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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曼案件 作者:[苏] 弗·鲍戈莫洛夫-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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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辽沙·库兹聂佐夫是一位非常好的小伙子,而一年纪时,安德列的确爱上了米洛奇卡,真不敢相信他们都已成故人,就象他的另外七名同级生一样。

  母亲操心的那些事使安德列既惊奇,又不可理解……这些想法既不是时候,又没有必要。天啊,她操心的是一些什么呢?!“脚”、“袜子”、“食物邮包”……他,安德列,正在参加一项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侦查工作,这一案件已由大本营亲予督办,而母亲想的却是些微不足道的事,大概也只有女人,而且是普通老百姓才会这样想。“小市民意识,后方的小市民意识……”安德列心烦意乱地想道。

  母亲还生气呢,说他很少写信。如果她知道……令人遗憾的是,他甚至不能对母亲暗示一下他正在干的工作。

  安德列把母亲的信放回衣兜,看了一下表(两点刚过),站起身来,伏在驾驶室的窗口上大声喊道: “西……西日尼亚克,我……我们要迟到啦……加快速度,亲爱的,快!”

  “我这不是正在加快速度吗 ?!”西日尼亚克凶狠地大声嚷道。

  安德列不安地回的原地坐了下来。他们已经不能按阿廖辛指定的时间到达目的地这一点,还在机场时就清楚了,因为他们出发时间太晚。但是,只是现在安德列才真正感到不安,他担心地想着他们这次迫不得已的迟到可能产生的后果。

  大概今天是他有生以来最重要的一天,他现在认为,自己的主要认为是不要出一点差错,因而,他不能不激动。

  尽管西日尼亚克很熟悉这条路线,不比他差,但安德列为了预防万一,不致走错路,一直望着前方,有几次还伏在车斗的外侧,担心地望着车轮和路面(似乎这样看一看会有什么用处),他还一直担心地听着马达的响声,他怕马达一旦坏了,他们就不能达到目的地了。

  而大尉却对周围的一切无动于衷。他以冷淡而又莫测高深的神气,很不高兴地看着四周,他的眼光在什么东西上面也没停留过,毫无表情地看着小树林、耕地的地界和稀疏的木屋。安德列觉得,大尉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反特斗争吗?……这又有什么了不起!我干过的工作比这种事情重要得多哩!……”

  “我确实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他!”安德列想到,为了减轻颠簸的震动,他双手扶着车帮。以前曾遇到过这个人的想法一直在他脑中打转,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曾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大尉,他也始终没有鼓起勇气同他交谈。 

第68章 警备司令助手
  然而,一路上大尉也十分难过。今天本来要尽情地享乐一番,却没想到碰上了这件倒霉事。与此同时,他还不满地想到自己在警备司令部中的工作。他受伤以后,在警备司令部里已经混了两个月,自尊心大受挫折,一直想念自己那个营,心中骂着那颗德国子弹、医院和干部科。

  晚上八点钟他与后方医院的一位姑娘有个约会。年是今年春天他住过的医院。对于这位骄傲的、在他看来是位神圣不可侵犯的、带着中尉肩章的列宁格勒姑娘来说,他根本不是什么市警备司令的严厉的助手,他对于其他军人来说是严厉的,但对这位姑娘来说,却不过是伊戈尔,是一个自尊心很强,心眼儿小,但毕竟还令人喜欢,而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很有意思,(最近以来)又是一个很可爱的人。起码,这姑娘是这样看他的,也是这样对别人谈到他的,但他并不知道有关他的最重要的一些情况,她不知道他在战争期间对一切人都极力隐瞒着的那个秘密。

  前天,他们在最后一次幽会时已经谈妥,他今天晚上八点钟再一次赴约,姑娘没说什么。然而,他从她的亲密的女友处得知(她还要他严守秘密),列娜今天过生日,除他以外,还请了两位女友和科主任,科主任是位漂亮的格鲁吉亚青年,据说是一位有才华的外科医生,而且还会弹六弦琴,这一切都引起这位警备司令助手难以遏止的强烈的嫉妒心。

  在他的经历中,这不是第一次对女人产生强烈的感情。

  战前,他爱上了一位未来的女演员,戏剧学院的大学生,所以,任何别的姑娘他都看不上眼了。但是,四一年秋,当他已经在前线作战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联系突然中断,因为她撤到了大后方,从此就一去无消息。他非常伤心,试图找到她,找了好几个月,然而,无影无踪,看来,她甚至根本就没想找他,因为她知道他的莫斯科的家庭通讯地址,而在母亲转寄的那些信件中间没有一封信是她的。

  后来,在斯大林格勒附近,他热烈地爱上了一位师部的女翻译,她曾到团里来审问过他们连抓到的德军俘虏,她来了大约两小时。吃晚饭的时候,他们聊起来了;她原来也是莫斯科人,而且就在离他家不远的那个学院里学习过。

  一星期之后,他抱着一线希望给她写了一张开玩笑的便条,他也没打算会收到回信;但是,她却回了一封友好和温情的信。他们继续通信,每星期都交换充满友爱的信件,到了包围德国军团的时候,他们已经用“你”相称了。

  十二月中旬他们又有过一次令人难忘的会面,那是他被召到师部去的时候,后来,他同她在寒冷的夜晚散步,大约有几个小时。风雪疯狂地旋转着,远处有节奏地响着军团的炮声,在黑夜中时而传来哨兵们的喊声。德国飞机投下的照明弹有三次照亮了四周的雪原,于是,他看见了她那被冻得发红的美丽的面孔。她穿这毡靴,棉衣上面穿了一件短皮大衣,但他来见师长时只穿了一件军大衣和单皮靴。为了不致冻坏,暖和一下身体,他们不停地走着,甚至还跑了一段路,尽管如此,他还是被冻得够呛,但他觉得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幸福过。在这神话般难忘的会面结束时,她建议说,如果环境允许,他们将在一起迎接新年。

  这个想法使他着了迷。幸运的是,他们团被编入预备队,因而一切都十分顺利。他知道她请假来找他比他离开连队去她那里过夜要好办一些。他同通信员一起把一间地下掩蔽所打扫干净,从兄弟连的连长那里借来了一个在本团中最好的凳子和相当不错的一把椅子,这把椅子还不是自制的呢。正在这时,一位乘汽车到几百公里以外出差的军官从北方顺便带回了三棵新年松树。团长命令,把这些松树都分到各个地下掩蔽所去;于是,他分到了一枝虽然不大,但香气扑鼻、针叶茂密的树杈。在已经摇摇晃晃的一张自制桌子上面挂着一张从杂志里撕下来的最高统帅的照片,在离前线很近的地方,对新年松树人们只能幻想而已。

  十二月三十一日,他让去师部办公的本连军士给女翻译带去了他刚刚收到的包裹,这是后方劳动者的慰问品:一小瓶香水,一双毛袜和一包饼干。在包裹里他还放了一张用“高昂笔调”写就的庄严而又诙谐的请柬。请柬最后说:如果她同意,那么他的“忠实的卫士”(指的是那个军士)将陪着她来。

  白天过去了,他由于着急,时而走出地下掩蔽所,了望着他们应该出现的那个方向,那边是一片昏暗。他从未往师部给她打过电话,因为他知道,那些女电话员由于无所事事常常偷听别人的谈话,而他并不想把自己宝贵的隐私变成别人偷听的东西。但是,到了十点多钟,他终于忍不住了,便通过团部往师部总机挂了电话,由于他不知道分机号码,便找他的上司少校,他说了少校的姓氏,他从一开始就曾毫无根据地嫉妒过这位少校。电话里响起了一位年青人的男高音,在司令部的掩蔽所里很热闹,人声嘈杂,其中还有女人的声音。他要求少校接电话,但当少校拿起听筒时,他却立即放下了听筒,因为他这时似乎明显地听到了女翻译的高兴的说话声,他由于生气和难过差一点儿喊了起来。

  这件事实在太意外了,所以,过了一会儿,他又自我安慰地想道,从师部到他这个掩蔽所不过五公里,只要一个半小时多一点她肯定来得及到达,何况她又是在军士的陪同之下。

  但是,他这种平静心情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十一点钟过后,他把通信员叫了进来,同他各干了一杯没掺水的酒精,一言不发地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了,似乎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消灭一切贮备已久和费了不少事弄来的这顿晚餐,他们正在大口大口地嚼着食物的时候,军士终于回来了。他疲惫不堪,冻得发抖,进来之后随手带上了门,什么也没说,只是表示歉意地从背包里取出了他带去的那个包裹。

  大尉(他当时还是上尉)已经略有醉意,一开始他嫉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既生气又羞愧;他终于明白过来了,她确实是不愿跟他,而是喜欢跟别人或另外一些人共度良宵。他夺过红带子捆着的包裹,把它投进了铁炉子,心中还直骂着那个女翻译。

  事实上发生了比大尉可以想象到和预料到的情况更为可怕的事情:昨天深夜在毗邻的团部里她被炸死了,一颗炮弹击中了团部的隐蔽所,她被炸得粉身碎骨。有一段时间大尉痛苦得丧魂失魄。

  显然,他不是第一次恋爱,但是,现在发生的这件事却是他从未经历过的。

  不错,现在他只是为了列娜而忍受着,不得不暂时担任在警备司令部中这一使他感到耻辱的职务,他决定再忍耐一两个月,到时候再要求重新诊断并取消限制,尽管他已经两次遭到拒绝。他坚信,战争时期男子汉应该去前线作战,一个有腿有胳膊的人呆在后方是可耻的。所以,他不止一次地坚决拒绝办理转业和复员手续,而他的那些声名显赫的莫斯科的老师们则坚决要他回去。

  他同列娜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他应该立即表明自己态度并把关系确定下来的程度,那位格鲁吉亚人的竞争也使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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