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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
而那些警察到了现场之后，终于确认的这个可怕的事件。几支枪一同爆射，眼前那血葫芦一样的怪物依旧没死。甚至在最后的反击之中，尼古拉竟然还砸碎玻璃冲进了附近的商场，再度造成了一死一重伤！
而尼古拉终究不是铁打的，他无非是被提升了力量、同时大大弱化了痛感而已。当体内的血液真的流淌太多的时候，也终于倒下了。此时，他的身上已经被打成了筛子。当然，在他倒下之前，已经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而实质上更加巨大的作用，在于这件事肯定会引起大面积的、甚至是全球性的恐慌！
莫斯科，这是大国的首都！闹市之中出现了这样的问题，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由此人们也会联想到，当初俄罗斯赤塔所谓僵尸事件。那一次军方虽然大体上遮盖住了，但是有了这次事件，谁都会断定赤塔那一次也肯定是真的！
而这样一个国际化大都市出了这样的问题，会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国际游客会止步、通商会停滞、市民不敢出门、商业萧条……至少，短时间内会是这样的。而且所谓的“短时间”，其前提还是俄罗斯政府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以及一个有效的承诺——承诺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说，尼古拉死了，但大的事情只是刚刚开始。
当天夜里，这则恐怖的消息就蹿满了整个互联网。而一些私营的电视台也在晚间节目中，播放了这则骇人听闻的消息。莫斯科不是赤塔，不可能把事情隐瞒起来。顿时，整个莫斯科、乃至俄罗斯都陷入了极度恐慌之中。
当然，俄罗斯最高层这次也彻底蛋疼了。这个消息直接送呈的总统办公厅——因为这件事已经涉及到了国家安全和国家形象！
随后，就是紧张的调查，连俄罗斯的联邦政府都亲自派出了专家。通过最终对尼古拉尸体的检验，证明了他注射的是一种特殊的、类似于兴奋剂一样的东西。
而就在几天前，赤塔方面已经上报了关于黑势力走私可控型莫达菲尼的事情。当初俄罗斯高层就已经很轻易的联想到，那东西是西伯利亚军区泄露出去的，而且军区内部可能存在内鬼。俄罗斯的军用物资泄露走私最离谱，当初连核弹头都发生过遗失事件，所以莫达菲尼丢失那件事似乎也不算太意外。
如今看到尼古拉的检验报告，俄罗斯高层当即就意识到：问题的原因难道是可控型莫达菲尼？！
然后，俄罗斯高层火速命令西伯利亚军区上报了这种药剂的性质，以及使用后的特征，还包括药剂的主要成分等等。随即和尼古拉的症状一对比——一模一样！
事情已经明摆着了：地下世界勾结了西伯利亚军区的某些人物，搞到了这种恐怖的药剂，然后在国家首都制造血案和恐慌。这种事情的性质，已经不是简单的走私和凶杀那么简单了，而是——恐怖主义！
在当今这个世界上，不管你是什么势力，一旦和“恐怖主义”这四个字联系上，肯定没有好下场！
可是，当这个调查报告送呈到俄罗斯总统面前的时候，这个大国元首却意外的没有勃然大怒。表面上虽然有些凝重，但心里面却竟然有些兴奋。
通过副总理安德烈，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和西伯利亚总督伊万诺夫有关。一直以来，这个伊万诺夫凭借着所在的第一大在野党，对于俄罗斯总统的命令都有些不在乎。甚至，这家伙还成了下一任总统竞选的主要竞争对手。虽然总统迫于政治势力的平衡而任用他为总督，但实际上最想把他敲掉。
所以前几天当赤塔州政府把那个走私军用物资的消息呈报上来之后，总统就想办法让这件事粘连到伊万诺夫身上，甚至已经动手对西伯利亚军区展开调查了。经过调查，当即查出了一个中将参与到了走私案件之中。而这个将军也招供了——军区和地下世界的联系人，就是总督伊万诺夫！
于是，针对西伯利亚总督伊万诺夫的调查也展开了。不过伊万诺夫的政治实力和影响力却是够大，竟然鼓动了不少政坛大人物，联合对总统施压。以至于调查刚刚启动，就不得已停滞下来。那一群大人物说的冠冕堂皇，说什么要维护政府形象和政治稳定，不能因为一个小案子，就这么轻易拿下一个高级官员；而且要维护俄罗斯军队的威严，这种事情传出去会影响俄罗斯军队的正义性，等等等等。总之，就是以各种表面化的理由阻止调查的继续深入。
此外，伊万诺夫所在的在野党也表示，假如总统继续调查的话，他们这个政党将联合其他在野党，给总统的执政造成诸多的麻烦。因为这个在野党能够培养出伊万诺夫这样一个强有力的总统竞选者，相当不容易，他们不想让自己的一个政治巨星陨落。当然，他们更不想让自己的政党蒙羞。伊万诺夫是他们这个党的旗帜性人物，一旦变成了一个贪污分子、走私罪犯，那么他们这个党的形象就完蛋了，以后的竞选也就只能彻底靠边站。
但是，这种阻力都是私下的压力，谁也没有拿到台面上。如今恶劣的影响已经制造出来了，谁都不能将之掩盖。为了给社会公众一个准确的答复，所以这个案子必须查下去，而且要一查到底！
所以，总统并没有发怒。相反，他甚至有些开心。伊万诺夫是他下一任总统竞选的最强对手，只要把他扳倒了，别的竞争者不足为虑。
第394章 倒霉的康斯坦丁
第二天清晨，俄罗斯政府高层当即召开了紧急会议，具体研究昨晚爆发的那次恐怖事件。同时，总统刻意把当初阻挠调查走私案件的大人物，以及伊万诺夫所在的政党的领袖，也都邀集了过来。
而且在会议上，俄罗斯总统直接将事件初步调查报告印发到每一个与会者手中。报告指出，昨晚那个制造了恐怖事件的人，就是注射了前几天西伯利亚军区丢失的可控型莫达菲尼！
事情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当初那群阻挠对走私案件调查的大人物，一个个闭口不言了。都已经形成了“恐怖事件”了，谁再敢包庇阻挠，就是引火上身。
只有伊万诺夫所在的那个党派的领袖还想最后挣扎一下，摇头说：“这件事，也未必就这么巧合吧。是不是会有其他同类型的药物？或者说是国外某些势力在我们国内搞鬼？”
这已经是狡辩了。总统也没有发怒，只是冷笑道：“那么照阁下的意思，这件事还是不再调查？”
那个政党领袖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说：“我的意思，是尽量淡化这件事的影响。如果能以一种平和的方式解决，同时能够给社会公众一个合理的解释，其实也没必要大张旗鼓的调查。不然的话，反倒像是我们的政府和军队有多么的黑暗……”
说到这里，连他本人也觉得稍稍有些牵强了。
但就在这时候，一个机要秘书匆忙走了进来，将一份报告呈递到了总统面前。总统看了看，貌似震怒的一拍桌子。这样级别的大人物，爆发出这样的愤怒其实并不多见。当然，这里面不排除有总统刻意为之的成分。
与会的所有大人物都不知为何，却听总统冷笑道：“今天凌晨六点，圣彼得堡也发生了同样的事件！”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懵了。第二大城市圣彼得堡又爆发了这样的事，俄罗斯简直就成了一个僵尸横行的国度了！
而总统继续说：“根据西伯利亚军区的那个参与走私的将军供述，此次一共走私了十支可控型莫达菲尼。其中，交易当天被赤塔州当场缴获两支，另有八支下落不明。如今才出现两支了，后面还有六支。各位，大家认为是不是需要调查？我作为国家元首，是要给国民一个交代的。在座的谁要是反对调查，不想让政府调查案件，那么请你们亲自向俄罗斯国民去解释。”
谁敢去承担这样的责任？谁敢继续阻挠案件的调查？万一后面六支药剂，再度爆发出六次这样的恐怖事件，那么整个国家都会把矛头指向阻止调查的人。到时候，千夫所指，生不如死。什么政治前途，什么社会形象，统统化作了一泡屎！
会议再无任何异议，出奇顺利的通过了继续调查的决议。而且，总统亲自下令“要彻查、要一查到底”！
会后，总统就向社会公众和国际社会坦白解释：称军中某不法分子勾结地下黑势力，做出了走私军用违禁品的事情。而这两起案件，就是因为当事人注射了走私的军用药剂。目前政府和军方已经加速展开了调查，并且已经控制了主要的犯罪嫌疑人。
当然，作为本来就被列为犯罪嫌疑人的总督伊万诺夫，当场就被控制了起来。
与此同时，俄罗斯政府组建了一个专案调查组，彻查这件军火走私案件。而比较有趣的是，赤塔州的美女州长安德烈耶夫娜（安娜）竟然也被选入了调查组。朝里有人好做官，这是她老子安德烈副总理私下里对总统的提议。而对于这件事的大体前因后果，安德烈也早就向总统汇报了。所以，总统也知道，安娜的介入能够更加有效的协调另一方的走私分子。毕竟到了最后，还要处理剩下六支可控型莫达菲尼的事情。有了安娜的介入，事情会好办很多。
当然，总统也告诫安德烈，让安娜表现的自然一些，千万不要露出了马脚。表面上这是一起刑事案件，但说到底却是一场政治斗争，一场政治博弈。
老辣的安德烈当然能处理好这件事情，而对于自己那个政治经验比年龄更加成熟的女儿，老安德烈也很放心。
……
西伯利亚总督伊万诺夫被控制了起来，事情就已经成了一大半。这家伙只是一个政客，并不是心智及其坚强的江湖大枭。或许在政治斗争中，他是一个斗士；但是在国家特殊机构派出人员的严厉逼供下，他支撑不住。
于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参与了军火走私！
根据他的供述，是俄罗斯地下沙皇康斯坦丁找他帮忙，联系了西伯利亚军区的那位将军。三方共同携手，将大量的军中物资倒卖出去。当然，大部分的物质都是军中淘汰、准备销毁的。比如上次那些老旧一点的军用手枪，就是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