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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刘妈妈搅着杯中的咖啡,片刻后说:“下午的时候,符姗为了为了房子的事儿去工地找了牧远。”
意然手抖了一下,静静地听着。
“然后,碰上了一个违规操作的工人,一块木板眼见要砸到牧远了,符姗这时救了他。现在她正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刘妈妈说的不急不缓,意然却听的全身冰凉。
“你应该知道,符姗与牧远很早就相恋,那时候我和你爸,都很看好他们两个,后来……可能是年轻不懂得如何经营,过去了这么多年,符姗待牧远,待我们的感情还在。这次,又为牧远差点献出了生命……”
所以呢?意然很想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你前段时间不是要和牧远闹离婚,一个人在外面也住了那么长时间。”
“妈,您是什么意思?”意然声音颤抖小心翼翼地问。
“你退出,成全他们。”刘妈妈坚定地说。
成全?
“妈,你也说他们年轻,或许他们那时根本不是爱。为什么要我成全?如果符姗这次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牧远会照顾她一辈子!”意然情绪开始不稳定。
“谁来为牧远养老!”刘妈妈厉声说!
意然一怔,她怎么会知道?
“你们现在还年轻,根本不懂得生活的意义是延续的呵护,二十年,三十年,两个人每天相对,现在的爱带着梦幻色彩。现实情况是,色衰爱弛,你想到以后自己会是如何孤独吗?就算你自己不孤独,你有没有想过,假若有一天,你先走了,他一个人要晚年孤独至死吗?”
意然不是没想过,“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
刘妈妈冷笑了一声,“领养?你太不了解男人的心理,没听过一句话吗?老婆是别人家好,孩子是自己的好。就算自己的孩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也好过他人的天之骄子。或者你领养了一个孩子,你可以全心对待,他呢?他明明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却偏偏养着别人的孩子,那个孩子的存在只是为了时时提醒你你不能生育这个事实。”
原本就是一个不可触碰的点,现在撕开来让别人践踏,却毫无反驳之力。因为这些她承认都是事实。
刘妈妈长长吁了一口气,“意然,对不起,我的话说的太重了。”
意然摇头,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却忍着不让它流下来,起初她的逃避也不过是因为符姗,因为自己,因为不确定他爱不爱自己,她早已打算离婚,这次刘妈妈的话不过是再次将自己的想法唤起,静默了片刻,声音颤抖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既然认清了一条路,又何必打听走多远。至少她拥有过,那么爱过,他也爱过她不是吗?才刚刚爱,抽/身离开的话,应该不会痛。
刘妈妈担忧地看着意然,或许她再待在这里是多余,说什么话也弥补不了她刚才给意然重重的一击。于是,默默起身离开。
对面座位一空,意然赶紧用手捂着嘴巴,泪水沿着手背滑落……。
走至咖啡馆门口的刘妈妈,转身,静静地注视着着那个起伏的双肩,穿过时间的游丝,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她只是让一个年轻的女人绕过她曾经匍匐前行的荆棘路。兴许,她会有另外一片明朗的天空。
长痛不如短痛。
作者有话要说:俺想说,每个人的人生观不同,对待一句话的侧重点也不同,所以劣根性也在对峙中突现出来,俺其实想说如果亲们气愤了,表PIA俺。俺信守承诺,比昨天多更了两千多字呢,昨天看到多了几个短评,俺跟打鸡血似的码这么多出来。谢谢~~~
、四十三、假装
医院中——
医生快速地说完符姗的情况,伤势无大碍;主要是身体弱;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她需要多多休息。刘牧远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下来。这才惊觉一直有件事情搁在心中——意然!他预感她还在等;她就是个一根筋的丫头;若是他不说,她一定会一直死脑筋下去。
就像以前;他答应陪她回娘家,结果临时工作上出了点问题;和她说一个小时后回来;结果一天;她等他八个小时;待他想起来;赶回来时,她还在那里等着。笑容相迎,那样的笑中带着让他心疼的疲惫。她总是笑着。真心的笑着,却让人一眼就看出里面的情绪。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提醒一下?”他责备。
她笑着说:“你忙嘛,而且我觉得我不提醒你,你也会记得我的,对不对?”
对,他会记得她,等他记得她时,已经那么晚了。他真不知道她为何那么相信自己的。因为她相信他,所以他从来都没有骗过她。
刘牧远赶紧伸手去掏手机,手机——
手机呢?他这才想起来——
中午的时候,送走意然,刘牧远心情算得上很愉快地返回公司,很明显地,他已深深地体会到意然在他生活中不可取代的位置,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左右他的心情,唯有意然。回想起来,或许从那天,梧桐树下,格子路面上,他发现她跟踪他开始,那一抹笑颜便开始淡化他繁杂冷漠的生命,撞开了他的心门,而后如同一个顽皮的精灵,自由出入,时时在他的心中报道。一点点占据他的内心,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想到她说话的语调,无聊的话语都那么可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从公司到达工地时,便看到了符姗,她正和徐至交谈着,想必是为了装修房子的事情。
看到刘牧远走来,符姗礼貌地打招呼,“刘总,你也来了。”
刘总?是了,之前他那么失控地说过她,是谁谁都会明白其中的意思,自觉地疏远距离,刘牧远此时心中掠过一丝歉意,于是关心地问:“情况怎么样?”
徐至抢先回答:“今天就是尾声了。”说完徐至将刘牧远拉到一旁小声说明,自己只是顺便来看一下进度,顺便量一下尺寸,三环处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刚好碰到符姗又不便把她晾在一边,所以才到现在还没有出发。刘牧远来的刚刚好。
听完,刘牧远点点头,让徐至先走了。
“真不好意思,一直都在麻烦你们。”符姗客气地说。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因为她的客气,刘牧远反而觉得轻松。看来她想开了。边说边向前走。
“你那天的话,我想了很久……”
刘牧远转头看她,听她说下去。
“是我一直都活在美好的过去之中,无法自拔。你说的对。我们都应该活在当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说着抬起头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笑着说:“所以,我祝福你和意然幸福美满。”
刘牧远怔了一下,片刻后露出欣喜的笑容,带着笑意说:“符姗,谢谢你,我们会的。你也会有自己的幸福。”
正在这时,刘牧远的手机响起,他向符姗打了个接听的姿势向前走了几步,接听电话。
身后的符姗苦涩一笑。
头顶是楼层间乒乒乓乓的声音,在繁华的城市之中,这一块将要崛起的空地,不时传来嘈杂的回声,万丈高楼平地起,如同人生一般,每一件事情的形成都会经历不同的声音。
刘牧远还在专注地听着对方说话,是一个客户。突然一个猛地力量和一个声音同时出现。
“牧远,小心!”
不但自己被推开了数步,连手机也滑到了一丈之外。
转身看时,震惊地看到符姗被一块不大不小的木板压在地上。
……
还好,楼层还不高,还好木板不重,受力面积比较大。
手机肯定是在那个时候落在了工地。于是走向医院收银处,借电话用。
意然麻木地走在阴沉的天空下,手机顽固地响了又响,震动又震动。已经不再是《你的肩膀》,而是每个手机都有的内置铃声。她不接。
手机依然在响,在震动,她没有想要接听的意思。继续前行。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忙乱的翻出手机,正准备接听时,手机停止了响动。
意然呆呆地看着手机上静止地陌生号码,直觉告诉她是刘牧远。
一眨眼的功夫,手机再次响起,意然立即接听,第一句便是:“牧远!”
电话另一端刘牧远一愣,转而一种幸福在嘴角蔓延,温柔地回答:“是我。”
一时,意然不知道因为他的声音所以安心,还是更加不可遏制的难过。静无声,连身边呼啸的车辆都没了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这种沉默是相互的聆听的心声。
片刻后——
“怎么不说话了?”那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我想听你说话呀。”意然佯装无事的说。
刘牧远轻笑:“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在逛街。我一下班就和田愉一起逛街了,不好意思,于扬向田愉求婚了,我一高兴就忘了你了。”
听她如此说,略微放了心,还好她没有一直在等。“今天我没有去接你,下午的时候,工地上一个工人违规操作,误伤了……符姗,所以我现在在医院。”
“哦,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刘牧远有些疑惑她的语气如此波澜不惊,是生气他和符姗在一起吗?还是怪他没有去接她。“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过几天公司要组织一次旅游,之前我都没有去过,这次经理说不去不行。要算旷工的。”
“那你总得回家一次吧?”刘牧远说。
“……我……”
一通电话,两个看不见的表情,摸不着的真实,嗅不到的味道。唯一可以感觉到是她的不安。
意然吞吞吐吐,想不到更能说服他的理由。
两人再次不约而同地沉默一会儿后,刘牧远开口道:
“意然,你等我,我现在就去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都是不平之士啊,但凡文文中有人‘作怪’,各位纷纷冒泡谴责,哈哈,各位都是性情中人!!俺一直以为俺是热血的汉纸(俺是女哒~~)米想到亲们比俺还热血~~~乃们有啥想说的都尽情的说吧!!说完需要安慰滴,站好,俺挨个抱一下亲个嘴(羞~~),比较淡定的妹纸,俺平视45度瞅你们哈(数学老师说过,这个是角度是媚眼~~)
、四十四、牵强
刘牧远挂上电话,飞快地向门口走去;进来的徐至也慌慌张张;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牧远!”徐至气喘吁吁的说。“符姗怎么样了?”他回来的时候经过工地便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