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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的手机前两天丢了,我打算换个号码,下次遇见你再告诉你行不?”牧岩只好改变作战方式。
但林音音不依不饶:“那你告诉我你家的电话吧。”,牧岩有些火了,要不是有店员在,他根本不会跟这个胖女孩说这么多废话,他知道店员里有人会天天跟他爸打小报告的,如果在这里弄哭一个女孩,估计回去又是一顿骂,关键是这骂还挨得不值。
“小姐,你是不是花痴啊?”牧岩终于忍无可忍了,虽然知道自己桃花运十足,但这种桃花实在不敢恭维。
话一出,牧岩开始后悔了,后悔的关键不是他预料之中的那个胖女孩涨红脸哭了,而是依芊在这个时候提着面包从他的面前走过,还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依芊先是被牧岩的那句话吓到,下意识地看了他和那个女孩一眼,觉得牧岩很眼熟,但一时没想起来,很快就开始替林音音不平起来:凭什么骂人家花痴啊,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的。在心里说完这句话后,依芊似乎想起牧岩是谁了,嘴角一扬,又腹诽道:看来花痴的不是那个女孩,是那个男的还差不多。边想着,边微微摇了摇头,就继续往前走。
没想到这个时候,林牧岩已经决定背水一战了,冲到依芊身边,拉起依芊,对林音音说:“这个才是我女朋友,我刚才是想气她的,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没想到会被牧岩突然的用力一拉,依芊手中的面包没提牢就滚到了地上。依芊吃惊地回头,发现这个男人又再次侵犯到她,有点生气地想甩开手,没想到牧岩抓得紧紧的,还转过头对依芊小声地说:“帮帮我吧,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把手借给我一下。”
这时,林音音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好啊,你把我当诱饵啊?我要报警,说你冒领我的快件,侵犯我的隐私……”
看到像泼妇般喋喋不休的林音音,依芊突然同情起牧岩来了,于是原来想用力挣脱的手顺从地被牵着,笑着对林音音说:“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也不是故意的,现在快递已经在你手中了,而且应该也不是很贵重的东西,这样警察是不受理的,以后我会管好他的,绝对不让他再冒犯你一丝一毫。”
依芊软中带硬的话让林音音像泄了气的皮球,但还是一付不甘心的样子:“要不是我及时下来东西就有可能被他拿走,你怎么能说他不是故意的呢?你们要赔偿我的损失。”
牧岩想丢点钱给面前这个讨厌鬼,因为现在抓着依芊的手,他的心又开始不由自由地疯狂跳动起来,他实在不愿意跟林音音耗掉这么宝贵的时间。
“那能不能麻烦你把快件给我们看一下,我们照里面东西的价格赔偿。”依芊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计较,以前她总是扮演一个胆小怕事的和事佬,所以的事情不是随便就是都可以。根本不会跟人家争辩什么。也许是从独立带小贝开始吧,就像一只保护小鸡的母鸡,再笨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被欺负。慢慢的,依芊也懂得有些时候不应该随便示弱,因为那样会让人家得寸进尺。
牧岩听到“我们”这个词不由得心花怒放,根本忽略刚才依芊把他当小孩子一样来说。林音音听到依芊这话连最后的底气也没有了,她知道里面的装着三条超大内裤总共三十几块,关键是如果拆开来看,大家就都知道她的屁股大得得上网买内裤了,所以悻悻地说:“看在你也是我们小区的份上,我就放过他,不过这次我会记得的,如果以后我的快件丢了,我就找你!”
依芊的脸有些僵,她向来不喜欢管闲事,更不喜欢惹事上身,可是这样一来就好像在衣服里搁一块小石头,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硌到一下呢?
看着林音音边喋喋不休边骂边往小区里走,依芊立刻抽出自己的手,捡起面包也往小区里走去,心想这个面包小贝不能吃了,现在再出去买,怕小贝一会儿回来家里没人。只好回去蒸个蛋糕算了。
林牧岩一见依芊往里走,立刻追了上去“小姐,你叫什么?”“小姐,谢谢啊。”见依芊还是没有回答,牧岩又接着说:“你的面包脏了,我再给你买一个吧?不然作为报答,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依芊突然停住转过身:“如果你要报答我,那么就别再跟着我,谢谢。”
牧岩再次被近距离引起的热浪冲得头晕晕的,但这回他不会放掉依芊的,正想再往前追的时候,后面传来:“老板,老板”的叫声,他想忽略掉,那叫声却越来越近,他不想让依芊知道自己的身份,只好停下脚步,眼睁睁地看着依芊绕过一幢房子,左转,然后就不见踪影了。
“叫什么叫,你叫……”牧岩把气都发在店员小四身上了。
“林董事长来电话了。”小四的话虽然小声,却足以镇住牧岩了,父亲是他最怕的人,也是他最依赖的人,所以他像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地回到店里接起电话,刚才因为顾着和那个胖女孩子吵架加上路边太嘈杂,都没注意手机一直在响。结果林天信把电话都打到店里了:“你最近很认真嘛?天天守在店里,连你妈的生日都不打算回来了吗?”电话到此为止,剩下的是一阵忙音。
母亲?牧岩努力回忆,明白了,不是自己的母亲生日,只是父亲的老婆生日罢了,但不回去肯定是个悲惨的下场。想到这,牧岩还是骑上了摩托往家里去了。脑海闪过第一次见到这个所谓母亲时的情景。
、第六章山水重叠
那一年他十岁,亲生母亲去世两年后的一天,林天信带着一个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从今以后这个叫王丽艳的女人就是他的妈妈。王丽艳倒不像很多电视剧里描述的继母那样精明恶毒,充其量也就是为了找一座靠山好好地生活罢了。因此虽然一开始他一直排斥这个女人,但在之后的十五年里,这个女人一直把他的爸爸和整个家照顾得好好的,他也不再记恨什么。只不过那个女人一直很怕他,后来还给他生了个弟弟,所以他在八岁之后再也没有感受到母爱,顶多是有些讨好似的眼神,有些巴结式的话语,久而久之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各自生活各自的,唯一还管着他的只有他的爸爸。林天信很忙,只有当牧岩被老师告状或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爸爸的关心才会以打骂的形式出现。林牧岩在青春冲动期就常常打架,逃学,让老师告状以引起爸爸的注意。结果一到高中就被送去新加坡留学了几年,回来后也慢慢长大了,不会再去变相引起爸爸的注意。没人管的林牧岩变得整天懒懒散散的,玩玩,睡睡,彻底把自己变成玩乐公子,唯一的优点是他会注意不要玩得太过火,以免林天信给他断粮。林天信在全国有一百多家的眼镜连锁店,根本没时间管牧岩,只是把名下一家连锁眼镜店交给他,希望他能学一点管理经验。没想到牧岩就以此为生,没打算有什么进步,反正吃穿不愁就行了。这两年,林天信觉得长此以往是不行的,手下那么大一片产业至少有一半是牧岩的,林立岩才十五岁,要可以接手还要再培养一段更长的时间。于是,林天信开始会在牧岩身边安插一些眼线,督促他要有所建树,不要整天好吃懒做。
虽然牧岩不想承认,但是父亲在他心目中还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也不想让父亲太生气。想到这儿,摩托车开始加速往家里赶。
盛夏的夜来得迟,虽然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但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依芊回到家还没两分钟,门铃就响了。是刘松恒把小贝送回来了。
带上门,依芊拉着小贝来到电话机边上,让小贝给外婆打个电话。其实依芊的娘家离她们住的地方不远。但是,依芊没打算回去住。不是因为贪恋松恒家的房子,而是担心让妈妈看到自己辛苦难过的一面。记得两年前,她眼里含着泪笑着告诉罗娅耐:“妈,我真的什么都遗传你耶,连遭遇都跟你一样。”看着妈妈莫名其妙的表情,依芊侧过脸去说:“他有外遇了,我们要离婚。”当时罗娅耐比依芊更不安和焦躁,用心痛的声音哽咽地说:“要不要再考虑考虑……”然后再也说不下去了。在一旁的继父李义明先是镇定地问是不是确有此事,看到依芊肯定地点头后,便真诚地说:“先回来住一段时间,给他一个机会看看,再怎么样也要考虑孩子啊。”听到这话,依芊第一次从心底感到爸爸的力量。虽然这个爸爸不是亲生的。记得三岁的时候妈妈就跟找了小三夜不归宿的亲生父亲离婚了。依芊对于生父的印象永远停留在被外公赶出家门的那一刻,妈妈在痛苦,而他却一付狼狈的样子离开了,像一只丧家犬,没有留恋,夹着尾巴匆匆离去。三岁,依芊二十几岁的事情都不一定记得清楚,但对当时的那一幕却永生难忘。没想到,相似的境遇又会发生在依芊的身上。但比依芊幸运的是罗娅耐在依芊六岁的时候找了个很稳重顾家的男人,虽然年龄比依芊的妈妈大了十岁,还带了一个比依芊大十岁的哥哥,但父子两个都对依芊很好。刚开始的时候依芊跟牧岩一样,虽然叫着“爸爸”但从心底排斥着李义明,李义明也不敢直接教育依芊,什么事情都跟依芊妈妈讲,导致依芊一直把李义明当陌生人看,直到离家去读书后,再回到家才感到家原来是这么亲切,爸爸妈妈是这么的和睦。从那时起依芊就在心里接受了这个父亲。现在,当罗娅耐惊慌失措时,依芊反过来安慰妈妈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你现在不也过得很幸福吗?”这些话还是给了罗娅耐一些心理安慰,毕竟当时这个婚姻是她表弟介绍的。罗娅耐亲自过关的,看着一个家世背景为人都不错的男人,才放心让依芊嫁过去。可总有些事情是无法预知的。
跟着依芊提心吊胆地过了大半年,最终还是眼看着依芊离婚。罗娅耐开始慢慢地焦躁不安起来。动不动就心烦气闷,血压升高。吓得依芊又要带小贝,又要带着妈妈去医院全身检查。啥也没查出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