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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霖江、眠风江、汉阳江、卓然江、东蓉陌江、义马江,虎跨江、白绿江、销神江〃 ,无一不是所在国家的命脉,所以为了争夺对沧江的控制权,几万年以来,战争不断。现在由桑德兰宫调停,各国划定了沧江的管理江段和运行方式,有财共发,倒反比原来大小战事不断更兴旺发达,各国尝到了合作开发的甜头,大家表面上的关系,倒确实是大好了。沧江的作用,要远远大于昊扬江。沧江的入海口,因为江面平稳,江水中富含养分,入江口一直到三十万平方公里的海面,是最大的渔场,养活了沿海许多国家的渔民。所以,如果昊扬江是东西大陆的象征,那么沧江就是西大陆的衣食父母。
沥云江,是东大陆第一大河,也是全球第三大河。但是它的名气一点都不比前两条江小。它的名气大,一方面,是因为他流经了东大陆上九个主要的大国,一条江,穿过九大国,绝无仅有,第二方面,它是东大陆三个最强大国家唐基、云甸、映山的圣江,被东大陆上的佛禅宗称为祥江,道家礼言宗称为悟江,农家民司谷宗称为福江。但是这条江,从来没有给任何行人带来祥、悟、福,这是条真正暴躁的江流。它从东大陆了的一半国家经过,穿行于崇山峻岭之间,不停地在种种地势上起伏跌宕,满江曲折往复,常常是刚刚还宽阔平静,转眼间却逼狭汹涌。密布于江下的礁石险流,在几万年中,不知道吞下了多少生命。但因为,它地处险要,各国要进攻其他国家,最好的道路就是走沥云江。只是,常常有水军最后望江兴叹,不得不无功而返的先例。此江之险,险于上青天,使人闻之凋朱颜。据说,龙神王陛下八岁那年与父亲来此江游泳,当时陛下就有长叹说〃 天下三江沥云险,涛洗青天我自知。〃 陛下在东西大陆圣名尊崇,陛下的此评,也就让沥云江声名大扬。天下龙神无不想征服沥云江,不过据说,绝大多数龙神最后都半途而返。甚至有龙神受重伤,不治死亡。因此,此江更让普通人胆战心惊。
在比较平稳的江面上,几支水军正在紧张的操练,为了避免叫急流给冲撞上,几十艘大船已经被拉到了岸上,上千只小战船,正在江上穿穿梭。士兵们手心里都捏着一把汗水,太子殿下向陛下打了包票,一定从水路抄了唐基大军的后路,逼唐基军队回国。可是,由云甸入唐基,江水直泄而下,只凭这些个小战船,能够顺利进入唐基,包围唐基的前军,逼他们定下互不侵犯的条约么?
云甸水军大帅吕勉之正冷眼看着站在江边的太子宁鸿。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侧妃生的儿子,还真人模狗样当起太子来了。哎呀,陛下是怎么想的呢,怎么就出了一招以贤能立太子的昏棋。明明,正宫贤后易娘娘,生有尊贵的元皇子啊,自然是立嫡呀。易娘娘,是云甸友邦怀安国的公主娘娘,身份尊贵。而且,陛下龙微时,受当时戾女帝宁妍秀的迫害,兄弟二人到处躲难,没有国家肯收留,还是怀安国,因为感谢前太子女宁妍梅在大灾之年对怀安国的帮助,所以才扛住战争的压力,收留宁家兄弟,使宁家兄弟得以借助力量,龙兴而起。怀安国,对陛下有大恩,易娘娘,更与陛下是患难之交。易娘娘为陛下生的七皇子,理所当然,应当是皇太子才对。
哎呀,都是易娘娘,太过于贤德,觉得七皇子的才具不如六皇子,所以,就劝陛下同意有些别有用心的朝臣的奏请,以才质立太子。结果,在文武七项测试中,宁鸿以高分胜出。宁鸿的母亲,是被宁皇家吞下的小国姜源的掳女,没有什么份位,不过是姜妃秉性温柔,得易娘娘的喜欢,所以才从一个劳役库的奴仆,升到了皇妃的地位。连个贵妃都不是,她的儿子,倒是做起太子了,王八蛋,小人得志。
宁鸿却不知身后的这位水军大帅在心里这般骂他,他俯身看着江水已经多时了,这就是龙神王说的天下第一险江?看不出来,不过尔尔啊,看来,龙神王那时候,不过是个小孩子,见识还浅,所以一句妄评,也成了圣语了。想到这里,他呵呵地笑了笑,甩了甩长长的黑发,那飞瀑一样,还未束起的长发,就在风中打出了无数道眩目的亮光。吕勉之虽然心里瞧不起他,不过,看到他这般的神彩飞扬,倒也是暗暗喝采。你还别说,宁家七子,个个长相好,可这六皇子,尤其出色。有人说他娟好如美女,也有人说他英俊挺拔,是绝世少有的美男子。不管怎样,总是个以色侍人的东西,说不定,陛下就是看他这三分颜色,才给他个太子的。想到这里,吕勉之觉得要打自己的嘴巴,陛下和易娘娘,夫妻情深,自己怎么有这种乱想。
宁鸿扬眉看了看吕勉之道:〃 大帅,本宫将亲自率领五百水军,从江道向下,今天晚上就突然袭击唐基扫北将军史平章的骁骑营,你下去,亲自替本宫准备好黑油,本宫要火烧马队,叫他的骁骑一匹都骑不了,看他们还用什么来攻打唐基。〃 吕勉之在心底里冷笑了三声,小混蛋,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尽出这种瞎主意,也好,就让他游下去好了,最好淹死,呵呵,这样,七皇子就可以当太子了。
宁鸿扫了他一眼,笑了笑,还很生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知道是真诚还是微讽的笑意。他闪动了一下大眼睛,年青稚嫩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战意。回到了军帐,贴身的侍卫,低声道:〃 殿下,您是云甸的太子,不可轻易涉险,如果您出了什么事,咱们,可没有办法向陛下交代呢?太子,您还是别去了,咱们另外想法子。〃 宁鸿大笑道:〃 给本宫拿酒来,酒壮英雄胆是不是?本宫出事,陛下自有其他皇子,要你们没法交代么?少啰嗦,取酒来。〃 〃 殿下,您就听奴才一句劝,这一年多,您就恋上喝酒了。动不动,就喝得醉熏熏的。您,您才十九岁啊,您还年轻呢,您这样喝酒,要是陛下知道,您,您。〃 〃 你多什么嘴,本宫的事情,本宫自有数。快取酒,误了本宫的性儿,本宫打你屁屁,还不快取。〃 已经有七分醉意的宁鸿,率领着五百水军,站在江边,此时太阳将要下山,西风飒飒,站在江边,大家都涌起一阵阵的寒意。大白天下江,已经够险了,晚上下江,不想活了。不过,太子已经喝醉了,吕勉之在心底长叹,可怜这五百壮士,白白将命丢在江里头。
宁鸿对江而立,江里突然传来一阵阵忧伤的箫声:〃 新雪似烟薄,旧事如江远。细云千千万万朵,鸟乱飞,不成行。要见无因见,思去无缘去。若是前生未有情,西风咽,音尘绝。〃 你为什么吹那么伤心的箫,为什么,你告诉瑶弟弟,告诉瑶弟弟呀。你叫瑶弟弟为你做什么,瑶弟弟,就算是粉骨碎身,也要达成你的心愿。可你为什么独自在江边伤心垂泪呢?你知道吗?你的眼泪,就算没有别人痛,可是,却叫瑶弟弟心碎啊。音尘绝,音尘一绝,已经亟年,魂魄不曾来入梦,瑶弟弟,好想你,好伤心,只想将自己醉死了。
突然间,他飞身入江。身后的水军士兵没有办法,太子已经跳下去了,就算是向陛下交差吧,总要有人跟着死的。五百壮士也就跳入江中了。眼见就要撞上激流礁石了,可突然,水好像往上涨了一点,把这些士兵稍微抬了些起来,恰恰躲开了礁石。眼见要被涡流卷进去了,突然间,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把他们从涡流中拉出来。太子就像一条银鱼一样,在水中穿行,大家借着太阳的余光,跟着太子在水下,顺水往下游漂去。
今天的江水好像不像往日那样狂烈,几个峡谷口,大家都是平平安安闯过去了。过了最后一个谷口,太子从怀里找出照明的水下灯,他一边游,一边用水下灯给大家照明。虽然黑暗,可是大家紧紧跟着水下灯走,却也没有叫激流给冲散了。在黑暗中,不知道游了多久,太子低低地道:〃 是时候了,大家上岸,记住,咱们上岸的地点,就是骁骑营的后营,靠近江上游的,就是马圈,那马圈里,有五万多匹马,为了饮水方便,所以就设在江边了。正好给了咱们偷袭的机会。上岸后,趁夜色,咱们靠近江上游,现在,正是他们训练回营,将马都洗刷好了,喂好了,大多数士兵们在江下游平稳处清洗的时候,营内其他士兵都在趁机人偷懒,这是良机。〃 太子的精边确实旺盛,从水底上来,就飞身直奔向马骚味传来的上游。五百壮士也飞快闯上去。他们都水淋淋的,这些营内驻守的士兵也没有想清楚,还以为是自己军队的士兵洗澡提前回来了,甚至都没有进行盘查。等到壮士们解开随身携带的皮袋,将烈油倒出点燃。巨大马栏边上的草堆在瞬间烧成了火海,烈火卷向群马的时候,唐基的士兵们才醒过来。天啊,这不可能,云甸的将士怎么可能突破沥云江的天险,进入唐基的骁骑大营。
扫北将军史平章正跟着几个副将洗得高兴,突然就看到江上游烈火冲天,群马惊嘶,那悲惨的马嘶声,让史平章分寸大乱。他立即从水中跳起来,直奔向马营,该死的,竟然敢偷袭我们的马营。
等史平章赶到的时候,发现已经晚了,五万多匹战马,有一部分烧在火海里,一部分被相互踩踏而死,另外的战马又惊又乱,已经闯出大营了,不知道这三万多匹马到哪里去了。
他刚在发愣,只听得他那高高的军旗顶端传来一阵朗声的大笑:〃 史平章,你这个小人,自从你们害死了萧海蓝后,你们就撕掉了萧海蓝跟咱们定下的互不侵犯的条约,十几年来,你们已经打了我们云甸多少次了。现在,是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说完旗顶上的人,直飞而下,寒光闪过,史平章倒了下去,他到死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砍下他的脑袋。宁鸿一剑得手,大声喝道:〃 史平章已经被本太子杀了,云甸大军马上就到,不怕死的,只管留下来抵抗。〃 营中的士兵,不是在洗澡,就是在睡觉,大家一听,四散奔逃。宁鸿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