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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钰儿,头还疼吗?”中年妇人关切地问。
这回老猫真的头疼了。
“这是在哪?拍电影?还是演电视剧?不记得谁请过我啊!我应该跟土豆和小柿子在一
起才对啊。”
老猫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只觉得脑袋象串了台的电视机,东一段,西一段,全搅在了一
起,结果越想越糊涂。忽然几个词冒了出来:“母亲”、“二弟”、“小妹”、“王
爷”……
“王爷?”老猫暗笑道,“真快成武打片了!”
“钰儿,你可把我吓坏了。你又不会骑马,怎么还要逞强?幸好没摔坏。”妇人有些埋
怨道。
“是呀大哥。你平时文文静静的,为什么要去骑那匹烈马?”小姑娘也问。
“我,我不知道。”老猫如坠五里雾中,骑马?又摔下来?他只得吱唔道,“我记不清
了。”
“没事就好了,云儿,我们走吧。让你大哥休息。”妇人起身,扶着小姑娘走了。
老猫听见她在外面吩咐:“小心伺候着,有了差错看不要你们的脑袋!”
接着便是一连串高低起伏的“是是是……”。
老猫笑着摇摇头,一翻身坐了起来。
床这样软,就象席梦思。
老猫朝屋里打量着,每件摆设都十分精致,估计都很值钱。再看自己身上,短衫短裤,
清凉而柔软,很是舒服。
但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还是搞不通。忽然记起一把剑,闪过一道白光……
“哎呀大公子,您怎么起来了!”两个女子的惊呼声打断了老猫的回忆,抬头见两个云
鬓高挽、广袖长裙的少女走过来。
老猫忽很后悔:“书到用时方恨少!”平时要是用心学点儿历史,大概就能猜出这是哪
朝的服饰了。但她们显然是丫环。
这两个丫环又扶着老猫躺下。
老猫眼珠一转道:“我的头昏沉沉的,什么都记不清了,你们陪我聊聊天,好么?”
“是!”一个稍高一些的丫环笑道。
“你们是小翠、小竹,对吧?”老猫支起身子斜倚在床头,丫环马上拿枕头给他垫好
背。
其实老猫也不知哪个是小翠,哪个是小竹,只是刚才听到夫人吩咐时,叫过这两个名
字。
“喂,你们别站着,随便坐啊!”老猫看她们站着瞧着自己,倒有点儿不好意思的。
但她们只是笑笑,却不坐。
老猫一再叫她们坐,稍高的女孩只好说:“大公子莫非忘了咱们王府的规矩不成?下人
怎么能和主人平起平坐呢?”
“唉,哪儿那么多规矩!什么‘上人’、‘下人’的,现在又没别人,你们只管坐,有
什么事我但着。”
两人见推不掉,只好每人挎着半张椅子坐下来,心里却奇怪,这平时最守规矩的大公
子,怎么也不要规矩了?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翠竹掩映的一进小院,院中撒满夕阳金色的余辉。
太阳永远是慷慨地把阳光送给每一个人,无论他是否热爱太阳。
一位翩翩公子立在院中,望着西沉的红日。微风轻送,掀起他的一角衣襟,真是够潇
洒。忽地,他轻叹了一声,微摇手中精致的折扇,转身向屋中走去。
这不是我们的老猫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话说来就长了……
老猫在王府里整天没事,他妹妹天天来陪他,所以没两天就弄清了很多事。
原来这位秦王爷,世袭“靠山王”,意思是:靠这座金山,子孙吃喝不愁。他有一子名
秦飞鹏,一女名秦飞云。而大公子也就是我们的老猫,是秦王爷早年收的义子,姓韦名钰。
秦王爷特别喜欢这个义子,而对亲生的儿子倒不很在意。
秦飞云是很崇拜这位大哥,有什么事都找他商量。而秦飞鹏则是不冷不热,每次见面总
是对老猫恭恭敬敬。但老猫觉得,他的目光冷得叫人打颤。
而老猫心里最着急的还是土豆和小柿子的下落。
因此,他借头疼之名,到金山这座小别墅——绿云轩里来“清心静养”。
除了每天到山里转悠外,老猫便坐在雅致的书房里看书。但书里写的什么,完全没看
见。脑子里满是问号和解不开的结。
今天老猫又坐在桌前发呆,小翠端茶进来,老猫赶快翻了一篇儿。
小翠笑道:“大公子,您怎么倒着看书啊?”
“倒着?”老猫这才想起古书是从右向左看的,刚才自己却从右往左翻书,于是忙笑了
笑,道:“我这叫‘倒看如流’。”
小翠“噗”的一声笑了,忽想说什么,可又犹豫了一下,偷看了老猫一眼:“公子,我
有一句话……”
“什么话,说吧。”老猫放下装样子用的书。
“您听了可别生气。”
“不会的。”
小翠想了想,说道:“自打您从马上摔下来以后,就好象变了一个人。”
“哦?”老猫一惊,问道:“怎么?”
“从前您总是文文静静的,从不随便和我们这些下人说笑,而且每天都吟诗对句。”小
翠又偷望了老猫一眼,见老猫没有生气,便又道,“可现在,您整天去山里,又不让我们跟
着,而且总逗我们笑,可是诗却不写了。”
“哦!”老猫长长地唔了一声。
小翠见他脸色不对,忙道:“公子,您别生气,我只是胡说……”
“没关系。”老猫又笑了,笑容很是迷人,“那你喜欢过去的大公子呢,还是现在的
我?”
“当然是现在……”小翠冲口而出,忽然发现失口,忙顿住了。
“就是嘛!整天高高兴兴地多好。从前的日子我过烦了,而且现在一要写诗就头疼得要
命。”老猫说到这,故意用手轻轻敲了敲头,又冲小翠笑了笑,道,“你听说过金山的故事
吗?”
“当然。这的人谁不知道?”小翠笑道。
老猫拉小翠坐下,道:“你给我讲讲。”
小翠奇道:“怎么?公子,您不知道?”
“不是、不是。我现在不知怎么的,心里很烦,你给我讲个故事听听嘛!”
小翠又笑了,道:“是!我的大公子。”
★★★★★★★★★★★★。黎明来到了这山间的小小村庄。
“喔喔喔……”雄鸡晓啼,迎着灿烂的朝霞,骄傲地仰首挺胸,那意思,谁也没它起的
早。
这时从井边走来一人,个子不高,肩上挑着满满的两桶水,走起路来,却不见水面有丝
毫晃动。
这人听见鸡叫,笑道:“臭花子,现在才起,我都挑完一趟水了。你还好意思叫!”
大公鸡看到这个人,立刻竖起羽毛瞪着他。
这人也瞪眼道:“怎么?又犯刺!不打算要尾巴了?”
再看那公鸡马上搭拉着脑袋走了。
第一束阳光照过来,正照在它只剩下两根羽毛的屁股上。
“小皓!你又在欺负小花了?”一间竹屋中传来问询声。
“没有。”这人把水倒进水缸,道:“是它在自惭形秽呢。”转身走进厨房端出粥菜,
放在院中的小桌上,向屋中道:“师傅,吃饭吧。”
“哦。”从屋中走出一个道士,四十多岁,给人一种出尘的感觉。
吃完饭,道士背着一个小箱子,边向外走,边道:“我今天要去访个朋友,可能晚些回
来,你病刚好别到处乱跑,不用等我吃饭了。”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说:“记住,不许再
拔鸡毛!”
“不会了,师傅,我的毽子已经做好了。”小皓笑道。
道士摇头笑着走了。
这个小皓坐在屋前的板凳上,从怀里掏出个五彩的鸡毛毽,愣愣地看着,那只叫小花的
公鸡也恨恨地盯着他。
只听他喃喃道:“柿子见了一定会喜欢的。可不知他们在哪儿?”
★★★★★★★★★★★★。
好大的一片市集。
金山附近村镇的人都赶来了。
人们挑选着、争论着,讨价还价之声直冲上天,惊得树上的鸟雀“叽喳”地叫着,飞进
了深山中。
从那边走来五个人。
走在前面的一个小姑娘,大约十五六岁,甜甜的笑着,两个酒窝时时浮现在红红的脸
上。
在她后面跟着两男两女。男的一身绣工精美的衣衫,显然是官宦之家;女的则梳着丫环
头,紧跟在后。
忽然一个公子转身道:“小翠,小竹,你们俩去玩吧。不用跟着我们了。”
“是。”两个丫环应道。
稍高一些的丫环道:“大公子,下午我煮莲子粥等你们回来喝。”
“好。”这公子笑着点点头。
两个侍女拉着手高高兴兴地走了。
“大哥、二哥,你们快点儿走啊!”前面的女孩催道。
“不用急,一天的工夫,够你玩的。”这大公子不用说,聪明的你一定知道,但为了避
免“糊涂一时”,还是说明一下──韦钰,雅号“老猫”──笑着追了上去。
另一个,本很英俊的脸上忽地闪过一丝恶狠狠的冷笑。
秦飞云象一只飞出樊笼的小鸟,笑着,叫着,东看看,西瞧瞧,只觉着什么都好玩。
老猫和秦飞鹏象跟班似的走在后头。老猫随口问着家里的情况,每问一句,秦飞鹏都很
恭敬地回答。
老猫笑着道:“自家兄弟,别那么毕恭毕敬的。”
“不不,做弟弟的理应尊敬大哥。这是规矩。”秦飞鹏又唯唯喏喏地应着。
老猫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嗨!现在又不是在王府里。再说,你这么毕恭毕敬的,
咱俩谁也不舒服。何必呢!放松一下嘛。别那么拘束,没人说的。”
“是!是!”
“哎,你怎么还这样?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老猫笑道。
“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