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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需要想着要怎么对待他了,她不需要为难了,她只要,帮他报仇,便可以了,便可以了!
“红哥哥,我要帝昀死,我要他神魂俱灭!”
在红兮然以为白聪聪不愿意答应他,眼底刚刚带出些伤感焦急,白聪聪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只是,那娇软懦懦的声音,化为了最尖利的冰棱,冰冷,而又刺人。
转首,白聪聪面对着红兮然惊疑不定的脸色,唇边,绽放了一抹甜蜜的笑容,眉眼弯弯,月牙般美好纯洁,仿佛刚才的声音不是她发出的,仿佛所有的恶毒,所有的恨,从来不曾在她心中停留,纯真的,似曾相识,纯真的,可怕!
“唔!”
神光大作,两声闷哼,伴随着天帝的大笑声,流光溢彩的宝珠,神芒刺天,将整方混沌都劈开了一道通往远古的道路,那薄雾深处,是围着兽皮,手拿各种石质武器,挥手间,便可斩落高山,劈开流水的高壮巫人,是飞天遁地,移山倒海的仙术大师,是手持佛宝,化解万千灾厄,却又可笑面花开花落的佛陀,是自血雾蒸腾中,掌六道轮回的鬼怪妖魔,是能够将天地翻转,任时空逆流的上古神人,是天道无情,大道无爱,任由生命沉浮,亿亿载不死的圣人。
只是一眼,便已经被那洪荒上古的巍峨气势所摄,只是一眼,帝昀眼中已经被欲望所充斥。
“成圣,成圣,成圣,成圣,成圣,成圣,成圣……;”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这一个声音,只有成圣,才是万古不变的真理,只有成圣,才是凌驾于天地的至高存在,他要成圣,他必定成圣!
天帝身上的黑洞还在不断扩大,他的唇,却勾出了最高傲的弧度,他的眼中,是,得偿所愿的欣喜。
一步步,一步步,踏云凌天,天帝的身子,慢慢的,被宝珠的色彩全然笼罩,他的身体,与那色彩斑斓化为了一色,远远地望去,便像是最醒目的一尊玉人。
天帝已经完全陷入了对将要成圣的喜悦之中,他的眼,只注视着天际隐现的薄雾,他的双手,向着两边大大地敞开,脸上尽是陶醉。
近了,更近了,通天之路,成圣之机,他便是宝珠,宝珠便是他,以三颗旷古奇心孕育的机会,便在眼前。
“天帝!”
一声低低的,宛若叹息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天帝脸上神色不变,眼底,却是有了一丝错愕,那是恍若天际传来的一声少女叹息,那是他熟悉又陌生的一把声音,心头升起万分的警戒,身子未转,身后已经漾起了一圈神光璀璨,比闪电快,比声音快,超越了速度的极限,切割着必经之路上的所有,一瞬间,临近那个感觉异样之处。
少女的身影若隐若现,那神器般的力量切割自她的胸口划过,却只是让她的影子轻晃,未曾造成一丝半点儿的伤害。
转头,猛地失声:“神华?”
那盈盈秋水般的眸子,那远山一般修秀丽的眉,红润丰腴,引人品尝的,诱惑的唇,那分明是方才亲眼看着她灰飞烟灭的神华。
天帝脸上有一丝意外,眼中,却是彻骨的冰寒,他看着莹莹轻笑的少女,勾起了唇:“神华已经死了,不论你是真,是假,朕都会让你再死一次!”
挥袖间,比之方才的随手一击,威力更大的层层力量,海Lang般涌来,白聪聪的双手在胸前合击,一道道魂光迎上,开始时还游刃有余,将天帝的力量逼住。
只是,天帝笑声森然:“你以为,朕凭什么坐上这九天御座?”
话音方落,那道道被白聪聪逼退的波涛,却是与后来的力量Lang潮相合,一Lang高过一Lang,一波快似一波,力量的海洋,将白聪聪柔弱的魂体尽数笼罩,即使她不是肉身,能够随意穿越万物,也因着天帝这出其不意的一击,而凝滞了身形。
天帝笑了:“小丫头,躲在旁边看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出来了,正好,方才的那个祭品太不乖,朕还是有些担心,你的神魂力量如此强大,想来还是有些作用的吧!”
伸手一牵,白聪聪的身体便向着他飞来,斜刺里,忽然荡出一弯碧色的波涛,白聪聪的身子一滞,停留在半空,却是那个一开始便身受重伤的碧邬。
天帝眼中闪过异样,正要发怒,却看到了白聪聪平静地近乎诡异的容颜,脸上闪过一抹警觉,声音里却全是怒火:“俎上之肉,碧邬,你是否现在便要神魂俱灭!”
他这样说着,去看那薄雾处的混沌,果然弱了很多,定然是时机快要流逝,天帝身子一震,自觉了解了白聪聪突然出现的缘由,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神情恍惚的少女,便开始结印,浑身精华力量肉身,对天道的了悟,任何能够融入宝珠的本体,都开始旋转流逝,却是加速了自己与宝珠的融合过程。
天帝笑着,看着白聪聪和碧邬的眼神,轻蔑而又高傲,仿佛看着两只微不足道的小小蝼蚁,他感觉到了宝珠赋予他的力量,只要再将神魂融入,他便是那个掌握全部,可以任意操纵生死的圣人—帝昀。
“自取死路!”
和方才的叹息一模一样,白聪聪笑了,笑的甜蜜,音落,天地再次轰鸣,薄雾后的洪荒开始消散,天地间的混沌开始弥乱,天帝的眼中,露出了不敢置信的光芒,在他将自己全身八分力量融入宝珠的一刻,在他将自己的肉身大半祭恋的一刻,他的魂魄,被宝珠拒绝了,怎么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朕乃天帝,帝心有灵,速速引朕合体成圣!”
他疯狂地叫着,看着那快要消散的洪荒混沌,仿佛看着自己的生命,可是,他进不去,只要宝珠可以进去。
天帝不断地结着手印,他的身子,开始升起了阵阵黑焰,那是方才被宝珠一时压制住的侵蚀,他恍若未觉,只是看着他的上古洪荒梦,一点点离他远去!
、第二百章 最后一着
碧邬的脸上泛着一阵潮红,他没有看天帝,只是看着白聪聪,看着她的眼睛,那绝世的容貌,仿似对他毫无吸引力一般,白聪聪冰凉的目光不自觉地闪了闪,碧邬的眼神,让她感到了深深的不自在,他仿佛是看透了她的灵魂,看到了她任由一切发生的卑鄙。
碧邬的唇边,蓦然染上了一缕熟悉之极的邪笑,狭长的眸子眨动间,还是那么风流恣意,白聪聪却感受到了一份哀痛。
“傻花儿!”
颤抖的声音,却肯定的语气,白聪聪身子一颤,轻轻地嗯了一声。
“呵呵,还真的是你呢,你一点儿都没有变……”
即使容貌变了,即使眼底的温度变了,连她的真正身份,都肯定不止是天界一朵小小花儿,他却无所谓了,因为白聪聪那份笨拙的纯真,却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碧邬的眸子眨了眨,将那一点瑟意眨去:“你以后要保重,我再不能时时照顾你了……”
这样一句嘱托般的话,让白聪聪猛然抬起了头,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却只看见,碧邬紧紧地揽着锦苑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身体,轻轻地笑,他的眼底,有着曾经的深情眷恋,她以前不懂,现今,却看懂了,也有着,不曾后悔的释怀。
“以前,总是觉得他很烦人,千方百计地躲着,等到真的没有了这个宛若双生的人,才发现,这么冷……他是为了我,才走入这个局中的,那么,我愿意陪他,进入同一场结局……”
碧邬的手,紧紧地握着锦苑已经冰冷的手,在混沌中,一点点消散,两缕清风,缠绕在一起,带着从来不曾有过的洒脱。
白聪聪的手伸在半空,风儿自她的手心穿过,不曾留下一丝痕迹,她却握紧了拳头,仿佛这样,便可以留住那份温柔,不是不想救他,白聪聪会提前冲出来和帝昀相对,只是不想看到碧邬死去,而现在,他选择了死亡,选择了和锦苑一起死。
以为已经干枯的泪水,再次滑落面颊,白衣在身上幽幽飘荡,纤细的身子仿佛不堪重负,往日里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在血泽中,初次存在意识时,看到那一抹碧影,害怕地瑟瑟发抖,熟悉了之后,那碧色的发丝,偶尔的恶作剧,将花叶淋湿,会在她天真的时候,凶神恶煞地告诉傻花儿,什么是可以碰的,什么是不可以碰的,若是,她没有妄想化形,是否,一切都会不同?
碧邬还是那个骄傲自负的,语言恶毒的碧邬,躲在血泽深处,偶尔出来调笑她一把,千年万年地龟缩着,躲避着锦苑的追逐,偶尔开心了,还会遨游四海,他不应该化为一缕清风;红兮然还是那个淡漠无情的南辰帝君,不会与执念相合,不会有现今的黯然,以前,看到的两个人影,原来不是错觉,红兮然的出现,杀死了那个孤傲冷漠的南辰帝君;寞,还是寞,还是那个无情无心的魔君摩罗,即使有着双重的人格,却也活在至高的顶端,会皱眉看着她,会活生生地拒绝她,会喂她—喝药。
她得到了什么?她究竟得到了什么?为了一个目标,有多少人失去了最宝贵的生命,有多少她在乎的人,永远地离去?
长发披散,罡风阵阵,白聪聪的身子,隐隐地,被风吹得摇晃,那一圈圈绚丽的波纹,分明是死寂的开始。
“砰!”
一声巨响,是天帝眼睛里满带着恨意,向她全力的一击,身前站着的,是那个红衣凄然的身影,红兮然的声音仍然魅惑幽雅,只是,她却听出了一缕凄厉:“小笨,已经没有退路了!一切都是注定,没有人怪你,要怪,便怪在我的身上,要报应,便报应在我的头上!”
“南辰!果然是你搞的鬼!你这个卑鄙小人!”
帝昀的身体,已经被黑焰腐蚀了一大半,三分像人,七分倒像鬼,只是,再是像鬼,天帝也是现今天道之下,最强的人,他也许没有红兮然传承自上古的众多神人手段,但是,他却有着天界的气运加持,有着天道的规则守护。
帝昀的眼中,爆发着强大的生机,手腕一翻,宝珠滴溜溜滚入了袖中,而他的面前,已经涌起前重Lang花,一波接一波,以着毁灭性的打击力度,向着红兮然与他身后的白聪聪而去。
“唔!”
帝昀的力量自发出的一刻开始,便受到了天地规则的加持,即使红兮然的力量不弱,却还是在层层Lang涛间,被伤了內脏。
“呵呵?卑鄙小人?帝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