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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慎说道:“假如没事,就在这儿说会话也是好的。”
我见他果然是个心事重重的样,便点点头,进了车内。张慎才到另一边上了车,关上车门,一时之间,风声,公车呼啸而过的声音,都挡在外头。
“说罢,什么事?”我问道。
张慎说道:“我……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想来看看你。”
我转头看他:“我有什么好看的?”望着他微微闪烁的眉眼,忽然有些醒悟,“哦,你是担心我?哈……”笑着摇头。
张慎却说:“不,不是。”
我一怔,问道:“不是?那是什么?难在这栋楼上你认识的另一个,是你……重要的人,你又不好意思,所以想叫我出来,借我的手去接近人家?”
张慎瞪大眼睛,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说道:“我原先怎不知道你的想象力有这么丰富?鬼灵精怪的。”
我摇摇头,说道:“以前是你的老师,我巴不得作出七老八十的样子,每天板着脸板的累死了,不然的话,还不被你们这些人给欺负死?”
张慎听了这个,微笑说道:“其实你装的很失败,我早知道你很两面的。”
我对此嗤之以鼻,坚决不信。信心满满说道:“不用显示你自己的英明神武啦,我明明很成功,当时林校长见了我,都说我非常严肃,有一股能压住学生的气质。”
张慎翻白眼,说道:“有没有搞错,你当时只比我大两岁,再严肃能严肃到哪里去,我只看到一个小女孩故作老成,心底笑死。”
我的自尊心大大受挫,斜着眼睛瞪他,说道:“你是在笑话我?信不信我体罚你。”
张慎说道:“热烈欢迎。求之不得。”
我伸手打他的肩膀,说:“果然看出你长大来了,居然跟我没大没小的。”
张慎忽然伸手,将我的手抓住,说道:“你现在才看出来?”
我本来要笑话他,不料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心头一怔,好似觉得……有什么有点不一样。
车厢内的气氛,忽然有点微妙。
张慎望着我,双眼并不躲避我的目光,手也握着我的手并未放开,人慢慢地向着这边,距离在缩短。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脸,青涩全无,是一张成熟男子的脸,眼睛里的光,是我觉得陌生的光,属于一个成年男子的,陌生的深情。
我呆了呆之后,才用力甩开他的手,说道:“咳,这个……时间不早了。”
张慎却仍然看着我,说道:“如月,你知道吧?我来,其实是找你的。”
我只胡乱看着前面的窗玻璃,说道:“你不是有事要说?没事的话……”我越发觉得危险,伸手想要开车门。
他忽然极快的探身过来,伸手握住了我把着车门口的手,牢牢固定不许我推开,他的上身几乎就倾压在我的身上,他的脸同我的近在咫尺,我甚至下意识地将身子向后倾斜,屏住呼吸,生怕他压到我的身上来。
张慎缓缓说道:“如月,你已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OK了。。
18
18、惊吻 。。。
倚着门,我伸手捂住胸口。
回想刚才经历的那一幕,只觉得人生处处都有惊吓。不错,是惊吓,并非惊喜。
我怎么也想不到,张慎,会对我说出那样的话。
在车内,他伸手压住我的手,牢牢地握着,他的手心滚烫,眼睛里火焰隐隐地,望着我说:“如月,你已经知道我心底想些什么。”
我原本不知道,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明白了。
我瞠目结舌看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听到自己的心跳,无比清晰鲜明的在响。
“我……”我竭力镇定,正准备打岔两句,把这一幕难堪场景给转过去。
张慎眼睛一眨,便压下来,双唇恰如其分的贴在我的嘴唇上,我原本想好的玩笑话不翼而飞,只怔怔地瞪大眼睛,感觉到嘴唇上紧贴着的柔软的触感。
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类似薄荷又仿佛是消毒水一般……清冽的味道。
就如同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直直地侵入我的心脏。
我从小到大,除了夏子谦,没有跟第二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
从最初的拖手,到他第一次吻我,虽然青梅竹马知道自己会嫁给他,却从来不曾逾矩,仍旧在结婚之后才同他有夫妻之实。
林佳冷眼旁观,私下里常常对我说:“如月,你好亏。”
我不解。
她便发高论,铿锵有力说道:“现代女性,又不是古代那种三从四德的小女子,男女平等,在性关系上也是一样。”
我咬着指头,如听天书:“喂,不要跟我说这个,我已经是个已婚人士,难道你想让我红杏出墙?”
林佳又说:“嘿嘿,我只是替你不值,你的小学中学大学到现在,统统只陪着一个男人,不觉得乏味么?”
我得意而淡定:“倘若一辈子只他一个,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我坚信,纵然是现代社会,同我有相同想法的保守女性,也不在少数。
但是问题是:对方是不是也会跟你想的一样?
想来林佳真是有先见之明。
夏子谦是我所有的经验。
可是有了小启之后,这样仅有的经验也日渐减少。
张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将我的脑袋弄得晕晕乎乎的,想不清事情,几乎不知道身在何处。
一直到他的舌尖轻轻碰触我的,我才反应过来,急忙缩手,用力将他推开。
“张慎!”我大叫一声,气喘吁吁看他。
张慎被我推开,脸颊微红看着我。
车厢内淡淡的灯光下,他的眼神微亮:“如月,我喜欢你。从以前开始,一直都……给我个机会……”
我只觉得心神巨震,来不及多想,只觉得应赶紧离开此地,留下来十分危险,而且肯定是越听越错,便说急忙截断他,说道:“夜深了,我得回去看小启。”
我一边紧紧盯着他,似乎怕他继续动作,一边去开车门,紧张之下,手指都颤抖,几乎抓不住把手,心底要流出泪来,终于奋力推开,下车之时双腿都踉跄着,发软,几乎没瘫倒。
张慎跟着下车,转过来试图拉住我:“如月……”
我急忙倒退几步,像是见到流氓,躲避说道:“张慎,你该回去了,再见!”我急急转身,迈步向着台阶上走,一阵风吹来,我几乎站不住,脚软软的,忽然很想念爬行动物的年代。
身后张慎叫道:“如月!”声音也有些发抖。
我不回头,只是下意识地喃喃地说:“再见!”
大概就像是林佳以前所说的,我属于感情迟钝的类型。
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感情白痴。
以前对夏子谦倾心,就一心一意,只有他,其实中学大学的时候,都也有人追,不乏些条件非凡的候选者,但我皆目不斜视,只因有了真命天子。
然而自己也做得不到位,于是连他也没了。
可是也不至于将其他男人的爱慕都当作洪水猛兽吧。我并没有想过要当小龙女,只为了一个人死守到底。我应该有所选择,有所期盼……就算不至于发展的那么快,但……
无论如何,不该原地踏步不动。
可是他又来的太快。
张慎突然这般,打得我措手不及,本来我可以有一万种方法合理、得体应付,让事情不至于发展的如此僵化,但,我偏偏用了最可悲的一种:逃的毫无风度可言。
我非常后悔。我本来应该微笑说一声:“开玩笑的吧?”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晚安。
那样的话,彼此的面子都会保住。
不像是现在,好似决裂一样,我甚至猜测日后张慎不会再见我了。
我后悔到无地自容。关门之后,急忙跑到窗口,向下看。
黑色的车子,仍旧静静地停在哪里,我看不到张慎。
过了一会,他终于发动起来,绝尘而去。
我呆呆站了片刻,反应过来,于是先去看小启,见他安静睡着,才回到自己房内。
伸手抱着头想了一会,我苦恼而疑惑,想不到张慎为何会喜欢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怎么会一点也没察觉?
我抱着苦恼睡着,第二天还在沉睡,忽然觉得身边软软的有东西在动,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小启爬到我的床上,正伸手抱我,暖暖的小身体,靠在我的身侧。
“这么早就醒了?”我伸手捏他的鼻子。
小启说:“妈妈抱着我再睡一会吧。”
我看着他亮亮的眼睛,忽然想到以前,跟夏子谦在一起的时候,早上也是如此,小启早早起来,到了我们卧房,爬上床,我便将他放在彼此中间,乐呵呵再睡一会儿,何其温馨。
我记得。
在小启不到一岁的时候,我不舍的让他分房,也不安心,每晚上都要起来去看他好几次,总是疑心他在哭,他会从婴儿床上掉下来,自己也睡不好。到最后,夏子谦也妥协,便让小启跟我们一起睡。
可男人就是男人。有时候夏子谦兴致上来,便会抱着我想要,我推了几次推不过,便只让他轻些,用侧面的方式,动静也小,我自己也尽量忍了不发一声,生怕惊醒了小启。
虽然我并不觉得那多享受。
先后有了几次,夏子谦似乎也还满意。
然而在那一次,他兴致上来,便动作的猛了些,又喊叫了几声,将小启惊醒。自此之后,小启在床边的时候,我便不让他再做。
面对小启,总有种奇怪的羞耻感觉。
夏子谦怨念了几回,便也没有再说什么。我只庆幸,以为他理解,又感激,怕苦了他,便找机会补偿。
一直等小启两岁的时候,分了房,他的兴趣却逐渐减了许多。现在想来,恐怕那时候就已经出了状况。
看看到了时间,就起床。先烤了两片面包,热了牛奶,让小启吃了,便送他去上学。
看着小家伙进了里面,自己才又打车向着明华而去。
车子停下,见学生们大部分都已经进了校门,放眼看去,我站住脚,仰头看眼前熟悉的建筑。
正走进办公楼,迎面是林佳兴冲冲出来。见了我便扑上来,说道:“爸爸不放心,怕你有些不熟悉,就让我来先带一下。”
我问道:“林校长无事吧?恢复的还好?”
林佳说道:“好得很,你答应了回来,他就恨不得立刻出院了。哈……玩笑的,不过他也肯乖乖地安心留在医院里了,因为多了得力大将嘛,当然放心啦。”
我便笑。林佳领着我进了办公室,将我向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