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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涛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清亮有力，“有事？”
“我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在赌场老板的房间里带走一个中年阿姨？”
“原来是你报的警。我就知道不会有人这么好心举报聚众豪赌。害我们冒雨突击检查。害得我们淋得都像落汤鸡似的。”女人的声音愤愤不平。
王涛说道：“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有雨，你也知道我不是天气预报员。你们在剑齿虎的房间里有没有发现一个中年阿姨？”
“——告诉你可以。不过，是有条件的。”女人说道。
王涛觉得有些费解，郝思嘉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都学会跟人谈条件了。
“除了以身相许，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听筒中传来郝思嘉不屑的冷哼。“以身相许？想得美，就怕你身边的女人不答应吧。如果我没猜错，此刻你身边肯定有美女相陪吧？”
王涛勾了勾嘴角，这大胸女人不但变聪明了，还学会吃醋了。
“如果郝警官不介意，改天我请你喝咖啡。”现在有求于郝思嘉，所以王涛把后面想说的‘喝咖啡有利于提神醒目，提神醒目的同时还会润肝，肝脏和ru腺相连，故此喝咖啡可以丰胸’的话省略掉了。
“喝咖啡就免了，我早就过了青春年少的懵懂期，说正事，明天你可不可以去给我一个朋友看病？”
王涛挠了挠头，道：“抱歉，明天真的没空，你也知道明天云海举行斗医大会。我实在是抽不出身。”
“就你——”郝思嘉说道：“你的杏林诊所不是被查封了吗？应该没有参加斗医大会的资格呀。”
王涛说道：“如果我没资格，那么任何人都没资格。”
“口气倒是不小。算了，过几天再说吧，我那个朋友的病也不急于一时，你先忙你的斗医大会要紧。对了，你刚才问是不是有个中年阿姨对不对？我们确实在地下赌场老板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一个中年阿姨。她现在就在我身后，不过情绪很低落。身上和脸上都有伤。你打听她干什么？”郝思嘉问道。
“没什么。她只要安全就好。希望你们不要难为她，我想经过今天以后，她不会再赌了。好了，挂了郝警官，有空请你和咖啡。”
“莫名其妙。”俏玫瑰不明所以的挂断了电话。
对着俏玫瑰微微一笑，王涛说道：“妥了，你妈妈很安全。现在正跟警察叔叔们回警局。”
“我是不是很残忍？”俏玫瑰问道。
“你是说没有把你妈妈带出赌场吗？确实有点，不过，都已经过去了。你是一个好女儿，但她不是一个好妈妈。”
俏玫瑰神情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咖啡渍在她性感红润的樱唇上留下一个柔美的轮廓。“其实我妈妈是个很善良的女人。”
“善良的女人会把自己的女儿当赌注？”
看着王涛黑白分明的眸子，俏玫瑰并不做解释，而是继续说道：“我是天蝎座，九岁的时候死了爸，十岁的时候送走了我爷爷，人家都说我命硬，跟只毒蝎子似的克死了我爸和我爷爷。我们家就只剩下我和妈妈相依为命。”
“妈妈很疼我，每天从厂子里下班后还要给人家洗衣服，我们大院里几乎所有人家的衣服她都洗过。一件衣服两毛钱。工资收入维持我们家的生计，洗衣服挣来的钱全都给我交了学费。”
“没有穷过的人永远不知道穷日子的滋味。记得有一天，我们家的钱花的一分钱都没有了，家里只剩下一个馒头和一块疙瘩咸菜。妈妈把馒头和咸菜推到我面前，让我吃。她说在厂里早就吃过了——那天晚上，半夜里我忽然听到妈妈穿上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我好奇，跟着也走了出去。”俏玫瑰俏丽的眸子里满是盈盈的泪光，微微昂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来。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就是那一晚，我看到我妈妈从垃圾池里拣出人家丢弃的长毛的发霉的馒头吃——”
晶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俏玫瑰的眼眶里滚了下来，在光洁如玉的脸颊上留下两条泪痕。
王涛没有动，没有伸手去给面前有故事的女人擦眼泪。
女人哭吧不是罪。
女人有时候就应该大哭一场，可以排解压力。也可以滋润脸颊。
“黑暗中，我捂着嘴巴，没让自己哭出声。就这样，黑暗中我默默地看着她。我不忍心伤害她的自尊。”
“从那以后，我发誓要让妈妈过上富人的生活。现在我做到了。”
第260章：抵制日货
和俏玫瑰分别后，王涛打车回到自己的独门小院。
一进小院，王涛便看到爷爷和一个老头坐在院子里下棋。走近一看，原来是侯老。
侯老看到王涛回来后，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王涛礼貌的报以微笑。他对侯老的印象很不错。医术好，名望高。爷爷和他在一起两个人都是老有所乐。
看到爷爷如同老翁坐定般一直注视着棋子，王涛也没有打扰。
雨过天晴后，空气格外清新。小院里种植的花花草草一束束一株株娇艳欲滴，碧玉莹莹。
王涛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洗手和脸。清洁完毕，拿起一本西医解剖学看了起来。
西医是建立在解剖学的基础上，不同于中医的整体疗法。对于这一门学科，王涛也只了解大概。这和父亲平时的沉默寡言有关。所以从小他对西医不是很感冒。他对西医的兴趣应该说是从爷爷所讲的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开始。什么神农尝百草、什么华佗给关公刮骨疗伤。可以说他身上承载了很多爷爷的东西。有医术，也有思想。
看完一整篇关于呼吸系统的章节，已是夕阳西下。
赵天领着乐乐回到小院。乐乐回来后首先溜进王涛的房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亢奋的望着王涛。一只小手背在身后。红润的小嘴微翘。
“乐乐，拿的什么？给叔叔看看。”王涛放下书，蹲下身子看着乐乐笑问道。
乐乐笑着说道：“叔叔，送你一件礼物。这是我在幼儿园画的。希望你能喜欢。”说着，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递给王涛。
王涛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幅画。上面用彩笔画着太阳、大树、小草，中央写着‘祝王涛叔叔获得冠军’。字体歪歪扭扭，很稚气。字体渗透进宣纸很深。看得出来乐乐写得很认真，很用力。
王涛喜盈盈的读了一遍，问道：“乐乐，你知道冠军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美美老师告诉我了，冠军就是考试的第一名。今天乐乐算术考了第一名，明天叔叔考试也要考第一名。”乐乐稚声稚气的说道。
“好的，叔叔答应你，明天叔叔也考第一名，拿个冠军回来送给乐乐好不好？”
“好。”
王涛牵着乐乐的小手走出房间。侯老起身正要告辞。和王言寒暄了一阵，跟王涛打了声招呼，侯老转身离开小院。
送走侯老，王涛决定亲自下厨，给爷爷和乐乐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去菜市场买回来鸡鸭鱼肉蛋和各种青菜。王涛开始下厨忙活起来，赵天在一旁帮着洗菜。乐乐坐在小凳子上扒着蒜瓣。老爷子王言坐在合欢树下听着单田芳的评书白眉大侠，小院里香气弥漫。
生活无疑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大风大lang都只是可有可无的调味品。平平淡淡才是真。
忙活了大半天，王涛终于搞定四菜一汤。盛在白瓷盘里，放在合欢树下的小方桌上。
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乐乐馋的小嘴咂巴咂巴之响。
王涛从附近小卖部提来一包啤酒，顺带给乐乐买回来一大瓶果汁。四个人三大一小团团围坐在小方桌前。给爷爷倒了一小杯牛栏山二锅头。
干！
三个杯子捧在一起，乐乐端着满满一杯子果汁，学着大人摸样也跟着干杯。
喝着啤酒，吃着家常菜。王涛听赵天说今天有人鬼鬼祟祟在胡同附近转悠，打听有没有人新搬过来。赵天悄无声息的跟踪了他们很久。直到这些人远去。赵天觉得这些人来者不善。
这就更加断定了王涛的担心。看来有人不但想置自己于死地，还想加害自己身边的人。简直太可恶了。于是他把今天中午，在菜市场遇到杀手的事情给赵天一说。赵天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王涛又把从中年汉子身上搜来的人皮面具拿给赵天看，赵天看过后寒声说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杀了我们十几个兄弟，害的我和乐乐亡命天涯。”
“他们是一个什么组织？很庞大吗？”王涛问。
“我当年还没出道的时候，听我们教练说过，这个带着人皮面具的组织名叫‘神蚕’，神蚕九变，无孔不入。这是一个杀手组织。几乎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也正是了解了他们的恐怖，在带着乐乐逃出来以后，我才没有给公司打电话。因为我不敢确定公司内部是不是有‘神蚕’的卧底。”赵天说道。
看来真的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原来杀鸡的中年汉子大有来头。他们不但杀了乐乐的父母，这次又找上了自己。到底谁才是幕后主使人呢？
王涛一口气喝光一杯啤酒。大脑中飞速浮现出自己曾经的罪过的人，每个人都有可能。
爷爷和乐乐笑嘻嘻的喝着小酒，似乎没有听到王涛和赵天的交谈。
这个时候，王涛听到房间里自己的电话响了。跑回房间拿起电话一看，原来是陆无双打来的。已经有五个未接来电了。
“无双，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陆无双没好气的说道：“给你打了这么久电话，你怎么才接？”
“呃——我刚才在做饭，抽油烟机声音太大，我没听到。”
“现在听到了吧。马上过来，梦巴黎酒吧。三缺一，就差你了。”陆无双说道。
“现在？无双，我还在吃饭。什么三缺一？打麻将吗？”
“少废话，马上过来。来了以后就知道了。不要放我们鸽子，否则有你好看。”说完，陆无双把电话挂断了。
这还是陆虎妞第一次主动给王涛打电话。王涛还真有点享受不起。
好吧，梦巴黎。听起来挺烂漫。希望不是个lang费光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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