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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又有电话——喂?”
“珠美是吗?我是明石真理。”
“你好。”
“绫子在不在?”
“还没回来。”
“那么,等她回来后记得告诉她,假如辻本君来邀她坐车,绝对不能坐。”
珠美不由看看国友。
国友连忙走过来。
“明石真理打来的。关于辻本的车的事。”珠美说。
“我来听。”国友接过话筒,“我是国友。”
“刑警先生?绫子她——”
“刚才她有电话来,她说辻本正开车送她回来。”
“不好了!”真理倒抽凉气。
“发生什么事?告诉我!”
听了真理的话,国友脸都白了。
“明白了!”
国友挂断电话。
“辻本精神失常。珠美,你打绫子的手提电话吧!”
“嗯。”
“如果接通的话,就说家里有急事,叫她立刻下车!我出去外面看看!”
国友冲出佐佐本家,也等不及电梯了,走楼梯奔下一楼。
出到外面时,恰好见到红色的爱快罗密欧远远开过来。
好极啦——国友挥手。
绫子在前座望见国友,向他挥手示意。
“啊,是国友哥!”
手提电话响了——两架同时响起。绫子和辻本两个都带着手提电话。
绫子接听。
“姐姐!你现在哪儿?”
“公寓前面,快到了。”
“赶快下车!”
“啊?可是车子不停,我下不去呀。”
辻本也拿起自己的手提电话。
“喂?”
“车子怎么样?”
是那个人!
“太好了!”
辻本以大学生的身份,说出无能的话。
“现在呢?”
“与她同车。”
“好时机!不管她说什么,你尽管加速!”
“是。”
“快一点。快一点。快一点……”
仿佛念咒语似的,“快一点”那句话,在辻本的脑海中不住地盘桓。
手提电话从他的手中咚地掉下。
车子来到公寓前面。
国友奔上前来。
快一点——快一点。
辻本的右脚用力踩油门。车子突如其来地飞弹着往前冲。
“哗!”
绫子吃惊的当儿,跟珠美谈着的手提电话掉了。掉进车座和门之间的隙缝,连手也不容易伸进去。
“辻本君。”绫子看着车窗外飞速往后的风景,说道:“可以稍微降低速度吗?”
国友伸手搭向车门的动作迟了一瞬,爱快罗密欧就这样猛然冲向前跑了。
“妈的!”
国友咋舌。万一伸手搭住车门的话,说不定被车拖着走。
急忙回到公寓。
珠美出来问:
“姐姐呢?”
“一线之差,车子跑了。电话打通啦?”
“谈过了,半途却——挂断了。”
“那个速度不正常。”
国友连忙跑去打电话:“爱快罗密欧超速、漠视信号狂跑。”
立即安排紧急通缉。
“怎样?”珠美说。
“不晓得。只是——红灯信号也停不了的那个速度,不久就会发生大意外。”
“不。”珠美瘫坐在沙发上,“我会变成孤零零一个人吗?”
“没事的。我不会允许那种事发生!”
国友用力强调,但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话没有任何保证。
这个……一定是某种游戏。
绫子有某种天生容易对自己发出暗示的体质。
一遇到什么可怕的事,她就告诉自己:
“这是梦中发生的事。假如醒来时,我还在被窝中。”
从小就这样。
然后真的开始觉得是那样,就不害怕了。
当然也有害怕的时候。例如独自走在夜道上,因害怕而告诉自己:“这是电影中的一幕而已。”
结果真的掉进地洞里。
毕竟“自我暗示”也不全是好事。
可是——这种情形是无计可施的。
辻本仿佛什么也听不进耳似的,一味盯着前方。车子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在普通道路上横冲直撞。
好几次差点跟旁边开出来的车辆相撞,竟然平安无事,只能说是奇迹。
然而绫子什么也不能做。因她不会驾驶,不晓得怎样才能把车停下来,而且万一搞错了,说不定造成大意外。
因此——绫子决定把眼前的一切想像成模拟驾驶游戏。
充满魄力、充满恐怖的游戏。
途中有好几部巡逻车及白色摩托车追上来,而辻本更加提高速度,把他们远远抛在后面。
尽管如此……辻本君怎么回事?
入夜后,绫子猜不着车子往哪里去。白天时已完全不能掌握方向,更何况黑夜。
这样下去,会不会开到太平洋去?
半开玩笑的想法,从没想到当真是这样。
“辻本君。”知道说也等于白说。
“很爽吧?”
被他这样问,绫子吓一跳。
“被征服了吧?这种力道、如此速度,我非让你体验一下不可?”
“谢谢。”
那是辻本的“爱情表达法”吗?
“我明白了。哎,万一发生意外就不好了,而且一直开车也很累,不如休息一下好吗?”绫子战战兢兢地说。
“休息?没有的事!”辻本双眼发光,“好戏在后头哪!我才不累!嗬!”
车子更加快速地风驰电掣,绫子后悔自己跟他谈话……
第十七章 海面
真是个傻瓜。
清原昌子并非不懂得加减乘除的算法。
可爱的典男前来告诉她:“你给我的钱,我没用,还给你。”
“那就用这些钱去买点好吃的吧!”
结果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用掉了!
即使典男真的“没用到”她的钱,那也一定是从别的女人身上得到了好处……她知道,那是他从别的女人那里巧取得来的钱。
不过,那样也好。单是见到典男欢喜雀跃的样子,昌子就觉得幸福无比。
“好美味的葡萄酒。”典男叹息,“花了你不少钱吧。”
“你不必为那个操心。”昌子说。
“今晚是个很棒的夜。”典男用迷人的笑脸对昌子说。
典男——典男。
她知道不会持续太久。可是,她现在不想放手。
“现在我住的公寓,好吵。”典男说。
“是吗?”
“楼下单位的老头子好唠叨的。我稍微迟归洗澡时,他马上埋怨。”
“哦。”
“如果直接告诉我还好,他竟然跑去向管理员或房东投诉——这样一来,不是很快传进我老爸老妈耳里了吗?好讨厌。”
典男点了一根烟。
“别常吸烟的好。”
自己也吸烟,说了也很可笑。
“我想搬家。”典男说,“但要一笔钱才行。打工的话又赚不了几个钱。”
昌子大致上猜到的。
他迟归,多半带着女孩回来鬼混吧。楼下的人当然会埋怨。
说实话,除了典男本身以外,他的几个伙伴都不是正常的男孩。因此其他房客会向典男的父母投诉。房租是他家里付的。
可是,对典男而言,他无法忍受“不能随心所欲”的状况。
“没有别的女人出钱吗?”昌子说。
“大家都不轻松嘛。”
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能够轻轻松松赚大钱的人不过一小撮而已。
然而,像典男这样的人,他只觉得自己是个“运气不好”的不幸的人。
“不过,只有昌子小姐说我任性而已。”
愈来愈露骨了。
在她表示“让我帮你出钱”以前,大概典男会说个没完吧。
“我对昌子小姐不起,欠你太多了。”
昌子认输了,明明知道不该说的。
“最近,我会有一笔钱到手。”
那句话使典男的眼睛发光。
“是吗?好极了——必须小心保管,固昌子小姐一个人住的关系。”
马上说出这种窝心的话,证明典男的“才干”。
“没关系啦。如果搬去别的地方能令你安心的话,我出钱好了。”
反正都要出钱的了。不如爽快一点的好。昌子非常了解典男的为人。
“真的可以吗?谢谢你!”典男握住昌子的手。
“哎——痛啊。”
昌子也笑了起来。
“不过,目前还没到手。一个星期左右,我就可以预备给你了。”
“知道,当然没问题。”
“已经找到地方了吗?”
“在找。最好附近有吃和喝的地方。还有,在昌子小姐家附近的也好。”
“唷。”
言不由衷的亲切说法,能够说到这个地步算了不起了。
吃完饭后,昌子到收银处结账——典男归还的钱,几乎都用完了。
但一想到一个人吃了定食就回家的情形,她觉得这样比较好。
昌子走向收银处对面的化妆室。在盥洗台洗手时,蓦地看看镜子。
“你是傻瓜。”她自言自语。
无论怎么看,自己都像是典男的“母亲”。摆出恋人架子的自己,实在令人觉得可笑。
可是……难道向典男说教,叫他“认真工作”不成?
反正他不听她的——因他知道,只要撒一撒娇,昌子就会对他言听计从。
昌子抽出一张纸手巾,仔细地擦干双手。每次见到公司里的女孩用三四张纸手巾来擦手时,她就光火了。
尽管那是公家的东西,可她无法接受那种浪费的行为。
明明一张就够了。
昌子把用过的纸手巾弄成一团,丢进垃圾箱。
离开化妆室前,她再照一次镜子,稍微理理头发,准备回到位子上去。
走出化妆室的瞬间,背部被什么硬物顶住,接下去的瞬间,激烈的冲击贯穿全身。天旋地转,脚步踉跄。
一条细绳捆住她的脖子,用力拉紧。绳子吃入她的脖颈内。
满脸涨成紫红色的昌子,挣扎的手指抓向虚空。
不可思议地,只有耳朵听得一清二楚。不,也许是错觉。
“我的女伴出来时,告诉她我先走了。”
典男……典男……我在这里啊!这里有人想杀了我。
典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