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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芊这么想着,强迫自己躺到床上睡觉,但还是觉得腿上隐隐有刚才牧岩嘴唇的温度。
牧岩拿着吉它回到房中。站到镜子前,看到嘴角还有依芊留下的淡淡的血迹,轻轻地用手擦拭,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幕,手背停在唇边。牧岩呆了一会儿,突然耳朵里响起了小贝的叫声。是的,那个是个单亲妈妈,林牧岩对着自己说:“我林牧岩再怎么缺女人,也不能找个带小孩子的。”
接连几天依芊都没再和牧岩碰到面,也许是两人都刻意躲开对方,也许是上班的时间不一样。总之相安无事。
一直到周五,牧岩从眼镜店回来,看到依芊家的里门没关紧,里面传出了说话的声音,牧岩便在门口驻足。
这个时候依芊正在给小贝洗澡,吃惊地发现他的头发缺了好几个坑。依芊吓坏了,还以为小贝因为缺乏营养掉头发了还是怎么了。但再仔细一想,晚上依芊刚给他买了一双新拖鞋,他是自己拿剪刀剪商标的。依芊马上领悟到什么:“你是不是自己剪头发了?”依芊严厉地问。小贝小声说是,垂着头等依芊发落。依芊冲到客厅一看,地上真的还有几撮头发。依芊气坏了:“你看看你的头,跟狗啃一样…”还没骂完,依芊看着那被挖了几丛草的脑袋瓜忍不住笑出来了,小贝看见依芊笑了也有点得意的笑了,估计以为很帅吧。等依芊用手机拍了几张臭头照让他欣赏之后,小贝开始大哭:“我明天不上学了!小朋友会笑的。”“那从明天起你自己在家喝西北风吧,外婆家也别去了!”依芊恶狠狠地说完就去收拾东西了,留下一臭头在那呜咽。。。
牧岩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对话,他突然羡慕起小贝来了——有妈妈的感觉真好。
周六,依芊送走小贝,就陪同事黄妙凤去逛街,两人逛了半天也没买到什么,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聊天。妙凤说到以前一个调走的同事平芳最近也离婚了。依芊惊讶地看着妙凤:“怎么会?那时平芳还在征求我们的意见,我们都觉得那个男的对她挺好的。”
妙凤也不无婉惜地说:“是啊,前两年两个人如胶似漆的,一到周末小两口就一起打扫卫生,放着音乐,还会一起跳个舞。偶尔我打电话过去都觉得影响了他们。”
“那现在呢?”依芊接着问。
“小郑一跟平芳离婚就马上和别人结婚了,而且对象还不是那个二奶哦。看来男人也明白二奶只能当情人,老婆还是得找像老婆样子的。”妙凤回答。
“不是吧?平芳这样真可惜啊。大家都帮她留意一下吧,如果有合适的可以给她介绍一下,她跟我不一样,我还有小贝,人生也算是有个交待。她却又回到原点。”依芊惋惜地说。
“何止啊,是比原来更糟,四年的青春啊,去跟谁要啊?你没看到平芳,整个人都像变了个人,离婚了也没得到什么,小郑只给她两万块钱,还是说要打官司才给的。现在平芳只能回娘家跟爸妈挤。她已经像惊弓之鸟了,叫她再找一个估计要过一段时间了。”妙凤愤愤不平地说。
依芊默默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自己也一样满身伤痕,可以理解平芳的感受。
“不过我也不知道和小潘能好到什么时候。”过了一会儿,妙凤又担心起自己的婚姻来。
妙凤长相比较一般,个子又比较矮,好几次相亲都失败了。最后是在网上认识一个本地的男人,那个男人个人条件还行,但家里有个瘫痪需要人照顾的妈妈,所以也只有妙凤这么贤惠的人会走进他们家。
“不是每个人都那样的啦,你家小潘就对你不错了。”依芊安慰说,“你刚结婚就动手术,他可是一刻不离地陪在你身边啊。”妙凤婚检的时候查出有子宫肌瘤,结完婚不久动了手术,依芊去看她的时候就一直称赞她老公体贴又细心。
原来世界在变,身边每个人在变。那肖阳爸爸和他妻子呢?是真正的幸福还是貌合神离呢?依芊还是希望肖阳会是那种不变心的男人。
夜晚,依芊又在电脑前写着感慨:
(爱情是会过期的,会变质的,要永恒,只有两种方式,要么抽身离去,成为对方心中永远的回忆,要么在热恋中去世,只有定格才能抓住爱情个善变的精灵,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变成怎样。责任会抓住一些人,使他们小心翼翼地不再发生第二次爱情,以此来维护曾经的拥有,以此来成全夕阳中互相扶持的耋耄夫妻。爱情渐渐变成亲情,变成习惯,一成不变的天荒地老欺骗了许多憧憬爱情的人。其实,大部分时间里,总是女人在等待,男人去奋斗闯荡,只不过闯荡的后果便是你永远成了糟糠,不会再是最初的美娇娘。即便他不再带一个回来,彼此之间的爱情也会像一瓶没有上盖的香水,一天天,一点点,无形之中,便挥发殆尽了。直至你再也想不起那最初的味道。
有人说爱就要大胆说,因为不知道明天与意外哪个来得更快些。只不过,现在想来,爱情也是一场意外,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对方会给自己一个什么答案,前一秒存在的爱情,到下一秒可能灰飞烟灭,不再被承认,不再被认同,因为海枯石烂其实也很快,就像被空气污染而得石癌的威尼斯石像。倾城之恋只能在乱世,乱到他无更多心力顾及身边的美女,真正的相守只能等到繁华退却之后,平淡再无光环的他,便会老实呆在你身边了。)
、第二十二章心痛为谁
今天早上,有同事和依芊调课,依芊没课就没去学校。一大早,送完小贝上学的依芊就走到超市抱着了大堆的东西,慢慢地走回家,越走越累,额头冒汗,胃翻滚得厉害。刚走到楼下,依芊就撑不住了,手中的东西散落了一地,依芊难受地坐在台阶上。
牧岩昨天和死党玩得很晚,日上三竿了才打算去眼镜店里转转。刚下到一楼就看到依芊脸色苍白地坐在那里。
“你怎么了?”牧岩没办法装作没看见,担心地蹲在依芊面前。依芊痛得说不出话来。
“我带你上医院吧?”牧岩看到依芊这个样子吓坏了。要拉依芊。
“不……不……用”依芊有气无力地说:“我回家……就可以。”
“还是去看医生吧?”牧岩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心也纠成一团。
“家里有药……”依芊摇摇头,坚决不去医院。她讨厌医院,那个满是消毒水味道和伤痛死亡的地方。
牧岩只好弯下腰,抱起依芊,依芊难受地靠在牧岩的怀里,除了在心里还清醒地告诉自己不可以外。根本无力反抗。
牧岩把依芊抱上楼,替依芊拿出钥匙开了门,一直把依芊抱到房间里的床上放下。
“谢谢,能不能麻烦把我的东西……”依芊的胃阵痛刚缓和一点,便请求牧岩帮忙把东西拿上来。
“你的药在哪?”牧岩现在根本不管有什么东西丢在下面。
“柜子里,我自己拿就可以了。”依芊虚弱地说。
牧岩开始顺着依芊指的方向打开每个柜子,每个柜子都整理得井井有条,牧岩以前的女朋友家里有佣人帮忙打扫都没这么整齐。很快牧岩找到了药柜,“哪一种?”牧岩看到一堆常用药,其中还很多是儿童药,皱起了眉头。
“胃乐宁。”依芊说着。
“你胃痛啊?”牧岩一边问着一边把药递给依芊。
依芊接过药,看了牧岩一下,没说什么就把药放进嘴里。牧岩才发现自己笨得可以,居然没给依芊准备水,于是又跑到客厅找水,依芊家的东西都摆得很清楚,一下子就找到了,牧岩水递给依芊,有点责备地说:“怎么不跟我说要水呢?”
“没事的,没水我也可以吞的。”依芊一副习惯了的样子。难道这个女人经常把药当糖吃吗?牧岩的心有点酸酸的,怕被依芊看穿,又看到依芊的脸色有点恢复血色,牧岩就说“我下去给你拿东西。”一到楼下,看着散了一地的东西,牧岩又想起那天在路上依芊载了一堆东西骑着自行车的样子,心里暗暗地想:这个女人是铁做的吗?不会照顾自己却又把家照顾得好好的。牧胡乱地把一地的东西捡起来,抱到楼上的时候,依芊已经站在门口等了,只见她用手揉着胃,还努力地挤出微笑跟牧岩说:“谢谢。”牧岩要帮依芊把东西拿进房间,依芊却在门口接过东西,牧岩感觉到依芊并不怎么想让他进入她的家里,所以也就在门口停步,继而转身上楼了。
看着高高挂在天空的冬季暖阳,依芊感觉身上有点热,应该是跑来跑去的缘故,依芊这样告诉自己。下午,依芊送完小贝上学,准备去学校上课,“哈欠”依芊觉得头晕呼呼的,喉咙有点哑,用力清了一下喉咙,感觉好痛,一件内衣、一件线衣加一件风衣,应该不至于感觉这么热吧?难道发烧了?依芊没再去想,赶到学校上课,上完课,又跑到小贝学校门口等小贝,不巧小贝今天值日,也不知道是不会扫地还是在里面玩,依芊在门口站了半个多小时,小贝才出来。依芊有点不高兴地问小贝:“你怎么回事?这么晚?”小贝却兴高采烈地说:“我帮同学扫地。”依芊听了也就不便发作了。帮小贝背起沉重的书包,牵着小贝往外婆家走。小贝上小学之前依芊看着帮孩子背书包的家长还在想等小贝上小学一定让小贝独立,自己背书包。可是,小贝上小学后,依芊才发现孩子的书包是那么的重,大人单肩背得肩膀都会疼,根本没办法让孩子自己背。
回到妈妈家,依芊觉得全身发软,刚想坐下喝口水,就听到罗娅耐的叹息声:“昨天晚上睡不着,中午又睡不着,血压越升越高,你们又晚回来,我现在感觉快死了。”小贝高兴地在房间里跳来跳去,娅耐又说:“小贝,乖点啊,不要叫,外婆头痛死了。”依芊赶紧瞪了小贝一眼,小贝吐了吐舌头。
“妈,那你想怎么办呢?不然我们换个医生?”依芊知道娅耐这是心理上的问题,却不敢开口让妈妈去看心理医生,怕也曾经是老师的她拉不下面子,更会承受不了。
“我觉得西医都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