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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吼着,却还是不得不跟上寂清尘,自从两个人达成所谓的协议后,白聪聪绞尽脑汁想要将寂清尘‘嫁’出去,耐不住人家是个死宅,死死地待在自己的宅子里不挪地儿,这样,怎么可能找到心仪的姑娘?
急坏了的白聪聪使出撒娇耍赖**,自然,是思如传授,终于使得寂清尘勉强应下和她一起出府的要求。
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做呢?大眼睛咕噜噜地一转:“哎吆!”
一声惊呼,白聪聪的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边上,便是一个糖炒栗子的摊子,那阵阵香甜,让小巧可爱的鼻子不自觉地耸动着,唇齿间的唾液急速分泌,咽了一口口水,白聪聪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了,眼见着便要站起,一双黑色鹿皮长靴停在眼前。
一怔,白聪聪遗憾地撇了撇嘴:“我,我脚好像受伤了,我们慢点走,可以吗?”
“清尘!”
低沉的男声轻吐这两个字,他的表情认真之极,却只换得了白聪聪一个“哎?”的疑惑表情。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安睡
男子的身子下弯,两人的脸快要贴在一起:“清尘或尘,你自己选择!”
丝毫没有拉一把手的意思,白聪聪却顾不得想着寂清尘是否有男子风度的问题了,而是脸色红艳艳的,别开了头,他的气息拂面而来,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清,清……”
一个字在嘴里喃喃了几遍,却还是无法出口,耳边传来男子的轻笑,低垂的眼帘映出了烤的喷香金黄的糖炒栗子,而头顶上,感受到的是柔柔的抚摸,不知怎么的,心头有什么满溢而出,再也无法阻止:“清尘!”
声音如同蚊呐,却顺畅的不可思议。
“再叫一声!”
“……”
白聪聪没有理会那颗诱惑的栗子,而是捂着自己热热的脸颊,死命地摇着头。
身子一震,瞬间的失重感让白聪聪低呼一声,脸颊紧紧地贴在了那带着温热气息的胸膛之间,阵阵有力的心跳透过自己的小手传递到了她的心中,慌慌张张地喊着:“你,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寂清尘的脚步一顿,眸底带着些笑意,面容却还是冷寒如冰:“不是你自己说的扭伤了脚吗?既然如此,我抱着你走有何不可?还是说,你在,骗我?”
说到骗我两个字,一股隐约的黯淡蕴含,白聪聪一惊,抬头,看到的只是男子坚硬的,昂的高高的下颔:“我,我没骗你,就是,就是休息一下就好,不用这样走,你看,别人都在看我们呢!”
白聪聪低着头,在心中鄙夷着自己的谎话连篇,却还是选择这样说,她也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究竟是怎么了,唯一明白的,便是不可以让他再次对人世失望。
“世人如何,与我何干!”
一声冷冷的,淡淡的肯定,带着难以言喻的高傲,寂清尘仰望着天空的样子,高远而又带着飘渺无限的距离,那妖异的朱砂痣,在白聪聪的眼底幻化,一片血影扑出,朝着天空临近,却只是临近,巨响之后,哪里有什么血影。
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周围仿若无事发生的众多行人,白聪聪的心慌了。
“你,是谁?”
这样的一句话,。不受自己的控制,本能地问了出来,白聪聪怔怔的,有些不知道怎么是好的样子,却还是执着地看着寂清尘,看着他额心的朱砂痣,等着他的答案。
“我是寂清尘,还会是谁?”
寂清尘的脸色一冷,却在低首间,化为了无波的冷漠,与微微一丝的恼怒。
“是呀,还会是谁?”
手抓紧,再不复方才的挣扎,闻着紧贴鼻间的阵阵冷香,陌生中透着无比的熟悉,曾经的一幕幕让她羞恼的往事忽然间窜上心头,那一夜,他的极尽温柔,那一夜,他的声声低语,那一夜,那个低首为她穿鞋的男子,有些什么,变了。
“你一直都是寂清尘,一直都是我的恩人,可以吗?”
手,更加地抓紧,似乎抓住了让自己无比安心的东西,纤长的睫毛颤动着,慢慢闭上,只是一会儿,少女已经陷入了沉睡。
男子一直看着,看着她神色间的变化,看着她满心信任地依靠着他,一缕挣扎在眉梢闪现,额间的朱砂痣忽明忽暗,一会儿艳如血,一会儿暗如星,手上的青筋根根冒出,抱着少女的手指,却僵硬了似的,始终未曾收紧一下。
“固所愿尔,不敢请耳!”
良久,一声带着笑意,带着决心的低语在她的耳边缭绕,轻轻的一吻,带着刻骨铭心的真心,触及了她光洁的额头,只是一个轻吻罢了,他眼中的寒冰,却化为了春水,肆意地流淌,千年万年,也不会干涸的温柔。
“殿下!你可回来了!”
刚刚回到府邸,还未曾进门,便听到了这个大嗓门,寂清尘的眼睛一瞪,冷气嗖嗖,化为利箭,将等人等的不耐烦的胡德和大老鼠瞬间冰冻。
“说吧,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胡德忐忑了许久,在看到寂清尘小心地看着怀中的少女,确定她还在安睡之时,缓下来的神色时,脸上露出了明了的笑容,特意压低了声音:“殿下,皇上召见!”
“父皇?”
一声带着复杂感情的低语,寂清尘的头低垂,眼中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芒,在胡德奈不住性子,正要催促时,男子抬起了头,眸中带着一丝断然:“也是时候了!”
什么是时候了,胡德不敢问,也不会问,他的主子,早在那险死还生的一夜,便已经成了寂清尘,永远不会改变。
御书房中,面色苍白,身体瘦弱的中年男子不时低咳两声,低垂着头,看着自己手中染血的帕子,而清冷的男子,却只是静静地站在下首,眼睛放空,始终未发一言,这样的冷漠,谁又看的出两个人之间是父子关系呢?
寂盛炀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苦涩,抬头时,不见了一丝的虚弱,即使身子半软,也带着浓重的威严,久居上位者的面貌,不自觉地使用。
“尘儿,你今年多大了?”
在寂清尘的眼睛开始从穹顶转向墙壁上的书画时,寂盛炀开了口,声音冷淡的很。
“二十了!”
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个数字,寂清尘说完之后,却怔住了,怎么会这么清晰地记住自己的年龄?不是从来都记不住的吗?
“已经这么大了呀,你十七岁的时候离开京城,三年了……”
后面,寂盛炀说了些什么,寂清尘已经听不进去了,一直以来,苦苦挣扎的心难得地投透着完全的放松,三年了,已经纠缠了三年了呀。
“你以后便留在京城吧,你的皇兄皇弟都已经有了妻子或是妾侍,你也总不能孤孤单单的一人,这种事情,本来应该你的母妃替你考虑,可惜她命薄,罢了,你下去吧!”
絮絮叨叨地说着,此时的寂盛炀不再是威严赫赫的帝皇,反而成了一个陷入往事回忆的普通男子。
寂清尘回过神,没有发现寂盛炀的异样,只是平静地告退,至于他所说的什么终身大事,寂清尘没有放在心上,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情敌上门
看着寂清尘的背影消失,寂盛炀才缓缓开口:“国师,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没有回应,只是妖娆红衣却一闪而逝,寂盛炀抬头,御书房空荡荡的,只余下了自己一人,手颤抖地取出袖中的帕子,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无法压抑。
寂清尘的脚步似慢实快,悠悠然,袖摆飞扬间,已经走到了皇宫大门,一路行来,无数人对他行礼,冰冷的容颜没有一丝半点的变化,始终如同冰雕一般冻人,眸中却透着了一丝淡淡的讽刺,这些人,确实是趋炎附势之人,只是,现如今,这人世间的人事物,与他何干?
踏入府门,最先见到的就是一副鸡飞狗跳的画面,硕大的老鼠王阿大在婢女们的裙底下钻来钻去,惹来一阵阵尖叫惊呼,衣鬓乱飞,香风送暖,个个衣衫不整的样子,好香艳的场景。
阿大的后面,是气势汹汹的白聪聪,她的手里抓着一把大毛刷子,那上面还有水珠滴落,不时听到她的怒吼声。
“阿大,别跑,你今天一定要洗澡!”
“你再跑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呼呼~”
“阿……大,等我追上你……。”
这样混乱的场景,不知为何,一向喜欢安静的寂清尘却只想要开心地笑,这样的喧闹,这样的真实,才是真正的活着。
不是九幽冥域的冷寂无声,不是皇廷繁华下的浮华龌龊,是独一无二的,活力,与温暖。
笑意在眼底幻化,只是,看着白聪聪追的气喘吁吁,大老鼠在前面跑得得意洋洋,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缓缓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凭空一点银芒闪现,融入大老鼠的额头上,瞬间,一座栩栩如生的老鼠雕像出现在一个婢女的裙底,在婢女惊叫跌倒的时候,白聪聪也赶了上来。
她看着大老鼠保持着前肢抬起,后肢弯曲的姿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急切不已,却毫无办法的样子,一下子笑出了声:“哼哼,阿大,跑呀!怎么不跑了?”
白嫩嫩的小手举起大毛刷子,在黑老鼠的身上比划着,便像是在比划那块儿地方好下嘴一般,浓浓的恐吓意味,吓得阿大身上的毛发一阵耸动,很有些迎风瑟缩的可怜样子。
“噗哈哈哈哈,看你还敢不敢不洗澡,臭阿大!”
白聪聪笑的有点儿小奸诈,眯着眼睛的可爱样子,让寂清尘眼底的笑意更浓。
“它就要撑不住了,你确定不赶快帮它解脱?”
话语冷寒,让方才鸡飞狗跳的众人感到一阵冰寒刺骨,不由自主地顿在了原地。
“殿下回来了,大家都散了吧,都散了吧!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都杵在这里像个什么样子?”
姗姗来迟的胡德,现任临时管家,满面笑着挥了挥手。
轰然一声响,争先恐后的,大家化作了鸟兽散,唯余白聪聪抱着阿大,傻站在原地,寒风萧瑟,秋叶打着一个个卷逃逸。
“哈湫!”
一声响亮的喷嚏声,将寂清尘才制作出来冷寂气氛尽数消灭:“哈哈,哈哈,天气有点儿冷了哈,所以说,应该多穿点儿呀!”
“胡大叔,你一定要记得购置御寒衣物!”
白聪聪的眼珠子四处转着,在廊角屋檐下逡巡着,显然在想着出路的问题。
“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