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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就不行的那种想法,才是三流的自私主义!你凭什么去同情别人?你觉得你和他们不同吗?你觉得自己比谁高等吗?只因为你比人家有钱吗?就算那种在大街上铺张报纸就睡觉的人,也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人家也许比你还要充实幸福!老实说,你老公真是个超级大混蛋!可是你呢?躺在这间破旧的宾馆里,觉得在这种环境里跟我讲你老公的事的自己很是凄凉,自怜自艾的不得了,然后就随随便便把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一笔带过,你觉得你这样的自己难道就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吗?”
智友有时候会觉得后悔和慧因一起出来旅游,很反感她总是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地指正自己的错误,自己已经够心烦意乱的了,她还这么不知体谅,但是当她踏上回汉城的列车上时,忽然有点儿明白人们为什么会需要朋友了。
平生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旅游,没有家人的陪同,没有豪华套间和嘘寒问暖,一切都是自己决定,最重要还能够安安静静地独自思考问题,这都是因为有了慧因这个朋友的陪伴引导才能够做到的。
智友在车上一直思考着到底应该回自己的娘家还是应该回她和恩昊的那个已经不能称之为家的房子这个问题,而吃完晚饭后慧因状似无意的一句“跟我回家吧”,让智友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虽然经过这一番旅行思考,在回汉城的路上智友已经觉得心情比以前轻松了不少,可真是回到这个自己一切美好的不美好的回忆的发生地,却依然没有勇气去面对恩昊,去面对那个自己和他共同生活过的地方。
在慧因家附近下车之后,两人步行穿过拥挤的住宅区,朝目的地走去,忽然,智友迟疑地停下了脚步,简直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智友?”
虽然已是夜幕降临,小路上漆黑一片,可那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车还是映入了智友的眼帘,那是婆婆当成结婚礼物送给自己和恩昊的车,为什么会停在这里?智友满心疑惑,因为突然袭来的不好预感而有些颤抖。
“怎么了?”
“恩昊哥的车!”
“哦?!”
看到智友一脸复杂,慧因顺着她的目光转过头去,前面停着那辆车的那间房子亮着灯,不一会儿门被轻轻扭开了,寂静的夜里,轻微的开门声清晰可闻,智友反射性地想躲在慧因的身后,慧因连忙拿下自己头上戴着的帽子,扣在了智友头上。
“沉着点,智友!”
嘴里说得很平静,其实慧因也和智友一样,感到一阵紧张,那个全城知名的人跑到这种小市民居住的地方来,加上智友之前的遭遇,用脚趾想也知道大概是什么事,慧因觉得很不可思议,一切居然真的戏剧化的像三流小说一样发生了,听到好像有人走出门的声响,两人连忙躲了起来。
“!”
智友用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发出任何不该发出的声响,慧因把手搭在智友的肩膀上,不知想帮她镇定一点儿还是想让自己镇定一些。
慧因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于是开口问道:
“那个人为什么在这里出现?”
可是智友却像被吓傻了还是太过全神贯注,像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回答。
“智友,打起精神来!”
看到智友眼里不知何时已经蓄满了泪水,慧因那搭在智友肩膀上的手,小心地放了下来。
这时,智友突然起身朝那个比报纸和新闻中看到的要年轻帅气得多的男人走去,慧因不知道自己应该拦住她,还是就这样让她走过去。
在黑暗中最先看到有人朝自己走过来的是景善,当景善认出这个走过来的人居然是脸色苍白如鬼的智友时,受惊的她下意识地抓住了恩昊的胳膊。
“怎么了?”
顺着景善的视线看过去,恩昊不禁心里咯噔一下。
“智友!”
“不要叫我的名字!”
恩昊不由自主地甩开了景善的手,朝智友走去,然而智友的眼睛却像是长在景善身上一样,眨都不眨。
“原来……原来是你!”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灵感,现在浮现在脑海里的,不是第一次和景善见面的场景,而是那天准秀在车里对自己说过的话,原来就是这个女人!!拒绝恩昊的女人居然是她!
智友根本像没听到恩昊的呼唤一样,径直走向了景善,“啪”的一声清脆响声,智友一巴掌打在了景善的脸上。
“智友!你这是干什么?”
智友回过头,照样给了恩昊一巴掌。
“我……不会原谅你的!”
智友用含满泪水的眼睛狠狠地看了一眼恩昊,忽然软绵绵地瘫软下来。
“权智友!智友!你醒醒!”
恩昊搂住突然晕倒的智友,身后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智友!你怎么了?智友!”
让人长大成熟的,似乎不是时间,而是经历,看着一个月之间就变得如此陌生的儿媳妇,锡万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个从小到大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笑容的智友,不是从何时开始,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了,等自己察觉时,那笑容已经不见多时了。
“你真的已经考虑清楚了吗?要不要再想想?”
“不用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还是决定按照以前曾给您说过的那样做。”
“唉!”
既然心里那么痛苦为什么不尽早放手,但看着眼前这个固执地想要坚守自己位置的儿媳妇,锡万又说不出口,不禁暗自担心起来。
虽然不知道智友回来后发生了什么,但从那以后,儿子的态度发生了非常大的转变,知道恩昊在外面有其他女人这件事之后,智友的父母虽然没有说什么难听话,却态度十分坚决地强烈要求离婚,这也是锡万料想不到的,虽然自己也说过要儿子离婚,可其实心里却万分不舍,很想挽留这段婚姻,留住这个自己和妻子都很喜欢的儿媳妇,所以对锡万来说,智友父母的这种合理的要求反而像硬布置下来的无法完成的作业一样,让他感到难堪至极又无话可说。
虽然一直亲如手足的润胜夫妇提出这样的要求让自己感到难堪又伤心,但如果设身处地,站在他们的立场来考虑的话,锡万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任何一个为人父母的看到自己疼爱入骨的女儿因为婚姻而痛苦到要去接受精神科的治疗时,还会让这样的婚姻持续下去吗?
听到儿媳妇再一次确定的回答说不想离婚的时候,锡万虽然表面不露声色,但心里却十分心疼她,也十分感激她,感激到甚至想给她行个大礼。
“我父母那边我会自己回去说的!但我有一个要求。”
“好的,你说吧!”
“我想搬家。”
“搬家?”
“是的!”
“这哪算得上什么要求啊?又不是什么难事,没问题,不过你要搬到哪儿去?还有这件事你和……恩昊说过了吗?”
听到恩昊的名字时,智友不禁皱了一下眉头,那个曾经让自己觉得生活是如此温暖美好充满希望的人,现在却也是让自己充分领会到生活的残酷和黑暗的人!那个人让自己后悔为什么要爱上一个人,可也让自己体会到明知会受伤却仍飞蛾扑火的无可自拔和深刻迷恋!那个让自己已经快要患上精神病的人!
“我好像已经跟你说过了,如果一定想要离婚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的,但就必须要申请婚姻无效的诉讼,当然,这话您听起来可能会觉得不高兴,但我不得不说,因为严格来说,这场虚假的婚姻跟欺诈结婚没有什么两样。”
看着脸色立刻沉下来的公公,智友不是无动于衷,她也不想伤害这个一直把自己像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老人,可就算感到一阵歉疚,她仍是继续说了下去。
“对不起,我这样目无尊长地跟您说这种话,但,怎么说呢?我觉得我好像突然之间就成熟了一样。”
“既然都有这种想法了,又那么痛苦,那为什么还不同意离婚呢?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我没有随随便便地去爱一个人,所以当然不能就这样子随随便便说离婚就离婚,结婚不是儿戏,不能因为恩昊哥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就轻易放弃了我努力了很久等待了很久才得到的婚姻,我也从来没有把恩昊哥看得那么轻!虽然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的执意任性才硬要来的婚姻,但是恩昊哥如果当初坚定立场,说明自己另有所爱,不愿结婚的话,应该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局面,所以,恩昊哥应该为他自己的决定负责。”
像以前一样,陈述完自己的观点后总会说一句“我做得对吧”,但本来应该再说出这句话后就露出天真笑容的智友,这次却把视线直接投向了地板,锡万看着这样的媳妇,胸口又是一阵压抑。
“就算要分手也应该是因为我们俩之间出现问题而分手,绝对不允许是因为有第三者的介入才导致分手。”
“孩子,我知道,这次真的苦了你了,恩昊这混蛋实在太伤你的自尊心了!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
锡万无奈地看着儿媳妇,问道:
“只要帮你搬家就可以了吗?”
“是的,嗯,爸爸,除此之外我还有一句话想说。我希望爸爸您到时能理解我的行动。”
“什么?”
“请您相信我吧!我不会乱来的。”
看着这个已经完全不会笑的孩子,锡万没有继续问下去,对这个面对这种局面,还尽力顾全了自己家面子的儿媳妇,锡万实在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讲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
看着走进玄关的智友,恩昊小心翼翼地问着。听说母亲去找过景善,便跑去向景善道歉的那天以后,确切地说,就是被回来的智友抓个正着的那天,自从在医院中看到失声痛哭的智友之后,恩昊就每天总是看着智友的眼色行事。
原以为智友会干脆地提出离婚,可当从智友嘴里听到还要继续这个出乎自己意料的回答时,恩昊心里反而感到了一阵安慰,同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