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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交代过,今天是您的生日,希望您……”
“出去!”
。
冬日的夜里分外冷清。
何昔南裹着毛毯站在阳台上。垂首,四周低矮的栅栏上都亮着盏盏白色的灯,灯光柔和,也算亮堂。仙鹤湾不单住宅内部舒适时尚,外面的景致亦稍不逊色。尤其是住在高层的居民,到了晚上可以观看到独一无二的夜景。放眼望去,是万家灯火,是灯红酒绿,倒有种隔雾看花的美感。只可惜,何昔南并没有什么兴致看景色。
方才她打了好几通电话,徐朗都没有接。之后又打给陈朝,陈朝说总裁有个重要的酒会,不确定会不会过来。想想也是,堂堂华宇集团的总裁生辰,怎么可能没人陪他庆祝。何昔南讪笑。继续趴在大理石栏杆上吹风。因为喝了点白酒,她身子很暖和,也不觉得冷。
或许是酒精的缘故,头脑有些不清楚,她貌似听到身后有一阵脚步声。没多久,便被人自身后抱住。背部紧紧贴着他,有股暖流自那里散开。何昔南笑了两声,转过身去看他。
徐朗凝眉,探手摸了摸她冷冰冰的手,语气中隐盛着不悦:“天气冷,怎么还在这里吹风?喝酒了?”
不等她回答,便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屋内。
何昔南被粗暴地摔在沙发上,好在沙发足够柔软,没有摔疼。她仰起头,看着站在沙发前面的男人,心中一酸,嗲声嗲气地撒娇:“干嘛呀,这么不懂温柔。”徐朗并未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漆黑狭长的眼眸中,神色复杂。
这样一闹,酒醒得也差不多了,感觉到某人似乎在生气,何昔南难免有些忐忑。她用手冰了冰热烫的脸颊,躲开他的视线,想要逃离。怎奈还没站起,那人便欺身将她压在身下。她惊呼一声,紧接着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像是放大了几倍,朝她勾起唇角。两人挨得极近,稍有动作,唇便会碰到一起。呼吸交缠,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空气中流淌着暧昧的气息,安静至极。何昔南甚至听到了徐朗沉稳的心跳声,她脸上越发烫得厉害,不禁垂下眼帘。她这副温顺垂目着实可怜,浓密的睫毛微翘,轻微地颤抖着,让人止不住想要吻住她的眼角。
徐朗的喉结极不自然地滚动两下,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宝贝,要吗?”
他不厌其烦地哄着,想调起她的兴致。
双腿间被他手指按住的地方,渐渐难受起来。何昔南轻哼一声,软软蠕蠕,带着别样的诱惑。
“要不要?”他已经等不得她的回答,伸手去解她的腰带,动作急躁。怀里的人极不配合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细细哼着,让他恨不得立刻要了她。即便是隔着布料被她蹭着,徐朗还是舒服地叹了口气,情难自禁地胡乱吻着她的唇,她的鼻尖,她的脸颊……感觉到她脸上的湿意,他倏地停下动作。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看她。
因为情^欲的蛊惑,她脸上泛着极不正常的潮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哭红了眼睛。睫毛沾着泪水,湿漉漉的,格外惹人怜爱。徐朗叹了口气,语气宠溺:“怎么哭了,嗯?”
都说女人越惯越骄纵,这话一点不假。怀里的人先是揪着他的衣领啜泣,后来似乎觉得不够,拿拳头捶着他的胸膛,越哭越厉害。真是无理取闹。可徐朗却心中一软,酸涩难耐。他叹了口气,拉着她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用手指帮她擦眼泪。反倒是笑出来:“到底是怎么了?”
被戳到痛楚的何昔南明知会被搂得更紧,仍继续不安分地挣扎。“都说了一起吃饭,还回来这么晚。”
“是我不对。我错了,给你赔不是,好不好?乖,别闹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游刃有余。
何昔南闹够了,也觉得没意思,胡乱擦了把眼泪,从他腿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去了卧室。
。
等徐朗进去的时候,何昔南已经快要睡着了。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起来陪我吃饭,好不好?”
待何昔南睁开眼,他已经将她从被子里捞起,拿了件毛衫帮她套上。知道她向来讨厌别人打扰她睡觉,徐朗揉着她的头发,又哄了几句,她才点头答应。
被放鸽子,何昔南心情差得很,胃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晚餐时,就随意吃了几口菜,因为头疼,又喝了小半杯白酒。烈酒穿肠,燎得胃中火辣辣的。何昔南并不喜欢喝白酒,但有时与陈晓飞一起吃饭,也会喝上一点。陈晓飞那家伙重口得很,六七十度的白酒跟喝白开水似的。何昔南没少为此挖苦她。能言善辩的陈晓飞,托着酒杯闷了一口,呷呷嘴,语气畅然:“这你就不懂了吧,喝这个就跟吸K粉似得,轻飘飘的,爽得很。”那样子还真像是毒瘾深重。
被推进餐厅里的何昔南睡意全无。
桌上摆满了徐朗平时爱吃的菜,时间久了,早已凉透。她叹了口气,将垂在腰间的头发拢了拢,随意拿头绳挽成髻。转身对徐朗说:“你先去洗个澡吧,我把这些菜热一热。”见徐朗眉梢微挑的恣意模样,她心底不快,又补了句,“账单在桌上,记得给我报销。”
徐朗以前给过她几张卡,数额不小,但她却总爱这样,张口闭口提报销。这次他也不生气,反倒好脾气地虚揽着她的腰,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准备松开时,还不忘探手掐掐她红润的脸颊。她最近气色好了许多,似乎比以前稍稍丰满了点,没有那么消瘦得过分。徐朗满意地勾起唇角,重新弯□子想要吻她,被她推搡着躲开。她嗔道:“快点去洗澡!一身烟酒味,臭死了。”还故意捂住口鼻,佯作嫌弃。
他身上的味道当然不难闻,对此徐朗还是有些自信的。他不怒反笑,语气中带着宠意:“好。辛苦了,何小姐。”何昔南扬眉,媚态横生:“虚伪!”
。
菜是何昔南在希尔顿酒店订的,美味可口,何昔南虽不会做饭,但简单地热热菜还是可以的。不一会儿,餐厅里弥漫着香气。
适时徐朗洗完澡出来,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估计只是随意一擦,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有几缕耷拉在额上,看着倒真有点不修边幅。他别有深意地朝何昔南挑了挑眉毛,又是调笑。
何昔南故作娇羞地白了他一眼,将碗推到他面前,说:“宵夜吃多了对胃不好,喝点粥,菜随便吃吃。”说完解下围裙在他身旁坐下,给他夹了块荔枝肉。徐朗心情大好,仍不忘戏弄她,故意凑到她耳边,吐着热气:“没事,要是消化不良,咱们可以多做做运动。”
这人已经无耻到了骨子里,何昔南假装没有听到,面不改色,低头喝粥。
也不知怎的,餐厅里的氛围忽然间降了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唯有轻微的餐具碰撞声。何昔南食之无味,抬眼看徐朗,发现他脸色难看得很,仿佛有什么心事。隐约有些不安。何昔南干咳一声,帮他夹了块青菜,说:“你脸色不是很好,多吃点蔬菜。”
察觉到她的刻意讨好,徐朗笑着应好,可深邃如斯的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
知道某人喜怒无常惯了,整顿饭,何昔南还真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哪里出错惹他不悦发脾气。
实在是累。
话虽如此,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一遍。吃完饭,何昔南讪讪地从厨房端出一块精致的蛋糕,摆到徐朗面前。烛光闪烁,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平添了几分暖意。徐朗就算再膈应,也还是硬不起气,揽过她的肩,在她唇上轻轻一啄:“谢谢。”
。
这并不是何昔南第一次帮他过生日。只是之前的那次很不愉快,两人都不愿提起。
大概是在一起久了,脾气相像,但凡是闹矛盾,堪堪是针尖对麦芒剑拔弩张。他们之间似乎发生过很多争执,但到最后都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再一次见面,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拥抱,接吻,上床。俨然要比吵架来得激烈。
何昔南记不清那天是为什么和徐朗大吵了一架,似乎是因为她陪某个公司的老板喝酒被他撞见。徐朗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占有欲太强。中午一到仙鹤湾,就将她折磨到极致,何昔南扛不住,哭着求饶。他趴在她身上,一下下狠狠地冲撞。有汗水自他下巴滴下,落到她脸上,暧昧又疯狂。
发泄完后,他毫不留恋地从她身体里抽离,径直下床去了浴室。何昔南躺在床上,仍处在□余韵之中。等他西装笔挺地站在床前,将一份文件甩到她脸上,她才回过神来。
这人提起裤子就换了态度,何昔南心中亦是不爽。被子里的她□,方才他留下的液体自腿间溢出,温温热热,暧昧不明。她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自床上坐起,伸手拿过那份文件。是盛元与华宇的合同书。签名扬扬洒洒,就如同他本人一样,英俊倜傥。真是慷慨。何昔南扬了个笑脸,将合同放到床头柜上。“不愧是徐总,随随便便上个床都能拿到这么多福利。”
下巴被他用手指掐住,力道不小,仿佛下一秒下骸骨就会被他拧碎。
徐朗弯□子,嘴唇掠过她的,在她耳际停留:“以后盛元和华宇的合同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别忘了,我徐朗不喜欢用别人上过的女人。”
“你——”何昔南气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忿忿地瞪他。
等他快走出房间时,她笑:“就算是为了这块肥肉,我也得忠贞守节。”
俨然被挑起了怒火,徐朗转身,快步走回去,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攫起。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难得见他这样怒于行色,何昔南细着嗓子:“只要有好处,随意你怎么睡。”她抬眼望了望他举起的右手,越发倨傲,“既然是你养的情人,要打要骂,也可以。”
许是受够了她的尖牙利嘴,徐朗重重地将她甩到床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陈朝才将满身酒气的他送回来。
何昔南本不愿搭理,可那人总嘟哝着她的名字,还死活不让陈朝碰。可怜的陈朝一脸央求无奈地望着她,她只好摆手,示意他出去,亲自照顾。
她拿毛巾温柔地帮他擦脸,动作不快不慢,很是耐心。起身去换水时,胳膊被他拽住。她没有说话,用力想要抽回,却被他越握越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