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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会这样……”
这一定是报应;琉璃子心想,这一定是自己抛弃母亲,抛弃家人,下嫁给这个男人的报应。
“你想离开这里就请便吧,琉璃子。”
丈夫胜义继续撞击着弟弟,冷笑的接着说:
“如果你有地方可以回去的话。”
听到胜义这句话,琉璃子的泪水登时决堤而出。
“夫人,我是阿鸨。”
阿鸨站在隔门外,叫着一直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的琉璃子。
琉璃子还是不做任何回应。
“夫人,我有话要跟您说,恕我打搅了。”
说完,阿鸨就企图打开隔门,强行进入,琉璃子慌忙应声说:
“等、等一下,我现在就开门。”
琉璃子不想让下人看到她流泪的样子。
过了一会,琉璃子才开门让阿鸨进入房间,阿鸨的表情跟平常不太一样,显得很可怕。
“夫人,先生叫我来跟您说几句话。”
阿鸨歇了一会,让心情平静下来,又吸了口气才继续说:
“先生说,您要离开这里,或是待在这里都可以,请夫人自己做个决定。”
好无情、好冷酷的一句话,胜义却让一个女侍来传达。
“是吗……”
胜义明明知道,琉璃子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
“请恕我多言,夫人,您已经嫁给高阶先生了,我劝您,最好是成熟一点,睁一支眼闭一支眼就算了。”
“阿鸨,你是要我留下来吗?明知道先生是那种人,你还要劝我留下来吗?”
琉璃子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我并没有叫您留下来,只是,我本来以为,夫人嫁过来之后,先生应该就比较不会对小主人做那种事了。”
“你的意思是在怪我罗?”
阿鸨没有回答,可是,琉璃子已经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没错,是该怪我,怪我无法扭转先生的心。”
“小主人的日子已经不长了。”
阿鸨说完便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琉璃子。
如果及早治疗或动手术,说不定还有救,可是,薰被高阶家收养后,却过着无人理睬,一个人窝在房间里的生活。即使病情恶化了,也只能强忍着痛苦。年轻的身体,就那样被腐蚀掉了。
琉璃子想起薰可怜的模样,脑中同时浮上那毛骨悚然的一幕,不禁潸潸然泪下。
琉璃子相信,这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
而可悲的是,琉璃子还是无法舍弃对胜义的感情。
第二天,面对下定决心留下来的琉璃子,胜义什么话也没有说;跟平常一样的态度,反而让琉璃子感到难过。胜义一出门,琉璃子就去侧屋探望薰。
昨天发生的事,薰也知道了。他心想,既然被大嫂发现了,就再也无法跟大嫂见面了。正这么想时,却看到琉璃子一个人来到了侧屋,薰一时慌得手足无措。
“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嗯……今天有点难过……”
琉璃子走到枕边询问薰,薰怯生生的回答她。
“我帮你擦擦背吧?”
“不、不用了”
薰苍白的肌肤,比外面的雪还有白上几分。美得令靠近他的人都会为之屏息的容貌,好透露着几许纯真。
“薰,你还记得你母亲的事吗?”
“……不,不记得了。”
薰只记得在一宫家的亲戚之间被推来推去时,大家动不动就会说“可是,这孩子身上流的血是肮脏的”。而现在,等着薰的命运就是吐着这样的血,在痛苦挣扎中死去。
“原来你对母亲完全没有印象啊,真可怜。”琉璃子不禁泪水盈眶,“薰,先生一直都这么爱你吗?告诉我,先生为什么如此爱你?为什么他就是不爱我呢……”
看到哭得几乎崩溃的琉璃子,薰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哥哥时时刻刻都恨着我。”
薰把自己的感想,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琉璃子立刻以强烈的语气反驳薰:
“他为什么要恨你?他怎么可能时时刻刻恨着像你这样的人呢!”
琉璃子的情绪相当激动,连平常刻意隐藏的方言腔调都冲口而出了,可见,她的心被伤害得有多么的深。
这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了阿鸨的声音。
“夫人,请您回主屋去。如果让先生看到您来这里,就麻烦了。”
阿鸨一再追问她是什么时候来的,逼得琉璃子不得不离开侧屋。
“请您以后不要再来了。”阿鸨再次提醒她。
“因为很可能再看到那种场面吗?”琉璃子这么回应阿鸨后,又问她:“薰说先生恨他,真的有这种事吗?”
琉璃子心想,薰还太稚嫩,对肉体与肉体的结合还不完全了解,所以会认为那么激|情的交媾,对他的病体而言,是非常残酷的行为;哥哥就是因为憎恨自己,才会这么折磨自己。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那么,阿鸨,我也是高阶家的人,我想我有权利知道这些事。”
琉璃子决定让自己坚强起来;之后,虽然令她心痛的事还是继续发生,但是,她仍然不改变态度的对待胜义和薰。她相信,总有一天她的心意一定可以传达给胜义。
可是,就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薰住的侧屋房里,放着一个燃烧炭火的火盆,给薰取暖,所以,阿鸨会不时的来查视炭火的状况。
那一天,阿鸨半夜又去侧屋查视,发现雪上留着一长串的脚印。
脚印一直延续到侧屋,阿鸨心想,一定是小偷,就折回主屋去找男仆。正好胜义醒着,就跟着阿鸨一起来到侧屋。
在侧屋,胜义看到了柏木秀一抱着薰的画面。
“柏木,你这混蛋!”
再度看到这种令人疯狂的画面,胜义气得全身颤抖,把秀一拖出房间,从玄关用力扔到不断飘落的大雪中,疯了般的拳打脚踢。
“你还跟薰纠缠不清,我要杀了你!”
“住手,哥哥,住手,我们没有做出任何见不得人的事,请你原谅秀一,这都是薰的错,是薰……”
紧紧抓住哥哥的薰,被狂怒的胜义抛出去,倒在大雪中。
“薰!”
“住口!”
秀一担心的奔向薰时,又被胜义的铁拳打了个正着。胜义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带着竹刀跑出来看的书生村田,说:
“村田,把薰带回屋子里!”
胜义指着在雪中翻滚,仍奋力爬过来抓住他的薰,这么交待村田;自己则拿走了村田手中的刀。
“不要、不要啊,哥哥,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伤害秀一啊,哥哥!”
被村田押着拖往侧屋的薰,拼命抗拒着,还不断为秀一求情;胜义一巴掌掴在这样的薰脸颊上,薰发出短促的哀叫声,瘫痪在村田手腕中,但是,马上又开始挣扎,企图从村田的手腕中逃脱。
琉璃子看四下没有人可以交办,就这么说,离开了座位。
看到他们兄妹俩的感情这么好,琉璃子有点忌妒。
她直接走到厨房,吩咐其中一个女侍把火盆拿出来。回座位途中,经过了女侍们的房间;今天晚上,女侍们也为自己准备了丰盛的一餐,所以,她们跟其他打杂的男仆们一起聚在房间里。
“夫人的名字叫琉璃子,真的人如其名,很适合穿琉璃色的衣服。”
琉璃子听到女侍们七嘴八舌的闲聊着,话题好像是关于琉璃子今天所穿的衣服。
“小主人穿什么都可爱。”
“那当然,小主人是特别的啊。”
里面传出吃吃笑声,琉璃子再也听不下去了,加快脚步离去。
她早就知道,对这个家;甚至对胜义来说,薰的确是最特别的存在。突然,她感到自卑,眼眶中不由得泛起了微微的泪光。
虽然下定决心抛弃春日井的家世,下嫁到这里来,但是,在潜意识里,琉璃子还是跟母亲一样,认为自己是“春日井琉璃子”,应该得到高阶甚至于所有人的特别礼遇;这样的思想让琉璃子无法面对现在的自己。
“怎么了,琉璃子?”
回到座位上时,火盆已经送来了。
“哥哥,是我不好,你要打就打我啊哥哥!”
胜义的竹刀不停的落在秀一身上,大雪上鲜血四溅。
“村田,快把薰带走,用绳子绑住他,不要让他乱跑!”
“不要、不要啊!”
薰被抱起来,强行带往侧屋,阿鸨紧紧跟随在后。再度听到薰抗拒的微弱尖叫声后,侧屋就整个安静下来了。
“你、你把薰怎么样了!”
胜义的心充满了憎恨,不断挥舞着竹刀。
“竟敢瞒着我做那种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竟敢动我的薰!”
“我、我们之间不是那种关系!”
尽管被打得呼吸都已困难,秀一还是拼命解释,可是,这么做却只有加深胜义的愤怒而已。
“你骗我!那么,刚才我看到的是什么?你们为什么抱在一起!这种事被我看到两次,还说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会相信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胜义的双眼,射出似要杀人的凶光。
“因为”秀一的嘴巴可能已经裂伤,他吐了一口血,继续说:
“因为我……我爱薰……”
“混蛋,你敢跟我说这种话!”
飘在身上的雪,那种冰冷的触感,让秀一勉强保持了清醒。
“我们……我们之间的爱跟你不一样……不一样。”
“住口!”
瞬间,胜义在秀一的胸口用力踹了一脚。这一脚,把秀一踹得完全不动了。
“先、先生……”
一个男仆担心闹出人命,惊慌的叫着主人,胜义头也不回的说:
“笨蛋,他还没死,把他拖到外面去!”
说完,径自走向了侧屋。
薰的折磨,现在才刚要开始。
在胜义的酷刑下,薰承认爱上了秀一,可是,并没有肉体上的结合;不管胜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