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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这个世界只有一个张米粒。”张米粒也站了起来。
“这个世界也只有一个胡平凡。”我也不甘示弱。
“算了吧,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我暂且不追究。你知道耀扬有多爱我吗,他跟我发过誓无论谁抛弃我,他这一辈子都会要我。你呢,算个什么东西。”张米粒的话句句都刺进了我的心里。
我看了看耀扬,他面露难色地看着我,丝毫也没有要为我说话的可能,我对她的话开始深信不疑。
我扔下这对男女,大步离开了这个装修得俗不可耐的韩国料理店,“张米粒”这三个字像苍蝇一样在我额头上空盘旋,我站在街角,气得昏天暗地。
“平凡,平凡……”在晕倒的前一分钟,耀扬追上了我。
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正有一只手在我眼前舞动,我不耐烦地拨开它,就看到了小漫。
“平凡,你醒了,你昏迷了一个晚上,把我和耀扬吓坏了。医生说你是体虚,又感染风寒。”我揉了揉眼睛,小漫的样子在我眼前清晰起来。
“你和耀扬?”我不解地问。
“是的,耀扬说他翻遍了你的手机只找到一个女孩子的电话,那就是我。他一个大男人照顾你不方便。”小漫说。
是的,我只有小漫这一个同性好朋友,除此之外,我的手机里全是各行各业各种老男人的电话。
“耀扬他去给你买苹果粥去了,你什么时候爱上那玩意儿了?”小漫问。
苹果粥?我想起耀扬醉酒的那一天,我熬了他没来得及喝的苹果粥。他太懂得投之以桃,报之以桃了。
耀扬回到医院的时候小漫已经离开了,她们台也办了一档都市情感真人秀节目,小漫是新节目的编导,工作得有声有色。
听说爱情会回来 第二章(6)
“平凡,你的脸色很苍白,吃点清淡的东西会比较好。”耀扬很体贴地说。
苹果粥在我面前绿得发亮,让我想起索菲亚教堂的绿色圆顶。
“平凡,你去哈市了对吗?小漫告诉我的。”他继续问。
“是啊,我去旅行,哈市很漂亮你知道吗?中央大街上的雪踩在脚下会发出有韵律的声音。”我说。
“我当然知道。平凡,哈市是我的第二故乡,我的大学就是在哈市工学院读的。我伯父是工学院的教授,我毕业以后他一直想要我在那边教书。”耀扬说。
“工学院?早知道我就去那边看看好了。”我微笑着说。
“你肯定是在那边受凉了,南方人突然到那边会很不适应的。”
“我是在哪里晕倒的?”我想知道张米粒有没有看到我晕倒时被耀扬抱起的景象。
“在街角,米粒家里突然有急事,我让她开我的车先走,然后我就看见了你。”耀扬平静地回答。
我在家里静养了几天,身体是我吃饭穿衣的本钱。
小漫带明治来看我的时候,明治送了几本书给我,是泛滥成灾的心灵鸡汤之类的图书。
“明治,看起来,你和小漫还不错。”我看着明治,夜间工作的人精神状态总不会那么的好。
“为了小漫,我完全改变了我自己。”明治骄傲地说。
“看起来,你的改变,让小漫很喜欢,祝福你。”我由衷地说。
“也同样祝福你,平凡,我们都会有一个美好的将来。”
明治笑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很内敛的样子。我知道,小漫最不喜欢哈哈大笑的男人。
尽管我心情糟糕,但我从不善于以此来折磨我身边所有的东西,包括我的房间。我不停地去超级市场买来各式各样的东西来装饰我的房子。我还去附近的面包房花了三天时间学做草莓煎果,虽然我并不喜欢吃,但我会刻意把程序弄得异常复杂,这样时间,很快就能被我打发掉。
我开始养花草,花草可以修身养性。当然,我从不养媚俗的花,如君子兰之类的,我只养茉莉、水仙、兰花,还有很多开不了花的清淡植物。
这天中午,我在电视里看到桑树湾别墅正在举行一期竣工剪彩仪式的节目。我戴上黑框眼镜,在画面中搜寻着那个熟悉得身影,没放过任何画面,却没看见耀扬。
于是我打电话给耀扬,响了足足六声他才接。
“耀扬,我在看你们别墅的剪彩仪式,怎么没看见你?”我奇怪地问。
“我没去参加,我现在南山这边参加县级道路工程的竞标。”耀扬的电话里,声音很嘈杂。
南山,是离C城有八个多小时车程的偏远小县?
》 “那你什么时候回C城??
》 “我可能会待比较久,直到竞标工作全部结束。?
》 “比较久是多久??
》 “说不好,平凡,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 “已经完全好了,耀扬,你多保重。”我挂掉了电话,握电话的手一直在发抖?
》 耀扬他去了南山,一个离我有八个多小时车程的地方,那里有横亘几千里的巍巍大青山,和奔腾了几万年的滚滚长河水?
》 C城的上空,没有了耀扬的气息,远处的天边,一朵乌云在我的头顶上慢慢地弥散开来?
》
听说爱情会回来 第三章(1)
我终于决定结束自己的休假,回到工作第一线,在我的钱即将用完的时候。
我从不存钱,我始终认为,只有花更多的钱才会促使自己去赚更多的钱。只有会花钱,你的生活才会一直保持在高水准上面。钱这个东西,存到一把年纪的时候再花那又有什么意思。
杂志社的同志就差没列队欢迎我了,估计我休息的这半个月,杂志社靠这么几把老骨头,肯定是进不了什么钱的。
“平凡,有你回来就好,革命工作缺少不了你这样的好同志啊。”主编扶着他的老花镜,把我迎到他的办公室里。
在我进这个老掉牙的杂志社之前,杂志社的外联是一个四十多岁,人前人后都很喜欢用一根细竹签剔牙齿的女人。杂志社年年都完成不了上面给的任务,主编年年都挨批,就在他即将被迫退位让贤的时候,我进来了,于是这家走在倒闭边缘的杂志社活生生地被我的酒量给救活了。
我真伟大,因为我是胡平凡。
“胡平凡。”下班回家,我才走到公寓楼下,就有人叫住了我。听不出是谁,因为我对声音很不敏感。
想来,终归是熟人,才知道我叫胡平凡。
我转过头,回眸一笑。
迎接我的却是张米粒,抛开别的不说,张米粒这个伶俐可爱的名字取在这么一个俗气的女人身上,实在让我痛心疾首。
我的笑容顿时僵住。我的嘴角机械夸张地做着上下运动,我想让她知道,我刚才不是在对她笑,是在做口腔保养运动。
“胡平凡,很高兴见到你。”她走上前来,和我亲切握手。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我警觉起来,
“还能怎么知道,耀扬告诉我的。”她不以为然地说。
“耀扬?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我半信半疑,怀疑她是哪天突然看见我,然后跟踪至此的。
“耀扬没有什么事是不告诉我的。我家里出了事,耀扬说我在这个城市没有一个朋友,让我有急事就来找你。他说,你是个很好的人。”张米粒说。
“朋友?你的那些朋友呢?”我指的是那些被她玩弄过和继续玩弄着的男人。
“你知道,那些男人对我来说已经是过眼云烟。”她显然明白我的意思。
“耀扬也是你过去的男人,你为什么还缠着他?”我乘机讥讽她。
“耀扬他是真心爱我的。”她回应我。
“可是他已经说过不会跟你在一起了。”我说。
“那是因为他怕我再次抛弃他,而我认为,我不会再抛弃他了。”
张米粒一口气说了两个抛弃,这两个抛弃让我听起来是那么的不顺耳。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我的烦躁开始写在脸上了。
“耀扬不是说你很好,会帮我吗?”这个女人此时看起来又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什么事,你说吧。”看在耀扬说我是个好人的情面上,我耐着性子问她。
“你知道,我一直和父母关系不好,现在得搬出来住,但是我一个人,那么多东西……”
“你是说,让我帮你搬家?”我紧皱起眉头。
“我帮你出钱请搬家公司吧,我哪搬得了。”我脱口而出,我胡平凡除了挣钱和花钱,没什么别的能耐。
“不是。你也是女孩子,你知道,光是我那些从巴黎带回来的化妆品就叮叮当当的几袋子,这些只有我们女孩子才知道怎么清理。”张米粒不紧不慢地说。
巴黎?我白了她一眼,我真想说你还好意思提巴黎。
因为耀扬说了一句我是好人,我就得带着我的柳叶眉、小蛮腰去给我最讨厌的女人张米粒搬东西。
如果有一天,耀扬说胡平凡,你这么一个没意思的人还活着占地干吗?我估计我准得一头栽进东湖里,以身徇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悼词我都已经想好了:胡平凡同志的一生,生得卑微,死得壮烈。
我极不耐烦地跟在张米粒的身后,拐了一个又一个的胡同。
听说爱情会回来 第三章(2)
“究竟到了没有啊?” 我已经很久没走过这么长的路了。
“到了,就这家。”张米粒指着胡同口的那个半木制半青砖结构的老房子。
“这就是你家?”我完全没想到她这样身上挂满了珠宝首饰的女人居然出生在这种清贫之家。
况且,即使原本家底很薄,以她玩弄男人的手段,早就把家建成深宅大院了。
“这真是你家?”我继续怀疑。
“当然啊。”她回答。
“可是,你早就不应该住这了啊?”我很直白地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