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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谈书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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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    
    天津人爱叫大姐,北京人爱叫大爷,嘴甜好办事。当兵的爱听别人叫他首长,工人爱听别人叫他师傅,农民惨点,听见叫伯伯就乐不可支了。买书的人喜欢听的是叫老师,透着有学问。辛老师喜欢研究《易经》,钳工出身的他已是著作等身,前些天还在探究新发现的《孙子兵法》,听说近来又改玩《黄帝内经》了。学问大了,没法子。辛老师还爱给人讲课,无奈没有学校请他,只好给卖书的小贩讲讲。小贩很爱听辛老师的课,也常拿些书来请教,辛老师也就“毁”人不倦。小贩常对辛老师感叹道,还是您懂书,货卖识家,这书只有归了您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益。最后的结局就是辛老师把书买回去。    
    南屯小民刘葱石    
    藏书讲究承传有序,最直观的凭据就是藏章,有名人藏章的书价格要高于没有藏章的书,还有就是签名本。藏章多是篆字,签名本也有许多字很潦草,很难认。Q逛潘家园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无大收获,一日徘徊中听到小贩间议论:刘世珩是谁?南屯小民刘葱石又是什么东西?Q过去一看,是部坊刻的《四书备旨》,嘉道间刻本,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有两方印,一个是“刘世珩印”,另一个是“南邨小民刘葱石”。玉海堂的藏书Q是不会放过的,讨价还价后,书到手了。卖书的小贩我认得,有些见识,说起精刻本,能讲出大字的《孔子家语》和小字的《五代史》。如此,葱石的印章就有些靠不住了,况且是这种书。    
    传说中的传说    
    爷爷的爷爷是清宫里的太监,此一类的故事在古玩行里是老掉牙的套路了。与时俱进,故事也要创新,宫里的不行就来民间的。若干年前,S在潘家园见到半部明套印的《文致》,价钱可观,如遇鸡肋,心有不甘。问小贩能否找全,小贩说,能是能,不过要等些日子。因问:为何?答:书是我们村某家的,其祖上是前清的进士,现在他家里分家,这半部是阿二卖给我的,那半部在阿大家,你想要全的,得容我去买来,急了不行,急了他们知道书好,就不卖了。他家这种有红字的书还有一些,你要的话我下次一并与你买来。S记起千金买马骨的古训,便照小贩所开的价格买了这半部《文致》,憧憬着那许多部的闵刻。S一次次听着那个小贩续讲着阿大阿二的故事,上次见到S时,问起此事,答说快了,就快买来了。    
    捡漏是件美事,然而也存在着捡错了的风险;倘是花大价钱捡的,那就是一种危险。


《闲谈书事》 第一部分买《金瓶梅》的经历

    ok先生发帖时间:2001092301∶12∶00    
    十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广州的北京路不像现在这么乱。那时比现在还乱。    
    那时的北京路的人不像现在这么多。那时比现在还多。    
    正是七八月份。我和同学跃平从来没经历过这么热的天气,没见识过这么多的人。我们热得想把身上的衣服全扒光,管他雅观不雅观;我们热得想把身边晃晃悠悠的人群变成北方故乡映出垂柳倒影的清凉的小河水;我们热得乱看街上的女人,她们竟然穿得那么少!天,我们那边的女同胞呀……    
    就是这样。出了广州火车站,我们就被抛入了人流。我们简直有点傻,就像人流中的泡沫,先漂到珠江边的一个码头,问有没有去海南的船票。没有?我们又漂到旁边的一个长途汽车站,问有没有去海南的车票。有?好的,买两张。然后我们问一个路边的老人哪里有书店,不料那家伙居然听不懂普通话,一边摇扇子一边摇头,摇得我们心凉凉的。问年轻人吧。年轻人说:“去北京路啦,不会搞错的啦。”    
    就这样,我们来到北京路。北京路上没有天安门,也没有故宫;北京路上全是车和人。公共汽车刹车的声音和北京的一样,都可以杀死人的耳朵,我们总算找到了感觉,知道自己并没有出国。街两边店铺门前大都放着音箱,音箱里吼出的声音大都是齐秦的“北方的狼”。跃平说:“这里也唱北方的狼啊!”我抹了一把汗甩在地上:“我们不就是北方的狼?”    
    在还没有找到书店的时候,我们的眼睛花了。我们当时走在人行道上,突然就看见一个女人站在那儿,手里捧着一套《金瓶梅》。我们当然知道《金瓶梅》,但只看过“此处删去多少多少字”的洁本,听说在北方什么级别以上的人才能看到未删节的原本。我们还曾开玩笑地说,熬到那个级别,也就老了,看什么《金瓶梅》嘛,浪费!现在这街上的女人手里拿的竟然就是《金瓶梅》!真不愧是开放地区呀!开放就是好呀,我们这么想着,就走过了那个女人,也没敢问什么。走了两步,又有一个女人挡在我们前面,手里捧的又是《金瓶梅》。我们以为还是刚才那一个,因为她们长得差不多:黑黑的,矮矮的,眼睛凹着,颧骨突着,嘴唇厚着,扁扁的胸藏着,脏脚上穿的是拖鞋……可是我们回头一看,刚才那个女人还在刚才那个地方;再往前一看,还有许多手里捧着《金瓶梅》的女人,站岗似的一溜排开,几乎就是每个路灯柱下一个。她们像人流中的桩子,捧着《金瓶梅》默默地砥柱中流。    
    再走几步,我们想问问了。跃平说,你问。我说,你问。他于是用家乡口音的普通话怯怯地问:“多少钱?”女人笑了:“好便宜的。30啦,是全本的啦,买一套吧。”我对跃平说:“太贵,比我们去海南的汽车票还贵,走吧。”我们就走了。    
    再走几步,又是一个手捧《金瓶梅》的女人。我们好像陷入了一个圈套。这一次我们连价都不问了,只说:“太贵,不要。”女人却说:“你给个价啦。”我们突然想起临行时人家告诉说,在南方买东西要会砍价,朝着一半往下砍。跃平说:“15块,卖不卖?”女人扭头就走。我对跃平说:“这么砍价可能不行。”跃平说:“反正我们也买不起,砍着玩吧。”    
    又来一个手捧《金瓶梅》的女人。我们正要说“15”,刚才那个女人追了上来:“15就15,卖给你们了,掏钱吧。”我们有点懵,掏钱的手有点犹豫。女人又催:“有没有搞错呀,快点啦,一会公安来了就麻烦啦。”烦人的“啦啦啦”。跃平也学会了:“你先把书给我们看看啦,是不是真的啦。”女人递过书来,我们翻了翻,是真的,于是掏了钱。我们像初尝禁果似的,心里有颤抖的快乐:我们竟然买了《金瓶梅》!    
    这时,女人又把书从我们手里拿走:“我去给你们包一下,让人看见不好的啦。”跃平说,看人家南方的服务,真想得周到。不一会,女人拿着报纸包好的书回来,往我们手里一塞,转身急急地进了一家店铺,不见了。她为什么像逃跑似的?坏了!我对跃平说,这事不大对头,赶快打开包看看。    
    撕开严严实实的包,我们看见了什么?看见了几本过期的高考复习资料,看见了一本老革命家的文选。天!这就是路边盛开的“金瓶梅”?这就是《金瓶梅》?    
    “追!”跃平吼道,他是有名的烈性子。我们进了那家店铺,里面没有那个女人。我们问,见没见一个女人?卖《金瓶梅》的女人?店里的人摇头:“什么《金瓶梅》?什么女人?搞错呀?”    
    我们再回到刚才买书的地方,仍然看见烈日下站着一溜卖《金瓶梅》的女人,却分不出哪个是刚才卖给我们书的女人。她们都冲我们笑,她们的笑容充满诡秘和得意,她们手上的“金瓶梅”在她们这样的笑容里邪恶地盛开着……


《闲谈书事》 第一部分后宫佳丽三千册

    OK先生发帖时间:2002060601∶17∶00    
    整理书房仿佛登山,让人有望而却步之感。准备送走的书有三类:第一类是一眼就可以决定去留的,省心省力,没什么说的;第二类在去留之间,大费思量,皆因标准不清,尺度难以把握,看来整理书房的理论问题还没解决;第三类是当初多买几本准备送人的,去留问题好说,去到哪里又成问题。    
    今天看见那一小格关于藏书票的书,有些感慨。我买书很早,启蒙却晚,知道藏书票就是更晚的事了。有一阵到处去找这类书,后来终于发现自己精力不济,财力不支,遂洗手不干了。1998年6月28日至7月8日,深圳举办第七届全国藏书票大展暨国际藏书票邀请展,我去参加了开幕式,还起心发愿从与会版画家那里订制藏书票,后来却打消了念头:收藏一事真的要讲缘分,许多的藏品门类需要忍着不去碰它,否则难免有头破血流也撞不到南墙的时候。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刚来深圳时的一件事:那天刚发了奖金,大概千元左右,我随即去图书馆的书店,看有什么新书。在门口的人行道边,有几个摆摊卖“文物”的人。我弯腰看了看,不想被一个纯朴的农民拉住,说:“你别看他们的,我这里有好东西,跟我走。”当时下起了雨,那个自称河南南阳人的农民拉我到了附近一棵树下,打开包裹,里面全是一些玉器和瓷器。他说他们家乡新发掘了许多墓葬,这些东西都是墓中的随葬品,绝对真货,价格便宜。我哪里懂什么瓷器玉器,但也装模作样地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我说我只对书感兴趣,问他有没有古籍之类。他说他以后会给我找,又滔滔不绝地推销他的“文物”。我答应买一件,大幅度地砍价,他说如果按你的价格你还得再买点别的。就这样搭来配去,我的防线崩溃,把当月的奖金全给了他,买回一堆玉镯、玉坠、瓷碗、瓷瓶,心里想这其中有一件是真的也就值了。几个月后我和深圳文物商店的经理谈起此事,说哪天我把从街边买来的东西送给他鉴定一下。他哈哈大笑,说是不是河南农民卖给你的?是不是都是从坟里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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