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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衿是真的很感激,因为车里好暖和。
她说把你的车弄脏了。
没关系。他端详着她,你好像很冷。
说着脱掉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头发粘在脸上,浑身湿透,衣服粘在身上,鞋子在往外流水……而且,是真的很冷。
所以她没有拒绝他的衣服。只是小声说,谢谢。
他的眼睛看向车窗外的雨幕,很久没有淋雨了,很想念那种感觉。
陶子衿也看着雨说,我也喜欢淋雨,但是第一次淋暴雨。有点猝不及防。
他望向她,你还喜欢灰色、米色、白色,喜欢吃小蛋糕,喜欢听王菲对不对?
陶子衿愕然。
他靠向椅背,他说不用紧张,我只是在收集你的面具,想看看到底有几张。
他说不要像个竖起毛的小兽一样,我说过我欣赏你。没有恶意。
他说电梯里你是彪悍的,生动有趣的,工作时你是冷静专业的,酒吧里你谈笑风生,月色下你又寂寥空明。今天淋了雨,我又发现了你的一面。
陶子衿说狼狈的?
他说不是,是性感的。
日期:20100525 09:24:24
51 鸳鸯火锅(2)
他说是谁说过,性感和尺寸无关,只关乎灵魂的状态。你现在的样子,就是让我感到了你的性感。
陶子衿有些手足无措,她的冷静在狼狈的状态下失灵了。
的确,衣冠楚楚对上衣衫不整总是有着居高临下的优势。
他说你好像很受震动的样子,我不过是说出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感觉。
此时,街边的路灯次第亮起,昏黄的灯光把雨滴映到车里的两个人身上、手臂上、腿上、头发上……有着闪烁流动的光影。
陶子衿竭力想说些什么掩饰自己的不安,他的气场太强烈了。
终于,她挤出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笑,办事路过啊。出来见雨太大,就想等等再走。谁知道等到了一个落难的公主。
他说你知道吗,大雨洗去你了的装饰,你的眼睛漆黑至极,非常美丽。
他说这个时候说这些好像有点乘人之危,不过我得承认,我对你很有好感。
陶子衿不能相信,下意识地抗拒,她说,我有男朋友。
他笑,我知道。
陶子衿突然很恨他语气中的那种笃定,那种漫不经心,好像刚才他们谈论的不过是天气一样。
她赌气似的说,可是,我对你没有好感。
日期:20100531 11:15:31
热情瞬间燃烧。
韩逸得到鼓励,手探进陶子衿的衣服。陶子衿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扳过她的身体,直视她的眼睛,他说看着我,是我。
陶子衿犹豫了一下,渐渐眼神坚定,是你。我知道。
他深深叹息,随即,吻上了她的眼睛。
她想,就让我沉沦。
他的唇沿着她的眼睛,鼻子,唇……一路向下,在她的颈上辗转停留,他说我真想咬上一口,尝尝你的血是什么滋味。
她不说话,沉默并且用力地抱着他,回吻他。
他把她放在餐桌上,象拆一件珍贵的礼物一样,一件一件褪去了她的束缚。
她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思考,听从心里最原始的呼唤。
他温柔地进入,欲望瞬间淹没了她,点燃了她身体里的火种。
她的四肢缠在他身上,身体契合得没有一丝缝隙,由着他引领自己一次又一次到达激情的巅峰。
他的汗水滴在她的胸口,转而就蒸发掉。
他不停地唤着,子衿,子衿。
她闭着眼睛,发丝凌乱,脸色潮红,思想停顿。
终于,他们一起颤抖着静止下来。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子衿,我好快乐。
她的心里却苍凉空虚,深深失落。
就这样吧。
什么也不再想了,不再等待了,试着把脚下路走到尽头。万一,说不定,侥幸,就能幸福了呢?
早晨,陶子衿在轻吻中醒来。韩逸的声音在耳边,子衿,吃饭啦。
她睁开眼睛,看着扎着围裙的那个男人,想着,这就是普通人的幸福。
温暖,香甜。或者有些小龃龉小坎坷。但是会牵手走下去。付出一些感情,得到一些感情,互相计算着扶持到老。
奇怪的是,做了这个决定,陶子衿的心恢复了冷静。
她突然明白,原来自己之前的混乱是因为怕。怕错过这个人之后再没有人更亲近自己,怕欠他太多而又不知道如何收场,怕自己就这样凉薄下去再不会动情。
至少,韩逸勇敢,他愿意接近自己的心。
急于抓住而又不想付出代价,原来自己的心态是那么的功利。
陶子衿被自己的自私吓到了。
韩逸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他说子衿是你去我家住呢还是我搬过来?
他说子衿什么时候去见见我的父母。
他说子衿我们一起再去甘南吧。我们还没一起看黄河日出呢。
他说子衿我们以后会有个漂亮的女儿还是英俊的儿子。
他说子衿。子衿。
韩逸的幸福象蜡烛,终于把一旁无动于衷的蚊香点着了。
陶子衿说,我们先不要住在一起吧。
她说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多享受一下一个人的空间。
韩逸稍稍犹豫就习惯性地妥协了,他说好吧好吧,但是我希望你能多想想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陶子衿点点头。
要习惯想他念他对他好。她告诉自己,这是义务。
52 鸳鸯火锅(3)
陶子衿说今天晚上我有事先不回去了,你自己吃饭吧。
韩逸说可是我做了你最喜欢的西湖牛肉羹啊。
叹了口气之后,他又说,那好吧,我放在冰箱里,记得回来热了吃。
陶子衿放下电话,注意到对面的金西央不以为然地冷笑。
她恹恹地说每段感情开始的时候都是美好的,象香甜的奶酪。悲哀的是我们必须看着它一点点的变硬、变臭而毫无办法。
她说人是多么奇怪,总是要追逐注定要丢弃的东西。
陶子衿奇怪,西央,怎么这么多感慨。今天不用回家看孩子吗?
金西央气势低落,现在孩子已经跟我越来越不亲了,全身心地投向他奶奶了。子衿啊,我现在才明白,孩子和父母才是我们的至亲,男人不过是外人而已。
陶子衿忍不住说,之前孩子总缠着你,你嫌累,现在孩子不需要你了,你又失落。我说这位母亲,您也忒难伺候点了吧。再说,老徐怎么又变成外人啦,他不是一下班就窝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
金西央低头蹂躏着桌布,他在家还不如不在,我会少很多麻烦。子衿我记得你说过,男人总有本事叫你失望。现在我体会到了。那些结婚时候祝福我们相敬如宾的人都是先知,这四个字多苍凉,一早就透露出夫妻不是亲人是客人,早晚是要走的。
金西央扬手召唤侍者,来两瓶啤酒。
陶子衿诧异,金西央太反常了。
她说看着我干嘛,谁规定良家妇女就不能喝酒了。
她说我已经跟婆婆请假了,说是加班。我燕子衔泥般一点一滴建好的房子,现在变成别人的了。我今天特别不想回那个别人的家。子衿,你陪我。
她说你吃菜啊,今天我请客。
陶子衿说西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必须喝酒的理由吗。
金西央放下筷子,我喝多了或许会告诉你。现在,陪我喝酒就是理由。
说着自己干了一杯。
陶子衿刚端起酒杯,手机响了。
日期:20100602 13:58:21
融融说子衿你在哪,我今晚安排出了档期,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陶子衿说可是我现在正跟一个同学在吃饭。
融融说如果是男同学我就不去打扰你们鸳梦重温了,如果是女同学,我正好也想喝一杯呢。
陶子衿征求金西央的意见,金西央点点头,人多也热闹些,来吧。
融融来的时候短裙依旧,香风扑鼻。金西央刚刚喝完了两瓶啤酒。眼神已经有些朦胧。
融融加入战团,很快,跟金西央俩人就熟得象认识多年的好姐妹了。
都是酒精的力量。在这点上,女人跟男人一样。不同的是,女人酒醒后就回到了现实,而男人会真的多了一个朋友。即使是酒肉朋友。
融融说我早说了你会从了他吧,子衿,真的别太高估自己,你再有姿色,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女人,是一定要有男人的,不然太不人道。
金西央在旁边说,对了子衿,到底是哪家的儿郎呀,配得上我们如花似玉的陶大小姐。无怪乎人家说男人是女人最好的补品、装饰品和药品,看子衿容光焕发的脸就知道了。
有了观众,融融更来劲了。她说不过,子衿对男人的态度我不是很赞同。我觉得再忠诚的男人也有花心,再痴情的男人也欢喜风月。不要随便相信男人。我认为现在你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让自己的保质期更长些,不被太早换掉。
陶子衿想,融融看似豁达,其实她也跟自己一样,一眼就看到的感情的结局。无非是分手或者结婚,再无另外的出路。不过融融更悲观些,婚姻在她看来,也并不是终点。
她说我只是知恩图报,至于能报多少,能不能花好月圆,现在我还没有审慎地考虑过。
金西央一旁感叹,婚姻这玩意啊,不是你毁我,就是我毁你。子衿,你刚从婚姻中解脱,难道又要再次送羊入虎口?唉,你怎么这么糊涂哇。
陶子衿看出金西央有点喝多了,口齿已经不是那么清楚。
融融酒量本就高些,来得又晚,现在才只过了漱口阶段。她说子衿,你不羡慕我吗,永远自由,永远有人爱。
陶子衿说,我胃口没你那么好,什么小正太、挨踢精英、猪头男、孔雀男你都往自己碗里划拉。我怕撑死。
日期:20100602 14:09:08
融融得意地说,给你们讲个段子。
萝莉有三好:清音、柔体、易推倒;
御姐有三好:啤酒、洗澡、吃嫩草;
女王有三妙:木马、蜡烛、皮鞭操;
人妻有三情:爱情、亲情、婚外情;
无口有三式:眼罩、绷带、表情少;
御妹有三巧:乖巧、灵巧、推得巧;
女仆有三件:猫眼、眼镜、蝴蝶结;
护士有三色:白色、粉色、红绿灯;
兄贵有三招:夜袭、逆推、吃泡炮;
正太有三宝:天真、可爱、皮肤好。
先哲说:博爱才是王道。
陶子衿和融融没有注意,在听到人妻三情的时候,金西央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陶子衿说融融的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