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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我浪费了我的岁月,那是我的腼腆和我所受的教育造成的。人生苦短,而人们却用一些平庸的时光去填满它。你也要学会去弄清你喜欢或不喜欢的东西,而且要当面说出来,直望到对方的眼睛深处。没有挑衅,没有傲慢无礼,尤其是没有恶毒:你不会以伤害他人为代价去购买自由的。而是要平心静气、亲切诚恳。如果你太怕给人造成痛苦,那就很潇洒地、很愉快地撒个谎。要不就摘下电话,说你本该在昨天就对我说的话:“我很抱歉,可是瞧……”这会让我当时感到有点不好受,可这总比今天这躲闪的目光让我好受多了,而且我会对你感到满意。但愿你的“是”,就是“是”,“不”就是“不”。
第四部分女人为何离开自己的丈夫
在我们周围,这种事层出不穷:越来越多的父母离婚,而且并不总是等到孩子们长大成人。我最近发现,在70%的情况下,是妈妈要求离婚。其中有些是挨打的妇女。是的,挨粗暴至极的丈夫的打。她们曾经学会了自我克制,唉,可有时候却成了酒鬼。幸好不全都如此。也不全都是因为堕入情网,为了另一个男人而离家出走,不,她们走是为了自由。她们走是因为她们对自己有了某种打算,不愿庸庸碌碌地生活下去。这是一种新的现象,而这种现象与这样一个事实有关:越来越多的家庭主妇参加了工作,于是她们便获得了某种经济上的独立。她们过去默默忍受的东西—她们伴侣的墨守成规、冷漠,对人缺乏关爱和尊重,有时是粗鲁—她们现在已不用怕自己和孩子们会流落街头而被迫接受婚姻了。我认为这不是自私。何况,这些妇女中的大多数都等到完成自己的任务后,也就是说把孩子们抚养到他们能取得独立后的年龄再离婚。
夫妇之间缺乏和谐,感情和性生活得不到满足,或每天郁郁寡欢,和这些相比,她们往往宁可选择孤独,要知道,这种孤独的代价是非常昂贵的:在法国,妇女们,哪怕是高素质的人,通常都比男人们挣得要少。她们往往较晚才开始工作,而且还要被中断两三年,有时则更多,那是为了生宝宝,和把他们一直照顾到送幼儿园。当她们恢复单身时,她们会发现自己的生活水平突然降低了。到了退休的年龄,迅速的衰落便来临了:她们缴纳社会保险金的时间不够长。她们一旦病倒,那就是无底洞。我有个朋友,是你认识的,她的情况就是如此。15年前,她得了两种癌症,那时她还没离婚。然而法官认为,就是到了60岁,哪怕得过重病,而且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她也仍然可以找到一个挣得较多的新工作,并达到自给自足!自从她庆祝完—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这个生日,她那退休金特别丰厚的前夫,就可以向她停付所谓的“生活费”了……
得,尽管这样,尽管有越来越多的妇女估计到这些风险,而且她们并不都是将来有保障的公务员,她们当中也鲜有女性求偶狂者,但她们还是决定离开自己的丈夫。
为什么?因为那一位没能让她们感到幸福。然而,在爱情上,而且也因为爱情至上,妇女们渴望绝对:与其跟一个下班后光想着沉湎于个人爱好(足球、网球、高尔夫球、狩猎、政治等)的男人生活,与其天天晚上等着一个到家时已疲惫不堪,或过于埋头公务,而不愿“创造出”一个塞维利亚① 周末,一个剧场之夜,或仅仅是一次交流,一番交谈,一句恭维话的丈夫,与其有一个用她们的话来说是“又一个孩子”的丈夫—她们得为这样的丈夫做晚饭,熨衬衣可他甚至都不会带给你一个孩子的温情—她们宁可向往自由。
人们有时称她们为“新包法利夫人”。包法利夫人,名爱玛,是我们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居斯塔夫·福楼拜(Gustave Flaubert)所塑造的一个著名人物。她生活在19世纪的诺曼底。她在她冷漠的丈夫身边感到十分无聊,于是便到一个叫罗多尔夫的情夫身边去寻找爱情。可那个人并不爱她,而只是想用她来解解闷而已。包法利夫人—她想用高傲和嘲讽的语气(“可怜的女人对生活抱有幻想,她总是渴望遇见白马王子”)显得自己有教养—始终是存在的。你会发现,女人或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是包法利夫人:她们渴望爱情。就像你妈妈一样,她们会感到失望,假如她们的丈夫忘记了结婚纪念日,到的时候“两手空空”,就像你有一天很可笑地对我说:“家里空空的,连一小束花也没有”……区别在于,如今她们不等任何一个像罗多尔夫的引诱者了。她们不无悲伤地选择了离家出走,虽说看上去满不在乎,但这并不总能掩盖她们的焦虑。由于我决定给你写这封信,便格外留意这方面的事。也许是因为这个,我已能不断地收集到她们的隐情。
不论她们是律师或大夫,牙医或会计、护士、工人、秘书、记者,她们说的话几乎是相同的。她们并不老是抱怨和她们共同生活了10年或20年的那个男人。有时候她们甚至还说:“我对他没什么可指责的。他并不是一个坏丈夫。”就好像她们在承担过错,在承认自己过于苛求是有罪似的。然后,同样的一些怨言又被重提。“我在做什么,我丈夫绝对不感兴趣。对他来说,这是次要的。我是不存在的,我是不应该在与他无关的地方存在的……”其中一位还是医学教授:她在为她的医疗部门的继续生存而奋斗。这可是个大事业!可她的丈夫把这叫做“摆货摊”,而且对此感到厌烦。另一位在外省的一个小城里当牙医,她组织了一个文化协会,由于这个协会,一些最著名的作家都从法国各地来这偏僻之地举办讲座,签名售书。第三位在一家广告公司任经理助理,她发现自己酷爱艺术,便加入了有导游的参观队伍,去参观卢浮宫。她也一样,不是遭到丈夫的冷落,就是遭到他的嘲弄。然而,这些妇女的狂热爱好,并不比狩猎或打网球更可遭人蔑视。那他们又为什么要蔑视呢?难道是因为她们的活动往往是免费的?难道是因为她们挣得比她们的丈夫少?总之,是蔑视她们选择用以提高自己的精神世界,而且想必也能提高周围人的精神世界的东西。那么……要是能看出这是在蔑视她们身上最美好、最高尚的东西的话!你明白吗?这有点像是在嘲弄你,当你一边欣赏卢浮宫埃及展厅,一边说道:“我这是在做梦。”……这是令人痛苦的,而且随着岁月流逝,这甚至会变得令人窒息。“我都成透明的了。”一位妻子在结婚25年后对我说。“他从不对我说我是漂亮的。”另一位叹息道。而第三位,尽管既聪明又漂亮,却也遭到了丈夫的蔑视,因为她的文化义务服务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她说出了这句可怕的话:“我不愿被活埋。”
你会说,我在添枝加叶,在执拗地为女人们辩护。难道不也有水性杨花的、残酷的、轻浮的、冷漠的、贪婪的,让温柔而仁慈的丈夫感到痛苦的女人吗?是的,我们会谈到她们的。可要是有一天你也成了被“遗弃”的丈夫,我将是多么伤心!首先是因为你痛苦。其次是因为,这大概证明,你被某种重要的东西比下去了,被某人比下去了。我的爱尔菲,我的不值钱的东西,你大概也成了一个深居简出的旧式丈夫。
第五部分女人有恋父情结
有一天,我们和塞尔日共进午餐。这位音乐家相貌俊美,一头银丝,论年龄他都可以当你爷爷了。当然,我们谈音乐,也谈歌剧。时值夏天。你初次参加了奥朗日剧院合唱团的聚会,并被《卡门》所迷住。谈话自然提到了贝阿特里斯,你的卡门,你曾经给她送玫瑰,而她则从前台给了你一个飞吻。为了亲切地逗弄你,没准也是因为,他那引诱者的自尊被卡门的吻这段故事刺伤了。塞尔日讲道,他最近在图卢兹遇到了我们的著名女歌唱家。他们同住一家旅馆,并共进了早餐。是的,共进早餐:他甚至知道贝阿特里斯爱吃哪种果酱。你一点都不高兴。我看见你的小脸都绷紧了,就像一只攥紧的拳头。“我不在乎!”你打断了他,而且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不—在—乎!”你们差点就要打起来了。这一幕并没持续下去:塞尔日是个乖巧、聪明的人,而你,够有骑士风度,在邀请了他的伴侣马里翁(她用洋槐叶给你做过一个非常漂亮的手镯)来庆祝你的生日后,你声明也邀请他。可是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在你们这两个整整相差50岁的人之间,有过一场因嫉妒而引起的真正的争斗。
那天,你明白了,你的情敌不仅仅是同龄的男孩。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年轻女子被头发进入花白阶段的男子所吸引?有时是因为他们有钱,有名车,有舒适的生活,他们带她们去高级餐馆,百般地宠爱她们,凡他们所到之处,人们都毕恭毕敬地接待他们。这让她们感到放心,但尤其是他们比年轻人有更多的时间花在她们身上,也比他们更关心她们。他们无须时刻证明自己是最优秀的,或者,正像他们所说,他们已经“成功”了,于是他们便有了几分自信和从容。或许情况并非如此,而是他们在无法安慰的角色中所具有的魅力是无可抗拒的,因为他们是鳏夫,是得不到爱的人,是像诗人所说的“被废除的阿基坦王子”。从50岁起,许多男人错误地认为,他们的感情生活和性生活要走下坡路了。当他们遇到一位似乎喜欢自己的年轻女子时,他们便幸福无比,感激不尽,于是他们便能够对他们的美人有行动、有言语、有手段。而过于匆忙的年轻人却常常做不到。
可我把真正的理由留到了最后。少女们往往被这样一些人所吸引:这些人显然会被你称为“老头”,而关于他们你会诡诈地问:“这是你父亲吗?是你叔叔吗?”得!这就对了,她们当中大部分人都钟情于自己的父亲、叔叔,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