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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走远,心口的思念迅速膨胀成一天一地的棉花糖。
开车回家,翻出机票来看,看的眼酸,Wallace,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我想把你这大头公仔紧紧揽进怀里,装进我的口袋里。
离班机起飞还有半小时,有点烦躁的想吸烟,买了一盒,还临时买了一个打火机,金色的zippo。最后忍住没有吸,不如就这么戒了也不错。
坐上返航的飞机,翻山越岭,要是小剧务开飞机就好了。
下飞机换乘汽车。
上帝啊,我想快些见到他,第一个就见到他。
上帝待我不薄,他满足了我的愿望,车子一进影城就见到了他。他站在高高的城墙边,很显眼。
上帝同时还附赠晚晴——他们大白天的,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放烟花,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lll)
我当然看不到他看见我时弯起的嘴角。可他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故意不理睬我。
切,烟花的话,永远只有晚上看才最好看。
一个特别的计划在脑子里形成。
我问烟火师傅Wallace他们用的烟花是不是还有剩。师傅指这一小桶黑色东西说他们的烟花其实就是在小纸筒里灌上这些土火药做的,拍爆炸场面用的也是这些黑色火药。
如果把黑火药加点水像和面一样的沾在铁丝上,等它干结以后就可以当仙女棒点燃。
足足偷了1/4桶火药,我真的不是恐怖分子。
傍晚的时候天阴了下来。急雪,狂风,我一直在弄那些火药,等我提着一兜自制的仙女棒下楼的时候,风止了,雪仍无意识的四散飘荡。积雪已经很厚。白皑皑的。
准备的还是不够多,所有的仙女棒都插在地上也只够拼出前两个字母“WA”。能拼多少是多少吧。
我抬头看。每扇窗都亮着暖色的灯。
诗人说过这些窗口就是一张张竖立燃烧的纸牌。可现在我弄不清哪张才是我的红心A。
我从三楼楼梯口走到他的房间门口,需要28步。
测量步距。在里面走了28步,在外面也走28步,抬眼看正对着的三楼的那扇窗就是了,本以为他的灯会最早熄灭,又冻了两个小时,耐心等到所有的牌都烧完了,Wallace的房间还反常的亮着灯。
时间差不多了,应该都睡了。我用打火机点燃,仙女棒燃烧起来了。摸摸口袋,糊涂!我竟然忘记带电话下来了,又不能喊他惊动别人。仙女棒烧不了多久的。
算了,破釜沉舟。
坚定的吻了下这个金色zippo。“就靠你了。”
“去————”
金zippo在空中划出一道旋转的金弧,带着无与伦比的激|情和盼望直撞上那张红心A,我甚至看到了火花,那窗子径直被穿了个洞,呃,惹祸了,不管了,让他看到最重要。
果然,迅速的,探出一个头来,咫尺之距,身后的仙女棒已经燃到尾声,他看到这个‘WA’了。我的一番辛苦总算没有白费,头却又迅速的缩了回去。
我还想着他怎么不见了,就马上就在门口见到他,大变活人瞬间移位那么快。
小孩只穿睡衣就出来了,睡衣上只胡乱系了一个扣子,还是错位的。下摆的地方印着一个大大的卡通大头仔。脚上是旅馆里每天更换的那种的只一层薄垫的拖鞋。相比之下,我穿的太暖和了,我应该只穿我全球限量版的小叮当睡衣,不系扣子才更诚意的。他上气不接下气,吐出混乱破碎的白色哈气。
看着他,我觉得喉咙发紧,也突然呼吸困难起来。
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周围静的只有仙女棒燃烧的嘶嘶声,我对他笑了:“喂!这位书生…傻瓜…这么着急干什么,你不冷吗~~”
他楞楞站在原地。
良久,终于绽放了一个今生今世天下无双黄金万两礼炮齐鸣的笑容,如果靓靓是夜空的绚烂礼花,那Wallace一定就是午夜里的阳光。
Wallace登登登登登的跑到我跟前。
紧紧拥抱。
紧的几乎相互压瘪对方的胸腔,每根肋骨都不分彼此。
他的声音激动的颤抖,拼命控制也压不下来:“白痴,当然冷了~~”
时间终结,大概过了很久的很久以后,他轻轻问我,“你都想好了么?”我没马上回答他,只是把手臂更紧了一环。
稳定了好久才稍微平复下来,不用再像跑了10000米那样喘息,肺也不再那么烧。
“Wallace,地上Wa的是你的名字,你也不是顾惜朝,我也不是戚少商,我们,我们没有血海深仇,我们不用势不两立…所有的问题都没了,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仙女棒燃尽,雪地里星星点点的黑色的灰烬很快就会雪被掩盖。
雪终于停了,刚才还闷闷的天空立刻变成升华碘一样又薄又透的淡紫色。
以我们的立足点为圆心,半径一米之内的雪完全融化。
抱着他,略松了松手。
“你就这样出来了?”我笑着脱下羽绒服,拢在他的身上。
“诶?怎么你好象…好象高了?”他下意识的低下头看打量我的波鞋,我拉过他的头,刚好够到。这次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他的额头很美,很好亲。
仰头就看见天际大大小小的星星。好象一大片沾了荧光剂头皮屑。
“烟花也看完了,回去吧,站在这很冷。”我抓起他的手。
“可我刚才就那么冲下来,大堂好象有人的~”
“我们悄悄溜回去。”胆大妄为。
蹑手蹑脚,却发现那两个接待的小姐都伏案早已睡的香甜。
大方的手牵着手的上楼。楼梯登登的响。我觉得,就是再大声点也不在乎。
三层楼梯,我愿意它有三十层,三百层。永远走不完。
他就这么任我牵着走。走廊里他还在碎碎念着:“你真的想好了么,你真的没拿我当顾惜朝?”
我回头:“真的~~~我从来没拿你当顾惜朝,我拿你当顾惜…小朝。”小孩温顺的样子,就和小羊一样。
“为什么总是把我当成动物~”
“有什么关系嘛,你是顾惜小朝,我就是顾惜小朝旁边的戚少小商。”
不觉已经走过了他的房间,但还没到我的房间,我突然想起来刚才打碎了他的窗玻璃,那晚上刮风怎么办,一定很冷,就随口问了一句:“我刚才打碎你了窗户玻璃,你晚上睡觉会不会冷的?”上帝作证,不,真主见证我当时说这话真的只是想问玻璃碎了他会不会冷。
后面牵着的那只小顾却松开我的手停了下来,我不以为意的回头,却看他低着头。
“Wallace?”我说错了什么吗?
他很久才抬起头,终于让我见识了这世界上最纯正的烟霞烈火,期期艾艾的,我更加不解,直到他半天才作出下定决心的样子,一个和那巨大决心不相符的声音嗫嚅着:
“窗子破了…
…会冷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