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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云朵间穿行,离家的感觉越来越近。当吴杏儿俯瞰自己熟悉的热土时,她开始哭,两年半,她几乎忘了自己是谁?是哪里人?她像一个失魂落魄的游子,带回的只有疲惫和沧桑。
母亲抑制不住,低声抽泣,父亲在一旁宽慰着母亲。吴杏儿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面对她的双亲,她愧疚得只想哭。她想拥着母亲好好地哭上一场,她有着太多的委屈,太多的艰辛,可她不能哭,她只能告诉她可爱的双亲,她很好,她很快乐!父亲还是那么健康,母亲还是那么优美。他们已经不再了解他们的女儿,他们更不知道他们的女儿几天前曾是干什么的?看着父母的真诚,那一刻,她真的很想去死。
吴杏儿像个贪睡的婴儿,像个几年没睡觉的跋涉者,除了吃饭,看很短时间的电视,她只想睡觉。房间里挂着双层的墨绿色窗帘,暖气散着热,家里已经有新年的迹象,到处飘着甜甜的味道。她不想拜访任何一个朋友,她要静静地和她的双亲呆在一起。不会很久,她又会远行,她要与她的双亲共渡这短暂,别人别来扰她,她也不去扰别人。
太燥的气候,吴杏儿的神经中枢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各个系统,她的牙已经痛起来,连同整个左腮都肿着,她摸着自己颈部的淋巴结,像豆子,一粒一粒,不吃饭。每一个细胞都不舒服,她什么都吃不下,消炎,止痛,整个人软绵绵,晕晕的,几次差点摔倒。母亲开始自责,吴杏儿的体质如此差,就是因为她在怀吴杏儿的时候,太穷,缺营养,所以造成她长大后营养不良又贫血。
母亲说的没错,上学时,她常常晕倒,尤其夏天。她想起不久前在no.1酒吧的时候,王八蛋李强。这颗牙从此落下病根,从南方到北方它会肿,从北方到南方它也不歇着,如此反反复复,毫不留情地让她感受残酷的疼痛,夏天的一天,当它再次发威时,她终于坚决地铲除了它。
红天天打电话给吴杏儿。她想着送她那天,他失落的样。也许,他是真得动了感情,她该怎么办?真的嫁给他?她的父母一定晕倒。他说,他受不了了,他要看见吴杏儿,一刻都不能等。他疯了,他说他被吴杏儿弄疯了。他什么事都做不进去。看到黄色长发女孩就觉得是吴杏儿,他完了,他彻底毁了自己。他尝到了爱情的滋味,一生一次足矣。
第一百九十一章 体会了女人的乐趣
191。体会了女人的乐趣红降落在吴杏儿居住的城市。吴杏儿看见她心中的男人,他走在人流中,飒爽英姿,他迎着她微笑,她的心含在嘴里。他穿着“华伦天奴”的皮褛,露出花色的“苹果”毛衣,高大健硕的红,正沐浴着爱情的滋润,他满面春光,不在乎周围多少人,拥着他的小女人吴杏儿,迫不及待地深深狂吻。她们一路上接吻,直到他住的宾馆。
红在吴杏儿居住的城市呆了五天。腊月二十八,他返回杭州。那五天,除了吃饭,她们不愿跨出宾馆半步。吴杏儿早出晚归,她的母亲搞不清她在干什么?吴杏儿不能告诉她,什么都不能让她知道。
吴杏儿不愿她的父母有更多的自责;不愿让他们面对他们教育的失败;更不愿让他们羞愧地面对他们的同事和学生。他们教书育人一辈子,他们一生的清白就要葬送在他们引以为荣的女儿手里。吴杏儿恨透自己。她想着:“我是不是应该活得正常点?我怎么总是制造一些与正常截然不同的产物?我骨子里到底还有些什么污七八糟的东西?搞男的,搞女的,现在又去搞别人的老公,我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怪物?”
吴杏儿痛哭,为了她的父母。她变得压抑,她想着尽快逃走。她不要在这座城市呆着,虽然她已经不再害怕那段情恋留给她的刺痛和耻辱,虽然她已经把图大裘从她的记忆中完全抹掉。她只是不想面对她父母的真诚,不想看到他们因她而难过落泪。
红带给吴杏儿美妙。五天里,她熟悉了他的味道。他走的下午,她哭成了泪人,并不是因为他带给她美妙,她只是觉得她已经开始依恋他。她完蛋了,她甚至嫉妒他回杭州和他的家人一起过年。吴杏儿不能容忍他再和别的女人干什么。她彻彻底底掉进黑暗的深渊。她的整个心被他占据着,再也容不进任何人。
吴杏儿盼着快点过完年,盼着早一天回到她深圳的小狗窝。
这家,她已经呆不下去了,一面是对红的思念,一面是对她父母的逃避。母亲挽留不住她。母亲越是依依不舍,她越是离家心切。母亲说她的翅膀硬了,说她是没良心的白眼狼。没错,母亲说的对。
正月的门还没出,吴杏儿急匆匆飞回她的小狗窝。小狗窝让她心里踏实,在远离父母的自己的窝里,她想干什么就干点什么。再不要怕看见家人的疑惑,再不要怕做的事有损他们的尊严。她自欺欺人重述着掩耳盗铃的故事。她想着有一天,他们知道了她的事,他们可以把距离当成借口,用距离的借口去堵议论者的臭嘴。她为自己走上歪曲之路做着准备,为不把自己说成一个有问题的人,尽量使事情变得顺理成章。她觉得自己有了阴谋家的一点点意思。
玫瑰花瓣散落满床,吴杏儿的爱人就靠在床头。他说他要给她真快乐,让她真的死过去。他抱着吴杏儿,在他怀里,她似一只依依小鸟,他的心“咚咚”地狂跳,新洗的床单留着肥皂粉和太阳的香味。棉枕头又大又软,周围安静得想叫人干点什么。房东一家跑出去旅游了。吴杏儿的爱人说,他为她保持着纯洁。他知道,她盼望听到这样的话。他知道,他的这句话对她是何等的安慰?他要对她负责,他说的,他只能背叛另一个女人。他的身体对她不再有隔阂,他用泡沫海绵往她身上轻轻搽着浴液,他给他的宝贝甜心洗去一路风尘。吴杏儿像一条裸的小蛇,光溜溜在他身上滑来滑去。
一切让吴杏儿欣慰,到处荡漾着洁净的清香。玫瑰花绽放得如此娇艳,柠檬色暖昧的灯光引着他探入她幽深的狭谷。他的手厚而软,没一处露骨的痕迹。他抚摸她每一厘肌肤,亲吻她的脚趾,噙在嘴里,一个接一个。她晕了,她尖叫着,他冲进去,冲进花蕊里,就落在那个点上。她全力瘫软,从指尖,发指一直酥到心尖。
吴杏儿有了第一次成功。她哭起来。她说不清那种感觉,但她知道,她渴望,她快要死掉了。假如在那瞬间,她突然死去,她想她不会再有做女人的遗憾,最起码她体验到了作为女人的真正美妙和幸福。她第一次明白做那个爱的意义;第一次明白什么是高那个潮。原来做那个爱是一件多快乐的事。她觉得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可能有点yin那个荡。
吴杏儿的爱人教会她生活。她把他当成她第一个男人去爱,去珍惜。她好像不觉得他是有妇之夫,为人之父的笼中人。她要为他展开全新的生活。她不能让他蒙受男人的自尊。她有能力从事更体面的工作,也许薪水很少,少得不能再满足她大手大脚,但为了红,钱又算得了什么?她可以仔细有计划地生活,她也可以不再去穿昂贵的名牌,喷名贵的香水。她一门心思要去做个好女人,去做一个让红感到骄傲的好女人,她努力改变自己,但那抹不去的风尘,深深镌刻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它是她一生中永远的黑暗。l融合的眼泪变成一盏灯,黑夜里,她触摸空气的颤动。
友谊城的海鲜楼,红宴请他的朋友。明天,吴杏儿又要起早贪黑去坐班。如果不是为了她爱的人,谁愿意去?他跟别人介绍,吴杏儿是他表妹,因为同姓,别人很快相信。他太要面子又自然。他的朋友表扬她年轻,漂亮,又斯文,做过银行白领,做过秘书,走到哪会施展不开?她心里说:“我还做过吧女,我的背景复杂着呢!”
他们的谈话吴杏儿不参与,她保持着淑女的风度,装模作样认真地听,偶尔微微笑,偶尔点点头。她的心思放在龙虾船上,谁在乎他们说什么?她想痛痛快快地享用,寻找那种强烈刺鼻的刺激,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就在她吞下那口蘸满滋味的瞬间,她停止呼吸,感受窒息后的满足,像做那个爱的感觉。
新男人,新公司,又换了新住处,什么都是新的。屋杏儿再次斩断从前的生活,除小波以外所有的朋友。她为她的恋人留守一份清静,也想为自己争取快乐留下清自。
新男人,红,国企的一名员工。他已做了四年的办公室主任。2005年他开始做生意,经营本公司的进出口业务,也代理其他公司的报关业务。吴杏儿将要工作的那家公司,曾经是他的业务单位,他为他们代理过几次进口业务,所以他通过宴请他的业务朋友,把她安置在那家公司做职员。
新公司,与红的公司同在一条路上,吴杏儿在路的最东头,他在路的最西头。新公司是深圳科技网络的一颗新星。新成立的集团董事长是前国家领导人的儿子,延安保育院出来的孩子。常务董事长是某军区前司令员的儿子,北京钢院的老牌大学生,文革时,做过大队书记,所以他常常发表演说,不带手稿,激情昂扬地说上几个小时。他天天在公司,董事长只是隔三差五从北京过来,问问情况,看看大家,很快回去。第一届股东大会结束后,新公司有了发展目标,新项目高效业务拓展系统诞生。
新住处在三楼朝南的一大间,阳台上种满花草,茂盛繁荣,太阳天天射进房间,温暖热烈。房东有个上小学的乖女儿,男人病退,女人帮工,太简单的一家。朝北的一间租给一个叫赵的东北男生,很年轻,很精神,也很健美。他是一家香港公司的日语翻译,整日早出晚归,特别忙。一套房住着三户人家,洗手间有热水器,洗衣机;厨房有两套灶具,三家共用;大厅里有电话。女房东天天打扫公共卫生,从不说南家,也不说北家。外来力量大于内部力量,吴杏儿和邻居赵住得很放松。他们喜欢把房租给在公司上班的男孩女孩,这样的群体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