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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南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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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粗知中山站的方位是不够的。每天晚上,这两位测绘队员都忙于绘制比例尺为1:2000的中山站站区地图。一条条黑色的墨线,弯弯曲曲,密密麻麻,这是他们测定了38个控制点,并在一平方公里范围内,测量了1534个地形点之后才描绘出来的。老鄂说,可别小看这张图,回到祖国印刷好后,其中一张要交给国际南极组织存档。一天,老鄂找到我,说别的考察队员投入建站施工,没有时间,希望我能帮他给站区附近的一些山峰、湖泊、海湾起些地名,然后填写在地图上面。这个差事很有趣也很庄重,只要定了名,就具有法律性质。我愉快地答应了。    
    翻开南极地图,就会看到下列地名,如阿蒙森湾、爱德华七世半岛、彼得一世岛、哈康七世海、乔治六世海峡、四夫人浅滩、伊丽莎白公主地、威廉二世地、乔治王岛、毛德皇后山脉、鲁滨逊角等。其实,已有的南极地名命名带有很大的随意性,有的探险家是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也有的探险家是以皇帝、父亲、妻子的名字命名的。如果我们沿袭外国探险家的做法,把拉斯曼丘陵的某山命名为鄂栋臣山,把某海湾命名为张继民湾,可不可以呢?应该说也是可以的,外国人都是这么干的,我们随风就俗嘛。但各种复杂的因素决定我们虽然有这样的便利条件,但不能这样做,否则会招致一番热闹而又无聊的贬斥。    
    我冥思苦想了几个地名,有耀东湾、新月湾、望京岛、知识山等,一一写在纸上,交给了老鄂,上面注有8个字:“取舍由便,仅供参考。”


第二部分 极昼白闪闪第9节 半米厚的企鹅粪

    中山站后面开阔地50多米处有一淡水湖,记不得那位队员雅兴大发,想起古乐府诗中所传女子莫愁,便以“莫愁”的名字命名。但这个富于诗意的名字并未因此使我们免灾,愁人的事正是不断地来自于莫愁湖。    
    莫愁湖方圆200多平方米,像一面明镜映衬着空中的一切:丽日投在水中,不再明晃晃,而是成了一个皎洁的银盘;白云被纳入水中,变得凝重而不再轻浮;几只飞鸟掠过水面,好像在比试谁能在击水的瞬间,打出漂亮的涟漪。古人云“仁者爱山,智者爱水”,中山站站址附近有山又有水,仁者与智者皆有可爱之处。重要的是,紧靠站址有了莫愁湖,从此用水方便多了。湖水永远不会干涸,山上厚厚的积雪是不尽的水源,它被太阳烤化后,变成了小溪流,叮咚作响地唱着小曲,汩汩地从湖的四周向低洼的湖中流淌。周围为洁净的石阶所环绕,少量的没有融化的积雪又堆在湖边,从而虑去了不洁之物,让我们无所顾忌地去饮用它。万万没有想到,当我们将它视为拉斯曼丘陵上的一颗明珠,甚至称之为我们心中圣湖的时候,突然它又变得黯然失色。    
    问题首先从我们身体得到反应。不知为什么,饭后相当一部分队员出现肚胀,,消化不良,食欲不旺。出现这个不适的感觉,我首先怀疑做饭用的水有问题。饭不能不吃,但汤却可以不喝。渴了,就喝些随船带来的大量啤酒,果然肚胀症状减少。当我们一致认为应该了解莫愁湖水的化学结构时,相关考察队员将探测仪器伸向湖底取样,带出的竟是已经钙化的褐绿色的企鹅粪。根据取样推测,湖底企鹅粪厚达50厘米。    
    “啊!原来莫愁湖是一个粪坑!”有人惊叫起来。    
    当然,莫愁湖外观上明显区别于国内所见到的那种冒着气泡、散发着刺鼻味道的臭水坑。既然如此,直观上没有任何让人不舒服的莫愁湖水,是不能用粪汤来形容的。不可忽视,浸泡着企鹅粪的湖水,毕竟不同于一般淡水,含胺量一定很高,人喝了会腹胀的。至于长期饮用,对人体会产生什么样的负效应,就不得而知了。    
    可以推测,莫愁湖千万年以前肯定是大群企鹅的聚集地,湖底奇厚的粪层,远非一年二年、十只百只企鹅所能富集。现在莫愁湖边常栖息着十多只企鹅,皆为清一色的高约50——70厘米的阿德雷企鹅,想必他们就是以往大群企鹅的后裔?阿德雷企鹅在南极分布最广,数量最多。它的腿和翅膀短小,身上长着厚厚的羽毛,喙根上也有长羽,这些特点,使它非常适于在酷寒中生存。以莫愁湖为家的阿德雷企鹅,对它们祖宗的发祥地有着特殊的恋旧情结,或站在湖岸整理羽毛,或投进湖中嬉戏,很少离开。按说,南极最富有代表性的动物——企鹅整日地与我们相伴,会使我们的生活更具南极色彩。本来,我们应该和谐地与其相处,且不说企鹅的文雅和人类的文明多少有点共同之处,重要的是,中国南极考察队在青岛集训时,专门有一堂讲爱护南极生物的教育课,企鹅被列为榜首。然而现实所发生的矛盾,令我们之间很难各不相扰。这是明摆着的,湖水已被它们的祖宗严重污染,现在的它们仍往湖里屙屎撒尿,继续污染我们的饮用水源,对此,我们怎能坦然接受!坦率地说,以我们的文明和教养,我们能够接受它们先祖留下的沉淀在海底的排泄物,但我们无法容忍这十多只企鹅继续把莫愁湖当作厕所。我们不在乎它们侵犯了我们的尊严,关键是它们的粪便排泄到湖中后,马上就会稀释、溶解在湖水中。    
    企鹅哪里知道,我们选中一个合适的站址何其困难。要考虑到海运和陆运距离;要想到风向与风力;要谋划饮用水源的方便;要顾及与友邻站的勾通。就是说,我们不可能再离开这个已经投入了不少精力的站址。我们唯一的抉择是请企鹅离开这个地方。我们认为,南极1400万平方公里的辽阔区域,到处都可以成为它们的栖息地,它们没有必要与我们争夺这个小小的地盘。拟定的解决矛盾的办法是友好的,非暴力的。这主要考虑到我们来自文明国度,受过良好的文化熏陶。还有,中国是南极条约协商国之一,负有积极保护企鹅等所有动物的义务。    
    具体的方式是将它们赶走,就像南方农民赶着家鹅去放牧。但当我们张着双臂驱赶它们时,它们毫不客气地加以拒绝。一只只挺着白白胸脯的企鹅站在那里,与我们对峙,还有的企鹅随时准备用有力的喙,狠狠地拧我们的腿和手。有人试图摸它一下,企鹅愤怒地嘎嘎地叫着,好像在表示抗议。企鹅的可爱之处是文质彬彬,从不主动攻击对方,当然,造物主也没有赋予它们攻击对方的身体条件,如不能快速奔走,没有致对方于死地的利齿。它的喙虽然比较有力,但有谁挨它拧一下,隔着厚厚的裤子,肌肤只会有解痒的感觉,这也就决定我们没有理由惧怕它。诚然,在这场冲突中,我们看到了企鹅为保护家园所显出来的令人羡慕的倔犟和自尊。    
    对企鹅的倔脾气,我们并不陌生。这些天来,它们在湖边玩够了,有时还踱着步子到我们就宿的帐篷中参观,还装出一副博学斯文的样子,昂着头,挺着胸,背着双羽,这看看,那瞧瞧,似乎领悟了里面的一切。其实,那副憨相,又没念过一天书,懂得什么呀!它们还不许我们哄赶,一赶,偏要在里面多站一会儿。    
    采用和平方式驱赶不解决问题,怎么办?队员们便采取半强制手段,将它们抱起,迁往远离中山站的一个海湾。待队员们乐滋滋地返回中山站,往湖边一看,人人目瞪口呆,企鹅熟悉地形,走捷径,已提前回来了。这些家伙好像在故意耍笑我们似的,扇动翅膀,提高嗓门,得意地嘎嘎叫着。    
    迁走企鹅的方案显然是行不通的,无奈的我们只有另谋出路。湖岸前方的山坡上,消融后的雪水汇成涓涓细流向湖中流淌,队员们便在水流接近莫愁湖的地方,掘出一个面积有20多平方米的石坑,成为湖上湖,以此作为饮用水源。湖上湖虽然不大,但补给水源充足,基本够用。不过,使用它的时间是有限的,一个多月后的寒季到来,谁也没有福分再享用这小池塘里的水,在寒流的作用下,不消一夜,它便成了透明的固体,山上的溪流也会停止叮咚作响的歌唱,默默凝结在石坡上。到那时,无奈的我们只有去喝莫愁湖里的粪水。


第二部分 极昼白闪闪第10节 再说企鹅

    企鹅是南极的象征。它温文尔雅,憨态可掬,不知唤起多少人的浓厚兴趣。在南极探险的日子里,我有幸与企鹅相处几个月,对它的了解也就越来越多。再说企鹅,出于意犹未尽。    
    记得我们所乘的“极地”号抗冰船刚刚进入南极大陆拉斯曼丘陵陆缘冰区时,看着成群的企鹅在冰上走来走去,感到真是有趣极了。它们时而列队行进,时而互不相顾地及各走各的。时间长了,我们才发现虽然偶尔也能见高达一米左右的帝企鹅,但谋面最多的企鹅则是阿德雷企鹅。探究这种企鹅的名字来源,是1840年,法国探险家杜蒙·德尔维尔来到南极,以其妻子的名字对这种企鹅作了命名,才流传至今。阿德雷企鹅嘎嘎地叫声,好象没过几天队友们便学会了,每当看到企鹅从我们附近行进,便摸仿着叫它几声,听起来让人真假难辨,以至有时能蒙得企鹅回过头来看一看,是否有同族相随。    
    企鹅在冰雪上行动的自如性,真让人羡慕。它们可以绅士般地不慌不忙地站立行走。需要追赶同伴时,便伏下身去,两爪当浆,向前滑行,这时的速度更快。被积雪覆盖的冰原上,到处是他们爬行时留下的纵横交错的痕迹,如同雨后的蚯蚓在平滑的泥地上爬过。在冰原上,如果企鹅遇到冰隙,它们更是如鱼得水,先是爬到冰隙边缘,站起身来,迈动两步,然后一个猛子扎下去,潜游七八米后,再跃出冰面,伴着叫声,精神十足地抖抖羽毛,又傲然而行。整套动作利索、娴熟,大家无不盛赞这呆鹅也有绝活。    
    最让人难忘的是拍摄石鸟与企鹅的过程。在中山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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