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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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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些独一无二的绝技都包装起来,以供大众消遣的西方人。因此,他成了现代社会人们最拥戴的放屁人。    
      (当然,过去几个世纪中日本还出现了许多职业放屁人,人们称其为misemono。职业放屁人的幕府头僚叫做Kirifurihanasakiotoko——“降雾花开男”——1774年他在江户(今天的东京)的Ryogoku桥演出,用屁模仿各种鼓声、音阶、鞭炮、狗吠、公鸡打鸣等。他的主要项目是一边侧手翻,一边用屁模拟出水磨的声音。另外,也有报道说20世纪80年代早期出现了一位现代的misemono,他在下午的电视秀中表演随乐队演奏放屁的节目,然后还用插在屁股里的吹箭筒射出燃烧的飞镖。)    
      为派多曼作传的法国作家吉恩·诺安和卡拉德写道,1892年到1900年期间,观众要想看派多曼在巴黎音乐厅的节目,都必须提前预订。曾经有段时间,女演员萨拉·贝纳尔一天的票房收入可以达到8000法郎,而派多曼的表演却可以带来两万法郎的收益——远远高出这位杰出的女演员。与派多曼同时期的歌唱家伊薇特·格维尔伯特回忆说,有一天,一位面色苍白的男人找到了红磨坊的经理齐德勒先生,他对经理说道:“我的肛门会呼吸……我可以随意打开或关闭肛门。”据格维尔伯特说,当时普约尔要了一只装满矿泉水的大盆,他脱下裤子坐在盆上,将整盆水都吸进了肠子里,然后又把水放出来装满盆——屋子里留下了一股淡淡的硫磺气味。    
      在此基础上,普约尔又宣布道:“我几乎可以无限排出气体,并且丝毫没有臭味。”    
      “你是在告诉我你可以放屁?”齐德勒问道。    
      “是的。”普约尔说。但是他还可以用他的肛门“唱歌”。为了证明他没有说谎,他马上为听众分别献上男高音、男中音、男低音、领衔主唱,以及作为加演节目的“他岳母说话”。正是这位岳母的说话打动了齐德勒。于是他和普约尔签了约,并让他用派多曼这个名字,每天晚上8点到9点在红磨坊的花园舞台上表演。他的节目一出场就引起了轰动。一位目击者回忆说:“当时笑声、吼声、女人的尖叫声混成一片,歇斯底里的喧嚣在红磨坊100码开外都能听见。”    
      红磨坊坐落于巴黎以夜生活闻名的蒙马特尔区皮盖尔广场附近,是一座著名的国际流行音乐厅建筑群。它有一个剧场,图卢兹就曾在他的绘画中轻快地描绘过那里名声很臭的高踢腿康康舞女郎;另外,它还有一个花园,花园前方是一个大风车——后来派多曼会把这个大风车评价成他的“一位绝妙的歌迷”。那个让派多曼震惊巴黎的花园舞台被叫做“大象”,因为舞台的一侧完全被一头庞大的大象雕塑占据了。而来看表演的客人在露天下围着桌子在锻铁椅上就座。    
      派多曼身材高大,长着又黑又密的小胡须,头发剃得很短。在台上他的装扮永远是白手套、红外衣、后面留着小副翼的黑绸短裤、长筒袜和黑漆皮鞋。表演过程中他面无表情,也许正是这种人严肃得要死,却又从他短裤上的活板门中不断放屁的反差引得观众爆笑不止。“因为笑得太猛而被胸衣勒得喘不过气来的妇女不断被人抬去抢救。”一位目击者如此写道。    
    


放屁的艺术放屁表演技研究

    越来越多的科学研究者开始把注意力转向派多曼。1892年,至少有两家主要医学期刊刊登了关于他的文章。在更深入的研究方面,马赛尔·鲍多因医生在《医学周刊》杂志上解释说,他最关心的是派多曼的放屁技巧到底是医学奇迹还是仅仅是一种人为的手腕。普约尔本人同意了接受巴黎医科学校解剖学系两位医生的检查。“这样一来,”鲍多因写道,“我们就很容易断定,派多曼的特例中并没有任何超自然或人为的东西。”    
      鲍多因评述说,派多曼    
      身体上并没有超常的东西,只是某些肌肉——这些肌肉由于他在某种程度上不同寻常的职业而得到了非常频繁的锻炼——处于最好的状态……    
      在静止状态下,他的肛门没有任何异常的征兆,也许只是比普通人更宽大一些。他的括约肌有力并富有弹性。我们可以看到,尽管他每天都在使用肛门附近的肌肉,但那里并没有痔疮出现。他的直肠也很正常,并且也不肿大。    
      在实验室里,普约尔弯下腰,直到上体已至水平。“然后他用双手抓住两个膝盖头,以便稳稳支撑住上身。”鲍多因写道:    
      接着他吸入很小的一口气,伸直双臂……他的肌肉明显紧张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平时的表演都在公开场合进行,因而他不得不穿着衣服的话,观众应该很容易看到他紧紧收缩的肌肉。    
      不一会儿,通过难以分析的肌肉运动,他的消化道已经完全装满了在这种情况下所能承受的空气。然后他慢慢站起身来,接近垂直。这样他装满的“蓄水池”就能保持一段时间,但不能太久。如果派多曼不及时把气排出,那里的气也会不易察觉地自己一点点儿漏完。    
      接下来便是表演的第二部分,这里要做的运动很有意思——那就是排出积在蓄水池一样的肠中的空气,也就是呼出。    
      靠着气体的排放,不论是站还是仰,前倾还是后靠,或者其他上千种不同方式,只要派多曼收放肛门括约肌,或用肌肉控制腹腔的容量,他就可以达到任何令人吃惊而无法预料的堂皇效果。    
      当气体带着足够力量和一定程度的压力从括约肌冲出时,不同强度、不同音质、千变万化的声音就产生了。这完全是音乐声。虽然它们几乎不可能模仿指定的音符,但听起来还是像普通的和音,更精彩的是,有些音甚至就像演奏的旋律。派多曼能模仿各种声音,比如小提琴、低音提琴、长号等。他也能奏出强得可以回响10次、12次的音符,还能吸足气奏出可以延续10—15秒的声音。    
      如果不穿衣服,他能从肛门里猛地喷出气体吹灭12英寸外的一支蜡烛。因为这些气只是在他肠中停留了很短一段时间,因此它们并没有肠中产生的气体的那种异味。    
      几年以后,另一位科学研究者安德林·查皮医生指出,普约尔的主要乐器就是他的腹部肌肉。1904年,他这样说道:    
      派多曼把他的腹腔当作一只风箱,腹腔前壁和后壁就分别是两扇阀,而直肠就是换气管。他吸气、呼气,接着将身体蜷缩成某种姿势,使呼吸变得困难,然后,他再压迫腹腔前壁靠向后壁。做这第一个动作时,他大肠内形成了一个空间,空气或水便可以从开放的肛门中灌进来,把风箱装满。    
      然后,乐器的阀再以相反过程挤压满满的肠子,就能排出水或空气。    
    


放屁的艺术放屁表演后继有人

    到了1894年,派多曼便开始嫌自己赚的钱不够多了。同时,红磨坊也和他闹得有些不愉快。他在附近一个农民市场上给一位朋友免费表演了他的部分节目,而红磨坊就威胁他说要对此提出诉讼。于是,他撕毁合同,自己成立了一个巡回演出团,取名为蓬巴杜剧团。“可能我放屁不会再那么响了,”他承认自己已失去了红磨坊的支持和声望,“但是我自由了,”他说。音乐大厅向他提出诉讼,赢得了3000法郎的赔偿。《小报》以幽默的笔调报道说:“红磨坊的经理听说普约尔违约时,马上就想追到那地方,把他带回来,并在他……他身体的音乐区上好好踹上几脚;但他仔细一想,又觉得不能损坏了这件乐器,于是就想请律师出马来摆平这件事。”    
      正在普约尔千方百计想要报仇雪恨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红磨坊又请了一位名叫安吉拉·蒂博的女屁王代替他,用派多曼女郎(La Femme Petomane)这个名字演出。然而事实证明,她只是一个牛皮大王,一个裙子下藏了只风箱的伪屁王。普约尔的机会来了。可是还没等他的诉状递上法庭,那位蒂博小姐倒是先自行引退了。这是因为当地一家杂志称她是在演一出“倒胃口的恶作剧”,她便与其打官司,结果输了。而公众则不偏不倚的结束了这次事件。(当时还有一位滑稽演员取名叫Le Ventomane来模仿派多曼的表演。演出中最滑稽的地方便是他竟忽然不小心拉出屎来,惊惧万分地跑下台去。)    
      现在派多曼成了自己的第一主打,他又把模仿动物声尤其是鸟声加进演出中。同时,他还让自己的几个孩子也一起参加演出。然而,时间一长,他的表演便不再那么声名卓著了,但他仍稳定地维持着这个职业,直到1914年世界大战爆发,而他的四个儿子都牺牲在战争中。停战后,玩气体把戏在受了重创的法国人眼中已再无幽默可言,于是,普约尔彻底放弃了自己的演出,重新在马赛开了几家面包店,并在土伦开了间饼干厂(在那儿他生产了几种自制的饼干)。1945年,约瑟夫·普约尔,即派多曼,死于土伦,享年88岁。一家音乐学校提出要用25万法郎买下他的身体作研究,但他的孩子拒绝了。    
      从此以后,派多曼便成了传奇的素材。1975年的《苹果派》杂志将他的故事绘成了连环画;更棒的还有1976年出版了一本关于他的连环漫画册《屁精英》。而这两本书的封面都是他放屁的特写。20世纪80年代,演员蒂莫西·凯里在画家萨尔瓦多·达利的协助下,在演一部戏的谋杀审讯(一个男人意外地放屁杀死了一个女人)时援用了派多曼的形象及其“彻底放屁”的思想。这是部怪诞的舞台剧,名叫《驯虫师》,副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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