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身缓缓上楼。
继母苦恼地看著考卷上面的成绩,四十二分,她不禁摇头叹息。
也许就因为她不是星纱的生母,总少了那种管教女儿的威严,她怕稍微一管教,就会被说成虐待小孩,少了和孩子的血缘关系,继母就是那么难为。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星纱也躲进自己的天地里。
这是星纱最喜欢的世界了,除了原有的家具外,其余的彩绘和一些装饰品都是她自己一手包办收藏并布置的。
这个房间有如一个花花世界,处处趣味盎然,放置著很多麦当劳附赠的玩具,还有五花八门的玩偶、花布枕头……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墙壁上每一个角落都贴著严凯翼的照片。
谁还管作业啊!连明天要考的试,星纱都抛到九霄云外,只习惯性地沉溺在严凯翼的世界里。
她赶紧翻开每一本当期杂志,找寻关于严凯翼的图片和新闻消息,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把资料剪下来,贴在她的四开收集本子上。
又快收集完一大本的严凯翼,她十分满足地笑了。
她忙碌地翻阅著严凯翼的每则新闻和每张照片,时间就在这当中飞快地过了,这时,屋外传来轰天的引擎声,加上应伟那声宏亮的“回来了”,足以传到二楼,然而星纱仍是置若罔闻,沉溺在封闭的世界里,彷佛和外界切断了连系。
应伟一进门,就四处张望寻找女儿的踪影。
“星纱在房间念书……”妻子为丈夫脱去外套,顺便递上人参茶。
“我上去看看她……”应伟说要上楼看女儿,妻子却把他唤住——
“这是她的考卷,她要你在上面签名。”她把考卷拿给丈夫。
“又考成这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我不是学校的大股东,我们的女儿绝对会被退学,也会被升学主义挂帅的社会给淘汰。”应伟忧心仲仲。“用钱供她念书也不是办法,她再这样下去,将来该怎么办”
“她书念得好不好,我倒是不担心,我只担心她……”嫁给了应伟,继母没再生下任何孩子,星纱就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她不快乐,难道你看不出星纱一点笑容都没有吗?我认为人活著开心最重要,但星纱总是把自己关起来,阻断跟外界的连系,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样是不行的”
“这都要怪她死去的生母……”应伟感触良多地说著,随即上楼去找星纱。“我上去看她,顺道叫她下楼吃饭。”
应伟难得上楼亲自叫女儿下楼吃饭,但是他敲了几下门,星纱都没听见。她正专心地画画,一手拿著画本,一手用炭笔描绘著,她画的不是别人,正是严凯翼,她把严凯翼的神韵抓得很好,画得栩栩如生。
应伟以为女儿在念书,趋前一看,出乎意外地看到女儿正“不务正业”。“咦你不是说要念书吗?”“爸……”星纱慌乱地赶紧盖上画册,想遮住画册里的人物。“爸,你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她嗫嚅著。
“星纱,你走火入魔了”应伟把画册抢过去,以极度严苛的语气责备著。“你不念书没关系,我是生气你说谎。你说要念书,结果却在画这些人像”
“爸……”“不要迷这些偶像,迷这些偶像对你有何益处呢他是高不可攀的巨星,又不认识你。”即使是自己的女儿,应伟也还是搞不懂小女孩思春的心思。
“爸……”
应伟板著一张脸,严肃地说道:“我刚刚看过你的考卷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好好念书呢”
“我……”
“你真的对念书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应伟真的不知该拿女儿怎么办,望著画册上末完成的严凯翼素描,他揪著眉毛沉思著。星纱身上背负著一个重大的责任,再这样下去,她该如何扛起那么大的担子而这又是旁人无法代替她,也无法帮得上忙的。
星纱嗫嚅地说道:“爸爸,对不起,我知道我很差,什么事都做不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而且我一点都不快乐,我活得很痛苦,那种痛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常常痛到我很想消失掉,痛到我不想活了……”说著,她不由得啜泣起来。
应伟担忧地看著自己的女儿,仿佛看到她往死胡同里面走……
星纱突然纵声大哭,泪眼婆娑。“爸爸,求求你,我不能没有凯翼,凯翼是我的慰藉,我不能失去他,只有他才能让我快乐,请不要夺走我唯一的希望……”
“星纱,你……”应伟感到心头在滴血,他把画册递回给女儿,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半夜,星纱已经熟睡,应伟静悄悄地走进女儿的房间。
透过晕黄的灯光,他仔细审视星纱熟睡中安详的容颜,安心地转过身,却发现一本日记摊开在桌面上,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翻阅了女儿的日记。
他错愕地看著星纱对高不可攀的天王巨星严凯翼,居然有著不可思议的一厢情愿之爱。日记里处处可以见到——凯翼,我爱你,凯翼,我爱你……
女儿才这么小,又哪里懂得什么是真爱呢
他忧心忡忡地坐在椅子上,整个心揪成一团。
他什么都不求,只求让星纱快乐,事到如今,他该怎么做才好
绚丽的朝霞烧红了天际,清风徐徐吹来,好个美丽的早晨。
趁早上没有任何通告,严凯翼起了个大早,想好好舒展筋骨。他兴奋地穿上慢跑运动服,在和缓的热身操后开始轻快地跑了起来。
清晨时间,街道上行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扫地的清道夫、等公车的学生、买早餐的老妇人,但是眼尖的民众还是认出了他,严凯翼的个性向来很随和,从不摆架子,他亲切地对大家挥手。
帅气非凡的笑脸与平易近人的举止,让路上遇到的民众都留下好印象。
他悠闲地慢慢跑著,前方层楼高的建筑是地标。这里号称台北的曼哈顿,摩天大楼林立,大楼之间留下许多空间供人漫步,也适合慢跑。
他转进一条小巷子,最后来到一处被高楼大厦围绕著的大空地,空地上面矗立著一座年代久远的破旧教堂。
严凯翼停下脚步,带著肃穆的心情走进教堂,墙上的耶稣雕像在彩绘玻璃下闪闪发光,他看到老牧师跪在十字架前祈祷,神色不由得跟著凝重起来。
“天父,请留下这块地,不要让教堂被拆……”老牧师祈祷著。
“爸爸。”他低声唤著。
“孩子,你来了。”老牧师好久没看到他了,当歌手是很忙碌的。“真是难得。”
“今天早晨没有通告,起了个大早,想要来看看你,顺道就跑过来了。”
他们一起坐在长椅上,感受透过细缝洒进来的阳光,聆听窗外难得的鸟儿鸣叫声,一切显得静谧安详。
“凯翼,你成名了,依旧没忘记我,我真的很感动。”
“爸爸,你怎么这么说呢不管我外在怎么变化,我的心一直在这里,这里是我成长的地方啊!”
其实,这位老牧师并不是严凯翼的亲生父亲,严凯翼是个弃婴,刚出生时就被遗弃在这所教堂外,幸好被老牧师发现,于是就收养了他。
老牧师虽然没什么钱,不过还是尽心尽力地栽培他,严凯翼也很争气,从小到大念书都拿奖学金,甚至还到美国留学。当太空人一直是他的心愿,为此,他努力念书,锻链体能,好不容易在美国拿到学位,透过教授推荐,进入了“航太城”,进行更严格的身心训练。可惜最后无法如愿,可是也误打误撞训练出他一身健美的体格。
上帝关了你一扇窗,还会替你开另外一扇窗。
严凯翼失望地回到台湾之后,某天他经过百货公司旁,刚好看到在举办新人歌唱比赛,他好玩地上台去试试。健硕体格加上英俊脸庞,以及微微沙哑的性格歌声,让他当场就被唱片公司签了下来。
这个意外并不在他人生的规划范围内,但在无心插柳之下,他竟迅速走红,成为家喻户晓的天王歌手,尤其有“少女杀手”之称,席卷了学生群,从国中到高中生,都是他死忠的歌迷。如今,才二十五岁的他,年纪轻轻就名利双收,什么都不缺,唯独对眼前面临的难题不知该如何是好。“孩子,我向天父祷告,祈求弛保住这座教堂,不要让这座教堂面临被拆除的厄运。”老牧师说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块百坪的土地当然不是教会的资产,据说现在的地主是某财团的负责人,打算随著旁边的商业大楼起舞,盖一栋最新颖的百货公司,投入热闹的百货业大战,因此这座老旧教堂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拆除。“爸爸,我现在很有钱,对方就算出天价,我也可以把这块地买下来,偏偏对方就是不卖,毕竟是财团,绝对利字当头。”严凯翼也很苦恼。“我以为有钱应该就好办了,没想到,还是保不住教堂。”
“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这是事实。当严凯翼成名后,他利用所有的人脉和关系,希望能保住教堂这块地,无奈总是无功而返,对方财大势大,根本不愿意放弃这块商机旺盛的大饼,就算是对歌神严凯翼也不买帐。
无论如何,不到最后关头,严凯翼永不放弃。
老牧师在这一刻仍是笃信上帝。“没有人是万能的,唯独上帝。”
严凯翼无言地低头和父亲一起向上帝祈祷,期待奇迹出现……
过了几日阴雨绵绵的天气后,终于出现久违的阳光。
“凯凯,有位歌迷想私下找你。”凯凯是严凯翼的小名,经纪人习惯这样叫他。
“歌迷吗?”看到经纪人神秘兮兮的模样,严凯翼不禁莞尔。“你有没有搞错你下过令的,我不得单独私下跟歌迷会面。”因为他的歌迷大多是女学生,此举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情况不同,那是个很重要的歌迷。”经纪人继续卖关子。“你不是急著想要摆平那块地的事吗?你不是要挽救教堂不被拆除吗?现在机会来了……”“什么快请他进来。”严凯翼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别著急,要会面也要安排嘛你又是公众人物,见面地点可要保密,一切都交给我。”
“就今天了不准拖到明天,今天再晚也没关系。”严凯翼毫不客气地下令。
“好,好。”经纪人难得见到如此严肃的严凯翼,赶紧拿起手机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