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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恶梦一样。
我开始轻松的漫步,因为不久我就可以自由了,还有比从无边无际的绝望中看到希望并成功逃脱更让我自豪的吗?我不仅能战胜光天化日的自我,我还能把处在虚幻中的自我也打个一败涂地。我毕竟是个强者。没有人能压服我,没有人能控制我。
突然空气里传来轻轻的笑声,一种好听但是却让人听后不知所措的声音,好像是一种鼓惑,又好像是一种挑逗,然而又更像是贪婪的欲望得到满足时的笑声。在这种笑声中,我觉得发麻,然后我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一种极度恐惧并肝胆俱裂的叫声。明明已经淡去的黑暗突然又浓厚起来,而且每一寸浓厚的黑暗都张开一双双更黑暗的眼睛,张牙舞爪的笑着。避害的本能让我拼命的朝着与叫声相反的方向奔跑。
可是为什么我跑不动了,我的身上多了枷锁和铁链,救救我,父皇,母妃,救救我,我不要回到监狱里去,我不要再到刑部大堂去受苦,我不要被处死。父皇,母妃,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理我,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树儿,树儿在受苦啊,求你们,求你们把树儿带走,把树儿从这鬼地方带走。
云树在触摸着可怕的黑暗,周围是冷冰冰的铁墙,此时除了全身的苦楚,内心的伤痛,更可怕的是孤独和隐藏在黑暗中的邪恶势力地迫害,他全身发抖,轻轻地呻吟着。在这山穷水尽的绝境中,突然铁牢破了,宝儿带着阳光和笑容走了进来,宝儿只是轻轻一点,他身上的铁枷和铁镣全都掉了下来,宝儿不顾她一身的伤痕,将他抱在怀里,亲着他的额头,轻轻地抚摸着他,哄着他。啊,宝儿终于来了,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只要有宝儿,什么他都不用再害怕了。云树紧紧地将身子偎依着宝儿,有宝儿就有温暖,就有依靠。
光团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他的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耳边是一个如巨人般的尖叫声:”好了,好了树哥醒了,树哥终于醒了。哥,老天爷听到你的祈祷了,树哥醒过来了。”云树缓缓的睁了睁眼,又闭上,这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宝儿,宝儿坐在他身边,他好像是躺在宝儿温暖而柔软的怀里。床前还有明珠可爱的小笑和乌头一双又亮又焦急的黑眼珠。
好一会儿,终于有勇气再看了,这一会清清楚楚,是宝儿,真的是宝儿。云树已经没有气力再说话,感动加上委屈已经叫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顾不得心口还疼得厉害,他一把抱住了宝儿,在宝儿怀里放声大哭。我就是想哭,在你怀里哭。我好委屈,我被人错怪了,我被人折磨了,为什么,为什么,到今天,你才来,你才来。
明珠和乌头对看了一眼,两个人吐吐舌头,笑着到了外头。乌头道:”明珠少爷,这回全亏了你。乌头不知道要怎样谢你。”明珠低声道:”乌头,现在不是谢的时候,我们要尽快找一个既安全,又利于树哥养伤的好地方。另外,你要尽快找到宁则平,找到他,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主使他做的。” ” 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找到他,我把他劈成三十八块。”明珠低声道:”乌头哥,事情不像你想得那么容易,据你所说,这宁则平是树哥的奶兄。奶兄向来对树哥忠心耿耿,突然间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其中必有原因。咱们首先要把这原因弄清楚。”乌头担心道:”小公子,你,你说我家主子,他,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他能好起来么?能抗得住么?” ” 当然能,你家主子本来就不要皇位,既然这样,伤心了几天,反而如释重负,一定会好的。至于心灵创伤嘛,只要有,有,有我哥,什么病都好了。”乌头搔着脑袋笑起来,明珠低声道:”乌头哥,咱们在鸿雁的一个小时候的朋友,现在正在秋呈学医,我想把他叫过来,你在这里小心的看着,我下山去。”乌头巴不得找个好医生把主子的遍体鳞伤尽快治好,连声答应。明珠便拂袖下山了。
云树一言不发,伏在宝儿怀中,哭得晕了过去。宝儿轻轻的将他的眼泪全都舔了下去。他舍不得用任何东西来擦拭,怕伤了树哥那小的不足盈把的脸儿。他一边用麒魂功给云树哥放松,一边想着这些天乌头说的事情。乌头是个粗人,讲得七七八八,大体上,是死了二个重要人物,而那个慎妃的孩子也没有了。皇上认为这些事情都是云树做的,所以就逮捕了树哥。还有从府上搜出了许多造反的物件,从庄子上也搜出了许多武器,看起来,树哥这反造得有板有眼,绝对不是小打小闹了。
宝儿心里把秋呈帝君骂了个死,你个笨瓜,树哥这五年多来一直在龙燕读书,哪里有什么时间来策划这些东西。树哥不在,什么人替他来经营么?就凭一些小侍卫?再说了,哪里有人,刚把对手之一的孩子弄掉了,又把大对手给杀了。这人不是个失心疯,也一定是个傻瓜。一个傻瓜,能造反么?还有啊,准备了十万多件兵器,那么参加造反的人呢?造反的人在哪里啊,就用庄子上那些农民?就那么简单的东西居然看不透,还能勾成冤狱?这人还是皇帝?简直是昏蛋一个。
宝儿却不知道,这古素闲的想法跟他刚好相反。因为当年古素问的皇位就是他人还在北夏,却在风凝的策划下,开始向国内渗透人力物力,并且遥控夺位的。古素闲最怕的就是这一脚,云树在大臣们心中的地位极重,朝中以右相为首的人,只怕许多已经是他的同党了。云树一把火烧了那箱子里的信物,自然就是毁灭他与其他人相能的证据,还力图东山再起。云树火烧箱子的举动,让古素闲下定了杀云树的决心。
宝儿见树哥的喘息已经定下来了,轻轻的将树哥放下,将树哥的衣服小心的卷起来,查看伤势。好在没有内伤,皮外伤虽重,都是新伤,他们兄弟身边带有龙泽圣药,弟弟又去找承祖,相信不久树哥就会好的。宝儿将树哥的纤手捧起来,那十指已经被包扎起来,想起十指上的赤肿,宝儿再一次掉下泪来。都是我不好,为了学什么术数,竟然抛下你一个人来面对如此灭顶之灾,树,树,你,你这十五天,受苦了,那些欺侮你的人,一定会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睡梦中,树哥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后背,宝儿将树哥小心的翻过来,后背被打得惨不忍睹。一条条肉都翻开了,因为没有好好上药,有些地方都已经感染了。嵌进身体里面的竹刺,他们兄弟都不敢拔,要等蝈蝈来。死蝈蝈,你到是快来啊。你要是也找什么借口,我,我砸烂你的药箱,兼蝈蝈头。
宝儿托着树哥的头,正心疼得如煎如熬。只听明珠在耳边轻声道:”哥,蝈蝈来了,我叫他说是咱们在鸿雁时的朋友,谎话全都编好了,不会穿的。现在把树哥弄醒,让蝈蝈给树哥治伤吧?”宝儿实在不忍心让像个孩子一样偎依在怀里的树哥醒来,没有办法,只能将树哥轻轻的摇醒了。一哭一睡,云树已经好了许多,他微微抬头,只见除了明珠外,身边还多了一个清雅的年青人。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云树的眼睛有一丝询问,那年青人清淡的一笑,倒像是一杯淡淡的茶。那年青人道:”我叫刘继宗,我出身于鸿雁医谷。对于歧黄之术,略有所知。我与宝儿和明珠是穿裤档的朋友,我刚好在秋呈游学,两位叫我过来。三皇子,您要忍住痛苦,在下要给您拔刺。当然在下会用些麻药,只是麻药过后,其痛难忍。”云树喝下了药,趴在床上,宝儿轻轻摸着他的头发,不敢看蝈蝈动手拔刺。那蝈蝈真的敢动手,就这样一根根的将被竹杖深深打进身体里面的竹刺拔出来,拔完了,还小心的在皮肉里翻翻。明珠奇怪的问道:”蝈蝈,我看到的都是血肉,你怎么知道里边没有刺了?”蝈蝈低声笑道:”这是蝈蝈的本能,看家本事,传出去,蝈蝈怎么混饭吃?”这寻刺、拔刺的一个小时,宝儿是受尽了煎熬,他紧紧的捏着拳头,牙根都咬出了血。那个高永信要是在他面前,宝儿会把他撕成碎片。敢折磨我的人,高永信,我不把你变成猪头,我不是人。
蝈蝈继续给云树其他地方上了药,为了让云树能够早些康复,所以便上了夹板,这样腿就不会有问题了。大约三个小时左右,蝈蝈轻松的笑道:”行了,没有事儿了,两位放心。尤其是老大放心,这三皇子要是出事,两位只管将我关进蝈蝈笼里。不出十天,三皇子一定可以起床,二十天后,痊愈。二个月后,不留半点伤痕。老大放心吧。玉娃娃,到时还是最精致的。”宝儿狠狠的拍了他一巴掌道:”胡说什么呢?这些年没有和明珠混在一起,还是胡说,看来也是本性难移。难怪旭哥不喜欢你。好好的是旭哥的伴读,最后成了明珠的。”蝈蝈哈哈一笑,全不介怀。麻药醒了,云树痛楚难当,开始他还想忍住,把原来已经破了的嘴唇咬得伤上加伤。宝儿心疼坏了,搂着他道:”树,我的好树儿,不要忍,你叫出来,叫出来。我的你的宝儿,咱们苦乐与共,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蝈蝈也道:”三皇子,不必强忍,叫出来,有助于胸肺功能的恢复。您这些日子感染了风寒,要让五内不出问题,蝈蝈建议您大喊大叫。”没有大喊大叫,云树最后咬着宝儿的衣带,发出了嘤嘤的呻吟。宝儿不停的给他擦汗,亲着他的额头,抚着他的胸口。蝈蝈偷偷的把明珠拉到外头道:”中少主儿,有没有弄错,这是上少主么?那么冷冰冰的人,怎么变成,变成一只粘火炉了?”明珠捂着嘴不敢大声笑,低声道:”叫名字,听到没有,不许露馅。你瞧着吧,这一路上,还有更恶心的游戏要上演呢?好好学学,回去哄哄你的辅衣,不要老是翻来覆去就几句话,什么衣儿,我很想你,我很需要你。我要是衣姐,也不理你。”蝈蝈叹气道:”甭提了,她说要比我强,才肯考虑这嫁娶之事。可是她又说,她不会嫁给一下手下败将。这,这不是难为人么?”明珠笑着抱住蝈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