风大浪熬不过的。」晋元不认识这个人,更不知道怎麽去猜测他是不是知道晋元的事。
「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我知道你是华大的。」
「你知道我是谁?」
「桂花汤圆嘛!你的腻称,不是吗?」
「你到底是谁?」
「就当我是你的网友,我叫舜子。也许我还跟你一起上过很多课……」
「怎麽知道我是华大的?」
「IP位址骗得了人吗?放心!我也是华大的,只想跟你乱聊,没恶意。反正我也睡不著」
「你知道我是男生、女生吗?」
「有什麽关系?也许等我们谈了恋爱,见面那一天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迟!」
「哈哈!」晋元笑了。从萤幕上反射看的出来,晋元笑开了嘴。
「桂花汤圆是纪念一个人还是你自己乱取的?」
「以後告诉你,第一次见面嘛,先聊别的,说不定以後我们谈恋爱再告诉你。」
「哈哈!你有点小聪明。」
「谢啦,那放寒假了,你为什麽不回家?」晋元不想管他是谁了,反正,有个人聊天,也好。
「我家很冷,等过年再回去。」
「很冷?是山上吗?」
「不是!怎麽会猜山上呢?我要回淡水。」
「淡水?」台湾最冷的地方!过年後阿汉约在淡水见面,晋元想到了什麽。
「去过吗?」
「舜子,我过年後想去淡水,我该怎麽去?」
一个陌生人提醒了晋元,阿汉临走前留下唯一的誓约,该去赴约吗?他能解释什麽?都结婚了,还有什麽可以解释的。晋元跟舜子约好,明天晚上十一点,BBS上见!也许,舜子可以当晋元的导游,带他去淡水旅行,顺便……去看看一个让人心碎的老朋友。其实阿汉再怎麽坏,晋元还是宁愿选择相信他是被逼迫的,有可能为了他妈妈、也有可能为了孝顺两个字,晋元相信,阿汉是爱他的……


「叩、叩!晋元!睡了嘛?夏晋元!」阿俊门敲的急促,让晋元有股不祥的预兆,尤其这半年来,阿俊从没这样过。
「干嘛?都几点了?」新竹很冷,晋元索性披著整件棉被来应门。
「刚刚我们在同学家打麻将,聊著聊著,有人前几天看过唐汉尧。」
「在哪里?学校吗?他想回来念书了嘛?」
「不是,在医院!」
「你快说,阿汉怎麽了?他生病了吗?」
「你知道他跟孙桂慈结婚的事吗?」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怎麽都没说?」
「我说这个干嘛,他结婚都没请我们了。」
「喔,既然你知道他结婚了,那我跟你说他在医院干嘛,你也不会惊讶了?!」
「你快说啊!阿汉病了?还是……他老婆病了?不会是他妈妈怎样吧?」
「你要当叔叔了!他们生小孩了。」
「叔叔?小孩子?阿汉当……爸爸了?」
「你是怎样?阿汉结婚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拿去!」晋元身上的棉被滑落在地上,阿俊把它捡起来交还给他,不过又再次滑落了下来。
「我知道了,你回去睡吧。」晋元把门轻轻带上。
「阿汉先上车後补票,现在才二月,他们九月才结婚,难怪他会急著办休学,原来是孙桂慈礼服快穿不下了!晋元,你不要再为阿汉难过了,是他活该……」


原来,早在跟晋元「交往」的时候,阿汉已经跟孙桂慈在一起了,小孩子……一定是去年四月就有了。
「天啊!唐汉尧,你到底还骗了我什麽?不要让我这样恨你好不好!」躲进棉被,晋元又再一次挑战自己,每次用尽力气想好原谅阿汉的理由,他总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将它打翻。
「唐汉尧!既然你喜欢孙桂慈,为什麽又来招惹我?你当爸爸了?你真的跟她发生关系了?」
扯下拼补过的海报,晋元又再次的将它撕个粉碎,这次,再也回不去了。


= 待续 =


桂花汤圆…34


「舜子,我不去淡水了。」
「怎麽了?前几天不是都好好的?」
「我……找不到去淡水的理由了。」
「阿汤哥,以後你想说的时候就主动开口吧,我不强迫你。」阿汤哥是舜子帮晋元取的,因为舜子觉得喊他桂花汤圆太绕口了,索性喊他阿汤哥。
「你确定我是男的?为什麽不喊我桂花妹妹?」
「我知道你是男的啦!哪有女生172公分62公斤的?还整天躲在房里吞云吐雾!」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片档……不是什麽都没写吗?」
「我注意桂花汤圆很久了,从你早期的名片档,我就有兴趣了,只是上礼拜才送讯息给你。」
「是喔……」
「先跟你说声新年快乐!下次见面就是下学期了。」
「嗯,也祝你新年快乐,舜子。」


回家後,家人知道晋元学会抽烟,非常的不谅解,爸妈怪罪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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