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其实宁鸿很难受,受了刑,最好是发泄出来,可他在跟自己赌气,跟师傅赌气,就把这气赌得死死的,反倒对他自己没有什么好处,皮肉痛也就罢了,这内脏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这三个大臣也是急眼了,臭表功啊,五刑中已经上了两刑了,没有用,赶紧,上大杖。这杖都是铁树木所制,硬得很。而且不是一般的打,那是要一杖就见皮开,二杖就见肉裂的。宁鸿苦忍,一百杖下去,背后开了个血铺子。二百杖,宁鸿觉得骨头都要断了。三百杖,宁鸿终于无法吸气,沉入深深的昏迷当中,还是昏迷比较好受点。
一个上午,不仅用了五刑,而且还把拷问江湖巨盗的刑具也搬出来用了三件,宁鸿死去活来,没有招供的,不仅没有,连哼一声,都没有。
一连七天,这般审问的官员也跟宁鸿较上劲了,你不招,呵呵,咱们有的是好东西招待你。要是连一个小屁孩子都压不服,咱们怎么在朝廷里做官呢。这刑就越上越残酷,花样也是越来越多,只七天功夫,宁鸿成了血人了。鞭子抽、烙铁烙、火砖跪、杠子踩,甚至用了麻皮拷,万蚁钻心这样的酷刑,没有用,宁鸿不说话,甚至不啃气。
没有法子啦,有个官员就想出个主意,说,这人呢,就怕没完没了的痛苦,宁鸿不是还能昏迷吗?这他就扛得过去,如果连昏迷都没有呢?他不就没有办法挺下去了么?怎么办?映山出产一种奇怪的药,能够让人精力旺盛,据说,只要使用得法,一连七天,只要稍微刺激下,这人就会保持清醒。不如,用这种药试试。
那就用这种药,给宁鸿服了一些,再在皮肤上涂了一些,这药刺激伤口,宁鸿的牙齿都咯咯乱响。就把他赤裸裸地吊在监狱里,两脚上加了重重的铁块,把整个人绷得紧紧的。边上狱卒侍侯着,他稍微有些晕了,就一鞭子抽过去,把他给抽醒了。这痛苦的程度可远远超过两天前的烙刑。说实在话,那火红的烙铁烙上他还嫩嫩的肌肤时,宁鸿当时在心底发出的惨呼,相信他师傅一定已经听见了。不过,比起那种迅速的痛苦来,此刻的慢慢折腾,更加磨人啊。
整整二十四个小时过去了,宁鸿还是没有啃声,不过神智开始不清楚了。没有办法,鞭子抽不行了,改成铁烙了。要死过去了,拿铁给烙醒了,可怜,从早上到深夜,十八个小时里边,这身上,都叫烫惨了。到处都是烂红的烙印。宁鸿轻轻地吸着气,完了,不定,我就叫他们折腾死了。师傅啊,弟子无能,不能再孝顺您老人家,您不要生气,唉,谁叫您教出我这个笨徒弟呢?将军打败仗,责任自负,师傅收笨徒,自己没有长好眼睛,怨不得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鸿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突然间,好像身子轻松了一些,然后就有人把自己放下来。开始宁鸿心底还狂喜了一下,师傅来了,但是等稍微清醒一些,听到了声音,他有些绝望的叹了口气。是七皇子。
宁鹄轻轻地抚着他身上那些可怕的伤口,真的想不到,不过是十天功夫,风流俊秀的六哥,就成了这种样子。不过这种样子,好像更招人爱怜。想到这里,他轻轻将宁鸿扶起来,给他喂了点参汤。
宁鸿还是一言不发,宁鹄轻轻地道:〃 六哥,你认了吧,现在已经铁证如山了,就算你不认,也没有用。活活叫他们折磨死,不如认了。小弟为你求情,然后,你,你就跟着小弟,咱们俩,一块儿住,好不好?〃 宁鸿积蓄了一点气力,斜着眼睛看了看他,然后苦笑道:〃 我要是不答应呢?〃 〃 六哥,你还有不答应的机会么?现在,你自己选,是做小弟的入室之臣呢,还是死在这里?〃 宁鹄突然间在他的胸前拧了一把。
宁鸿张开结着血迦的眼睛冷笑道:〃 你这个趁机威胁的无耻小人,我宁可烂在这里,就算天下男人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做你的入室之臣。你让我觉得恶心。〃 宁鹄哼的一声道:〃 由得你么,我现在就要了你,看你以后还是不是我的人。〃 说完,也不管宁鸿遍体鳞伤,居然就将自己的裤头一扯,便要强行跟宁鸿交合。宁鸿虽然穴位受制,但也并非任他宰割的。宁鸿手上还带着铁链,他想也没想,用力将带着铁刺的巨链砸向了宁鹄的命根子,宁鹄没有料到他还有力气。躲闪不及,重重地挨了一记,虽然没有将子孙根打断,可也叫刺得都是血了。这下可好了,宁鹄痛得半身都麻木了。他怒吼一声,提着滴血的裤头站起来道:〃给本宫吊回去,好好招待他,别让他睡着了。〃 说罢,狂怒地冲出了囚室。
在他身后,宁鸿张着发紫的嘴哈哈大笑,王八蛋,你以为你可以欺侮我么?
有七皇子的令,这狱卒更是变着法子狠毒的折腾他,烙铁没有用了,就在宁鸿最敏感的部位,用沾一蜂毒的针,一根根刺进去。
这回宁鸿真的受不了,每刺一次,他就尖厉的叫着,叫许久许久。他叫师傅,师傅,您快来,救,救瑶儿。到了后来,他们用烧红的钢针刺,宁鸿开始失控了,大小解都在身上乱淋。他的意志完全崩溃了,虽然不肯招认,可是嘴里开始胡说八道。
最后实在是不能刺了,他的前胸,两个小点上,已经没有任何位置可以刺东西了,下体也是。而且,他的体温在急剧下降,他还没有招出来啊,就死了,这可不好交差。所以奄奄一息的宁鸿,又被放下来了。
他在牢里躺了一天,想得明明白白了,算了吧,招就招了,不过就说,这是我自己弄的名单,想要招纳这些人,但是,还没有跟这些官员通过声气,所以,这些官员,他们连自己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就这样讲吧,信不信,由他们去。
不过,要自己招供,可不能是这些个恶心的东西,自己要对皇帝亲自说。
被俘后的十七天,他再一次见到了帝君。宁浩再恨他,可是看到他现在面无人色,伤痕累累,全身浮肿,被拖上来的样子,也不禁心下恻然。毕竟,也算是当了十来年的父子了是不是?
宁鸿趴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宁浩。宁浩叫人把他扶到一张小几子上趴着。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宁浩想起自己的爱后和爱子,心肠又复刚硬道:〃 你说要招供,朕听着呢?〃 宁鸿嘶哑着声音道:〃 陛下,臣,真的没有叛乱,这些东西,臣不知道。〃 宁浩冷笑道:〃 你当我三岁孩子么?你骗我,也骗得太久了是不是?朕已经没有办法再容忍了,你明白么?你不招也是死,招呢,死得痛快些。〃 宁鸿看了看他,突然笑了笑道:〃 陛下,您要我死,您不后悔?〃 宁浩瞪着他道:〃 为了云甸,朕不后悔。〃 宁鸿黯然道:〃 陛下,毕竟,宁鸿,是,是您的孩子,您就没有一点情分么?〃 宁浩硬着心肠道:〃 没有,朕对你,从来就没有情分。你也不是我的孩子,本来我还可以容你,但是,你如此作为,非死不可。〃 宁鸿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完全变形的手,轻轻地道:〃 陛下,那么,请陛下将宁鸿逐出宁家,从此宁鸿也宁家没有任何关系,宁鸿愿意招供。〃 宁浩看了看他,这一瞬间,心中有很大的不忍,但是一想到洗立紊完全有可能通过他,重新回到云甸,宁浩觉得当机当断是对的。他咬着牙道:〃 好。〃 说完,不假思索,立即取过黄絹,飞速地写了一道圣旨〃 自今日起,将宁鸿逐出云甸宁家,宁鸿叛乱,已经不配为宁族子孙,其姓名,移出宗谱。〃 写完了,将圣旨扔给了宁鸿。
早知道可能是这样的结局,可是真的来到了,宁鸿觉得心肺全寒了。自己这些年努力在讨好父皇,在讨好皇后,在讨好朝臣,结果呢?不过是个可笑的桥板,算啦,如果师傅知道,他一定会,一定会笑我是个连自己都弄不好的傻蛋。死了算了。想到这里,他想也懒得多想了,信口开河,招了一通。然后将地上的黄绢捡起来,小心地塞在怀里。从今日起,与宁家断绝一切关系,我再也不是宁家人,我自由啦。
冬十二月初三,叛乱孽臣宁鸿在狱中被赐死,几名狱卒,用金纸一层层在他脸上贴,最后将其活活闷死。尸身被扔在乱葬岗后,岗上突然起了大火,乱葬岗周边全都烧个干净。宁鸿自然是连灰都找不到了。
十一个月后,云甸正式立七皇子宁鹄为皇太子,郑重将封碟呈送桑德兰宫存档,为了表示友好,龙泽特意派司马大亲王殿下,到云甸祝贺。云甸帝君没有想到龙泽如此看重云甸,非常高兴,隆重地接待了大亲王一行。
司马逸云等人正在兴高采烈间,突然接到龙泽信鹰快报,龙神王陛下,遭遇不测,请殿下等人速归龙泽。
四,东风招展又是一年春来早,东风吹醒了龙泽,玉龙山经过一冬的强寒,终于张开了明朗的雪颜,山峦为晴雪所洗,娟然如拭,冰魄汇入江河湖海,如冷镜新开,寒光灼灼,柳条将舒未舒,如少女柔枝,妩媚可爱,麦田中,刚刚露出嫩嫩绿头的小东西们,轻轻地在风中招摇。远处,刚刚涨起了第一波春水的月湖,叫东来的暖风吹皱了,一叠叠曼妙的涟漪,从湖中心开始向外荡,一圈圈地将冬天的寒意,全都融化在自己温暖的怀中。
宝儿定定在站在湖边上,看着浓浓春意,喧鸟绿春洲,杂英满芳甸,风光早际浮,青云湖底出,龙泽是天下最美丽的地方,三月又是龙泽最美丽的季节。可惜,弟弟看不到了,草坡上,再也没有他放风筝夸张的笑声,秋千架前,黯然垂落的千丝,再也看不见他飞起的玉腿。一条条石桥,仍然保持着沉默,因为它们在深深地怀恋着,坐在他们雕栏上,晃动着可爱的小脑袋,吟思作赋的小淘气。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云树从身后给他加了一件披风,弟弟去了以后,宝儿大病了一场,病到根本无法起身,现在刚刚起来,怕这春风的寒意浸坏了他。宝儿轻轻拉住他的手道:〃 对不起,树哥,我没有拦住昊儿。〃 云树吸了口气,一阵清新直入心底,他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