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呢?”
“后来我睡到温伯伯的房间,发现他居然留我一个人在屋里,我想他如果真的有不可告人的帐册,怎会放心我一个人在房里。”
柳随云道:“他以为你是个孩子,当然不会怀疑。”
秦宝宝道:“如果你有这样一本帐册,而我在你屋里,你会放心吗?”
柳随云哑然。
秦宝宝摇摇头,像是看不起柳随云似的,接着道:“心怀鬼胎的人,总是疑神疑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孩子生性好动,若他真有帐册,不会也在房中另安一张床睡吗?”
不得不承认秦宝宝说得有理,柳随云已无言。
秦宝宝继续道:“再者,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还是要找一找,正在这时,温正豪来了,他见我在画前,自然要问,凭他的江湖经验,我知道说假话也没有用,于是坦言相告,然后,才知道你是在撒谎。”
柳随云叹息道:“原来你和温正豪串通好的。”
秦宝宝笑了笑,并不因柳随云的无礼而生气,狗若咬你一口,你会去咬狗吗?
秦宝宝淡淡一笑,道:“刚才是你问我,现在则该由我来问你了。”
方自如微笑点头,宝宝果然长大了,虽然笑起来还是个孩子,但思想已经成熟了。
看来江湖虽然险恶,却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波诡云谲的江湖,可以使人成熟、懂事。
以前出于对秦宝宝的爱护,不愿让江湖中丑恶的东西沾染到他,现在看来,秦宝宝已具有分辨是非的判断能力,相信以他的智力、天才,和一颗赤子之心,不会受到丑恶东西的影响。
想到这里的时候,方自如准备回去后,将这些想法和卫紫衣交流一下,相信卫紫衣一定能够作出正确的判断的。
方自如收回思绪,饶有兴趣地看着秦宝宝认真的样子,很想贪图一下秦宝宝的审问术。
秦宝宝一本正经地道:“你拜温伯伯为师,自然不会是为了学武功的,因为你在他身边学习,要比偷刀谱自己学好得多,那么你偷刀谱是为了什么?”
柳随云惊讶秦宝宝的思虑缜密,叹道:“看来什么也瞒不过你,不过,至于偷刀谱的目的,你最好不要花时间问我,因为我是肯定不会说的。”
秦宝宝道:“你的来历、身份,死也不会对我说,是吗?”
柳随云淡淡地道:“当然。”
秦宝宝好心地劝道:“你还是说了吧,若由阴大执法来问你,你不说也要说了。”
阴大执法就是阴离魂,是“金龙社”的刑堂大执法,他的手段江湖人自然是听说过的。
有人说:“宁见卫紫衣,不见阴离魂。”
因为卫紫衣至多杀了你而已,而在阴离魂手中则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虽然认定柳随云是个坏蛋,但秦宝宝并不愿让他受苦,毕竟在和柳随云相处时,曾有过一段融洽的时间。
秦宝宝无疑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昔日杀手宋嫂虽负刺杀卫紫衣之罪,最后,还不是在秦宝宝的请求下放她一条生路了吗?
柳随云不为所动,他好像早已料到这一切,他淡淡地道:“阴离魂纵是个阎王,也不能让我开口,你若不信,不妨试一试。”
秦宝宝心中一阵恼怒,真是顽固不化的东西,紧咬牙关为哪般?难道真的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吗?
一直默然的方自如此时开口道:“宝宝,我们该回去了,你大哥正等着你呢!”
秦宝宝喜极,差一点要从船上跳下去,喜笑颜开地道:“大哥真的来了吗?”
方自如笑道:“骗别人可以,又怎敢骗你,你的手段,我可领教得大多了。”
秦宝宝得意地笑了笑,道:“大哥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子午岭离这里不近呀!”
方自如叹道:“卫紫衣对你的关怀你不清楚吗?你不在岭上,他怎放心得下,虽有我保护你,他还是来了,唉,真不知你有什么好,让人这么关心你。”
秦宝宝嘻嘻笑道:“因为我可爱嘛!”
望着这个看上去很可爱其实却很可怕的秦宝宝,方自如不禁笑道:“你别得意太早,大哥一来,少不得要治你一个不安份之罪。”
秦宝宝委屈地道:“这一次我并没有惹祸,反而做了件好事,大哥凭什么罚我?”
方自如笑道:“你这么久不回去,说明你心中没有他,你大哥岂能不生气?”
秦宝宝拉着方自如的手,连声哀求道:“方大侠,你帮我说几句好话吧,大哥是你的朋友,他一定会听你的。”
谁可以受得了秦宝宝的哀求?方自如的心早就软了,迭声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说好话的。”
秦宝宝认真地道:“可不要骗我呀!”
方自如笑道:“不骗你,其实你就算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你。”
秦宝宝“哼”了一声道:“那是当然!”
困居一边的柳随云心中一阵迷茫,秦宝宝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孩子,自己怎会栽到他手中呢?
早已听说过秦宝宝的名字,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在三大势力保护下不知深浅的稚童,见他的样子,也是如此,为何却有那么高明的计策、演戏天才呢?
柳随云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他忽地想起江湖中的一句俗语:“女人、老人、僧侣、小孩都是江湖中最难缠的人物。”这些人既敢闯江湖,就一定有过人的本领。
看来老话都是有道理的,柳随云后悔自己小看了人。
轻视对手就等于自杀,这个道理真是对极了。
柳随云叹了一口气,转目望向河岸。
河岸,明月在天,清风穿林,河水悠悠,似在低低地吟唱。
一看到秦宝宝,卫紫衣就从心里开心,一看到秦宝宝可爱的笑容,卫紫衣又怎能不笑?
宝宝终于长大了,已不再是一个只会胡闹的稚童,秦宝宝的这个变化,卫紫衣感到很欣慰。
但同时,一丝失落感又涌上了他心头,宝宝一长大,是不是还会再像以前那样依赖自己,自己会不会失去秦宝宝呢?
他无法想像失去秦宝宝后该怎样生活,卫紫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脸上却笑道:“宝宝,这件事你干得当真漂亮。”
听到卫紫衣的夸赞,秦宝宝可比得到什么都开心。
和卫紫衣一道来的席如秀自然不放过这大拍特拍的机会,抢着道:“我早已说过,我们的秦宝宝要嘛不闯江湖,一入江湖就会干出大事来。”
秦宝宝嘻嘻笑道:“席领主,你以为你大拍我的马屁,我就会饶了你吗?哼,作梦!”
席如秀只有苦笑,自己实不知秦宝宝为何那么看得起自己,总是和自己作对,见到别人,秦宝宝有时还不怎么样,可是一见到自己,总是要和自己作对。
苦笑之余,他真不知该大哭三声,还是该大笑三声才好。
卫紫衣轻叱道:“宝宝,不可对席领主无礼。”
见卫紫衣只是形式上叱责,秦宝宝当然不会理会,拉着席如秀的衣袖,笑道:”席领主,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对不对?席领主最喜欢我了,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在秦宝宝一双闪动着精灵古怪神色的眼睛注视下,席如秀哪敢说半个不字,赶紧喏喏连声,道:“对,对对。”
看到秦宝宝还和以前一样顽皮,卫紫衣反而觉得很开心,宝宝还是没有变,秦宝宝就是秦宝宝,永远是调皮可爱的代名词。
他们这是在温正豪的府邸,温正豪正设宴招待卫紫衣和席如秀、方自如。
有秦宝宝和席如秀在场时,别人为了独善其身,自是不敢插嘴。
卫紫衣皱了皱眉头,道:“阴大执法怎么还没有来,莫非对手很硬?”
席如秀道:“大当家放心,老阴的手段你还不了解吗?在他手下,谁敢不开口?
方自如却道:“这一次却不一定,因为柳随云和他的同伙都不是普通人。”
正在这时,阴离魂沉着脸走了进来,他本就是一副阴沉古板的阎王面孔,这一次更阴沉得可怕。
一看到这张脸,席如秀就明白阴离魂遇到了“钉子”,便不失时机地,讥笑道:“看来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吃阴大执法的那一套,也有骨头硬的。”
阴离魂不理席如秀,径直走到卫紫衣面前,沉声道:“大当家,有一点麻烦。”
“哦?”卫紫衣扬起了眉毛,阴离魂追随他多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忧愁,看来对手还真不简单。
阴离魂皱了皱眉头,道:“他俩好像受过一种特殊的训练,无论多重的刑,他们都可以忍受。”
席如秀“哼”了一声,道:“自己没本事却不敢承认,我不信世上有可以忍受得住酷刑的人。”
阴离魂淡淡地看了席如秀一眼,冷冷地道:“如果一个人可以随时昏过去,那么一切酷刑带来的痛苦他们都感受不到,这样,一切酷刑也变得毫无用处了。”
卫紫次微感惊异地道:“你是说你一用刑,他们就会莫名其妙地昏过去?”
阴离魂沉声道:“是的。”
卫紫衣皱了皱眉头,沉吟道:“这两个人不简单,看来想要知道真相就必须用特别的方法。”
正在这时,一个“金龙社”的弟兄急匆匆走进大厅,他的神情虽然着急,但脚步并不显得慌乱。
这人正是阴离魂手下的儿郎,阴离魂见他走来,立刻问道:“出了什么事?”
紫衣儿郎道:“柳随云的同伙死了。”
众人大惊,席如秀第一个道:“是不是因为用刑过度而使他死亡的?”
紫衣儿郎摇了摇头,道:“我们根本就没有用刑,因为,一见到刑具他就昏了过去。”
阴离魂道:“说说看,那人是怎么死的?”
紫衣儿郎道:“是被窗外飞来的一支暗器钉死,杀人手法极为可怕,绝非一般人可以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