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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钏知道自己逾了矩,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跪下左右开弓打了自己十几个耳光,“奴婢多嘴!奴婢犯上!”
“行了。”艾希丝喝止下她,“把这封信交给上官珊瑚,告诉她,自己的宝贝自己看好,若摔了碎了可怨不得别人。”
金钏满腹狐疑,“自己的宝贝自己看好,若摔了碎了可怨不得别人”?什么意思呢?
若她看了信便会明白:
“珊瑚姐姐台甫:
昨日蒙君好意,为妹妹教训不通事理之侍宠,妹妹不胜感激。奈何妹妹素来占有欲盛,自己的内人自己教训,不容她人插手,虽然那二人乃姐姐所赠,但是妹妹已将之看做己有。此次越俎代庖姐姐乃是好心,妹妹无法苛责,只希望再无下次。
另,姐姐之独女,天真活泼,秀丽可爱,妹心甚喜,盼望下次再会。
妹 艾希丝 敬上”
次日清晨,齐国公府几十个亲兵死状奇惨的出现在城郊的阎罗庙里,百姓们都说是阎罗王显灵,恶有恶报。齐国公府也没有声张,静静收殓了尸体,连报官也不曾。
两日后,赵婷之案审结,赵婷任人唯亲及贪污兵饷罪名无真凭实据,确系冤枉,渎职之事有些许实据,罪过不甚大,故贬为参将,重回绿林大营、九门提督门下当差。
从那日朝堂之上艾希丝和上官珊瑚分列不同阵营后艾希丝再没去过香居,只派人请锦衣坊给软玉温香各做十五套裘衣和棉衣,又送去无数补品珍馐给他们补身子,给下人们分了五千两银子。
艾希丝心里想去看看软玉温香,只不知在发生那件事之后她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他们,他们不是主谋,却承受了如此凌辱,而造成他们这种结果的源头又是平日对他们宠幸万分的主子——她,这么混乱复杂的事情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索性先放在一边,以不变应万变。
十一月十一日,是个星期天。艾希丝昨晚召春生侍寝,因为是周末便多温存了会,于是日上三竿还在温暖的被窝里搂着春生窃窃私语。
“身体不舒服?找个大夫看看吧。”
春生不依,“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觉得累。多歇歇就好了。”
艾希丝见春生不愿意,便没有勉强,道:“那你多歇歇,有什么事就叫其他小厮们去做。”
“恩。”春生点点头,笑的像春花初绽。
艾希丝不禁情动,想再度偷香,忽听有人拍门,“主子,主子,上官大人来了,还带了两位爷们来。”
艾希丝猛然记起,上官珊瑚说过要把软玉温香在林未央过门后送过来。看来上次那封信让上官珊瑚意识到软玉温香在她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所以巴巴的送了过来。
“知道了,请上官大人稍待,说我一会就到。”
艾希丝迅速起床,着小厮进来给她梳洗更衣。
春生听的明白,两个爷们,不就是主子在外面的侍宠么,原来和上官大人关系这么亲密,难怪主子会对他们那么好。
眯起眼,他和飞燕怎么说也不能被两个妓院出身的家伙比下去!
第 37 章
艾希丝走到外院,就见院子里停了两台四人抬金顶绿轿,上官珊瑚头带玉冠,身穿白袍,外罩裘氅,手拿折扇,想自命风流却没有那种气度,倒显得有些委琐。
艾希丝笑着上前,拉住上官珊瑚的手寒暄:“姐姐近日可好,这天可一天比一天冷了,姐姐的健康可要注意了。”
上官珊瑚貌似感动的说:“妹妹提醒的是啊,我也想到妹妹晚上睡觉床可能不暖和,就送了那两个小子过来。”眼珠一转,“妹妹好久没去看他们,别是有了新欢吧?”
“哪能呢,我是个恋旧的人。”艾希丝半真半假的说。
“那感情好!”上官珊瑚一合折扇,指着轿子道,“快出来吧,你们主子还惦记你们呢。”
阿秋阿冬阿夏和新补的阿亮掀开轿帘,扶着软玉温香下轿。
瘦,太瘦了,这是艾希丝再见软玉温香的第一个感觉。
以前的软玉温香体态高挑匀称,瘦而润泽,如今的他们整整瘦了两圈,瓜子脸尖的怕人,透过紧身的低胸裙能隐约看到突出的肋骨,勾魂摄魄的狐狸眼暗淡阴翳,原先瘦不盈握的水蛇腰现在细的像笔管,尽管遍身绫罗,外裹裘袍,环佩叮当,装扮奢华,难掩形销骨立。
艾希丝心里有些闷。
“丝主。”他们拜下去,妖娆柔媚的动作现在做起来只让人觉得可怜,怕一头栽下去就起不来。
艾希丝没等他们拜倒就搂起他们,抱起来的感觉就像抱了两具骷髅,硌的生疼。艾希丝觉得鼻子有些酸,上官珊瑚,你又要逼他们做什么?
“谢谢珊瑚姐姐,帮我把他们送来,妹妹我可是想死他们了。”艾希丝说着场面话。
“哪里哪里,这是姐姐应该做的。”她凑进艾希丝,故作小心,“听说妹妹身边两个小厮很厉害,君郎又是相府千金,这两个孩子不会受欺负吧?”
艾希丝自是摇头,“我怎么会让他们受欺负呢,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那就好。”上官珊瑚大笑而去。
“来人,把两位,恩,”艾希丝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软玉和温香,毕竟嫡夫君没有进门,连飞燕春生都没有名分,想来想去,只有爷们最适合,“把两位爷们的东西送去薰园。”
薰园是艾府最大的园子之一,软玉和温香两个人住正好。
“金钏,请央郎主到诚义堂,介绍两位爷们给他认识。”
当上官珊瑚带着软玉温香到达艾府时林未央和飞燕就得到了消息。林未央身为丞相的儿子,对烟花之地出来的人好感全无,软玉温香大字不识一个更犯了他的忌讳,他压根就不想理会那两个人,不过他们是第一次来拜见林未央,是不可废的礼数,林未央再怎么讨厌还是要见见的,于是吩咐小天小空:“把那朵珍珠牡丹给我戴上,拿出珠玉衫来给我穿。”
飞燕和春生商议,决定要将自己最好的首饰和衣衫穿戴起来,给软玉温香一个下马威,“他们在主子心里能占多大的地方,不过是主子消遣的玩意。和府里主子逗弄的小猫小狗差不多。”
所以当艾希丝搂着软玉温香来到诚义堂时,差点没被里面的珠光宝气逼的睁不开眼。
林未央发堆叠云,戴凤凰展翅发钗,凤凰嘴里还叼着红蓝宝石坠,鬓旁插着珍珠牡丹,耳戴八宝如意环,脖子上戴着钻石项链,身上穿着珍珠和美玉串成的衫子,银月般的花颜似笑似嗔,眼角眉梢不怒自威,端庄娴雅,雍容华贵。站在一旁的飞燕头戴双凤钗,耳挂明月铛,一身白狐狸毛的长裙,手指上一只钻石戒指闪闪放光;春生鬓簪钻石玉簪,琉璃耳坠,金丝银线绣成的百鸟朝凤连身裙,脚下宫鞋尖尖,夜明珠耀眼。两个人精神奕奕,容光焕发,美艳不可方物。
与三个人尽情显示自己的美丽不同,软玉温香虽然也是盛装打扮过的,首饰衣物也是上上等的,奈何这一段时间身心遭受巨创,偏心心念念的负心人始终没有上门,心力交瘁之下两人就像失去水的花朵,憔悴的不成样子,全然没有往日妖冶媚惑的风华,生生被三个人比了下去,逊色的不止一点半点。
林未央口里不说,心里那个鄙视,什么呀,就这么两个枯黄委顿的草秆子,也能被艾希丝收作外宅,这艾希丝眼睛长哪里了?
飞燕和春生则心里喜不自胜,还以为是多么勾人的狐媚子,原来是两个黄脸公。果然是靠上官大人的权势才能到主子的宠爱的,不足为惧。
软玉温香俱是察言观色的高手,知道这第一面没在三个人心里得到一点好评,特别是飞燕和春生不经意间带出的欣喜和高傲,刺痛了他们本就被艾希丝和上官珊瑚伤的鲜血淋漓的心,但是表面上他们什么都没有表露,卑微的下跪,给林未央,也给飞燕和春生拜见:“软玉温香给央郎主和两位哥哥见礼,弟弟们这么久才来拜见,失礼之处,请央郎主和两位哥哥海涵。”
林未央矜持的抬起手,“免了吧。两位弟弟是丝主的宠侍,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客套。”
软玉温香见他发了话,便站起,谁料林未央又说:“不过呢……”
两人只得又跪下去,聆听教诲。
“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两位弟弟虽然出身不高,总也听说过吧。”
林未央一句“出身不高”就像一根刺深深扎进软玉温香的心,想反驳又说不出话,只得恭敬磕头,低声回应:“弟弟知道。”
林未央满意的点点头,接过小天呈上的茶,用杯盖掠去浮末,啜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说道:“如今这府里没有嫡夫君,我只是个君郎,按理说是没有资格管家的,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我只得暂时丢弃规矩,当上一段时间的当家主夫。既然是我当家,有些事情就必然要和弟弟们说明白楚,免得将来犯了事,也说不清楚。”
“理当如此。”软玉强笑,强忍膝盖传来的痛楚。
“既然弟弟们理解,那我就说了。”林未央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杯盖,嘴里说的却不含糊,“这第一点,如今弟弟们都没名分,也不好支使下人,所以我回来派两个小厮过去,有什么事和他们说。”
“是。”
“第二点,丝主宠幸谁,那是丝主的自由,不能仗着身份强硬要求,大家都是丝主的男人,如何将丝主侍奉好才是正理,弟弟们,我说的对吗?”
“是,央郎主说的自然是对的。”软玉一边谄笑,一边趁人不注意扶了跪的太久已经吃不消摇摇欲坠的温香。
林未央当作没看到,继续,“这第三点,内宅的男人们要相处和谐,若有谁吵了架拌了嘴,问清楚对错,就别怪我请家法处置了。”
“是,这是自然。”
林未央还想说,艾希丝插嘴道:“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就这些吧。”
见艾希丝发了话,林未央不再继续,对软玉温香亲切一笑,“既然丝主如此心