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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想都可以知道是和谁、发生了什麽事吧?
─────不、不对,他一定是醉了,我很确定…不然他不会跟我做那种事。
那、那我是不是要装作什麽都没发生过?
「唔…」我试著掀开被子,脚才触地,一股挟带著酸麻和疼痛的不适就从全身剌上我的脑袋。但现在可不是我能抱怨他昨夜怎麽没有温柔一点的好时候…我得快点处理一下床上、和身上的这些『证据』才行!
我扶著墙,勉强撑住重得跟船锚差不多的身体,才移动两步,就发觉有东西沿著我的大腿内侧缓缓流下。
我一看,差点没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天啊……这到底是什麽?!这是……凡士林 + 葡萄酒 + Jing液…的混合物…吗?呜呜…
不不不…我现在不能倒,现在是我人生的重要时刻,就算拚上我的性命也得把这件事瞒下来!而且,我也不能让这种东西留在我身上。
思及此,我那比中风乌龟还慢的移动速度,总算快了一点。
我忍著浑身不适,努力从一块凌乱的衣物里搜出属於我的,顺便用卫生纸擦去床单上一沱沱的各式液体……至於已经在床单上留下污渍的葡萄酒,我烦恼了一下,最後还是决定跳过。如果璇要问起,就说我们转移阵地到房间狂欢,一时不留意才洒到的。
那些卫生纸,我全扔进了马桶里冲掉,末了还倒了点通乐,免得马桶堵塞使他怀疑。
然後,我冲了个澡,涤去满身的黏腻,换回昨天的衣裳……庆幸的是,我那边虽然又麻又酸又痛,不过没有受伤,只是有点红肿而已。当我洗完澡出来,时间也才六点半,璇要似乎也还不省人事。
……很好,就是这样!
───────不过,我全身无力啊……
我扶著墙,慢吞吞地摸回自己的房间,第一次痛恨璇要家这麽大。
最後,我终於不支倒在自己的床上…心里很紧张,因为自从我小学的时候打坏了一个妈妈心爱的盘子,然後把碎片偷偷埋进後院的那次以後,我就再也没做过坏事了…。
要是被发现怎麽办?我不但和他上了床、甚至还湮灭了证据想隐瞒,一定是罪加三等吧……但是,都已经到这步田地了,我又怎麽可能跑去跟他自首说:『对不起,我和你做了爱』呢?而且我装傻的本事这麽差,装作不知道跟他相拥到天明,然後再一脸无辜的说:『昨夜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一定也行不通──────最後,我还是只能这麽做了。
如果……如果这样还遇上了最坏的情况,那我也认了。
我打了个大呵欠,觉得自己的体力真的已经到极限了。
唔唔…希望我可以不要梦到璇要…我不想在睡梦中也被自己的良心苛责、更不想被璇要苛责。
就这样,我又沉沉睡去。
不过,老天爷总是不太眷顾我。
我还是梦到了璇要……在梦中,他皱著眉,脸上的表情泫然欲泣,相当的痛苦…但是,他还是温柔地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没有责备我、也没有把我当成路上的狗大○,连踩都不愿意踩地敌视。
可是他说的话很匪夷所思。
『──────傻瓜……何必死撑著身体,就为了隐瞒呢?反正对你而言,一切都只是个错误,不是吗…?』
他的苦笑,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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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璇要阻挡了想起身做饭的我,他说我发烧了,要我休息一下。
之後,他一直和平常一样,温柔体贴地照顾我。
我一直很在意那个梦…那也许只是我的一个白日梦…但我却因为那个梦而感到深深的不安。
…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形容,但好像做完那个梦以後,璇要就变了。
他还是一样…对我相当好、又体贴、而且也一样会说冷笑话、会跟我分享喜怒哀乐。
但是…感觉上,跟之前的他相比,我眼前的这个璇要,似乎少了些什麽……
而且,他再也没有碰过我、也没有什麽晚安吻、更不再对我开之前那样的玩笑…。──────我很想否认这件事,但我真的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友达以上」的情况消失了,我们真的变成了很好的朋友……他…变得跟洛熙一样。
我说不上心中的那股酸涩是什麽,但我总觉得,他身上似乎发生了什麽事。
──────难道是我生日那晚的事被发现了?
但…似乎又不是这样…
『嗯?那晚?』当我装作失忆,问他那晚究竟发生什麽事的时候,他笑著回答。『那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不是吗?是你扶我回房间的吧?谢啦。』
他都这麽说了,我能说什麽?
我应该要松一口气…还好他对那天晚上的事全无印象─────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听到他这个答案,我胸口又鼓起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怎麽可以这麽想呢?
发生了那种事,还能够继续维持朋友的关系,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沈睦维,你究竟在期待些什麽呢?一切都按照你的希望进行不是吗?
要知道,地球倒转的可能性都还比你和他两情相悦要高啊。今天就算你生做女人,凭你的相貌、家世和才智,又有哪一点匹配的上他…?何况你还跟他一样是个男孩子,能在他的身边,以朋友的身份看著他,对这样的你而言,这已经是至高的幸福了,你还奢求什麽?
是啊…就是这样吧…。
升为三年级已经一个多月了,我每天都得这样告诫自己,才能勉强不让自己的满腹焦虑表现出来。
真的不该再想这种事了…现在可不是在为根本没发生的恋情烦恼的时候啊。所谓的失恋,是可以随著时间的经过而好转的…而且也没办法,谁叫你喜欢的那个人就是注定要让你失恋,是你自己不好。
你已经三年级了,再过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必须去考统测了,你现在所要做的事是什麽,应该很清楚吧?
我把注意力拉回西班牙的历史,但不知道为什麽,课本上的文字一个一个的,变成璇要的漂亮脸蛋。
「~~~~~~!!」啊啊~~烦呐,我在郁闷什麽啦!这样哪看的下书啊?
「──────呃,同学,请问沈睦维在吗?」
因为我的位置就在门口,所以我很确定门外的那个女孩口中的同学就是说我。
不过,她要找的那个人也是我。
啊啊…又是不认识的女生来找我…拜托可不要又说是哪个地方有色狼,我已经不想再扮女装了。「我就是,有什麽事吗?」我坐在原位,尽可能的想把事情快快解决。
「可以出来一下吗?」可惜天不从人愿。
我跟著那个女孩,来到了僻静的角落…这让我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拜托!我真的不要抓色狼了,如果你房间被人家装针孔的话,拜托你去找警察吧!起码他们专业又不收钱。
「这个,我……」那个女孩扭扭捏捏的,脸蛋微微烧红,看来乱不自在一把的。
「──────我想请你收下这个!!」一张粉红色,角落还印著Kitty猫的可爱西式信封,在我拔腿逃跑前及时被女孩一鼓作气的递出来。
「………。」我被震憾到了。
好、好经典,居然连上面的红心都这麽经典,而且还细心的撒上花香。
──────────的确是情书的经典楷模。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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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时间,老地方。
「然後啊,他居然跟我说:『反正还不都一样。』真的很受不了耶,那个家伙就是这麽神经大条,对吧?」璇要坐在我的旁边,閒话家常。
「喂,睦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我大梦初醒。「呃…没有。」
璇要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今天很奇怪喔,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样子─────是不是因为早上那个找你出去的女生?」
啊啊…好敏锐。先不论他怎麽会知道我被那女孩找出去,因为他一定会回答:『我一直有注意你』这种话…。不过可以看出来我心神不宁,那就很神了,毕竟我还是用那一零一号的表情和行动在过日子,他要是没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烦躁。
「其实是…」人家没问也就算了,但他都问了,刚好给了不知如何开口的我一个机会,这件事再不说也不行。「今天她交给了我这个。」
我把一直藏在怀里的那封情书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检视著,就怕一个没注意就让上面多了一道拗痕,或是一点脏污。
「情…书?她喜欢你?」我看到璇要的表情,除了些微的惊讶以外,只有平静。已经不像上次那般激动。
对於他的问题,我摇摇头。
「不是的…她喜欢你。」我站了起来,把那封信,用双手递给仍坐在地上,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璇要。「她希望透过我的手,把这个交给你,希望你收下。」
我觉得这种事一定要很正式才行,所以我很认真地,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她还托我转告你──────『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所以请跟我交往。』」璇要盯著我看的那张脸,像是失了神般毫无反应,看的我有些不自在。
对啦对啦,一个男生对另一个男生说这种话真的很丢脸…我简直把沈家列祖列宗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