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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人的秋雨偶尔也像春雨般缠绵不绝。林牧岩看着店外雨中的行人发呆,手中的手机被翻来覆去,再颠来倒去。突然他叫住小四,“你说电话号码被误删了怎么办?”小四不明就里地回答:“再输入呗。”牧岩差点把手中的手机砸到小四的头上,“记不住怎么输入啊?”小四继续糊涂:“那就问了再输啊。”牧岩干脆不理小四了,他知道问了也白问。倒是旁边的小玲赶紧凑上来,:“林总,你想知道什么号码呢?是打进来没看清不小心删掉的吗?”毕竟女生心思就是比较细腻。牧岩一听乐了,整个人来了精神:“对,就是人家打进来我还没看清就不小心删掉了。”牧岩激动地直盯着小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打小玲什么主意呢,小玲的男朋友门店经理小汪正在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小玲故意甩了甩头发,露出一个自以为很甜美的笑:“林总,是女孩子的电话吧?”牧岩心急着要答案,根本不理会小玲的搔首弄姿,“你快告诉我怎么办啊?”小玲见牧岩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只好作罢,收拾起自己的谄媚的体态,说:“查电话清单就可以了。”牧岩恍然大悟,从来不跟人家道谢的他,居然破天荒地说了:“谢谢。”留下一群错愕的店员,跑出去了。小玲对一旁的小汪说:“他是古董吗?连这个都不知道?而且他打算上哪查?电脑上查就有了。”小汪揶揄地说:“人家说不定要回家躲起来偷偷地查,能让你知道嘛。”
牧岩的确是古董,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谁的电话,谁的行踪,怎么会知道这些,他骑着车冲到营业厅,说要查昨天的通话记录。结果营业员告诉他,要有身份证,而且当月的要到下个月才能查。牧岩不甘心,对着营业员献殷勤地笑笑说:“美女,我没带身份证,但手机肯定是我的,你就帮我查查吧。昨天的就可以了。”营业员用更甜美的笑对着牧岩:“实在对不起,我们是不能这样做的,而且如果你有业务密码下次你自己在网上营业厅查就可以了。”
牧岩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懒懒地走出营业厅,下个月,现在才十月中,也就是还要等半个月。牧岩看着淋得湿湿的摩托车,气呼呼地踢了一脚,结果摩托车委屈地叫了起来,牧岩赶紧把报警器关了。林牧岩骑上车,再也没有上班的心情,直接骑回家睡觉去了。
秋天还是好天气居多,特别是南方的城市。放晴的日子,依芊一般都能见到肖阳爸爸。除了周三开会是小贝外公去接外,其他四天,依芊都赶着准时踩着五点的时间去接小贝。从那次意外的接触,依芊开始敢和肖阳爸爸聊天了。虽然两个人聊的都是孩子的事情,时间很短。因为小贝一周要去打两次羽毛球,肖阳一周要学两天的英语。但两个人即使是在楼梯上照面都会微笑点个头,寒暄一句。依芊会因为这样简单的相遇而觉得一整天都很灿烂。
依芊不敢有过多的期待,也没奢望什么。但如果说完全没有奢望又不十分确切,是人总有欲望。
、第九章何去何从
又是一个周末。梦涵和依芊已经好几星期没有在一起了,梦涵非要看看依芊不可。于是,秋日的午后,老地方——丝语咖啡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梦涵看了依芊一会儿,认真地说:“其实你们离婚也快两年了,你应该为自己打算打算。难不成真这样自己一个人过啊?很苦的,而且小贝长大了,你怎么办?”
依芊笑着说:“那就等小贝长大了再考虑啊。”
“你傻了啊,你现在二十九岁。等小贝长大的时候你至少四十岁。你说哪个年龄好再找个对象啊?”梦涵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现在一样不好找啊,谁要我这样带着个孩子的?”依芊不为所动。
“所以我就说你傻啊,离婚的时候应该要钱,不是要小贝。我有一个同事,人家离了两次婚,结果生活越来越好,从摩托车换到小车,现在是小车房子都有了,还准备出国了。女人啊,要会为自己争取应该有利益!”
依芊看了梦涵一会儿,也认真地说:“你觉得我放得下小贝?如果要钱,我就不离了,占着他们家就过得不错了。”
梦涵叹了口气:“你就是这种性格,不过现在我生了乐妍也觉得孩子并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但我至少不会像你这样什么都不要就离,要先转移财产,然后让他净身出户。不是贪心,总要为孩子的将来考虑吧。现在他愿意付赡养费,愿意周末带带孩子,但哪天他再娶个老婆,再生个孩子,小贝还算是什么?”
依芊不想再谈这么沉重的话题,只好转移方向:“那你说我应该找怎么样的?”
梦涵一听来精神了:“你真的有打算找?唔……”梦涵想了想,“其实我觉得你最好是像你妈那样,找到一个也有带孩子死老婆的。这样没有后顾之忧,又不用再生孩子了,一人一个孩子多公平。”
“是啊,我也觉得我妈很幸运,我也很幸运,你没看到现在网络上在报道多少继父继母对不是亲生的那个有多恶毒啊。”依芊若有所思。
“亲生的都有人不养了!”梦涵补充道。
“可是,我有这种运气吗?”依芊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肖阳爸爸的影子,但是她还没敢告诉梦涵,因为太轻率了,自己离异一个人接送孩子,但不代表一个人接送孩子都是离异的吧。
“反正如果决定不复婚的话,就敞开心怀,像你这样天天窝在家里,哪也不去上哪找啊?”梦涵不满意地说。
“难不成大街上就可以捡到一个?又不是演电视剧。”依芊打趣地说。
“哎哎,我不跟你开玩笑,如果你真的愿意,我会帮你留意的。还有,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别老穿得这么随便,天天休闲装加牛仔裤,头发也是一成不变的短发。至少去染一下或烫个发型啊。”梦涵热心地说。
说到改变形象,依芊倒是赞同,至少可以留个长发,从小到大都是短发示人,偶尔改变一下也不错。但论起要再找个人,依芊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一直以来都被妈妈保护得好好的,连这场失败的婚姻也是妈妈的表弟介绍的。爱情?不知道读书的时候朦胧的单恋算不算,不然就连个可以说得出口的爱情都没有了。而梦涵,自由地谈过四个男朋友,现在的老公却是相亲认识的,她总结说:恋爱是梦幻的,结婚是现实的。所幸的是,梦涵的老公对梦涵很好。所以依芊不得不佩服梦涵的眼光。
“你上周不是说单位有组织体检吗?”梦涵突然想到上次在电话里依芊有说去体检,但顺口问依芊检查怎么样。
“嗯,就一百快钱的体检能检查什么啊?我们自己贴了点钱做了乳腺的彩超。”依芊也想起刚拿到彩超报告。“那个彩超医生说看起来像是纤维瘤,让我再找门诊的医生确认一下。”
“什么?那你去看了没有?这个可不能大意,你的大姨还是小姨好像就是得了乳腺癌不是吗?这个好像会家族遗传的。”梦涵开始替依芊紧张起来。
“嗯。我小姨,是轻度的,已经动手术了,现在也活得好好的。”依芊淡淡地说。她不想研究这些,觉得自己有点可笑,算不上讳疾忌医,但就是讨厌去医院。就连一年一次的单位体检还是跟着同事们一起才勉强去的。
“一定要去看医生啊,不能大意的。”梦涵再次跟依芊强调。
“好好。我已经觉得自己很像大妈了,结果你比我还大妈。”依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两个人告别已经快九点了,梦涵跑得比什么还快,怕赶不上哄小乐妍睡觉。依芊不知道为什么,会逛到北门,有点失望地看看四周,没有那个奇怪的男孩。
依芊对着电脑记下了当天的心情:
(应该是自己多心了。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还是怕寂寞了吧?对于这么软弱的自己好不屑。原以为简单的日子会很好走,却在空虚与孤独的吞噬中显露出自己的苍白。乳房长瘤了,不确定是不是纤维瘤。害怕再去检查,害怕动手术,害怕原本已经不完美的自己再多加缺陷。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需要什么,如果打算以此终老又何须在意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变胖,变丑,变得残缺…又如何?如果不打算再接受他人,又何必如此介意?可是,如果离婚,只是为了再结婚,那又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循环啊!我没打算,或许是有的,找个跟爸一样的好人。天!我这是什么想法?千辛万苦逃出来,就为了再走进去?太可笑了!可是,那么长的路,漫漫的长夜,我真的有足够的勇气走下去吗?会动心吗?不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还会遇见爱情吗?也许,但快三十岁的爱情。应该就是在水一方的伊人了,向往而无法靠近;追逐而无法触及;压抑住浓浓的热情,退回到远离河水的地方。不敢抬头张望,因为那是一片无法到达的沃土。沃土之上应该已经被别人占据,早已没有属于我的方寸之地。慢慢关上心扉,缓缓下坠,留给自己的只能是一个寂静的无尽的夜…这就是我的人生。别再看了!收回目光,收回那雀跃的心,收起一切的一切。选择承受,承受这无边的寂寞。别让自己都讨厌自己…
、第十章寒意袭来
秋日的傍晚,夕阳少了一份火热,凉风添了一丝清爽。依芊穿着一条吊带格子连衣裙,里面衬着白色的长袖打底衫,脚上是一双新买的鱼嘴鞋,以前她只穿休闲鞋或运动鞋。最近她开始比较注意自己的衣着,特别是穿上漂亮裙子的时候总希望能遇见肖阳爸爸,今天就如愿以偿,她感觉自己像阳光照耀下的水晶在发光,也许真正让依芊发光的并不是阳光或衣服,而是肖阳爸爸。两个人站在围墙边上看着两个孩子跑来跑去,轻松地聊着天,说着孩子的生活习惯和日常生活。肖阳爸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起肖阳的妈妈,只那么一句:“他妈妈说喜欢他学点英语,其实我觉得打打球运动运动倒更好些。”依芊没听到后半句,前半句就足以让她梦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