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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雀伯爵果然如言带着我四处认识人。可惜的是有军权的贵族并不多,多半是文职的世家贵族,深沉老辣得很,这些大老们虽然纷纷对金狮兰家的悲剧表现得哀痛不已对我的健康更是关怀备至,但是天知道他们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好在这些有名的实权派人物早在我的延伸课程上反复研究过,引见之后很容易就将之与他背后的庞大资料联系起来,寒暄的时候不经意抖落出些许,所表现出的熟悉使得人们越来越惊讶,赞叹之余不免开始怀疑我根本没有失忆,因为我的‘记忆’不但没有消失,反而知道的似乎比以前更多了。连一直陪着我的金雀公爵看着我的眼神都开始异样起来。
“公爵阁下,您的记忆力真是令我钦佩。如果不是见过您刚刚开始学习的样子,我实在无法将您的表现跟一个失忆的人联系起来。”
我落落大方地笑道:“不过是些死记硬背的本事罢了。如果没有伯爵为我引见,兰斯洛还真是不晓得如何开口呢。”
周围人一起笑起来。我倒是实话,不过信不信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我所处身的贵族中很少年轻面孔,远处的年轻贵族们时不时地瞥过来,终于忍不住派了人过来。
“兰斯洛公爵阁下,德馨小姐想请您到游戏室去。”
旁边一位帝凡家族的贵族笑起来,善意地打趣道:“看来小寿星也忍不住啦。公爵阁下这样的人才陪我们这些老人实在委屈了。”
又一位较年轻的接口道:“那个当然,当年兰斯洛子爵可是风靡帝都的风流人物啊。”语带讽刺使得先前帝凡家的大老微微一愕,却随即微笑如常。
我稳重一笑,不以为忤,逊谢几句,向众人告个罪,跟着等候在一旁的侍从离去。
接口的那位较为年轻的科尔男爵出自安维尔家族,在在场少有的军权派人物中隐隐为首。想不到他也是左相一派,刚刚针对我想必是怕我加入后抢了他的风头吧。这样直白冲撞,倒是可爱,可惜的是得罪人也不自知,只怕会给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老利用得惨兮兮。安维尔家族有子弟若此,只怕有点儿危险。
随着侍从从侧门走出,转弯处两三个年轻贵族站在那里,其中的贵族少女端庄地向我行礼,不由我多看了一眼,我还以为古代贵族少女都是脆弱而容易昏倒的小花,倒是第一次见识这样风范。
其中一个面相英俊的年轻人稔熟地凑过来揽住我的肩,热络地笑道:
“喂,兰斯洛,你不是最讨厌那帮老人家政客的嘛?怎么跟他们谈得那么开心都不来看老朋友了?”
我微微一愣,随即明了。先前有老金狮兰公爵在,兰斯洛子爵虽然贵为第一继承人,但是毕竟属于金狮兰年轻子弟一辈,即使再出色,大概也是跟我在现代一样扮演谋划和局部执行的角色吧。他平时所处的圈子应该是眼前年轻人玩乐的一群。而我一开始就是兰斯落公爵,被迫撑起金狮兰家,一门心思研究的却是当权派的贵族,对这些二世祖倒是疏忽多多。看来以后要注意些。
想起那时尚未蒙难的众多金狮兰子弟,想必平日在帝都风流来去,嚣张得很吧?他们相处方式是怎样的呢?互通声气?打打闹闹?还是互相竞争?甚或明争暗斗不绝将公爵府弄得鸡飞狗跳热闹无比?那么多兄弟是我怎么也想象不出的,想来想去,只是追怀羡慕地轻叹口气。
“兰斯洛?兰斯洛?”那年轻人的呼唤声传来。
我不客气地将他依旧搭在我肩头的手臂拿开,淡道:“我认得你吗?”
“。。。。你果然没有失忆,还是那幅死样子。。。”
我没有理会他傻乎乎的喃喃自语,径自向站在旁边的少女微微颔首,请侍从带我离去。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近身而已,即使现代的死党也是如此。如果兰斯洛是我的镜像,想必习惯相似,就算不一样,我也不打算勉强自己。
刚刚那青年身上一身寻常贵族衣着,连领巾胸针金扣都没有任何标记,既然看不出,我很快就把他丢到脑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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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室在紧邻的二楼,经过一楼的时候,大厅正中的高台上一对年轻人正打的激烈,一个少女站在旁边,兴奋的眼神,嘴角勾起的一丝得意微笑使我登时明了谁是始做俑者。
“喔,阿登你真厉害!用力打!”
“啊,小佐你比阿登差远了!”
哎,古代贵族真单纯,我们那里连初中的小女生都不再玩这种幼稚游戏。
阿登。。。。小佐。。。不像贵族的名字,或许是取的昵称?
外围的少年们先注意到了我,随即更多人看了过来,最后连台上的打斗者也察觉到异样的气氛而瞥来一眼,结果他们的下一剑险些因松神而废掉彼此的手臂,好在两人武功不弱,判断力也准确,及时弃剑。
长剑在猛然安静下来的空中激烈碰撞,然后呛啷跌在台上。
“麻沙,谁让你带这个人过来的?”那个少女吃惊地连连后退,随即也看到了我。我看到那双娇媚的眼由吃惊变为嫉妒,一面冲带我来的那个侍从发火,一面狠狠一踢将绊到她的长剑冲我们踢飞了过来。
“宝儿小姐,是--”
一直稳重的侍从惊惶地解释起来。听他脱口叫出这少女名字,原来这位就是寿星啊。
左相绝对是个奸诈有余的政客,却姓了德馨这样名不副实的姓。他的一子两女,分别叫做德馨画月、德馨抱月、德馨宝儿,长子画月,长女抱月,最小的女儿叫做宝儿,该是当成如珠如宝地宠着才对,偏偏看起来却十分缺了教养,就是眼前这个刁蛮公主了。
我眼神一冷,一把把那个急着解释的倒霉鬼拉开,那柄剑,不是随意而为的,附着的内劲虽然不算太强,却绝对不是这个武功低微的下仆可以抵抗。如果是没有恢复武功的我,也不行。。。。。
身后的空气隐隐传来波动,看到我处境危险,不知名的影侍卫开始有出手的意思。
我正在考虑要暴露我武功恢复部分的事实,还是任影护卫出手,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忽然从上方跃下挡在了我面前,一把劈飞了那把长剑。
“德馨宝儿,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你再任性下去,看父亲饶不饶你!”
父亲?她是德馨如兰的另一个女儿德馨抱月?我看了下她俐洛的背影,束起的马尾,大异她的姊妹的娇艳装扮,不由比较起这姊妹两人的不同。而且--她们似乎颇为不合?
先前那叫做宝儿的少女根本不理睬德馨抱月,她娇媚地横了她身旁左右的年轻人一眼:“两位男爵大人,如果谁能为我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和这个坏事的丫头,谁就会获得跟我约会和单独相处的机会。”
那两个年轻人迟疑地看了看我,再看看宝儿催促和威逼的表情,脸慢慢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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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害怕了吗?”
少年意气最受不了的,无疑就是少女的冷嘲热讽。
话音刚落,那两个年轻人眼睛一闭,飞身向我俯冲刺来,长剑在身前舞成一团光芒。
我差点被逗得笑出来,这两人的表情实在有意思,不像是要打人,反而像是要就义一样。
烁亮的剑芒交织成一张网兜头拦下,一股炎热一股森寒的劲气侵人肌肤,看来这些世家子弟武技相当不错,不过招式看似威力强大,却大大少了几分杀气,能杀死人倒是怪了!
透过剑光,我看到德馨宝儿嘴角得意的笑容。
我不由摇摇头。难以相信左相会有这种不学无术的女儿。
我伸手一抱挡在我面前的少女的腰肢,身形旋转同时手指急弹,只听叮叮当当如暴雨般一连串急响,激射的银光之中,两把长剑化作满天碎片。
这一串动作作来潇洒好看,威力强劲,其实需要的内力还不足我原来的一成,即使现在的我也可以轻松负担。而且,一早提防到这位输不起的刁蛮小姐会用小弩暗器偷袭,早有准备的我应付起来并不困难,--与德馨抱月瞬间交换位置、弹偏了银镖同时,顺便借力击碎了那两人的长剑,解救了那两位‘从容就义’的仁兄的尴尬窘境,使得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握着剑柄发呆。:P
我身姿不停,一手依旧将德馨抱月护在胸前,一手倏然扬起,一缕细细的银光一闪而没,一道血痕立刻出现在德馨宝儿的颈子上。
余劲不息的碎片擦过厅柱,一大块玉石碎裂坠落。
我抱着德馨抱月翩然落下,冷冷地看着呆若木鸡的德馨宝儿。
“你,你。。。。。。。!我要见父亲,我要见父亲,我父亲不会放过你!我要让父亲杀了你,杀了你!”德馨宝儿吓呆了半晌,尖声惊叫起来,面色一片惨白。
周围的人也是一片安静,完全被德馨宝儿血流披身的情景骇住。德馨宝儿更是一副不相信自己的脑袋还在脖子上的歇斯底里表情。其实我的确是耍了一点小技巧,那割伤恰好把握在表皮很痛,会出大量血,却不会有什么严重损伤的尺度。
轻轻放下依在我胸前的德馨抱月,我对挑了挑眉,对德馨宝儿恐慌的表情感到玩味。不会这位千金大小姐恰好看惯了别人的血却从没见过自己的血吗?不过效果如此之好,倒让我不必多费手脚。
“要我去见左相大人吗?乐意之至。”我嘲笑道,我来的目的就是要见左相,通过什么手段达到并不重要。
我没有给她留面子的意思。刚刚那些银镖并不是冲着我,而是冲着德馨抱月去的,更有三枚都是在面门,如果不是我藉由旋转的动作避开,如果不是我恰好跟达斯师父学过这方面的功夫,德馨抱月非伤即残。连对自己的手足都这样凶狠法,这位德馨宝儿实在叫人不敢领教。
如果不是不好跟左相留下难以弥补的裂痕,我刚刚对她的教训绝不止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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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成年的贵族闻声赶了过来,连声道歉。我不为已甚,接过药亲自为她治疗。德馨宝儿恶狠狠地瞪着我,却居然没有拒绝。
“抱月,你没事吧?”一位年轻贵族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关心地按住德馨抱月的香肩。
“安维尔?不,我没事。”
“抱月,你怎么不敢告诉公爵安维尔男爵是你的未婚夫?”宝儿眼中闪着恶毒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