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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继续他的盘问工作,道:“只用了三天工夫就杀了滇边恶霸,你的本事真不小。”
一时猜不透秦宝宝的用意,柳随云道:“恶霸武功并不高,只是身边保镖众多,我是在夜间下手,才取了他的性命。”
秦宝宝嗤之以鼻,道:“那么他的那些保镖都去睡觉了?这些保镖难道不知道晚上才是行刺的好机会吗?”
这句话若是从大人口中说出是很正常的,但秦宝宝却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他说出这种话,好像他已在江湖上闯荡了许多年似的。
其实秦宝宝并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卫紫衣出于关怀,不想让他卷入江湖是非中,所以也很少对秦宝宝讲江湖勾当。
但秦宝宝天资聪明,一点即透,有些事情,他是从事情之当然推测出来的。
重新调整了对秦宝宝的看法,柳随云道:“恶霸的保镖是在屋前屋后防守,我却是利用轻功在恶霸卧室的屋顶上揭瓦而入,一举而杀掉恶霸。”
别人纷纷点头,深惊柳随云心思之缜密,秦宝宝却大摇其头,似乎不以为然。
柳随云奇怪地问道:“难道我的话不妥吗?”
秦宝宝道:“不妥,大大的不妥!”
柳随云“哼”了一声,摆出一付“且听阁下高论”的姿态。
秦宝宝满有把握地踱了几步,道:“试问柳少侠,那恶霸的屋里没有保镖吗?”
柳随云微微一笑,道:“恶霸的屋里当然还有一个人,不过却是一个女的,并不是保镖。”
他的笑容显然在表明对方毕竟是个孩子,对男女的事情,自然是不懂的。
他的这副神情可惹恼了秦宝宝,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把他当作孩子,如今柳随云如此轻视于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宝宝冷冷地一笑,道:“你从屋顶落入房中,难道能不惊动恶霸吗?”
柳随云淡淡一笑,道:“我记得我刚才说过,那恶霸的武功并不高,我跃下后,他并未察觉,所以我一刀就杀了他。”
秦宝宝点了点头,忽地又问了一句:“你会不会用毒?”
柳随云正色道:“大丈夫当正面拒敌,下毒这种下流行径,在下是不为的。”
这可把秦宝宝气坏了,他的父亲本是“万邪圣医”,是唐门的好朋友,唐门是用毒的,柳随云这句话,岂不是等于骂了他父亲秦英和好朋友唐门中人吗?
这还了得,秦宝宝本来是准备玩一下就算了的,现在,他非要给柳随云吃个大苦头不可。
秦宝宝脸上不动声色,冷然道:“你既不用毒,为何那恶霸却中毒而死?他显然是中毒在先的,因为谁也不会丧心病狂,在死人身上下毒的。”
温正豪也很惊讶,道:“你说恶霸是中毒死的?”
秦宝宝在人头掷进来时,早已看出人头面部紫黑,不像正常死亡那样苍白,他本来并不想讲的,现在为了抓柳随云的漏洞,便和盘托出了。
温正豪吩咐家人,道:“快把人头取出,看看是否中毒?”
人头刚才已被家人拿走,因为大厅中放个人头毕竟不雅,如今一听老爷吩咐,连忙取出。
人头托在木盘上,温正豪凝目一望,果见人头面部紫黑,连牙根也是黑的。
温正豪点了点头,道:“果然是被毒死的,只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秦宝宝一副“你们这些人真是不可救药的神色”摇了摇头,道:“人既是被毒死的,说明就不是柳随云所杀,这份功劳也不应该算在他的身上。”
宾客们纷纷点头,柳随云也开始紧张起来,望着温正豪等待他的表示。
温正豪微微一笑,道:“那恶霸作恶极多,民愤极大,有人在柳随云之前杀了他,也并不奇怪。”他坦然地一笑,又道:“我当时是令柳随云取恶霸的人头,如今人头已取到,那么究竟是死人头还是活人头,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着秦宝宝倒没来得及想,如今被温正豪将了一军,一时倒说不出话来了。
柳随云吁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秦宝宝一眼,但脸上却充满了得意的笑容。
秦宝宝在心中不知骂了温正豪多少遍老狐狸,对柳随云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柳随云故作大方道:“小兄弟,事实已澄清,你还有什么话说,是留下来观礼呢?还是……”
他下面的话当然是请秦宝宝走路,秦宝宝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焉能听不出来?
他自然不想再看到柳随云得意的嘴脸,于是气呼呼地走出大厅,消失在夜色中。
走在路上,秦宝宝越想越气,一路上不知踢飞了多少石子,石子无辜,可怜遇到秦宝宝了。
最可气的是,心中的那个“它”偏偏在这时跑出来凑趣:“喂,这下可栽了吧。”
“去去去,别人心烦,你就来捣乱。”
“哼,你没用,倒来怪我。”
“谁说我没用,我说的句句正确,可是那温正豪却是个老顽固、老狐狸。”
“嘻,遇到老狐狸,你就成了小呆鹅了。”
“你居然敢骂自己的主人,真是不像话。”
“不是我骂你,而是你太笨,老狐狸太狡滑,可是,你也是应该想得到呀。”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哈,终于来求我了,我偏不告诉你。”
“少神气,摆什么臭架子,也许你也没有用。”
“激将法对我根本就不管用。”
“真后悔,我怎么会找到你?”
“不是你找我,而是我找你,从你一生下来,我就在你的躯体中了。”
“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事到临头却不帮我,真让人寒心。”
“说真的,你想怎么办?”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疑。”
“年纪不大,疑心病倒不小。”
“真笨,我问你,恶霸既然早被毒死,为何还放在床上?”
“也许是刚刚死罗!”
“他的保镖那么多,又怎么会让人下毒?”
“你别忘了,他还有老婆,也许是他的老婆害死他的。”
“你说的也对,像他那种恶霸,老婆也许是抢来的,所以就下毒害了他。”
“这不就结了吗?”
“可是为什么这么巧呢?偏偏柳随云来的那一天才下毒?”
“无巧不成书罗!”
“可是我还是觉得柳随云可疑,我说出下毒之事后,他的脸色变得好难看。”
“你要怀疑,你去怀疑吧,我可要睡觉了,呵呵呵,天都这么晚了,好困啊!”
“没用的东西!”
和“它”一番商量毫无结果,秦宝宝准备先找个地方睡上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夜已经很深,客栈大多关门了,秦宝宝找了一间破庙,准备在案台上睡一觉。
他听卫紫衣说,什么破庙呀、道观呀、破屋子呀,最容易打听到消息了。
他钻到案台底下,躺在神幔中,安稳地睡起觉来了。
他睡觉可是很容易惊醒的,一点风吹草动,他就睡不着,可是这一夜却很安静,除了他自己,这破庙根本就没有来过人。
从案台上坐起,揉揉惺忪的眼眸,打了个舒服的呵欠,秦宝宝走了出来。
外面的阳光好刺眼,秦宝宝手中若有箭,早就学后羿那样把它射下来了。
望着太阳沮丧地摇了摇头,秦宝宝走到了长沙的街头。
现在正是上午,街上的人很多,秦宝宝漫无目的地走着,心想若是碰到柳随云该有多好。
他想跟在柳随云身后,来个跟踪术,看一看柳随云有什么古怪。
如果是别人,早就算了,偏偏秦宝宝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物,不弄个水落石出,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走到一家酒楼前,秦宝宝停下了脚步,他的肚子有一点饿了,于是就进了酒楼。
这一路上因为他的打扮,遭过不少白眼,所以他早就不放在心上,在伙计的白眼下走进了酒楼。
酒楼上的人很多,都是在谈论昨天夜里温府上的事。
“喂,李兄,你听到没有?柳公子昨天真的回来了。”
“这是当然,我早就知道他本事不小。”
这话秦宝宝可是最不爱听了,偏偏这时,这两个人又开始谈论起来,其中一人道:“李兄,你说昨天有人捣乱,是怎么回事?”
“噢,是一个小叫花子,说柳公子是个大骗子,你说这气不气人呢?”
“真不像话,柳公子怎么会是人骗子?”
“我说也是,可是那小叫花子理由却不少,但却被温大侠识破了。”
“温大侠怎么对付他的?”
“对付小叫花子,温大侠可不会失了身份,他很有礼貌地回答了小叫花子的挑,然后柳公子有礼貌地请他出去了。”
“柳公子真是菩萨心肠,要换了我,早就赏他一脚了。”
秦宝宝气坏了,扭头看去,见是两个獐头鼠目的中年人,一个较胖,一个较瘦,瘦的姓李,胖的姓赵。
如果不教训教训这两个出言不逊的家伙,秦宝宝就不是秦宝宝了。
他的个子小,穿得又破,别人不会注意的,于是他身子一矮,趁两个人不注意,便钻到两个人的桌子底下。
桌子不小,秦宝宝在底下可是游刃有余,他先在较瘦的人腿上狠狠捶了一拳。
他是有武功的人,这一拳可捶得不轻,瘦子李兄“哎哟”一声叫了起来,道:”老赵,你踢我干什么?”
老赵一头雾水,道:“我没有踢你呀!”
秦宝宝在桌下又赏了老赵一拳。
老赵大怒道:“我说过没有踢你,你干嘛报复我?”
李兄征住了,道:“我没有动手啊!”
老赵道:“你没有动手却动腿了!”
李兄刚要解释,老赵忽地又叫了一声,原来秦宝宝又捶了他一拳。
这一下老赵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